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_综琼瑶之浑水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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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被令妃那长长的指甲掐得青紫一片,但是完全不敢喊痛,强忍着安慰她的主子:“娘娘,小全子已经去了,皇上很快就会来的!”

令妃都快把自己的下唇咬破了,但是还是撑着身体看了一眼床头的西洋钟,再次狠狠地掐了冬雪一下:“还没到,不行,现在还不行……”

“娘娘!”一个产婆都跪下了,“您快生吧,要是再这样下去,小阿哥会憋坏的!”

令妃细长的眼睛死死盯着胡太医,好像一条毒蛇一样:“不是说了亥时二刻吗,为什么会这么早”

胡太医已经整个瘫在地上了,只知道不断地磕头,磕得额头上都出了血:“娘娘,奴才医术不精……”但是您这肚子本来就像那熟过了的瓜一样,能保住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准时准点地生,华佗再世也做不到啊!

腊梅早就一次次冲到延禧宫门口去看了——皇上怎么还不来

——哦,忘记说了,因为今晚有令妃的“大事”,为了防止有人吃里扒外,令妃把整宫的人都留下了;而令妃在外面的那些探子,大多是宫女太监,出了刺客,他们早就被分批看起来了,自然不能来报信——再加上先帝爷八爷他们的有意隐瞒,令妃到现在都不知道乾隆的万寿已经彻彻底底毁了。

这也是胤禛跟胤禩商量好的,不管怎么样今晚得让她把孩子生出来,要是她再出什么幺蛾子再乱吃药,那她肚子里这个十八阿哥就真的危险了。胤禛虽然不怎么在乎孙子,但是能保住的可不能被这么害死。

令妃还在咬着牙硬撑,冷汗刷刷地留下,但是这个女人居然还能忍住:“不行,本宫一定要见到皇上!”

腊梅想着,要是小全子再不会来,干脆自己去找万岁爷算了,但是她面前忽然出现一大批陌生的侍卫——转眼间,延禧宫就被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十、十福晋”腊梅吓得舌头都哆嗦了,半天才赶紧跪下请安。

胤禩却一向是好脾气的善良的福晋,微笑着亲自把腊梅搀起来:“请起吧。是皇额娘让我来这里的,哎,今天皇阿玛的万寿出了一堆事,皇阿玛和皇额娘正在处理事务,他们对令妃娘娘都很关心,所以特地吩咐我来看看。”说着,示意身边的嬷嬷端出一个盘子——盘子里,赫然放着的是代表后宫最高权力的凤印!

“十福晋……”腊梅是令妃面前的得意大宫女,哪里听不出胤禩是在刻意隐瞒什么,但是那威严的凤印,胤禩那自信的笑容还有这黑压压的侍卫……她知道,出大事了,而且还是十福晋绝对不会告诉她的大事。

“啊!”里面忽然传来一声惨叫,腊梅脸色一白,胤禩则反应很快,“何太医李太医孙太医,还不去看看令妃娘娘,娘娘要是出了什么事,皇额娘唯你们是问!”

胤禩带来的太医和产婆呼啦啦地冲进了产房,很快就听到里面的惊呼:“哎呀,娘娘,您快生啊,您这是干什么啊!”

“怎么了”胤禩状似不解地想进去,腊梅立马拦住她:“十福晋,娘娘在生孩子,您进去……不大合适吧”

胤禩笑得温和但是很有威慑力:“这叫什么话,我也是生过孩子的人,何况是皇额娘亲自让我过来看护娘娘的,我怎么能躲懒呢”

“这这……”腊梅急的没有办法,只好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福晋,您还是在这儿吧……产房血腥气重,别冲撞了您……”腊梅没说完就急急忙忙地往里面跑,而里间的令妃刚把一大串太医产婆都赶出去,见她一来,立刻咬着牙问:“到底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娘娘,您快生吧,皇上来不了了,宫里出事了!”腊梅又急又怕,“十福晋来了,还带来了皇后的凤印,说是今晚万岁爷的万寿出事了!”

“什么”令妃眼前一黑,忽然肚子一痛,那团的硬硬东西好像再也受不了她的桎梏了,开始拼命地往下钻,“——啊!”

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屋里屋外的人都听得心寒,只有胤禩还在淡定地品茶——凤印就放在旁边,什么时候说出那句“还是皇家的子嗣重要”呢

可惜某位命好的娘娘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令妃不愧是生过四个孩子的,不一会儿,十八阿哥就呱呱落地,胤禩瞟了一眼西洋表,亥时二刻。

真是准啊!不过这个金贵的皇子估计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了,不知道会便宜后宫哪一个透明人呢

令妃已经晕死过去,小阿哥被洗干净了抱出来,因为用药的关系,皮肤比正常的孩子要白,但是那圆溜溜的大眼睛还是蛮精神的。

胤禩从奶嬷嬷手里抱过小阿哥,饶有兴趣地逗了逗,大概戳的有点狠了,小家伙哇得一声哭出来——胤禩却笑了,还是真小孩可爱,不像皇阿玛和四叔那两只老狐狸!

