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_重重迷障:终极继承者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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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2)

静子想安慰他几句,可琢磨半天,一贯被人迁就纵容惯了的大小姐,实在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语,只得改变话题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还打拳?”

萧摇摇头没说话,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今天自己要是放弃比赛的话,那么多人不会糊里糊涂丧命,老司迪更不会死。

他心灰意懒的只感觉思绪一片混乱,千辛万苦从国内逃出来,几经辗转流浪到泰国,整日隐姓埋名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在拳场上几度重伤留下隐疾无数,流血留汗到了最后,才发现这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在徒劳无功地挣扎。

赚了那么多钱,收买了那么多线人能干吗呢,就算能打探到林公子的些许行踪,以现在本身的实力又怎能报得了那血海深仇。可难道就因为绝望而不再去努力?萧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一时间因发现自己内心的软弱,而羞耻得全身颤抖。

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人性本就是矛盾的。

静子怜惜地用一只手轻轻握上萧的大手,“这样好吗,和我一起旅行吧,我觉得你担负着太沉重的包袱,该放松下自己了。”

萧本想拒绝,思索半天,却发觉在这个软弱的时候内心有一种期盼,期盼能和静子呆在一起,期盼暂时让女孩的温柔麻醉自己,哪怕这麻醉是如何的短暂,醒来后是如何的痛苦。

他终于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出神地看着窗外的景物,车子已经驶到了郊区,野外的草地上绿油油的一片,春天从碎石瓦砾之下破土而出,为大地带来新的生命,不久后初夏的雨露将滋润干裂的土地,万物都会生机勃勃。

萧心里一阵惭愧,誓志报仇的决心竟会因一时的挫折就灰心丧气,想起惨死的爱人最后还流露出的对自己的依恋希冀目光,强大的信心再次摩云而起,男子汉大丈夫何惧敌人的凶狠顽固。

萧心情开始平静起来,反握住静子柔嫩的小手,看着她深情的目光笑道:“我没有护照,不管要去哪儿旅行,咱们总得把这个解决呀。”

静子担心的脸上终于再次荡漾开那欢快的笑容,眼波流转,那一瞬间的美丽能让人窒息,她欢呼一声道:“护照我帮你办,一切交给我了,咱们的周游世界旅行团第一站要去的是香水之都—巴黎”

看着露出小孩子般喜悦表情的静子,萧也感到自己像分享到那快乐似的全身轻松。他暗地对自己说:就当是弥补一下自己过去的遗憾吧,容儿,我说过要带你走遍天涯海角,到最后誓言却成空。

第四章旅行(3)

老天爷这次睁了一下眼睛,这才把静子送到我的身边,我就当她是你的影子,陪她一段时间吧。在此刻,萧心中已经决定,不久后,自己将回国解决所有的恩怨,他很清楚地知道,即使报仇行动成功,自己也会是粉身碎骨的悲惨下场,那么既然这样,在这之前,就让情感做一回主,让该死的理智见鬼去吧。

……

埃及,底比斯,王陵谷{亡灵谷}。

萧和静子抬头静静地观赏着,法老图坦卡蒙雄伟奢华的亨殿,两个人早已被它那肃穆壮丽的气势所震撼。

静子长长吐出口气,咋舌道:“我只听过别人称赞法老坟墓金字塔是人间的奇迹,建筑史上的瑰宝,从来没想到埃及人还建造了完全不输于金字塔的雄奇宫殿。”

萧手指轻抚过以最坚硬的岩石堆砌而成的墙壁,感受着粗糙和冰冷,被风沙侵蚀的石粉纷落如雨,这些是时光变迁、岁月沧桑的见证,他谓声叹息道:“可惜……总被雨打风吹去……”

静子调皮地蹦到萧的身后,用手拍了他的肩膀取笑道:“又再念你的中国诗了,你应该去做湿人。这一路上从伦敦到维也纳再到拉丝维加斯,你故作深沉,感叹伤怀的。明明你也年纪不大,就要学老人家般的消沉忧郁,萧君,现在的小姑娘可已经不喜欢酷哥了哦。”

萧笑笑,知道她是埋怨自己老板着个脸,自己最近确实是有点多愁善感,也许是离别将近,五个多月的相处,已经使他冰冷的心悄然苏醒,静子的纯真,快乐,调皮,娇媚都让他有一种感情即将沦陷的危险预感。

此刻在眼前,欢声笑语的女孩到底是容儿还是静子,他再也无法分辨。是该结束一切的时候了,理智再次占了上风,萧绝对不能让感情继续沉沦,这既能让自己坚持原则去复仇,又是对静子的负责。明天生死未卜,绝不能再招惹情债,这是一个男人最起码的责任感。

“他一定是一个威严的君主。”静子看着高高的宫殿圆弧形的顶部,那上面满布着庞大的战争壁画,她的语气中有一种向往和仰慕。

“小丫头,这次你可搞错了。”萧悠悠道:“图坦卡蒙,9岁就成为埃及法老,他死的时候也只有18岁。在这10年中执政的是前法老埃赫那吞的王后尼弗尔提提,她是个严厉的长者,在她的教育下,小法老是很懦弱的个性,胆小而腼腆。而图坦卡蒙也许是长期处于压抑中,对自由的渴望令他焦虑消瘦,刚成年便死去了。”

“萧君,你懂的好多哦。”静子仰慕的对象立即转移给萧。

“这不算什么,研究过世界史的都知道。我以前曾经跟随史学家周培然先生学习过埃及历史。”萧眼睛变的深邃悠远,在历史研究所保护周培然导师的那段时间,正是自己和容儿感情激增的蜜月期。

第四章旅行(4)

“权威教授周培然,我知道。他不是因为被定成什么‘反革命罪’被杀了吗?那个引起的‘先理报’事件还引起很大的国际反响,我当时在美国都听说了,一个学者不搞研究,参与什么政治……”静子看到萧脸上露出熟悉的痛苦神色,便知道自己又不小心说错了话,忙捂住了惹祸的小嘴,心慌慌地直跳。

“他没有判国,他是个可敬的对国家负责的学者,他是我见过的最热爱祖国的人。他死于一场人类的变态的狂热的运动……”萧的眼睛更加黝黑,那是充满了痛苦和沉重的深潭。

萧怕自己的沉重让小女孩忧郁,阳光和快乐才是属于女孩的东西,于是他找了个自己一直很奇怪的问题道:“那个青铜怪物是什么来历?上次还真是多亏了你的气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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