第15章_老梅杠竹马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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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 / 2)

“也许,我可以作为一个朋友以后去看望他。”

“为什么,想通了?”江谨瑞递上鞋子,“每次都忘记穿鞋。”

我低头看看脚上一只穿着拖鞋,一只光着脚,不知道另一只拖鞋不翼而飞去了哪里:“谢谢。我想,何倾不需要我了,lisa比我更适合。”不知是自圆其说,还是自欺欺人。

“你这样想就好。”江谨瑞拉起我。

“去哪?”

“去医院。”江谨瑞回过头,“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宽宏大量的情敌了。”

“对不起。”

“你还是说谢谢比较好听。”谢谢你,江谨瑞,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对不起,我忘不了何倾,如果可能,我更愿意你做我的哥哥。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江谨瑞的脸却很平静,似乎车子很平稳很缓慢。“不要担心。”江谨瑞眼睛直视前方,“他不会有事的。”

离茂山弯居最近的便是第一医院,我们是在急诊室外见到lisa的;lisa刚从挂号区回来:“轻轻。”lisa转向江谨瑞,“你是?”

“我是陆轻轻的朋友,江谨瑞。”江谨瑞说道,“他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还在动手术。”

在两个小时以后,何倾还是没有出来。气氛变得沉重了。

时间是如此之快,又是两个钟头,我第一次希望,时间走慢点。

何倾,就在门内的手术台上,我,坐在门外的椅子上,等待,除了等待,做不了别的事。不知是什么时候,江谨瑞走了,lisa似乎也离开了一段时间,我似乎没有办法去想,他们去哪了,他们去干什么了。

我在想,何倾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他不会动,不会笑,不会摸着我的头笑着说:“轻轻,别掉口水。”不会在我被蛇咬的时候,蹲下身:“坐着,别掉下去了。”

何倾终是被推着出手术台了,急诊室的灯关了,走廊上的灯亮了起来,这一等,已是晚上。我急忙站起来,何倾躺在手术架上,脸色发白,嘴唇抿着,眉头紧锁,病服空荡荡地露着瘦削的脚骨,我第一次发现,何倾也会虚弱成这样。

“谁是病人的家属。”拿着病单的是一个年纪50左右的医生。

“是我。”

“你跟我来一下。”

我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忐忑不安地坐下:“医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种情景很常见,在医院,原来老头就是这样对着不治之症的患者的家属这样做的。

“我觉得应该把病人尽快送到原来接手的医生那里,他的病情只有从前的医生最清楚。在这里,我们只能治根,不能治本。”

“原来的医生?”

“是的,我们推断出病人在五年前已经动过一次手术了。”

“医生,他得的是什么病?”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颅后窝肿瘤。”医生顿了顿,看看我,又继续道,“至于是哪种症状,我们无法猜测,需要问他原来的主治医生。”颅后窝肿瘤,又可称为脑瘤的一种。

“那么……是良性的吗?”

“这要看他接下来的检查。”

“谢谢医生。”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何倾会时常头痛,时常紧锁眉头,时常胃痛,在婺源的时候,何倾对我说过:“轻轻,我们会一起走下去的吧。”我不知道,原来他是害怕,害怕也许某一天复发。

我回到病床旁,何倾躺在床上,安眠药的药效还没过,我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何倾长长的眼睫毛在微弱的灯光下投下柔和的阴影,我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头。

空荡的走廊上,我拨了手机号:“lisa,我是陆轻轻。我有事找你。”

这是医院康复楼下的花园,lisa买了盒饭过来给我:“我刚刚去买盒饭的。”

我接过盒饭:“谢谢。”

“对了,你要问我什么?”lisa找了一处长椅坐下。

“你知道何倾有遗传病,是吗?”

“你知道了。”lisa微微有些惊讶,“是,他确实有遗传病。”

“是……良性,还是恶性的?”

“五年前的时候是良性,现在复发,我不知道。”

“之前住院的时候,不是什么耳朵痛,是不是?”我想到何倾失踪的五天。

“是,当时急救过来了。”lisa顿了顿,“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喜欢你,明明生病,脑瘤患者不能长时间用手机,还是偷偷把我藏掉的手机取回来给你打电话。”何倾说,医院的饭餐难以下咽,何倾说,轻轻,带点饭来,何倾说,轻轻,对不起,没有陪你去参加毕业聚会。我真的不知道,当我埋怨何倾的时候,他一直躺在手术台上。

“病床本来在脑外科的,是何倾连夜换到耳鼻咽喉科的。”lisa说道,“我爱他那么多年,他却爱你那么多年,时间真的是很不公平的东西。”

“昨天,你们……”拥吻在一起。

lisa微微叹息,无奈笑道:“即使是喝醉了,他依旧要拒绝我。做人真是失败。”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情侣之间,本就会亲密。

“你觉得,我如何去夺一颗存在一个人10年的心?”lisa回忆道,“即使你们分开4年,即使我陪伴4年,依旧进不去。因为,那里,”lisa指了指胸口,“那里早就没有入口。”

第二十三章如何不堪忧

“说实话,我有时候真嫉妒你,何倾和你分手前一天,是我陪着去医院检查的。”lisa说道,“他告诉我说,如果病情复发,就要我假扮他女朋友。”

“谢谢你,lisa。”你是我见过最好的情敌。

“还是不用了。”lisa笑道。

“帮我一个忙。”我拉住lisa,“不要告诉何倾,我知道他的病情。”

lisa点头笑道:“我要去联系我的爹地了,希望你早点来德国。”我后来才知道,lisa的父亲便是何倾在德国的主治医生。

那是我最后一眼看到何倾,他没有醒,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打点滴,时常紧蹙双眉。

“很痛吧。”我摸上何倾的脸颊,成熟只在一朝一夕之间,也许,何倾一直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为什么不喊出来呢?”

到家的时候,是晚上8点,姨妈到家了,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写着什么。姨妈抬头:“回来啦。”

“姨妈,我去德国的签证办好了吗?”我坐到姨妈身边,姨妈是我最亲的亲人,是在我爸爸妈妈逝世后,唯一照顾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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