胤禩抱着十八阿哥就往外走,腊梅急忙拦住:“十福晋,您要带小阿哥去哪里”

胤禩还是一点儿都不生气:“你啊,看看你们这里忙成什么样子啊,一个娘娘都照顾不过来,要是小阿哥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小阿哥我先带到坤宁宫去,放心,等没事了就给令妃娘娘送回来。”

胤禩说完就施施然走了,腊梅冬雪胡太医被几个严肃的侍卫挡着,三个人互看一眼,又朝着里面昏迷的令妃看了看,不知怎么的,觉得会有了不得的事情要发生。

咸福宫,胤禛正在见一个人——赛广。

“你不必谢本王,你的哥哥救了本王一命,本王自然应该派人保护你的家人,放心,福家和令妃不会也不能在要挟你或者你的家人的。”胤禛淡淡地从袖口掏出一叠银票递给他,“你出宫吧,你娘跟你妹妹都在等你,这些钱,够你们下半辈子荣华富贵的了。”

“奴才谢王爷……”赛广最后给胤禛磕了个头,接过银票,便去另外的房间换衣服——他终于要离开这个皇宫了。

赛广刚离开,胤禩就回来了,一脸笑样,尤其是对比着他怀里小娃娃的一脸哭相。

“四哥,这才像孩子吗,皇阿玛那样的一点都不可爱。”胤禩戳着小家伙软绵绵的腮帮子,似乎戳上瘾了。

胤禛笑看他那副难得天真的样子:“小十八怎么样”

“何太医说,这皮肤这辈子估计就是这么个颜色了,不过万幸,内脏没什么损伤。”胤禩把小娃娃给奶娘抱下去,歪进胤禛靠着的软垫上,“亥时二刻呢,真跟你家小弘历有缘。”

“是吗……”胤禛叹了口气,看着胤禩一副很喜欢小娃娃的模样,笑了,“好了,你要真喜欢,就让皇额娘留在坤宁宫,不就行了”

胤禩眼睛弯弯的,笑得很满足。

咸福宫里两人哄孩子烤火盆其乐融融,外面在吹冷风的胤祁和胤祕打着喷嚏缩着脖子,狠骂咸福宫里腻在一起的两个人——少腻歪一会会死啊!为毛爷一个郡王一个亲王要三更半夜地亲自带着人马搜宫啊!

胤禛答得很淡定——皇帝都气晕了,你们两个皇叔不该做点什么吗再说了,这事儿除了你们,谁能做,谁让你胤祁是管着宗人府的呢

胤祁胤祕很悲愤,甚至都想起义了——现在想起我们“辈分大”了你们一个个顶着一张年轻的皮在爷面前摆哥哥的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皇帝晕了,皇后就是宫里最大的主子,但是有些事毕竟后宫不方便干涉,所以胤祁跟胤祕奉着“皇后懿旨”,只能责无旁贷了。本来还有一个弘昼的,但是这破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发现留下来会被当成苦力,一早躲得没影儿了。

搜宫嘛……就是做做样子,“刺客”在哪儿大家心里有数;做娃娃的那个在宫外也是肯定的;至于“内奸”,已经被四哥放跑了。

在坤宁宫门口象征性地转了一圈,就去东西六宫,娘娘们住的地方自然更是不能进去的,让高无庸带着太监搜一搜再拿到雪缎的清单,最后点点雪缎的数就行了;咸福宫更是有多远就要躲多远——最后,来到了景阳宫。

景阳宫里,永琪正急的团团转:“尔康,不是去坤宁宫吗,怎么会跑到储秀宫的”

福尔康看着刚刚上完药的手,紧张地握了握,才回答:“后面的人追的太急,我没办法,随便去了个宫殿。”

——坤宁宫是在东面的,你丫的再随便也去不了西面啊,除非你绕着地球跑一圈!

永琪居然一点儿都没有怀疑,随便就放过了这个问题:“雪缎……怎么会是雪缎呢真是的,我怎么一时没注意呢”其实布料这种东西,没关注过营生的永琪还真的不大懂,雪缎又是比较素的,不细看看不出价值——男人不认识,但是女人认识啊,永琪你要是对你的侧福晋欣雅好一点,或者让人家给你找布料,一定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才看到霸王,非常感谢,不过还是不要扔了,jj的霸王很黑的,这文我不v就是不敢拿它赚钱,最后,oo谢谢各位!

