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_银河恋物语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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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2 / 2)

「才不要!再说那是什麽安慰方法,太奇怪了吧!」

说完这些话,我才意识到,一旁的女x游客正用诡异的目光望著我们。

加贺谷也敏锐地发现了她们的目光,突如其来地笑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这家伙太过紧张吓到你们了吗抱歉,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这麽胆小……」

「别藉机胡说八道。」

我竭力站直身躯,忍耐著浑身上下那股毛骨悚然的感受,驳斥他的胡言乱语。

不知道那两名女x游客究竟有没有把他的话当真,总之她们拿著手电筒,很快就窃笑著离开了。

加贺谷彷佛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她们把手电筒拿走了。」

直到加贺谷说出这句话,我才意识到这个残酷的事实。

走进鬼屋时分配的手电筒是数人共用的,唯一的手电筒被她们拿走了,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探索鬼屋的旅程当中,我们两人将要面临没有任何照明的窘境。

「你是在发抖吗。」

「才……才不是。」

「害怕的话也无所谓,坦率承认吧。」

「少罗唆!」

在简短的对话後,我们走出了y暗的诊疗室,前方是则是黑漆漆的走廊。

「要牵手吗。」

「废话。」

这麽说著,我头一次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这绝不是因为害怕或恐惧,实际上也并非什麽特殊感情驱使,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光线,牵著彼此才能确保接下来不会走散,只是这样罢了。

一片黑暗中,加贺谷冰凉的手掌居然令人无端地感到一丝微弱的安心。

「我说你啊……」

「什麽。」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想那种事情吗。」

「哪种事情」

我一头雾水。

这家伙究竟在说什麽,完全不明白。

黑暗之中什麽都看不清,自然也无法立即掌握彼此的情况。

加贺谷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不是你」

「什麽意思」

「从刚才开始,一直有人在m我的後颈。」

「不是我啊。如果是我的话,怎麽可能在右手被牵著的情况下用左手去m你的後颈,怎麽想都不对劲吧……」

话才说到一半,加贺谷已经提高音量叫道:「快跑!」

来不及思考,有没有任何迟疑的馀地,我被他拉扯著,被动地跟著奔跑起来。

在奔跑的间隙中,我听到了身後急促的脚步声,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别问了,快跑!」加贺谷态度异常强硬。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十分钟,我们终於来到了有光线的地方,虽然只是微弱的光芒,但已经比先前的黑暗改善不少,视野也逐渐变得清晰。加贺谷终於停下脚步,站在我身前,戒备地望著我们先前跑过的走廊,很快地,一个人影匆匆出现在那里。

那并非我想像中鬼屋里负责扮演鬼怪吓人的工作人员。

当然也不是其他恰好路过的游客。

奢华的皮革外套与丝绸衬衫还有看似时髦的墨镜,那副打扮怎麽看都像是男公关的品味。这个人——或许不能说是人——正是加贺谷的旧识。

「果然是你啊。趁著黑暗在我身上乱m,正是你这种渣滓才做得出来的事情。」

好猛。

倒不如说,完全没有留情。加贺谷的尖锐在此时发挥得淋漓尽致。

「少自作多情了,谁想m你的身体!」男公关气急地摘下墨镜,「快把能量收集器交给我,否则的话——」

加贺谷堪称蛮横地踹了他一脚,强迫他将剩下半句话咽回去。

「在我面前还敢高声说话,胆子真不小啊。我不找你讨论先前的事情,可不代表我不追究。既然敢出现在这里,我想你也已经做好相应的觉悟了,对吧」加贺谷说著露出冷笑,又用力踹了对方膝盖一下。

男公关忍著痛,却没有对加贺谷动手,只是忍著怒气低声道:「你别太嚣张了。」

听起来像是败犬的吠叫一样,毫无威慑的力量。

加贺谷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情。

「为什麽不能我当然有嚣张的资格。别忘了,在通讯设备坏掉之前,唯一联系上的对象是我的部下,而飞行船跟能量收集器都在我手中,说起来真是奇怪,为什麽你至今都还没有跪下来向我谢罪求饶,难道不怕被流放在这个星球吗」

「当然害怕。」

回应加贺谷问话的声音却出乎意料之外的清脆。

来不及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牢牢箝住我的後颈,一股强大到完全无法想像的力道将我往後拖去,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空隙。加贺谷的脸孔上露出了愕然与恍然大悟的神情,但在他回过神来要追上来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男公关挡住了加贺谷前进的路径,只是一瞬间而已,我的腹部被揍了一拳,接著就再也无法维持站立的姿态,顺势倒在地上,而对方却迅疾地拖著我往前走,chu暴的对待而导致的疼痛令我咬紧了牙,一阵头昏眼花,直到离开黑暗,重见光明,我才察觉到对方远较常人矮小的身躯与异常稚嫩的脸孔。

