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办?”我问他,想看看他的态度。
“不知道,你不要我了吗?”
(bsp;“你觉得我还应该要你吗?”
他眼睛低垂不说话。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以后还怎么相信你?”
“不会了,真的。”他轻轻地、坚定地说。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这是我的警告。他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傍晚文晓送我去机场,在出租车上,我们一直没说话,司机似乎也怕打扰我们,连交通广播都不放,整个世界只有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我麻木地看着车外,机场高速两旁的树叶子都掉光了,一片一片的死灰。那个用过的套套和上面的日文像恶魔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文晓把我往他怀里揽了揽,我的头很痛,痛得让我没有任何力气,任由他摆布。
我心里不停重复着“怎么会这样”,还是不能接受这是事实。文晓把我揽得更紧,我的眼泪禁不住又流了出来。文晓也哭了。
我很快换了登机牌,进了出关口,委屈而仓皇地逃走了。
第十三篇fetandfive(1)
多哈终于开始冷了起来,可以穿小夹袄了。小适懒懒地躺在我家的沙发上,讲着她的罗马艳遇,说在酒店遇到一个意大利帅哥,帅得一塌糊涂,她差点和他上了床。
谁知道你有没有和他上床,两个星期前你还在向全世界宣告你的男朋友去曼谷找你,你们如何如何幸福呢,我心想。
小适见大家没反应,就问:“你们都怎么样啊?海子姐,想你老公吗?”
海子说:“当然想了。”
“你不怕你老公有外遇吗?”小适接着问。她总是通过放肆地寻找男人来掩饰内心的不安全感,想必,这个花心姑娘也曾在爱情上受过重创?
“他不会!”海子很明确地说,“我们每天都通话的。”
我说:“你们真好。”心里却在想,我要是没有发现文晓和别人在一起,会不会也这么好?不会的,因为我们没有每天都通话。
海子说:“我老公对我很放心。可能结了婚跟没结婚不一样。”
我想,这跟结没结婚无关,而是跟人有关。
明明说:“我和我男朋友快分手了,我爸妈不同意我们在一块,说他还是学生,没前途。”我觉得想分手的是明明自己,很多女孩都这样,想分手又不敢说出真正原因的时候,都会拿父母做挡箭牌。况且,明明现在想要的,她的男朋友一定不能给。
海子与她老公的稳定是有原因的。首先归结于性格,海子和他老公都是保守体贴的人,这是稳固的基础。其次是婚姻,婚姻把他们和双方的家人捆绑在一起,一个人想撒野的时候,还是会有所顾忌的,人有束缚才能变得驯服。还有一点,就是海子老公的工作,他是公务员,按部就班,没有波澜,也就平静了。这些,我和文晓都没有。文晓喜欢自由,不善于用言语表达感情,可我又是个特别需要人注意的人。文晓没有家人在北京,我也没有家人在北京,他要做什么,除了考虑不伤害我,便无其他顾忌。文晓的工作,即使不伟大,也会让无数学生或者同事崇拜,因为文晓确实是个好老师、好同事、好上司。当然,文晓还是特例,他是美国人,他的美国护照是许多中国女孩瞄准的目标,他面临的诱惑比别的男人多得多。
虽然我可以分析文晓出轨的原因,却还是不能接受他的背叛。做错事是有理由的,可是错了就是错了。
“你回去怎么样?”海子扭头问我,我一个恍惚。
小适坐了起来:“你回去了?”
我停顿了一下:“是啊,想给他个惊喜。”
小适叫道:“呀!不会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吧?”
我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故作平静地说:“没有,只是他不知道我要回去,没有安排时间好好陪我。”
小适“哦”了一声,索然无味地躺了下去。这个小小的动作,让那枚尖针刺得更深,难道非要看到我难过你才开心吗?我决定不告诉她们真相,不让他们像说故事一样讨论我的事情,往我滴血的伤口上撒盐。
“看来下次回去要提前安排啊,这么远跑来跑去,不是闹着玩的。”海子说。
我笑了笑。
我渐渐郁郁寡欢,他们喊我去酒吧,我觉得没劲,喊我去逛街,我说要睡觉。文晓每天在他睡觉之前都给我发短信说“晚安”,那是他在告诉我,他晚上是一个人,可是我的心伤还没有愈合。
接下来我要去飞上海…仁川航班,能在上海待3天,中途一天仁川往返。那两天刚好是周末,文晓说要去见我,我这才好受点儿。
那天,文晓在外高桥皇冠假日酒店等我,我没有像以前那样扑进他怀里,我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第一天我们去了市中心,南京路上已经有了圣诞节气氛,许多商店门口都摆放着五彩缤纷的圣诞树。文晓说:“亲爱的,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可我并没有购物的心情。
第二天我飞仁川回来已经是晚上11点多,回到房间的时候,文晓说他去买了一把刷子把浴缸刷了一遍,已经放好了水和浴盐让我泡澡,我顿时一阵感动,决定原谅他了。我们一起躺在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