、万寿节之无心插柳

“永琪,怎么办”福尔康自诩冷静聪明,但是遇到这种事还是懵了。至于努达海和新月没有跑掉的事,两人还不知道,要不然一定急的火烧眉毛了。

“对了,有了!”永琪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拉过福尔康直奔后院,踹开了自家侧福晋的大门——幸亏欣雅没在换衣服,要不然这姑娘就不用活了。

“王爷,您这是……”永琪已经很久没进自己的门了,但是为什么会拉着一个“太监”进来——而且那个“太监”好像还是令妃娘娘的侄儿福尔康

“那个,我的……女儿呢”永琪说的非常别扭,因为他才刚刚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在隔壁,我让奶娘抱来……”欣雅立刻要过去,哪里知道永琪忽然翻起了欣雅的柜子,把欣雅的衣服布料全部翻出来堆在地上,然后示意抱着女儿的奶嬷嬷过来:“把小格格放到上边来,让小格格在上面撒尿!”

“永琪你干什么……”欣雅大吃一惊——里面还有她作为亲王侧福晋的朝服啊!

永琪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对着一脸惊恐的奶嬷嬷威胁道:“快让小格格尿,要不就多喂点水,快啊!”

不到两岁的小丫头坐在一堆衣服上,惊恐地看着她从来没见过的阿玛。

福尔康也明白永琪的意思了,立刻对着僵着的奶娘瞪起了眼睛:“还不快去,荣亲王的话也不听了吗慢了小心你们的脑袋!”

——这是我家王爷的景阳宫,轮不着你一个连侍卫都不是的奴才来发号施令!欣雅一肚子的火就要向福尔康发过去,但是外面忽然冲进来一个跌跌撞撞的小太监:“不好了五爷,景郡王和缄亲王亲自带着侍卫搜宫!”

“什么!”永琪大惊失色,“怎么会是他们,赛广呢”

“荣亲王呢,本王奉皇上圣旨和皇后娘娘懿旨,前来搜宫。”前院已经传来胤祁很威严的声音了,永琪极了,一把把福尔康塞到欣雅屋子的内间,抓着欣雅的手几乎是“恶狠狠”地吩咐:“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尔康,知道吗”

欣雅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关上了门,临了还不忘一句:“快让小格格尿!”

前院,见到永琪出来,胤祁和胤祕相视一笑:“永琪啊,大半夜的麻烦你了。今天的事你也知道,搜宫也是为了安全,谁都不能例外。高无庸,你带人去清点雪缎吧!”

高无庸低着头带着太监下去了,无视一脸冷汗的永琪。

搜宫——当然是不能让他们搜的,到了欣雅的卧室前,永琪忽然拦在门口:“二位叔爷爷,欣雅已经睡下了……”

胤祁一副“我理解”的慈祥模样,拍了拍永琪的肩:“想什么呢,我们两个老头子哪里能进去,我们可是带了嬷嬷和宫女来的。”

永琪一听,更是汗如雨下,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威严的大嬷嬷带着宫女冲进去,也立即跟了过去。

一进屋子,所有人都捂鼻子,因为永琪那可怜的小女儿在害怕至极的折腾下,终于溺湿了欣雅所有的好衣服好料子,永琪见状立即发作无辜的欣雅:“怎么搞的,格格你是怎么照顾的!”

欣雅真是满心的委屈,但是对着永琪的挤眉弄眼还是抿了抿嘴,委屈地请罪:“王爷恕罪,欣雅没照顾好小格格……”

正在这时,高无庸看过单子也过来清点雪缎了,当然也被这乱糟糟的屋子吓了一跳。

“高公公,这里所有的布都,您看……”永琪虽然很看不上这个太监,但是此时还是要赔笑的。

高无庸也给永琪行礼,眼睛往帐幔后面瞟了瞟,果然见到一道黑影——高无庸暗暗笑了笑,招呼那些个嬷嬷宫女:“既然荣亲王自个儿都忙不过来,咱们就不添乱了。”

“真的”永琪差点喜形于色,赶紧送着他们出去。高无庸对胤祁胤祢的回复,当然是这里一切正常。

胤祁胤祕相视一笑,同时离去——演戏终于演完了,可以睡觉去了,嗯……还好北五所南三所都没人,爷去那里还能眯一会儿呢!

