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晓许也知道,黎尘更待在程除的身边必定是安全的,他们去了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黎尘更在程除的身边,那一定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接下来的几天陈晓许过的很轻松,她想,如果顾贰一直不出现,她是不是真的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亲人。
可偏偏,他的人不出现,却能让她感受的到他的存在。
至少让陈晓许感觉的到,他在她的身边,一如既往的照顾着她,她每天都在享受他的关爱。
她被每天穿过窗户的阳光唤醒,然后吃着他做的早餐,一个人抱着本书坐在阳台看着窗外的潮起潮落。
日子显得格外的潮湿,陈晓许的心却特别的平静,平静的感受着大自然带来的清静。
顾贰的这套房子外面是一条很长的河,水格外的清,陈晓许有时候还能从河水里看到自已的倒影,她拂起飘扬的长发偶尔发呆,想起妈妈,想起那些以前的日子,平静如水。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顾贰还是没有出现。
所以,陈晓许打算自已出现在他眼前,她决定,她要跟他结婚,与他共度一生。
那是她内心最深处的幸福。
这天清晨,陈晓许醒的特别早,眼睛一睁开,天却还是黑的,她揉揉头,手指按掉闹钟,闭着眼整理她脑子里的思绪,从床上起来洗梳好之后静静的坐在阳台那里等他。
足足等了两个小时,顾贰没有出现过。
陈晓许有点错愕,她忍不住频频的回头去看时间,又硬生生的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等。
天气渐渐转凉,陈晓许穿着长袖长裤,站在冷风中喝足了大自然的问候,她的长发被风吹乱,她也懒的去理会。
摇椅里的她,渐渐的睡意来袭,陈晓许忍不住的打了两个喷嚏。
心渐渐的也慢慢凉了下来。
他可能不会来了。
这样想着,陈晓许又笑了出来,心里的想法变的很笃定。
他怎么可能会不来呢。
他知道她只是在闹别扭而已,他最了解她,最知道她的娇情小性子了。
天越来越亮了,陈晓许借机还看了会日出,心里越发平静。
只想着,等他来了,她必要好好的修理他一回。
害她着凉,心疼还不是他自已,呵呵!
又过了半个小时,时钟转到了十点钟的方向,顾贰还是没有出现,陈晓许全身的肌肤已经被吹的冰凉,她裹着那条薄薄的毯子倔强的看着那条河发呆。
眼皮往下掉,嘴唇渐渐的泛青。
她抵不过困意,迷糊的睡了过去。
阳光照在眼睛上,梦里也睡的极不安稳,像是又回到了手术台上,头被手术灯照着,她眼皮打不开,手指也动不了,脑子却只有一个念头,那个被她一直奉为生命的执念。
可是麻醉药的作用太强,她强撑不过,身体像是掉进了一个又黑又大的巨洞,轻飘飘的没有着地感,极度没有安全感。
突然,顾贰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带着担心和一惯的宠溺。
她害怕极了,努力想要抓住他的手,可身体却越飘越远,她慢慢的看不清楚的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痛苦的呐喊,有点撕心裂肺的味道,听的陈晓许浑身发抖。
陈晓许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她额头冒汗,眼皮紧闭像只小兽一样的紧抱着自已,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又黑了。
门外的声音还在徘徊,有人在唤她,却不是顾贰的声音。
她突然坐摇椅上爬起来,紧张的扫过客厅,整洁的跟平常一样。
没有人经过的痕迹。
门外是叶苏杭,她的表哥。
陈晓许觉得有点歉意,因为他脸上明显有种担心的情绪,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叶苏杭只是揉揉她的头发,包容的笑着:“怎么满脸的汗?”
陈晓许发应过来后,稍稍退了一步,让他进屋:“没什么!”
叶苏杭没有在意,指了指她的脸,没有说话。
陈晓许这才想起早上自已化了妆,这样一来此时肯定是全花了,笑的尴尬,去洗手间整理。
叶苏杭自已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喝,陈晓许出来的时候,他在看电视。
她很惊讶他怎么找到了这里。
叶苏杭笑笑没有说,他只说,爷爷很担心她,派他过来接她回去的。陈晓许点头没有说话,没有再问。
叶苏杭帮她整理她行李,提下楼。
陈晓许站在门口眼睛扫过这生活差不多两个月的房子,叹气,然后转身一去不回头。
门被关上,隔断了门外与门内的空气,也隔断了陈晓许的过去与未来。
叶苏杭的爷爷便是陈晓许的外公,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在半年前送走了唯一的一个女儿,陈晓许的妈妈叶七遇。
她有点害怕见他,因为她不知怎么面对这个白发送黑发人的亲人。
意外的是,她从进到宅子到关上门躺在妈妈的房里,外公并没有为难她半分,只是握着她的手的手颤抖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