「……又见面了,郡山先生。」

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学生彬彬有礼地如是说道。

九、

说到底,没有直接攻击加贺谷,取而代之将我带到这个地方,到底是出於什麽缘故呢。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就像美国电影里的花瓶女主角一样,被反派角色挟持,只能无助地等待男主角拯救吗未免也太逊了吧。

「那个,你……」

「竹本。」

「咦」

「这具身体的名字。这麽称呼就行了。」他平静地道。

「那个,竹本……」我犹豫了一下,「把我带来这里,究竟想要做什麽」

虽然反抗或者逃走都是选择,不过在见识到这位小学生单手把我拖到鬼屋外的臂力之後,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贸然行动比较好。况且,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他还背著竹剑袋,显然是有备而来。

「飞行船的事,我想那个人应该跟你解释过了,你还有什麽疑问吗。」

「不,也不是……一般来说,抓了我也没什麽用处的吧……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竹本并未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只是以沉静的目光凝视著我。

「我知道你是个普通人类,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需要你。」

什麽意思

尚未来得及将这句话问出口,一阵熟悉的铃声已然响起。

——是我的手机。

「接起来吧。」竹本催促著我。

我只好接起电话,按照他的指示打开免持扩音功能。这大概是鬼屋附近的某个偏僻角落,周遭没有任何游客经过的迹象,所以倒是省了一些掩饰的麻烦。

「郡山同学」

「……是我。」

加贺谷的声音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还好吗」

「嗯,姑且算是……」

虽然被打了一拳的腹部还在隐隐作痛,不过现在并不是提这件事的时机。

手机那头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彷佛是一阵撞击的声音,接著是闷哼声,然後是一阵毫无章法又不受控制的乾咳,我认出那并非加贺谷的声音。片刻後,那个人开口了,嗓音低沉沙哑,显然是那名男公关。

「听得到吗」

「嗯,前辈。」竹本冷静地回应。

「那个,我……」

「你被抓住了,是吗。」

「……」

「正如预想中的一样毫无作用。果然不能完全指望你呢,前辈。」

竹本使用著完美的敬语,态度上也相当客气,说话内容却毫不留情。即使并非被责备的当事人,也不是夥伴,我仍不禁悄悄对男公关生出些许微不足道的同情。

「少在这里叙旧。」加贺谷无情地打断了他们,「快点交换人质。」

「您为什麽会觉得我有交换人质的意思呢」

「不交换的话,你要把郡山带走吗。」

「这个选择说不定也不错呢。比起满身菸酒还有女人香水味道的前辈,这个人类说不定还要好一点。」

「喂,你先前可不是这麽说的!」男公关略微慌乱地叫道。

「开玩笑的。那麽,就来交换人质吧。」

虽然说著这样的话,竹本那张幼童脸孔上却是面无表情,显得分外诡异。在竹本告知加贺谷我们所在的地点後,短暂的通讯便就此结束。我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站在这里别动。」

「……」

竹本用竹剑袋在我周遭的泥地上划了一个直径三公尺左右的圆圈。

「只要不踏出这个圆,我就不会伤害你。」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敷衍态度。

话说回来,所谓交换人质的行动,真的会进行的那麽顺利吗而且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内情存在。如果是想要挟持我向加贺谷换取那条项鍊,那还称得上名正言顺,但是在明知男公关打不过加贺谷甚至会被俘虏的情况下仍旧带走了我,他们究竟有什麽目的

怎麽想都很奇怪。

「他们来了。」竹本说道。

我往远处望去,没看到任何一个人影。再回过头,竟然连竹本也消失了。

……这是怎麽回事

我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却说不出来是怎麽回事。

竹本已经警告过我了,不要踏出这个圆圈。我知道自己应该照著他的话做,然而一股不祥的感觉却又涌了上来,令人相当不安,甚至隐隐有几分焦躁,这种感觉我已经很久不曾体会到了——上一次产生这种感觉时,正是母亲过世的那个夜晚。

「郡山同学」

加贺谷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他手上抓著——或者该说是拎著——那位打扮得如同男公关的男人,脸上露出了略微松懈的神情。就在他发现小学生不在而微微一怔时,男公关已经就著被他箝制的姿势突如其来地朝他的腹部用力撞去,加贺谷被撞得退了一步,登时露出即将发怒的神色。

就在这个时候。

一道冰冷的光芒闪过。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加贺谷露出这样的惊愕神情。

虽然是可以用稀罕形容的情景,但是我已经没有思考这种事情的馀裕了。

偷袭成功的竹本俐落地将武士刀收回刀鞘中,血迹沾到苍白的脸颊上,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头颅落到了地面,滚动到草丛之中,男公关动作迅速地从被砍断的颈项上取走了项鍊,脸上露出了笑容,两人达成目标後立刻离开了作案现场,毫不迟疑,显然早有预谋。