——啥要皇后同意没关系,天亮的时候到八哥那里补个章就是了。

两位王爷施施然去睡了,但是他们没想到,所有人都认为应该早就睡下的一个人,跟着他们不近不远地转遍了皇宫,眼底的精光有点骇人。

宫里在演大戏,宫外也在演。步军统领衙门内,胤褆点齐兵马,开始巡街——四弟八弟还是够意思的,提前提醒他白天补觉了。

本来是该大搜查的,但是为了几个脑子不好的毛孩子闹出来的破事儿扰民实在不合算,胤褆也就象征性地带着人各个街道转转,明天给小弘历回个“一切正常”就好。

“富察大人,咱们这是去哪里”一个小郎中官好奇地问道,“大人已经知道贼子躲在什么地方了吗”怎么看自家大人都是有目的的啊!

“啊……这个本官怎么知道”胤褆打着哈哈,“这条路上住的虽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是也有显赫人家,咱们可得仔细瞧着。”

——“显赫”人家是有一家,福家。

夏紫薇啊夏紫薇,你这胆子比咱们兄弟几个还大啊,爷当年再大胆也不敢弄巫蛊这玩意啊——所谓的咒保成那次,确实是被胤祉陷害,被保成落井下石的——虽然你是个假的,但是你自己毕竟不知道;你竟然敢咒你“皇阿玛”!爷不在你家门口来来回回跑几趟吓得你做一夜的噩梦,爷就白被圈了那二十六年!

但是胤褆没想到,他不止吓到了哆哆嗦嗦躲在房里给乾隆念经的夏紫薇,还吓到了另外一个人。做了亏心事的人最怕鬼敲门,这条街后面某个胡同里睡着的某人一听街上大队车马的声音,立刻拿着佩剑窜上房顶,才发现情况比自己想象得要严重得多——那不是一般的官差,是京城步军统领衙门的人,领头的那个的官服好像就是九门提督的!

怎么回事箫剑眯起了眼睛,紧紧盯着那煞有其事的官兵们——是自己暴露了吗要不然,怎么会出动如此大的声势

——孩子,你想多了,你大摇大摆地跑到龙源楼吃饭都没暴露,不会这么容易被发现的。

胤褆是两辈子练武的人,自然发觉有人在盯着他,故作无事地招呼了跟着自己的小郎中下马,搜查一间一看就没有人的民居,其实是一进屋就扯着那个郎中,逼着人家小伙子——脱衣服!

“富察大人……”小郎中被胤褆一把捂住嘴巴,胤褆压低声音:“跟本官换衣服。”

啊小郎中吓了一跳,但是人家是上司,他还能怎么办眼看着提督大人扒了自己的官服——还反着穿在身上,跳出窗子就跑了。

小郎中欲哭无泪,还是得穿着长一截的官服出去执行上司的命令:“今晚上这队的人就给本官在这条街上跑,千万不能漏掉一个嫌疑人!”看着不远处福家的大门,小郎中无语,这孝贤皇后娘家和福家究竟有多深的恩怨啊!

胤褆把那身官服深色的里子穿在外面,自然是要去追箫剑的。其实他也没太往乱党上面想,纯粹是觉得有点无聊。

但是刚刚盯着自己看的那个人怎么闪到一个四合院里去了胤褆趴在房梁上,看着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里头亮起影影绰绰的灯火,却不怎么听到脚步声,托着下巴疑惑了——就算武功再高,也不至于这么安静,一点儿脚步声都听不出来吧

……等等,难道是胤褆落在了后院的马厩里,看到一口井,借着月光往下一探——果然如此!

因为这院子里住的高手不少,井下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所以胤褆还不敢下去,只能伏在一间屋子外偷听,里面的声音压得很低:“……鞑子们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不知道,但是七叔说,九门已经关闭了。”

剩下的不用听了,反正这些在上面的人也估计不是首脑,这么称满人的,还在这四九城里面挖地道——不是反贼又是什么

反贼嘛,官逼民反有之,意图篡权有之,就是胤褆有点不明白——能让老四憋到现在没出手,当然大家也看在眼里,小弘历这朝百姓算不上太安居乐业,但是也比康熙雍正年间好多了吧为什么有更多的人要反清复明

胤褆这问题其实放到两百多年后很好解释,清初反清势力是不小,一方面是因为清朝开国的种种大和汉人的华夷之见,这是说的过去的,也是推动历史潮流的;另一方面,就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的不知道老到多少岁才会死的“朱三太子”,其实应该是打着跟李自成一样主意的人。

而“天地会”……人家真的冤枉啊,人家至少到嘉庆年间才是真正的反清复明组织的,现在人家本来该是和谐的民间组织的!

不过这里是小说混出来的世界,天地会变成这样就可以理解了。

胤褆撇撇嘴,先离开了——这事儿交给老八去查吧,反正他跟那些个反贼周旋惯了的!

