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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仅存的一点功力也全部输给了她,然后背着她一步一步艰难的向上爬着。好不容易回到路上,两匹马儿在前面不远处突出的一块山崖下躲避着风雪。见到主人轻轻啼鸣。
罗玄轻叹口气,骑上马把琉璃抱在怀里往前面赶去。他如果没记错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一所木屋,备有一些简单生活用品,为上天山的来往之人和一些猎户休息落脚,不知现在还在不在。
所幸没费多大力便找到了。罗玄急急忙忙生火,让屋里暖和起来,然后给她疗伤。伤口虽多,却都只是皮r伤,但太过虚弱,需要好生调养。罗玄调了一些丹药给她对水喝了。然后找出金创药给她敷伤口。小心的给她脱去披风和外套。
医者之心,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或芥蒂,众生在他眼中都不过是一具皮相。
但脱到琉璃只剩一件内衣,见她穿的却不是一般女儿家的肚兜,而是胸衣,一时间却也忍不住血气翻涌,连忙又把衣服拉了回去。却突然觉得不对,拉开一看果然到处都是细密的伤口,擦伤刮伤,勉强结痂,此刻又全都绽裂出血来。心中大惊,这又是何时受的。
细细想来,每次自己毒发吃的药……心里这才猜了个大概。而自己,竟然丝毫都没有发现么他苦笑起来,心里微微痛楚着,称什么绝代神医!对她,竟然疏忽大意到这种程度吗
根本无从下手给她涂药,化了冰雪,烧了一大桶水,撒上药粉,闭着眼睛把她扔了进去。然后又闭着眼睛把她捞了出来,小心的用大衣包裹起来。看她昏迷中仍疼的身子缩做一团,也舍不得把她放在床上,便抱在怀里暖着她睡了一夜。
正文天山仙境
浩浩西来,水面云山,山上楼台,山水相辉,楼台相映,天与安排。
柔情就云山动色,酒杯倾天地忘怀。
醉眼睁开,遥望蓬莱,一半烟遮,一半云埋——
罗玄醒时,琉璃仍然没有醒过来。要是她知道自己曾经错过了在罗玄怀里温暖一宿的一刻,肯定郁闷的想撞墙死。
罗玄见她呼吸平稳,没什么大碍,这才起身去煎药。他的毒已经恶化到每天一次了。热毒快要发作,他需要早些做好准备,到外面冰天雪地去降降火是正好,他不由苦笑。
离八月十五只剩三天。以琉璃的身体是定然不能带她上山。自己目前的功力,仅相当于一个平常的练武之人,能不能取到蛟龙血,也全凭侥幸了。
是福是祸倒也无关紧要,生死他也并不是说有多在乎,只是生为医者,自然是把生命看得颇为珍贵的。大道无为,他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但求尽本分就是了,又何苦连累他人
在外面熬过热毒,因为上次自伤太过严重,加速了毒的恶化,心肺皆损,现在抵抗力更弱了,难受较过去也更为强烈。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迷迷糊糊就到晚上了。风雪已经停止,满山银装素裹,接近玉盘的月儿高高挂在宽广浩淼的夜空。
罗玄躺在雪地里,因为刚刚热毒的余温未散,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天地之间都好安静好安静,万物似乎都寂灭了,世界只剩下一个人,这样的清冷。以前,他也常常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只会觉得内心很安宁,从来不如此刻这般,竟然会觉得孤独。
是和人相处,太久了点吗是牵涉这俗世是非之中,太多了点吗
或许,等过了这个八月十五,不管结局是什么,自己是该回到哀牢山,继续潜心修身,避世而居了。想这万丈红尘中奔走那么多年,竟然也没有一件能够让他挂心和留念的事物了。
虽然武功是差不多废了,还好耳力没废,也是山中太过寂静,大老远便听到琉璃惊慌失措的喊声。罗玄连忙起身赶了回去。
却见琉璃站在门外的雪地里,跌跌撞撞的在雪夜中无助的四望奔跑,哭喊着他的名字,刚涂上药不久的伤口有几处又绽裂开,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绽放在积雪之上,分外醒目。琉璃就那么一身单薄的纱衣,赤着双脚在雪地里迷茫的跑着,一步一朵莲花。
月夜之下的她就那么硬生生的在罗玄心里拉开了一道口子,他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这凄然的氛围,只是很久之后的很多时候每当他想到琉璃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到此刻的情景,然后心疼得微微颤抖。
罗玄就那么一直站着,好半天都移不动步子,琉璃看到他终于静下来,然后擦掉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她真的有一刻以为玄哥哥不要她了,好象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好害怕好害怕。