……真是配合无间。

表面上是挟持著我想要换取项鍊,但在男公关被抓住後又改为交换人质,其实他们本来就已经打定了偷袭的主意,男公关大概是刻意示弱而被抓住的吧。因为我还处於竹本的控制之下,所以受到威胁的加贺谷只好配合他们的要求,来到这个地方;他们明白无法用正常的方式取走项鍊,索x就斩下了加贺谷的头颅。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记得跌跌撞撞地往加贺谷的方向奔跑而去,那颗头颅正安然地躺在草丛之间,脸上露出异常不悦的神情,眉毛紧皱著,脸颊与下颔都沾满了被砍断颈项时溅出来的血y。

「加……加贺谷」

「嗯。」

他还能说话。

他——尚未死去。

不知道为什麽,一股无来由的浓烈情绪涌上了心中,酸涩到了极点,让我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手指始终在颤抖著,我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才勉强控制好力道,小心翼翼地将加贺谷的头颅捧了起来,手上沾满了鲜红的血y。

「真是的,这不就像是莎乐美一样吗……」

「如果是的话,还真想看你跳七层纱舞呢。」

我捧著他的头颅,不知为何,全然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怎麽压抑都没有作用,无论如何都只能放任情绪溢满心中,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溢出的同时,唇角也弯了起来。那大概是个丑陋又凄惨的笑容吧。我这麽想著。

「别哭了,这副模样真没出息啊。」

加贺谷叹了口气,语气中却没多少谴责的意味。

我努力压抑著随时可能失控的情绪,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

「这一次是我小看了他们。本来以为只有那家伙,没想到连那个人也一起来了。虽说他们联手也并非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不过毕竟是疏於防备了。幸亏飞行船还在我手上,这样一来,也还算是势均力敌。」

「这种事情……还会再发生吗」

「可能会吧。不过别担心,他们不敢太嚣张的,万一过於胡作非为而引起银河联盟的注意,发现他们违反了星际公约,即使身在地球上也会受到武力制裁的。」

「星际公约」

「是啊。第一条,身处低度未开发文明地区,必须严格遵守银河系文明发展约束条例,不可将未授权资讯告知低度文明。简而言之,我们的身分必须尽量保密。他们这种毫不顾忌的作法其实相当危险,引起地球居民恐慌的话,对他们也不会有什麽好处的。」

「说到底,光是砍下你的头颅就该被判刑了不是吗!」

「没有那回事。」

「咦」

「在某些情况之下,就算取走同族的x命也是合法的。况且他们其实没有真正杀了我,毕竟完全没有伤到心脏,大概也是害怕杀了我就找不到飞行船了吧。」

加贺谷脸上露出了一贯的从容神情。

我凝视著他,最终忍不住开口。

「对不起。」

「为什麽要道歉」

「如果不是我被抓住的话……」

如果没有我的话,加贺谷完全不必受到威胁,当然也不会跌入圈套,被他们偷袭成功。虽然事後再这麽思考完全是於事无补,但是我依旧无法按捺住自责的情绪。如果不是我的话……如果加贺谷没有被要胁的话……诸如此类的灰暗想法充斥於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你别太天真了。」

「咦」

「被斩首的人明明是我,为什麽非得要我安慰你。」

「不,那个……」

「如果是男人的话就该为别人而变得坚强起来,就算沮丧也要振作,为了喜欢的人拼尽全力,即使畏惧也不能後退,即使害怕也只能一往无前,跌倒的话就站起来,只知道原地踏步的话是无法前进的——」

他义正词严地说著。

总觉得愈听愈熟悉。

五秒钟後,我终於明白过来——这不就是某首歌的歌词吗!

「这也太没诚意了吧!」我忍不住叫道。

被我捧在手掌上的他发出了愉快的笑声。

「说起来,你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迟钝呢。」

「为什麽这麽说」

我捧著他的头颅,血y沾湿了手指,那种冰凉又黏腻的感觉让人感到不太舒服。

「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已经尖叫著被吓昏了吗。」

「我又不是电影里的花瓶女主角,可没有按照你的剧本演出的义务。话说回来,我还是不懂你为什麽这麽说。」

「郡山同学,你没发现自己很奇怪吗。」

「嗄」

「看到我蜕皮,看到我被砍下头颅,一般人都会感到毛骨悚然甚至害怕得手脚发软吧就像加贺谷家的母亲一样,因为惧怕而求助於其他宗教手段。可是你却依旧能像之前一样,近距离地接触我,可见你的胆量比我想像中还要大,真是值得赞赏,令人佩服啊。」

「这是夸奖吗」

「是啊。」

「即使如此,听了也完全高兴不起来。」

在这句近似埋怨的话过後,加贺谷又发出了笑声。

我瞧著他的脸,先前那些灰暗的情绪倒是消失得一乾二净了。他说的确实没错,相较於自怨自艾,甚至自责内疚,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加贺谷重要的物品被敌人抢走了,还被屈辱地(姑且这麽认为吧)斩下了首级,身为……朋友,我至少也该想点办法帮助他才对。