不过今晚上演了这出戏,结果找到个真贼窝。算是……无心插柳

作者有话要说:箫剑童鞋先再次露脸

、万寿节之查案

乾隆觉得自己脑袋很沉很沉,睡得很不舒服,像是被一堆鬼压了床一样,好不容易伸了伸脖子,费了极大的力气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那一对乌黑的大眼圈儿。

敏敏惊喜地叫太医:“皇上醒了,快来人,皇上醒了!”敏敏这黑眼圈……是画的。

乾隆却以为自己的皇后照顾了自己一整晚,在敏敏的帮助下费力地爬了起来,舒展了一下全身僵硬的肌肉:“皇后……辛苦了。”

“臣妾不辛苦,皇上,快漱了口吃些东西吧,皇上已经睡了五六个时辰了。”媳妇儿昨晚教自己了,好好服侍皇帝,但是千万别提昨晚的事,只告诉皇帝现在的时辰就行了。

“五六个时辰……”乾隆一愣,立刻皱起眉,“可不是误了早朝”

高无庸看着该自己上场了,立刻过来跪下:“皇上,今儿早朝时候,景郡王和諴亲王说皇上圣体欠安,吩咐停了朝。皇上,二位王爷还有和亲王现在都在偏殿候着呢。”

二十三叔和二十四叔啊……乾隆点点头,他们这么做也没错,便再不说话,由着敏敏服侍他洗漱,又稍稍用了点清淡的早膳。

早膳用完,乾隆坐在养心殿龙椅上,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敏敏和高无庸,语气淡淡的:“昨晚上几件事,是一起的吗”

不怪乾隆怀疑,这事情太凑巧也太没逻辑了。

敏敏按胤禩说的,只低头,不说话。

高无庸也沉默着。

乾隆明白了,抬手:“把二十三叔、二十四叔和弘昼都叫过来。皇后,你坐到一边去。”

胤祁、胤祕和弘昼过来,恭恭敬敬地给帝后行了礼,连一向玩世不恭的弘昼都是难得的严肃。胤祁毕竟是辈分最高的,看着乾隆的眼色开始“如实”交代:“昨天晚上皇上昏迷之后,皇后娘娘下懿旨封宫搜宫,是臣跟諴亲王亲自去搜宫的,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而新月格格和努达海还关在密牢里……尚未提审。”

“真的没有什么异常”乾隆怀疑地看着几人,严厉的目光扫向战战兢兢的高无庸,“高无庸,内务府雪缎之事,你查的如何”

高无庸赶紧跪下:“回皇上,各宫雪缎之数都是对的,只是……荣亲王那里,因为小格格溺了五侧福晋的衣裳布料,便没有细验……”

“——永琪”乾隆脸色一白,第一个反应是有人陷害这个他最看重的儿子,但是目光扫过青着脸颤抖的高无庸,声音更沉了:“还有什么事,你这个老东西还不给朕如实交代!”

“咚”!高无庸狠狠跪下,一边磕头一边颤抖:“皇上……那个有人来报奴才,说荣亲王……荣亲王他昨日封宫之后还去过西六宫,还带了一个小太监回景阳宫!”

“什么!”乾隆脑中又是一阵晕眩,永琪那里的雪缎没验,在封宫之后居然还去西六宫,还带走一个太监,这说明什么难道是他最看重的儿子背叛了他

胤祕见乾隆脸青了,知道自己该站出来说话了:“皇上,请先不要武断定论。昨晚的事,臣跟景郡王,都觉得……蹊跷。”

乾隆皱着眉看他们。

胤祁赶紧接上:“皇上,恕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昨晚那个‘刺客’,看他出现的方式、逃跑的方向,根本不像是来刺驾的啊!倒像是专门把我们往储秀宫引的啊,恐怕目的,就是让我们发现那个娃娃。”

乾隆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二十三叔的意思是,这事是有人故意栽赃筠妃那也太大胆了,这是朕的万寿,居然能弄出这种bsp;弘昼看了看低着头的两位叔叔,又看了看低眉顺眼的皇后,忍不住凑近了乾隆:“皇兄,别生气,弟弟其实还有一个想法,虽然荒谬了点,但是……”

“弘昼想到什么了”乾隆的愤怒郁闷怎么也不好意思冲着这个弟弟发。

弘昼揣摩着语气,小心翼翼地不出界地玩笑:“皇兄,弟弟怎么觉得,这个巫蛊娃娃其实应该叫幌子娃娃,缝它的人好像不是为了诅咒皇兄您,而是要保佑那个新月格格似的”

