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玲安慰道:“求助的那么多,他们哪里管得过来。”
丁洁道:“不过我找的那个基金会应该有戏,这不,刚刚那边负责的一个女孩给了我1000,让我拿过来给王馨救急。”
邓玲惊诧说:“真的呀,那太好了。”
王馨醒来发现铛铛不见了,也不在意,用手抓了几下乱成枯草一样的头发,穿着拖鞋走进病房,果然看见铛铛在这里。
看见丁洁她眼睛放光,问:“找到钱了?”连个称呼都不带的。
丁洁把铛铛放在床上坐下,从包里翻出1000道:“这是润泽基金会刚给我的,你先拿着,后面给铛铛看病的钱还需要审批,能给多少我也不知道。”
王馨借过钱数了数,没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反而失望道:“就1000,到了明天又没有了。”
丁洁听她这话有些不舒服,但是考虑到她心情不好,也没有和她计较,就说:“这是基金会那个负责人的朋友刚捐的,基金会的钱需要申请,审批,按照程序走,没有那么快下来的。”
王馨抬了下眼皮看了看丁洁道:“哦。”
丁洁说:“你写个收条给我,我要给人家交差。”
王馨奇怪说:“写什么?”
丁洁说:“就写你收到基金会捐赠的1000,感谢基金会的朋友。然后署上你的名字吧。”
说着从背包里找出一张纸和笔来。
王馨随手写:“今收到1000元,王馨。”就把纸和笔还给了丁洁。
丁洁看了看,字迹七歪八扭的,象鸡爪扒过一样,连句道谢都没写。她皱皱眉头将纸收好。
王馨问:“电视台还是没消息吗?”
丁洁道:“没有。”
王馨有些失望,抱着铛铛走出去说:“我先去吃饭了。”
丁洁点点头。
等她走了之后,病房一位家属看不过眼说:“看看她这人,你这么帮她,连声谢谢都不会说。”
丁洁笑笑说:“没事,我也不是图一声谢谢的。”
转头问小言:“小言今天学了什么?”小言奶声奶气道:“今天学了一首歌,阿姨我唱给你听。”说完唱起了虫虫飞。
丁洁摸着她的脑袋说:“唱得真好。”
邓玲拉她在床沿坐下:“你吃过没有?”
丁洁摇摇头道:“还没有,我这就回去了。”
邓玲道:“那你快回去吧。”
丁洁看了看小言道:“小言什么时候出院?”
邓玲道:“明天。”
丁洁担心道:“那怎么办,小言爸爸不是还没回来吗?”
邓玲笑了笑道:“没事。”
丁洁道:“这样吧,中午我过来帮你。”
邓玲既歉疚又感动,推辞道:“不用,我不在我的事情都要你做了,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
丁洁笑道:“没事,就这么说定了,中午我来帮你搬东西。”
丁洁出门之后,遇见王馨带着铛铛买了饭回来。王馨看到丁洁要走,抱着铛铛走过来问:“你能帮我个忙吗?”
丁洁问:“什么忙?”
“我一个人实在带不了铛铛,你帮我问问,有没有人愿意收养铛铛。”
这个要求让丁洁很吃惊:“啊?这不行啊,铛铛有父母有爷爷奶奶,不是孤儿或者弃婴啊。”
“可是我没能力养她。”王馨满脸阴郁的说。
“那还是要联系铛铛的爸爸。”丁洁严肃道。
“死老太婆不告诉我他在哪里,他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王馨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说。
“这样吧,你把电话给我吧,我帮你问问。”丁洁已经见识过她这幅模样,所以到没再次被吓着。
王馨把婆家的电话告诉了丁洁。
丁洁回家妈妈早已经做好了饭,见她一直没回来,就自己先吃过了出去打牌了。天气热,饭没凉,冰箱里还有一大碗冰镇绿豆汤,她喝得很过瘾。喝完了就不想吃什么,想到王馨给的那个电话,就打了过去,但是电话没人接。
她上网将自己为铛铛发的求助帖更新了一下,回头发现qq上杨天的头像是亮的,立即给他发了一个笑脸过去,等了好一会才收到杨天的回复:“不好意思,我在改ppt。”
“还在改?明天不是就要做报告了吗?”
“是啊,有点紧张呢。”
“别紧张,就当做对空气说话呗。”她的双手灵巧的敲击键盘。
“哪有那么容易,国际学
术会议呢,台下很多专家学者呢,个个都是牛人不容忽视的。”杨天发了一个白眼。
“好吧,不打搅你了,祝你明天台上侃侃而谈,艳惊四座。”
“好好,一定一鸣惊人。”杨天发来一张憨笑的表情。
杨天是她的青梅竹马,两个都在这个城市最大的城中村红旗村长大,杨天比她大3岁,现在是研究生2年纪,学的是数理金融,丁洁一概不懂,觉得太深奥。两人的妈妈以前是同学,现在是牌友,杨天的爸爸在电厂上班。杨天家里经济条件比丁洁家好不少。丁洁爸爸以前也是电厂的职工,在一次维修变压器的时候意外触电身亡,死得非常惨烈,那时候丁洁还很小,妈妈都没有带她去参加追悼会。厂里给了一笔抚恤金,丁妈妈提前办了退休,在家照顾中风瘫痪的婆婆和年幼的女儿。婆婆一年后也去世了,丁洁也上了小学。丁妈妈无所事事就迷上了打牌。她把抚恤金存在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