在那之後,我替加贺谷将头颅放回了身躯之上,不知道为什麽,看起来像是真正密合著似的,令人完全无法想像在片刻之前这颗头颅与颈项曾有过短暂的分离。据加贺谷而言,这只是某种应急的处置,必须赶紧回家让虎斑猫协助他处理伤势。

然而加贺谷身上的衣物沾满了血迹,我连忙去游乐园的纪念品商店买了t-shirt让他换上,又想办法弄到围巾遮掩他脖子上的伤痕。

说起来,还真是让人哑口无言。

今天明明是我的生日,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倒楣极了。在回程的电车上,加贺谷提出了让人惊讶的建议。

「去买个蛋糕吧。」

「咦」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

「是这样没错……」

但是这种体贴的话怎麽看都不像是区区加贺谷能说出口的啊。难道是剧本上写错了又或者他抢了别人的台词我心中满是疑虑,犹豫地凝视著他。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太失礼了吧。让你在这一天碰上这种事情,我多少也是有在反省的,况且我的游乐园之旅完全被那两个可恶的家伙毁了,必须用甜食填补没在游乐园玩到的份额才行。」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吗

我险些就被他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哄骗过去了。

不,倒不是说我对他抱持著什麽期待……好吧,就算我确实对他抱有些许期待,不过那也是作为朋友而应有的期待,仅此而已。

「我知道了,那就买吧。你要什麽口味的」

「草莓鲜n油,焦糖咖啡核桃,还有柠檬r酪蛋糕。」

「一次三个!」

「不行吗。听好了,我可是伤患啊,才刚经历了偷袭,还被人用武士刀砍下了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为了避免加贺谷在电车上继续谈论这件事情,以至於让我回想起那时恐怖的情景,我果断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在提著三个蛋糕回家的路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心中萌生出些许不安与犹豫。

「那个……」

「怎麽了」

「那两个人,该不会已经知道你住在哪里了吧」

「……」

看到他略微迟滞的神情,我已经明白了一切。

回到家中,虎斑猫见到主人脖子上明显的伤痕後,倒是相当激动,虽然面对我时表现得一如以往傲娇又不屑一顾,但是仍掩饰不住担忧与紧张。眼看他们似乎要开始处理伤口了,我索x踏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我在砧板上将蔬菜切开,发出了毫不间断的清脆声响。

……真是莫名其妙。

为什麽今天会遇上这种事情呢退一步来说,就算是为了抢夺飞行船的能量收集器,也不该这样对待同族吧。他们可是将加贺谷的头颅砍下来了啊。即使并非致命伤,或许不会造成任何後遗症,但是将头直接砍下来未免也太过分了。

——痛!

直到手指上传来剧痛,我才从混乱无章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使用菜刀时不小心切到了手指,这种低级错误我已经很久没犯过了。或许是因为一旦回想起游乐园发生的那件事,心中的愤怒就愈发无法压抑,甚至不自觉分心的缘故吧。

「怎麽了」

加贺谷似乎听到了厨房中的动静而走了过来。

「不,什麽都没有……」

这麽说著,我回过头望向加贺谷,顿时愣住了。

加贺谷的颈项上缠著几圈胶带,而且是透明胶带,像是小孩子不知道如何处理断裂的玩具,只好随便用触手可及的工具笨拙地修复一般,加贺谷的脖子上近乎随便地缠著胶带,胶带底下隐约可以见到尚未愈合的伤口。

「喂,你到底对伤口做了什麽。」

「什麽都没有,只是暂时固定而已。」

「但是,这副样子伤口是不会愈合的吧」

「没办法啊。现在处於营养匮乏的状态,修复伤口需要更长的时间与j力,在完全接合好断裂的地方之前,只能暂且这样固定著了。虽然也可以用针线缝起来,不过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太痛了所以不要。」

「……痛」

「是啊,你总该知道吧,我也是有感觉的。」

「那刚才被斩首……」

「那个痛死了,一生都不打算再经历一次。还有作为回报,一定要让那两个人也嚐嚐那种滋味。」

加贺谷皱著眉头,一脸不快又心有馀悸地埋怨著。

不知道为什麽,在重伤过後,加贺谷整个人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怜。

我凝视著他,一些先前g本不曾想过的话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那要怎麽做,才能让你的伤口早点愈合」

即使用了问句,但我对答案其实心知肚明。然而加贺谷却一反往常,没有立即配合我的提议,反而微微眯起了眼,神色也沉了下来。

「那是什麽,你在怜悯我吗。感觉真不舒服。」

「不,不是……怎麽说呢……」

「未免也太嚣张了吧,以为自己看到那种场景就有怜悯我的资格吗。」

「不是!」

「不是的话,那又是为什麽」

「只是想让你的伤口快点愈合而已,你别擅自曲解别人的好意。话说回来,今天明明是我过生日,却是你收礼物,这还不够吗!」

「……」他罕见地沉默下来。

「不,不是那个……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

究竟该怎麽解释呢。

心中翻腾著的这股让人浑身泛起酸意的情绪。

看到他受伤时的疼痛,还有注意到伤口被潦草包扎时的焦躁忧虑,这到底是什麽,完全不明白啊——我原本以为这些都只是看到加贺谷被砍下头颅所带来的惊吓与後遗症,然而,为什麽我非得为了他而感到提心吊胆j神紧绷全然没有道理可言。在理智能够解释一切之前,那些情绪就已经自顾自地涌了上来,g本不听使唤。

