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姐弟两因为肚子大被别的小朋友取笑,性格比较孤僻,郭萍萍很少说话,但是总是用大大的眼睛看着丁洁,丁洁看她面色青黄、鼻梁塌陷,头发枯黄,只有那一双眼睛似乎能够看进人的心里去,她面对这样的注视,心里就觉得难过。她的弟弟还能定期去医院进行输血和去铁治疗,但是她就一点也得不到治疗的
机会,杨天说她家原本还有一个弟弟,今年三月死了,才2岁,也是地贫患者。原先为了孩子的治疗父母一直把他们三个带在身边,今年三月他们住的地方起火,她和弟弟被爸爸最先带出来了,妈妈和小弟弟被困在火里,妈妈和小弟弟都被烧伤,妈妈经过治疗活过来了,但是一只手截肢了,小弟弟则因为感染死掉了。事发后她和弟弟被老乡送回来了,妈妈出院后因为一只手残疾再也没法在那个电子厂做工,找了一个清洁工的工作在做,以前夫妻两人每个月可以挣到5000,现在只有3500,;他们的能力只够供一个孩子治疗,于是郭萍萍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回来之后她治疗就停止了。
丁洁说郭萍萍很聪明也很懂事,要想办法帮帮她。杨天点头道:“我们也准备帮她。”
“你们?”丁洁高兴的问。
付天翔道:“我们加了一个好几个爱心基金会的群,这个孩子的资料我们准备报上去,不过先要带她去县城做个检查。她好久没治疗了,不知道病情到了什么程度。”
丁洁激动的叫起来:“你们太好了,对了,萍萍这几天画的画很好,我看把这些画也报上去,不然一个未来的女画家就会黯然凋零了。”
杨天拥住她:“好的,未来女画家的师傅,我们全力支持你!”
到了周五的下午,丁洁把孩子们这三天画的画挂在教室里,让孩子们分别和自己的画作合影,而郭萍萍一个人就有8张画。付天翔有一台单反相机,在夕阳的金辉下按下快门,拍下了一组震撼人心的照片。镜头里孩子们的脸,有欢笑的,有羞涩的,有怯懦的,有迷茫的,有悲伤的,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天真可爱的脸。照片的背景是年久发黑的木板墙和孩子们的五彩纷呈的画作,古旧残破的校舍里晃动着生机勃勃的孩子们身影,闭塞的山村世界挡不住孩子们精彩丰富的想象。
这几天村人们已经将他们住的房子的房顶加上了新瓦,杨天和付天翔也仔细检查过,应该不会再漏雨了。据说这里每年67月份会有暴雨,但是今年很奇怪,已经进入7月还没见到暴雨的影子,这些天天气一直晴好,以至于饮水都快要成问题了。门前的大缸差不多要一天才能接满水。这两天丁洁没有再奢侈的洗缸浴了,每次洗澡都是杨天帮她拎过去两桶水,一桶热水一桶冷水,她用一个葫芦做的水瓢舀上一半冷水一半热水往自己身上淋。这天丁洁想洗头,于是就在脖子上隔上一条毛巾,在洗脸盆里把头发打湿,然后杨天帮她抹上洗发液,她坐着杨天站着给她弄出一头泡沫。杨天笑成自己成了发廊小弟,丁洁笑说:“那还真的是委屈
你了哟。”杨天笑道:“不委屈,甘之如饴。”
丁洁道:“那不然一会我做发廊小妹,也帮你洗洗?”
杨天道:“不用,我头发短,容易洗。”
丁洁道:“要不我把头发剪了吧,洗起来真麻烦。”丁洁的头发长度披散下来在肩下10厘米的位子,无论是披发还是扎上一个马尾辫都很好看。
杨天说:“我不舍得。”
丁洁道:“有什么舍不得的,昨天我看到有人来收头发呢,他说我的头发能卖50块呢。”
杨天笑道:“你真的想卖呀?”
丁洁道:“我好像从小到大都是长头发,说真的,我好想试试短头发呢。”
杨天无奈道:“好吧,你喜欢就剪吧,不过剪得不好看可不要哭。”
丁洁笑道:“我想想啊。”
杨天道:“好了,我给你冲洗去吧。”
丁洁走到屋檐下,坐在一张小方凳上偏着头,杨天提了水过来,拿起水瓢由上至下慢慢给她淋洗。付天翔走出来笑道:“你们完全可以拍一个情侣档洗发水广告了。等我,我拿相机去。”
很快他拿着相机跑出来,调节一番后对着他们拍起来。镜头里的女孩一头秀发如瀑布般垂在一侧,镜头里的男孩拿着水瓢,一线水柱从水瓢里溢出落在女孩头上,女孩微笑着抬头对上男孩深情的目光。付天翔摆出各种专业摄影姿势,对着他们一顿狂拍,边拍边说:“太经典了,百年润发的现实版啊。”
杨天道:“一会弄出来拷给我。”
付天翔笑道:“要收费的。”
杨天笑道:“你还没付模特费呢。”
付天翔道:“好吧,两不相欠,不过,开学学校有摄影展,我想从这里头选一张参展,怎么样?”
杨天道:“获奖了奖金分一半。”
付天翔笑道:“没问题。”
丁洁洗完澡杨天已经从付天翔那里拷过来他拍下的全部照片,有孩子们和他们的画作,还有杨天给她洗头的照片,丁洁不得不承认付天翔的摄影水平真是专业级的,画面的光影色都处理得很好,捕捉人物表情非常的到位。她挑选了那张她和杨天含笑对视的照片存到手机里做了背景。杨天也将那张存到自己手机里做背景。
、第46章
这天晚上两个人都有些情不自禁,好像亲吻不能解决想要更亲近的渴望。两人面对面侧卧着,杨天迟疑着将手伸进她的腰间,熨帖着她微凉的腰部肌肤,却半天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丁洁将手放在他肩胛骨上,用力朝自己这个方向一扳,杨天得到她的暗示,一翻身压在她身上,亲吻雨点般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脸上和脖颈里。最后他停下来,撑着身子俯视她,轻声问:“可以吗?”
“可以。”丁洁坦然迎接他的注视。
“你妈妈那边。。。”得到她的首肯,杨天却有些犹豫起来。
“我不告诉她。”丁洁羞涩的说。
杨天蹲起来去伸手到床边想去拉灭白炽灯,结果就在他把身体重心便宜到右脚的时候,他听到咔嚓一声,右脚踩住的地方往下塌陷了。
他赶紧把身体重心移到左脚。丁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