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少梓有些不乐意,“为什么要走后门?”
“别说了,我爹说我也是待嫁之人,得有个规矩,要我不要和京城里的公子们走得太近。千万别给我爹看着了,否则又得训我。”穆千黎说着,从院子一角挖出一坛酒。
“你酿的?”卓少梓好奇地问道。
“嗯。”穆千黎去了坛口的封土,“还是进宫前酿的。那年我嫌西苑的花雕卖得太贵,就随手酿了几坛。后来和你去赌坊,赢了一百坛,就把这酒都忘了。想起来我还欠着殿下几坛酒,今日就算是还了吧。”
卓少梓撇嘴,“当日说好了要分我五十坛的,现在就还我一坛,你也忒小气了一点。”
穆千黎瞪他,“谁说一坛?”卓少梓刚想问那是几坛,就听她又说,“是半坛。我请你喝酒,难道自己不喝了?”
两人留了丫头和小厮在外面放风,小雀和刘贰两个在外面拌着嘴,隐隐可以听见说话声。
雀儿说,“切,有什么了不起,就你见过皇帝,我也见过。”
刘贰不服,“你见过,你说说皇帝长的什么个样?”
“皇帝,皇帝长得可威猛了,胡子老长老长的。”雀儿话说得有些含混,应该是还嚼着吃食。
“我呸,还胡子老长老长的,咱们皇上长得可俊朗了,从来都是不留胡子的。”
“不留胡子的那是太监,戏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
敢情这两人把皇帝当戏子来议论呢。就这样还望风?不招人来算是运气好。
穆千黎打着哈哈,倒了两碗酒,“咱们喝酒,别理他们。”
那酒奇香,倒到碗中就沁出一股浓郁的香气。酒水很清,一看就是好酒。
卓少梓端了碗,一口便灌了下去,“好酒。西苑要是看到这样的酒,估计也就改行不想干这生意了。”
穆千黎一笑,“猜猜今天谁先醉?”
“当然是你,本王自生下来就会喝酒,成日只知吃喝玩乐,你和我拼酒?”
“当日在宫中未能和殿下一饮,今天算是遂了愿。”穆千黎也饮尽碗中的酒。
两人一人一碗地喝着聊着,吃着刚刚买回来的吃食。坛子见底,却都没有醉。
穆千黎丢了碗,“可惜今日不能一醉方休。”
“女人,你到底为什么要喝酒?”卓少梓靠在桃树上,问道。
“也许是想醉了,忘记一些事情。”穆千黎答道,“可惜不能如愿,我还是醒着,我还得做穆千黎。”
“你这又是何苦呢,”卓少梓放下碗,“我不是和你说过,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爱上另一个人。”他覆*的唇,她甚至都没有反应便被他揽入怀中。
这一吻绵长而深沉,他伸了舌在她嘴中肆意挑逗,她很涩,完全不懂得回应。她的两只手拼命挣扎,他便用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握住。另一只手*在她的*,探入衣襟,触到她柔软的肌肤,她终于忍不住轻轻颤抖。他将她的浑圆握在手中,轻轻揉捏。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不仅如此。他的手继续向下探去,探到她的*,她在他怀中轻轻颤抖。
他嘴里突然一痛,她狠狠咬住他的舌头,用尽力气。
他真怀疑如果不放开她,她会不会咬断他的舌头。
他放开她,抹了一抹唇角的血迹。
穆千黎嘴上还沾着他的血,唇艳红艳红,*无比。
他说,“穆千黎,你的味道很好,和坊间的那些小姐们完全不同,因为你很青涩。男人有时候也需要调教调教小姑娘。”
穆千黎整了衣襟,看也不看他,就走出竹林。
卓君樊就算看中了她的身世,至少还会给她起码地尊敬,从不曾轻薄她。而卓少梓,看中的是什么呢?恐怕除了她的家世,还有她的这一张脸。
雀儿看见她出来,问道,“小姐,你们喝完了?”
不仅喝完了,还差点被人吃干抹尽。
穆千黎淡淡说道,“回房。”
雀儿一步一回头地跟在她身后,颇为不舍,怀里还踹了没有吃完的桂花糕。
她进了房间卓少梓才从林中走出来。
刘贰便问,“殿下,怎么了?”
“我忍不住偷吃了一口,结果碰到个暴躁的美人,还没吃到口就火了。”卓少梓答道。
刘贰心想不火才怪,哪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在未出嫁前被人轻薄去了,那还了得?
“殿下,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吹吹凉风,醒醒酒,等美人气消一点再来。”卓少梓叹气,“本来以为是朵美花,没想到还是朵带刺儿的美花。可怜我今天在灵隐寺前吹了一个时辰的凉风。”
卓少梓带着刘贰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走了,惊得穆府一干下人忐忑不安,恭恭敬敬地送到门口。
穆千黎听了消息后又把他从头到脚骂了一顿。
府中的丫头无事,不免嚼嚼舌根。雀儿作为唯一的在场见证人,便分外受人瞩目。她刚刚从从穆千黎房中出来,就被两个丫头围住。
“雀儿妹妹,你知道昨天北宁郡王和我们小姐发生了什么吗?”一个丫鬟问道。
雀儿把眼一横,狐假虎威道,“主子的事情岂是我们可以随便议论的?”
丫鬟使了一个眼色,另一个丫鬟马上就掏出一包糖炒栗子塞在雀儿手里,“雀儿妹妹,我们也就是好奇罢了,昨天听人说北宁郡王和小姐从后门进来的,又看见北宁郡王从正门出去……”
雀儿一看到糖炒栗子马上就松了口,“两位姐姐说的对,好奇心谁没有啊。”她把栗子收好,“其实也没什么,昨天小姐上香的时候被北宁郡王拦了,然后北宁郡王逼咱们小姐去庙里求了一根姻缘签,签上写着什么来着?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