「仔细想想,我可是个普通的人类啊!」

「嗯,是那样没错。」

加贺谷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神情,但仍旧附和了我。

「看到那种场景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你可是被砍头了啊!」

「说得也是……」

「作为朋友,想要让你快点康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错吧!」

我理直气壮地道,甚至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态度也变得异常强硬。不知道为什麽,在我摆出这种姿态之後,加贺谷的气势却反而弱了下去,近乎瞠目结舌地望著我。

「嗯,这麽说……也没错。」他犹豫地回应。

「所以说,选择权不在你手上,而在我手上。不管是体y也好血y也好,只要能让你的伤口愈合,全部都给你也没关系——你明白了吗!」

「……唔。」

那是什麽反应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为什麽加贺谷要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瞧著我。

「你说出这些台词的时候……感觉,还挺帅的嘛。」

我登时愣住了,脸颊也随著这句评论而後知後觉地开始发烫。

「不,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在故意耍帅吗『不管是体y也好血y也好,只要能让你的伤口愈合,全部都给你也没关系』……听起来很酷嘛。原来之前都是我小看你了,郡山同学。」

「不要重复别人的话啊!太羞耻了!」

加贺谷愉快地笑了起来,彷佛已经忘却了先前因为重伤而萌生的不快与恼怒,那张眉清目秀的脸由於失血过多的缘故而显得有点苍白,但是笑容却明亮得让人全然无法移开视线。真是糟糕啊——我这麽想著,然而却怎麽都无法做出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像是被蛛缠住的昆虫一样。

像是被陷阱剥夺了自由的野兽一样。

完全——无法动弹。

十、

「好了,把衣服脱下吧。」

「为什麽这麽突然!」

「刚才不知道是谁理直气壮地说,不管是体y也好血y也好……」

「请别再重复了,算我拜托你了。」

我垂头丧气地在沙发上坐下,开始一一解开衬衫的扣子,直到加贺谷冰凉的手不安分地解开我的皮带,我才迟钝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不,等等。」

「又怎麽了」

「为什麽让你喝血y必须把裤子也脱下来这完全不合逻辑。」

「嗯,呃,这是……那个嘛,你知道的……」

「哪个」

加贺谷难得地沉默良久,似乎正在努力思考,「嗯,那个……对了,万一溅出来的血y弄脏了衣服,岂不是给负责洗衣服的人增添了很大的困扰嘛。」

「为什麽我觉得这个藉口是你刚刚才想出来的。」

「才不是。请不要擅自误会,我会感到很困扰的。」

「而且洗衣服的人g本就是我自己……喂,快点放手。」

「不要。我是伤患,所以你要听我的话。快把裤子脱了。」

「这两句话之间g本没有任何必然的因果关系!」

在短暂的抢夺争执之後,最後我们勉强达成了共识。他让我留著neiku,脱光衣物之後,浑身上下都凉飕飕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感到一阵无来由的坐立不安。加贺谷凝视著我的身体,最後居然走了过来,大方地跨坐在我大腿上。

「加贺谷。」

「嗯」

「你……这个姿势……」

「怎麽了吗。」

这家伙肯定是在装傻。

虽然已经有过无数次交换唾y的经验,也曾经被加贺谷柔软的唇舌舔舐x器,但是这种亲密意味大於其他意味的行为果然还是太超过了。即使隔著一层布料,也能感受到他柔软的大腿内侧,两腿中间那个器官甚至抵在我的腿上。

「你是故意的吧。」

「你在说什麽」

他一脸茫然,那种迷惑的神情倒不像是假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後,不再多想。

「好了,快点开始吧。」

「别急,不然会弄伤你的。」

「说得好像你害怕我受伤似的……」

「本来就是啊,你好歹是我贵重的奴隶呢。」

果然不能对他抱持任何期望。

我在心中如此想道,眼睁睁瞧著加贺谷拿出了锋利的瑞士刀与消毒用的酒j棉花,一时之间,多少有些紧张。这家伙真的知道怎麽做吗该不会一不小心划破我的动脉吧我可不想因为向他捐血这种可笑的原因而死亡啊。

冰凉的感觉在颈部滑过。

如同蛇类滑行而过一般,潮湿柔软。

那种异常的凉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怕吗」

加贺谷继续著消毒的动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多少有点……」

我诚实地承认了。

就算是再怎麽勇敢的人,在自愿让人用瑞士刀划开皮肤血r的时候,也多少会有点紧张的吧。预料中的痛楚难受,还有陌生的行为与感受,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无法习惯的,况且这还是第一次。