弘昼的意思是……有人想借巫蛊之祸引开众人的注意力,然后私下放努达海和新月那两个恬不知耻的东西出宫

虽然荒唐了点,但是想想昨晚的事,这么说也说的通。那么,究竟是为了陷害莫愁,还是为了掩护新月……抑或,一石二鸟

乾隆的眼中暗了暗,他虽然经常抽,但是他皇阿玛至今没把他拉下来,就还是证明,他这个皇帝并不算是个傻的,遇到了攸关自身的阴谋诡计,是绝对有脑子好好盘算的。

乾隆想了想,忽然记起昨晚上在养心殿的时候,有人告诉他,“刺客”受伤了,因为储秀宫外的地面上发现了血迹,据说是给棱角划的,划的还不轻,既然如此……乾隆狠狠捏了捏龙椅的扶手:“宫里不是有养对血腥味特别敏感的狗吗拎出来,到后宫遛遛。”

敏敏一听急了,立即跪下:“皇上不可啊!”

“怎么了”乾隆看她的目光里也掺了点怀疑。

敏敏很无辜很郑重地跪着:“皇上,令妃昨晚上生下了个小阿哥,要说这血腥味儿,定是延禧宫最重。”

——令妃那肚子终于生了

乾隆愣了一下,压根儿没反应过来那个金贵的阿哥跟他是同一天,也没问清楚甚至是同一个时辰,摆了摆手:“这样啊,那就吩咐下去,刺客已经伏诛,宫中解禁,大家都回去吧。”

众人都明白,皇上是打算着引蛇出洞呢!

乾隆让敏敏和胤祁他们先回去休息了,然后便换了一身不起眼的常服——哪里知道,还没有走出养心殿,就听到一个小侍卫来报:“皇上,二等侍卫赛广自尽了!”

赛广是谁乾隆还真不知道,但是下面的人把一个侍卫的死弄到他这里来,一定有理由,而这个理由……应该就跟昨天晚上的事有关。乾隆抽过侍卫呈上来的所谓的赛广的“遗书”,看着看着,脸上青筋冒起,满目狰狞:“高无庸,跟朕去景、阳、宫!”

——永琪,千万不要让朕失望!

高无庸无奈地苦着一张老脸过去了。

景阳宫里,永琪见终于解了禁,像是舒了一口气似的,拉过福尔康:“尔康,你再在这里待几天,等伤养好了再出宫。我一会儿去看看小燕子。”

“等等永琪!”福尔康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怎么会这么快就解禁了呢,关键是那个刺客怎么会“伏诛”了呢

“怎么了,尔康”永琪担心小燕子是担心得要死,恨不得立刻飞过去了。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永琪你想想,那个刺客是我假扮的,又怎么会伏诛了呢昨晚上你也听见了,两位王爷说是奉了皇上的圣旨和皇后的懿旨……你说皇后下懿旨干什么会不会是她趁机做了什么”不得不佩服福大爷,原来非常正确的分析思路,就这么给他拧到了一条极为诡异的道路上。

“你是说,皇后娘娘趁机……做了什么”永琪似乎是恍然大悟了,然后立即要跳起来,“不行,那我更要去看看小燕子,小燕子那么单纯,要是皇后借着昨晚的混乱向她下手……”

“永琪!”福尔康没拉住永琪,任由他打开房门——外面正是黑着一张脸的……乾隆!

“皇、皇阿玛……”永琪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福尔康也傻了,一骨碌滚到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了。

躲在门外把刚刚两人的对话都听了个明白的乾隆全身紧绷,不止愤怒,还有痛心:“永琪!”这就是他最看重的儿子,这就是他“纯孝至极”的儿子!

高无庸看着主子黑乎乎的脸,不知怎么的想笑——乾隆爷哎,先帝爷这些年看您的表情,也跟您今个的模样差不多了!

“皇阿玛,儿臣、儿臣……”永琪不断颤抖,一张嘴哆哆嗦嗦,不知道说什么好。

乾隆冷哼了一声:“朕告诉你为什么是皇后的懿旨,因为朕被气晕了,被你这个不忠不孝的玩意儿气晕了!”

——不忠不孝,这种评语都出来了,那五阿哥以后……福尔康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关心这种事情。

“高无庸,把他们带到养心殿去,让二十三叔、二十四叔、弘昼和皇后都过来!还有,努达海,新月,对了,还有小燕子,相关人等,一个都不能少!”乾隆狠狠扔下一句,转头就走,完全不顾他的好儿子在他后面的哀号。

——皇上这是打算把事情放到明面上处理了高无庸也愣了一下,忽而又反应过来,也是啊,几年前皇上眼里还是只有五阿哥一个的,但是不说本身就有个皇上最愧疚的七阿哥在那里,九阿哥和“先帝爷”这些年的表现都不错……五阿哥啊,皇上早就不是非你不可了!

