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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2)

绷着脸,她不敢有一丝松懈。「人要多点防心才不会死得早。」

「好,说的好,这句话我同意,多点防心才不致死得不明不白,我可是感触良多,不过……」他笑声一停,目光中多了评量。

「不过什麽?」他落下话尾,她不得不提问。

南宫狂咧开一口白牙,神色轻狂。「小酌一番不算罪大恶极吧!我刚得一瓶上等的『雪里藏』,想找人品嚐一下。」

「我……」

「我朝君王不善饮酒,恐怕拂了西帝酒兴。」怕有不测,凡事谨慎的宫璃儿抢先婉拒。

毕竟男女有别,不可不防。

他挑起眉,笑得令人背脊发寒。「何来大胆奴才?朕与女皇闲聊也敢妄自插嘴。」

「你……」她还想反驳,却被一只柔荑按住,稍事安抚。

「不就是兴致一来的趣事,何必和底下人一般计较,多有得罪之处望请海涵。」北越清雪语带生疏,不冷不热的望着行事张狂的西帝。

人家都行礼致歉了,他还拿乔不成。「喝不喝,一句话。」

他豪气,她也痛快的扬唇一笑。「有何不可呢!西帝诚挚邀约,清雪酒量再浅也要奉陪一回。」

「君上……」宫璃儿担心的低唤。

她回以安心的眼神,笑容笃定。

不就是盛情难却,何来畏惧,人若顾虑再三,畏首畏尾,反倒贻笑大方。

「放心,我不会灌醉她好一伸魔掌,顶多让她醉到迷糊,想摘下天上的月亮当镜子。」他一脸邪肆的狂笑,毫不在意他人忽青忽白的脸色。

「请西帝自制,勿有轻薄举动。」宫璃儿忍着气,不拔剑相向。

回答她的是一记更狂肆的笑声,丝毫未把她放在眼里,北越美女虽艳冠群芳,但她的美却激不起南宫狂半丝兴趣,只当她是碍眼的花盆,搬开即可。

「你不该无视璃儿的存在,她在我朝是少有的才貌双全,值得重视。」

明月当空,繁星闪耀,后花圆的蕈状凉亭下,摆满一桌丰盛的佳肴,有束濬国的肥美鲜鱼,南烈国的油鸡和时令蔬果,以及北越国的烤羊腿,香气四溢,引人食指大动。

唯一的西临国名产便是千金难得的「雪里藏」,因为西临国境内雨水不丰,人民都是抽地底水饮用,相传以地泉酿的酒风味更是独特,香醇甘甜。

但是北越清雪像看不见这满桌菜肴,她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话,为好友讨个尊重。

「璃儿是谁?」无关紧要的人不值一提。

「她是我朝军师,随同我拜访贵国。」他的无礼太过伤人,让人无法坐视不理。

如果遭人恶意对待的是她,她可以忍一时之气,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若是她身边的人,要她闷不吭声绝无可能,他们对她而言都是重要的人,不能任人欺淩。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一直叽叽喳喳,不停在我耳边唠叨的女人吧!」长得不错却话太多,可惜了。

「她只是护主心切,以我的安危为主。」想起母鸡一般的唠叨声,她不禁莞尔,暗付,形容得真妙。

「哼,我会吃了你不成,我南宫狂看起来像饿了很久的样子吗?」要女人,他还愁少吗?随手一招,多得是自荐枕畔的北国佳丽。

被当好色小人看待,小有不悦的南宫狂重哼一声以示不屑。

「要了解一个人并不容易,以你在四国问的威名,很难不教人多作联想。」他的霸道和难缠时有耳闻,绝非空穴来风。

宁可为友,不与之为敌。北越清雪早有盘算,因此她瞒着众人前来协商,主动释出善意,避免两国日后因故交战。

他仰起头,饮乾一杯酒。「那你还敢只身前来,不怕我撕了你下酒。」

笑了笑,她轻啜一口甜味甚浓的酒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人总要给自己冒险的机会。」

不去做永远也不会知道结果,她父皇生前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

「好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光你这句话就值得我乾三大杯,你女儿身,男儿魂,勇气可嘉。」他喝酒如饮水,大口的往喉间灌。

看他饮酒的豪气,她不免一瑟。「没必要牛饮吧!喝多了伤身。」

她的酒量尚可,浅酌几杯不成问题,但像他这般毫无节制,恐怕酒瓶未乾先醉倒了。

「我是泡在酒缸里长大的,这点酒算什麽,再来三坛照样拉弓射雁,禽亡箭下。」对他来说只有好酒劣酒之分,没有醉不醉的困扰。

性情中人的南宫狂从不浮夸,他有着北方郎儿的豪爽,以及西临人不畏危险的犯难精神,饮起酒来不拖泥带水,一杯落喉直通肠胃,豪气得令人瞠目。

他不仅自己饮得畅快,也不忘热情款待北越娇客,杯未乾先斟满,酒满溢杯亦无妨,只求一个痛快。

看得出他今儿个有些高兴过了头,先是从南烈国商人手中劫来数万石白米,后又有北越女皇以羊易铁,打算送来过冬的存粮,百姓生活获得改善,岂能不快哉。

率性而为的他根本不在乎他人的想法,觉得心头舒坦就找人拚酒,而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季东寒,或忠君名将张铁生,酒囊一提,脑海中眺出一张纤灵玉颜。

没等太监传话,他自己就去了,而且还不容人拒绝,兴匆匆的决定要来个月下对酌,哪管什麽夜半时分,或是孤男寡女。

「酒是穿肠毒药,少饮为妙,多少英雄豪杰败在酒色财气上,浅酌即可,勿和身子过不去。」北越清雪檀口轻启,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