「不会让你痛的。」

「你还真敢——」

——真敢说。

这句话才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颈侧传来一阵剧痛,皮r被刀尖划开的疼痛,血y淌出的潮湿,还有更加柔软冰凉的物事。我倒吸了口气。加贺谷完全没有浪费时间,在血y流出来的那一瞬间便低头hangzhu了伤口,毫不掩饰需索与渴求,也没有任何顾忌,近乎乾脆地饮下了我的血y。

他微微拉开距离,从喉咙中发出了微弱的吞咽的声音。

像是满足於这样的东西、甚至贪求著更多一般……露出了略微恍惚失神的神情。

「……好色。」

「嗯」

「你的表情……未免也太过qing=se了吧。」

简直是难以置信。

这家伙究竟是在饮血还是在做其他事情,从表情上而言g本难以分辨,那种神色看起来g本不像是在进食……话说回来,我的血y真的那麽好喝吗作为普通人类,我只能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淡淡咸腥味,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他为什麽会露出那种神情。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很好喝啊。」

加贺谷舔了舔唇,为自己辩解。

那副模样简直像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吸血鬼,眉清目秀的脸孔略微苍白,唇畔沾上几滴鲜红的血y之後,反而多了一丝邪气。

「是吗。」

我也只能强作镇定地如此回应。

颈侧的伤口已经渐渐失去感觉,并非不再疼痛,而是因为持续的刺激而渐趋麻木。加贺谷的舌尖还在持续地舔舐著伤口,那种柔软的触感异常地强烈,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躁动与焦虑。并不是第一次接触他的舌尖,因为要提供唾y的关系,早已有过无数次唇舌相触的经验了,然而直到这时,我终於第一次感受到那种近乎煽情的错觉。

莫非我的决定其实是错误的吗

但是瞧著加贺谷颈部上的伤口,无论如何都不能装作不知道,也实在无法放著他不管。

「加贺谷……够了吧。」

「再等一下,一下就好。」

他的嗓音有点沙哑,说话的声音则显得含糊,跨坐在我身上的身躯紧贴著我,并未带来任何温暖,但是彼此皮肤相贴的触感却异常鲜明。

……糟糕了。

这回真的糟糕了。

我慌乱地推开了加贺谷,然而却没有成功——他像是早已察觉了我的动作一般,紧紧扣住了我的肩膀,神情却显得有些愕然。

「喂,你……」

「别说!」

「居然在这种时候站起来了!」

脸上如同著火一般发烫。我忍著尴尬,别开了目光。

他为什麽非得要说出来在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完全是可以心照不宣悄悄带过的不是吗!为什麽一定要把这件事说出来,这不是平添彼此的尴尬与困窘吗。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直视加贺谷了。

好想死。

立即死去的话,就不必面对他的嘲笑与讥讽了吧。我逃避现实地想著。

「这……这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嘛。」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加贺谷不太熟练地以近乎宽慰的语气如此说道,听得出来他g本不习惯这麽说。

「你看,那个……这副躯体长成这副模样,要是你完全没有反应,那才奇怪啊。」

「但是你是男的,我又不是同x恋!」

「嗯,我明白,你不是同x恋,你喜欢的只是我而已。对吧」

「才不对。说到底这件事本来就很奇怪,我怎麽可能……」

我怎麽可能对加贺谷产生qingyu呢无论怎麽思考都得不出合理且令人信服的结论,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显得相当可疑。

这可是加贺谷哦是那个在两个钟头前才被砍头而且还幸存下来的家伙哦是身为外星人同时又兼具x格恶劣与自我中心两大缺点的加贺谷哦怎麽想都是我的脑袋或身体出了什麽不为人知的问题,所以才会在受到刺激的时候给出了错误的生理反应。

「为什麽非得要想那麽多呢」

「咦」

「为什麽你一定要为自己的反应做出合理的解释,而不是正视其发生的原因。」

真是振聋发聩的发言。

加贺谷振振有词地继续说著。

「说到底,你为什麽这麽抗拒这件事对这具还算及格的男x躯体起了生理反应,并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情。是男人的话,就坦然接受事实并且大方承认,这样不就好了吗」

「不是那种问题。」

「那是什麽问题」

「问题是……」

这个人是加贺谷啊。

与其说是男人,倒不如说身为男人这点其实g本不算什麽——加贺谷甚至不能说是人类。这就是问题所在。我究竟是对加贺谷的r体起了qingyu,或者是对那具躯壳里盛装的古怪生命有了反应,这点才是最令我苦恼烦闷的事情,光是思考都觉得胆颤心惊,全然不敢深想下去。