而且永琪这事儿也做过了,假扮刺客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万一乾隆一抽,大不了像夜探永福宫那次糊弄过去,但是这是巫蛊,巫蛊啊!让汉武皇帝杀妻灭子的巫蛊,让康熙爷也差点杀了他的大儿子的巫蛊,这是所有皇帝都最不能碰触的逆鳞!

养心殿,敏敏刚到坤宁宫正门还没下轿子就又被直接抬了回来,而胤祁、胤祕和弘昼这三个,根本就连皇宫大门都没看到,就给乾隆截了回来。

弘昼一路打着哈欠,让他两个叔叔很鄙视:“弘昼,昨晚上忙活的是我们吧,你可是躲懒去了!”

弘昼还是一副赖皮像:“二十三叔,二十四叔,侄儿也是年纪大了啊!”

胤祁胤祕被噎了个正着……没错,弘昼的年纪确实比他们俩都大。

——四哥啊,比起皇阿玛,您这孩子实在是少得太可怜了!

、万寿节之失望

乾隆黑着脸坐在龙椅上,敏敏、胤祁等人分在两边正襟危坐。

敏敏看着五花大绑的福尔康,确实吓了一跳……这不是偷妃子吧,怎么偷个格格福家都要插上一脚难不成他们就喜欢有事没事偷个人

但是看乾隆那愤怒到极点反而淡定了的脸色,敏敏还是闭嘴了。老乾既然把她叫过来“观礼”,应该已经确认这不关她的事了,只是要借着她的嘴巴给后宫一个交代而已。

哎,传声筒兼偶尔的垃圾桶皇后有什么不好,为什么nn书里那位皇后一定要跟nc斗得不死不休,最后把自己斗废掉呢,明明他们这一帮子就是惹祸精啊,不用人陷害自己就能把自己的船给凿沉了的。

看着地下跪着的一众人等,乾隆冷冷哼了一声:“永琪,是你自己说,还是朕替你说”

“说什么啊,皇阿玛你为什么要绑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张嘴大叫的,自然就是咱们的还珠格格小燕子了。

“把还珠格格的嘴给朕堵了,谁再插嘴,一样堵!”乾隆非常直截了当地防止了噪音,“朕现在只想听永琪说。永琪,说说吧,你们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好事。”

小燕子含着一块毛巾呜呜叫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永琪很是不舍,但是看皇阿玛这个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了:“皇阿玛,儿臣只是觉得新月格格幽禁宫中非常可怜,她跟努达海将军是真心相爱的啊!”

“是啊,皇上,我跟努达海是——”新月还没说完,手疾的侍卫就给她堵上了,顺带一边青筋暴突的努达海。

乾隆看都不看他们,格格跟将军私通,丢人是丢人,但是这也不是他们真正的皇家的格格,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巫蛊的问题:“你同情新月的爱情哼,你不要告诉朕,你为了成全一对有情人,就有必要在朕的万寿节给朕送这样一份‘寿礼’!”那个雪白的巫蛊娃娃被重重地掷到了永琪面前,看得永琪心惊肉跳,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朕只要你回答朕三个问题,永琪,”一系列的证据已经拿到手里了,乾隆也懒得多说什么,“第一,这个娃娃,是谁做的第二,这个主意,是谁出的第三,这件事,永琪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情!”

第三个问题跟前两个明显是重复的,但是乾隆最重视的也是这个问题,他始终不敢相信,他一直放在手心里捧着的儿子,得到了自己嫡子都没有的荣宠的儿子,是不是真的试图杀父弑君。

“皇阿玛……”永琪伏在地上哭了,“儿臣该死,儿臣该死!但是儿臣真的没有想过要咒皇阿玛,皇阿玛是万世之圣君,不会被一个娃娃所害的……皇阿玛!”

“那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娃娃!”乾隆听明白了,自己的好儿子一直就知情!他握着椅子的手狠狠颤抖,语气也激动起来:“永琪,朕自认对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

“皇阿玛,儿臣真的不想咒您的……儿臣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乾隆危险地眯起眼睛,“只是要陷害朕的筠妃朕的筠妃跟你是无仇无怨吧……这是福尔康的意思——还是令妃的意思,啊”

永琪伏在地上哭得动情,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福尔康早就被乾隆那刀子般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了,乾隆扫视下方,先忽略掉楚楚可怜的新月和“义愤填膺”的努达海——等会儿再收拾他们——居然还有一个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怕,乾隆冷笑:“给咱们的还珠格格把嘴巴里的东西拿下来,她好像有话要说。”

果然,小燕子嘴里的毛巾一被拿下来就摇头晃脑开了:“皇阿玛,你怎么能这样,分明是皇后的错,你怎么能罚永琪呢”