「为什麽沉默下来了。」

加贺谷一脸茫然不解。

「不,那个……」

即使想要辩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脑海中的思绪乱成一团,虽然竭力压抑著qingyu,但是在加贺谷的大腿无意间磨蹭到那个部位之後,那种胀痛的感觉愈发强烈。毕竟是采取坐在我身上的姿势,两人紧密地靠在一起,无论如何都会碰触到彼此。

「下去。」

「……」

「加贺谷——快点下去。」

「才不要。话说回来,为什麽我非得要听你的吩咐。」

「你……这个样子,你就不觉得尴尬吗」

「为什麽要觉得尴尬。」

他一脸理直气壮的神情。

真不愧是加贺谷,即使坐在男人勃起的x器上,依旧如此泰然自若,令人自愧弗如。我不合时宜地对他生出一丝钦佩之情,随即感到一阵异样的燥热感觉袭上了身躯。这样下去真的糟了,情况相当不妙。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那个啊……」

「嗯」

「你该不会是……」

「什麽。」

「你,你该不会是在刻意勾引我吧」

我小心翼翼地发问。

加贺谷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以略微轻蔑的目光凝视著我。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竟然如此坦然大方地承认了!

我愣了一下,彷佛受到当头重击一般,几乎说不出话来。

「说到底,我本来也没有这个意思,是你太固执了。」

「嗄」

「本来就是你的错。对我起了qingyu为什麽要不好意思,而且还畏畏缩缩不敢承认,现在用勃起的东西抵著我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明明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反应,为什麽这次特别紧张」

「……」

我著实无话可说。

虽然这并非个人理智所能控制,但加贺谷说得其实没错,这一次,跟过去几次完全不是同样程度的事情——刚才加贺谷并未对我做出任何挑逗的举止,也不曾舔舐我的x器——我之所以起了生理反应,全然肇因於自身的冲动。因此这一次与前几次都不同,分外令我羞耻不已。

「况且,陪你玩玩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不过话说在前头,你可别想把那个东西c到我身体里——」

「我才不想做那种事!」

「啊,是吗。」

加贺谷的神情异常淡然。

「因为你让我喝了血y,已经饱了,jy就不用了。」

我是不是该在这时说一声谢谢您的大人大量呢。

「想要怎麽玩都可以,直说就好。用脚踩之类的玩法也不是不行。」

那种事情谁会想要!

脑海中浮现加贺谷居高临下用脚践踏我胯下之物的情景,一时之间,下半身的热度却并未消退,反而诡异地变得更加炽热,彷佛被点燃了什麽不该有的妄想一般,愈发坚硬膨胀。不,绝对不可以跟随著他的胡乱捏造顺势成为真正的bei+nuè狂啊——我在心中慌乱地悲鸣。

「对了——」加贺谷像是想起什麽一般,忽然微微一笑,「差点忘了说,生日快乐。」

所有的纠结与犹豫甚至是无措,似乎都在这时被这句话所击沉了。

原来是生日礼物吗

我张了张口,什麽都说不出来,像是陡然失去了语言能力一般,心中却泛起了一股奇怪的感情,g本不知道如何形容,酸涩又微微泛起一丝甜意,像是蜂蜜柠檬一样的矛盾味道。

加贺谷近乎随便地拿了几块ok绷贴住我颈侧的伤口,维持著跨坐的姿势,坦然地解开衬衫的钮扣,露出了白净的身躯。

说起来,加贺谷这具身体似乎维持得不错,至少从他接手以来,因为一直足不出户,肤色比过去的加贺谷还要白了不少,加上原本就眉清目秀的相貌,如果不开口的话,整个人几乎可说是毫无破绽的美少年。

加贺谷动作轻巧地脱下了衬衫与长裤,现在我们两人身上都只剩下一条neiku了。

从这麽近的距离观察,才发现加贺谷似乎也并非我想像中的无动於衷,至少他脱下衣物後或许也有些不自在,几乎没有再直视我的目光。什麽啊,这家伙在害羞吗我忍不住打量著他的神色,却没有得到更加有力的证据。

「那麽,你想要怎麽玩呢要我舔你吗。」他挑衅一般地开口说道。

「只有这个绝对不要!」

与其说是厚待,倒不如说,他的主动已经留给我某种难以言喻的y影了。被他强硬地压制著,一次又一次地xishunx器,高氵朝几次後达到什麽都s不出来的阶段,但又无法脱离他的控制——这种事情真是死都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拒绝得真是乾脆啊。」加贺谷一脸可惜。

「你别动,我自己来就好。」

「那你想要怎麽做。」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试探地碰触著他的背脊。

加贺谷微微一颤,随即像是受到刺激一般,绷紧了身躯。

「那个,我说,这也……也算是某种生日礼物,对吧」

「正是如此,郡山同学。我知道你心中怀抱著巨大的感激与喜悦,不过不必急著在这种时候道谢。」

「我要说的不是那个。所以说……」

「什麽」

「我也想看你做。」

像是鬼迷心窍一般,这句话毫不迟滞地脱口而出。

我终於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不由得有些尴尬,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已经没办法收回来了。

加贺谷登时露出了愕然的神情。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当然。」

我硬著头皮回应。

「你是在说,你想看我sj高氵朝的样子」

「一直以来,只有我在你面前露出种种丑态,岂不是很不公平吗。」

「毫不羞赧地说出这种要求,真亏你还能厚著脸皮辩称自己不是同x恋。」

加贺谷露出了略带一丝轻蔑的淡然神情。

「这跟是不是同x恋无关,而是面子的问题!」

我压抑著那一丝突然涌出的心虚,竭力为自己辩解著。

即使维持著一贯居高临下的态度,但在片刻沉默後,加贺谷竟然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好吧。」

「真的」

他答应得过於轻易,我总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什麽陷阱。

加贺谷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微笑。几秒後,他微微抬起身躯,毫不犹豫地褪下了身上最後一件衣物,转身躺在沙发上,坦率地道:「想做什麽就来吧。」

「咦」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既然想要看到我的丑态,那就亲自动手吧。先前我也是忍著不快与反感亲自低下头颅舔弄你那g没出息的东西,现在轮到你了。」

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会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

我……难不成是自食恶果了吗

「但,但是……」

「不敢舔的话,就别说什麽想看我丑态的大话。」

加贺谷乾脆俐落地下了结论。

我望向他两腿间的物事,看起来似乎也没有想像中的难以接受,颜色很淡,连附近的毛发都很稀疏。我犹豫了几秒钟,最後还是低下头,迅速地舔了一下。加贺谷在那一瞬间发出了奇妙的叫声,似乎整个人都僵住了。

「……」

「……」

「刚才你……」

「才不是!只是太过突然受到了些许惊吓而已。你的舌头温度太高了。」

加贺谷皱著眉,似乎也对此感到相当不适应,但表面上仍维持著一贯的平静。说起来也确实是这麽一回事,相较於加贺谷的低温,我的体温确实灼热不少。姑且将他不知真伪的辩解抛到一旁,我又舔了几下,加贺谷像是习惯了一般,这一次倒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

真是古怪。

明明舔舐著男人的x器,却并不觉得反感。我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莫非在加贺谷这些日子的潜移默化之下,我已经被改造成对同x毫无反感的biantaibei+nuè狂了吗。怎麽想都觉得相当异常。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我究竟会成为怎麽样的人呢完全无法想像……不,应该说,连想像都觉得可怕。

加贺谷的下身没什麽味道,连气息都很清淡,并不令人觉得反感。因为不知道怎麽做,我只好笨拙地舔舐著前端,毕竟每个男人会舒服的地方大抵都差不多,加贺谷也不例外。很快地,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那个器官也像是从沉睡中醒来一般,逐渐有了反应。

「原来是我小看你了。做得不错嘛。」

不知道为什麽,明明是称赞的台词,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完全不像是那麽一回事。

我抬头望去,加贺谷脸上浮起一丝潮红,大概是并不习惯这样的事情,身躯也变得紧绷,下身却诚实地在我的舔舐下愈发坚硬膨胀,甚至从顶端的小孔中溢出了些许透明的汁y。

他彷佛注意到我观察的视线似的,显得有点不悦,伸长了脚,刻意用脚踩著我两腿中间的位置。

「什麽嘛,都过了这麽久,你居然还这麽硬」

加贺谷露出略微吃惊的神色。

「我又没有宣泄……」

我小声回应,有点尴尬。

仔细一想,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虽然放著不管也会消退没错,但是加贺谷正一丝不挂地躺在我面前,而我正舔舐著加贺谷的下身,姑且不论彼此都是男人这件事,但在这种过份煽情的气氛催化下,再怎麽冷感的人都很难做到无动於衷吧。

加贺谷嗤笑了一声,隔著一层neiku,用脚踩踏著我的下身,他几乎没有控制力道,那个地方被用力踩了几下,忽然之间,一股奇妙而难耐的感觉逐渐涌了上来,那种被chu暴践踏的轻微羞辱感与下半身无可否认的快感令我倒吸了口气,不知不觉,气息逐渐变得沉重。

再这样下去的话,就要忍不住了。

我从异样的快感中回过神来,几乎有些慌乱。

「加贺谷,稍微……停一下……」

「不要。」

他断然拒绝。

情急之下,我扣住他的膝盖,用力往上一提。加贺谷猝不及防,神情微愕,下意识地挣扎著,但是显然来不及了——他的双腿被分开,单脚被拉高,被迫以一种近乎毫无防备的姿势敞开双腿,露出了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我呆愣地凝视著他的下半身,几秒後才意识到加贺谷不知何时已经露出了堪称愤怒的神情。

「好大的胆子啊。」

加贺谷冷冷道。

「不,那个,真的只是意外——」

我连忙辩解。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在这之後,气急败坏的加贺谷用尽全身力量狠狠踹了我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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