我敏敏看向乾隆跟小燕子的眼神相当无辜,这关我什么事

先用严厉的目光让永琪闭嘴,然后乾隆对着小燕子笑开了:“小燕子,这事又关朕的皇后什么事”

小燕子要不是被嬷嬷按着,就蹦起来了:“要不是你一直纵容那个皇后……什么后果干了、扇贝自钻……哦,对了,我记得一个,叫‘陷害忠良’,我们也没必要这么做啊……”

——没有紫薇帮衬的小燕子就是个漏斗嘴啊,什么大计划都能给她直接说漏了,但是敏敏此时更无语了,什么叫“后果干了、扇贝自钻”,这小燕子是想吃了我这个皇后还是怎么的……qynn啊,您帮我翻译一下啊好

若不是场合不对,弘昼就直接笑出来了,不过这位荒唐王爷是难得听懂了,立马做贴心小棉袄状替气得脸都紫了的皇帝哥哥翻译:“皇兄,皇嫂,这还珠格格说的,应该是‘后宫干政,擅权自专’,对吧”

“朕的皇后‘后果干了、扇贝自钻’”乾隆笑得阶下跪着的人心都沉了,“是这样啊,也就是说,那个娃娃,你们原来是打算放到坤宁宫的是不是”

小燕子顿时发觉说错话了,捂着嘴很愧疚地看永琪和福尔康,但是此时两人的头已经磕到地上去了。一旁的侍卫再次堵住她的嘴,防止她把一屋子的人都吵得头大。

乾隆忽然狠狠一拍椅背,把养心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乾隆是真的发狠了,气得眼睛血红血红:“朕还说呢,你永琪跟筠妃有什么恩怨,犯得着这么陷害她原来你们的目标是皇后啊,好你个永琪啊,皇后这些年待你不薄,朕也看在眼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会是为了愉妃吧,啊,恐怕是为了令妃吧,是不是你们准备杀了皇后咒死朕永琪你做皇帝令妃做母后皇太后,是不是!”

“皇上冤枉啊!”福尔康知道再不伸冤自家就要连着令妃娘娘被灭九族了,赶紧扑到地上哀号,“请皇上明察,奴才绝对没有如此谋逆之心啊!”

乾隆却一点都不看他,只是甩了一张东西下来:“这是赛广的遗书,你们好好看看吧!哼,用人家一家老小的性命做威胁,事情没做好又杀了人家全家——永琪啊永琪,对了,还有朕的令妃,朕怎么不知道朕的儿子,朕的枕边人居然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什么赛广自杀了,他为什么自杀永琪跟福尔康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没错,赛广的家人是被令妃娘娘控制在手里的,而且是通过福家控制的,所以他们确实去找了赛广,但是真的没有杀他全家啊!

“皇上明察,这件事真的跟令妃娘娘没有任何关系啊!”福尔康知道自己肯定陷进去了,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把令妃摘出来了,说不定以后令妃娘娘还能为他们求情呢!

这事儿应该跟令妃没关系,确实没关系。敏敏也这么认为,因为她已经得知昨晚延禧宫那位娘娘掐点生孩子的事了,但是乾隆是说什么也不相信了:“哼,跟令妃没关系跟令妃没关系,那你跟着掺和干什么,哼!”

福尔康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一时张口舌结。但是乾隆已经打定主意了,他累了,真的累了,他被伤的很深,所以也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了:“好了,此事已经很清楚了。新月格格……哀思过重,暴毙宫中!努达海和这个下流贱婢,于帝王万寿之际于宫中苟合、冲撞朕的公主格格,论罪当满门抄斩!不过努达海你也是个好样的啊,为了这么个贱人,把劝诫你的发妻打得半死不活,害得你的女儿名节尽丧无人提亲……罢了,那拉家和他他拉家满门忠烈,居然出了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就不牵连他人了!传朕旨意,那拉雁姬与他他拉努达海和离,两个孩子归那拉家,至于他他拉老夫人……撤去诰命,让禄循接回家去吧!”

显然雁姬吃的那顿打非常值得,另一方面,既然他们二人与巫蛊无关,乾隆也就看在禄循和皇后的面子上,少牵连一点——毕竟这破事儿,传出去皇家也丢人!

不过新月傻了,曾发誓跟努达海生同衾死同xue的新月傻了,眼泪刷得流下来,拼着命挣脱嬷嬷的桎梏把嘴里的毛巾吐出来:“皇上,您不能这么做,新月的阿玛为国捐躯,您不能这么做!”

敏敏忍不住吐槽了:现在你知道你阿玛为国捐躯了,当初是谁一个劲儿地说宫里人会看不起你们的

“为国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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