努力的想给罗玄一个笑脸,让他看到自己那么失态的样子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他一定以为自己很没用吧!可是,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心里还是在空中悬挂着,半天下不来。她好后怕,好后怕,要是玄哥哥真的扔下她……
无力的蹲下去,平抚自己的呼吸。夜空晴朗,天地之间被夜雪还有月光映照得亮堂堂的。而罗玄就远远的站在月光里,身子四周隐隐有一圈光晕,太虚幻和飘渺了,这样神一样的一个男子,真的就是自己跨越千年来寻的良人么是不是有点太痴心妄想了还是或许,自己宁愿什么也不要,也不求他爱自己,心甘情愿守他一世,只求他一辈子平平安安呢
罗玄慢慢走到她的身边,把她抱了起来,抚去她冰凉脚上的积雪,在足底的x位上轻轻用指腹按压了几下。然后向屋内走去。
“小心不要着凉……”也不多说什么,就这么淡淡的一句话。
把琉璃安置在房内的卧榻上,然后把温着的粥端给她喝了。罗玄开始想或许自己是一直以来都在自欺欺人,把琉璃对他的感情看得太孩子气了。如果他早知道琉璃会对他陷得那么深,当初他就决计不会把她带在身边的。
“玄哥哥……”
罗玄自顾帮她把裂开的伤口又重新包扎了一下。
琉璃心里害怕,他什么都不问自己么难道是又生气了可是平时胡闹的她现在却是被刚才一惊弄得一阵胆寒,也再不敢向以前一样做错事跟他撒娇了要他原谅了。
“你再好好睡一觉吧,我到偏屋去休息。”罗玄帮火又加大了点,然后进了里面放杂物的房间去了。
琉璃仍是脸色苍白,虚弱无力。强打起精神抬头望着虽简陋却异常坚固的屋顶,一路行来,她真的好累啊!彷徨过,害怕过也质疑过,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放弃啊!不管玄哥哥接受她也好,不接受也好。她都发誓要守护他的!谁叫你被这么一个狗皮膏药给缠上了呢想甩也甩不掉。她费力的笑了笑。
半夜罗玄起身,轻轻推门竟然被什么抵住了,稍稍用力,听得砰一声响。打开门来一看,却是琉璃坐在门边,靠在门上,如今失去知觉倒在地上。他轻叹一口气,是怕自己深夜扔下她独自上山么坐在这守了一整夜,却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怎么经受得住,还不是昏过去了。
心疼的抱她起来,替她搓揉着僵硬的身子。不过自己的确是有此意的,留书一封让她在这等自己五日,五日不归,便自己回去罢了。
琉璃不一会儿便幽幽转醒,扯着罗玄衣襟,死咬着下唇瞪着他。都走到这了,他敢不让自己去信不信她现在就死给他看
气愤的咬的牙都抖了,唇上的鲜血流了下来。罗玄连忙掰开她的嘴。她这一生气就咬下唇的烂习惯怎么总是改不过来。
“别咬!”低声喝道。
琉璃张开嘴巴一口把罗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咬在嘴里,气鼓鼓的看着他。罗玄的手指被她温暖湿溽的口腔包围着,柔软绵滑的舌间轻触着,尖尖的小虎牙啃咬着,顿时莫名的慌乱起来。想用力抽出,琉璃更加使劲的咬下去,就是不让他离开。
“荒唐!”罗玄低声喝止,她却死咬着不放。眼里噙着泪,心里恨恨的想咬死他算了,省得白白拿去喂了蛟龙。
罗玄看她那模样,再狠不下心来,便也随他咬着。只是一脸无奈的瞪视着她。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鲜血滴滴的从琉璃嘴角渗出。等到已经满嘴咸腥了,她才恍然大悟的连忙放开,手忙脚乱的擦拭着罗玄指上的鲜血,然后心疼的把手指上虎牙咬出的两个小d上轻轻舔了一舔。罗玄心里一震,连忙把手抽了回来。烫手山芋一般想把怀中的她给丢到塌上去。
琉璃使劲勾住他的脖子,完全恢复成小孩模样的耍脾气大声威胁道:“你不带我去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反正这个世界上我什么也没有!你不管我了,我就赶紧自杀了好投胎,说不定还可以赶回到原来那个世界去!”说着哇哇的大哭出声来,拜娃娃所赐,她现在的哭功可以说是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
罗玄无奈的笑笑。他倒愿意看琉璃如此孩子一样跟他赖皮或者胡闹,也受不了她那样无声的凄然的望着他哭泣。前者他总是宠溺的不由得依了她的耍性子,后者却总是让他心疼而不知所措。对待琉璃不知道为何他总是无法向对待其他女子一样的狠下心去,他见不得她受伤,也见不得她掉眼泪。
心里不由哀叹,罢了吧,罢了吧,让她去就是了。这孩子性子太倔,又有何时好好听过自己的话来着,自己走了必然也是会偷偷上山,到时候偌大一个天山山脉,自己到哪寻她去,反而更容易出事了。还不如把她放在自己眼前,大不了死在一起。只有我罗玄一口气在,定然尽全力护她周全就是了。至于其他的事,想到琉璃的泥足深陷,罗玄的心不由沉重几分,何苦对他动情呢他其实是怜她无家可归,有心收她为徒带她回哀牢山的,现在……唉,一切还是等过了八月十五之后再说吧!
“我们明日启程。”
“哈虾米”琉璃以为自己听错了。
罗玄轻轻的甩甩手,努力想挥去指间那一环阵阵的灼热——
天与地都是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仰望接连起伏的巍巍群山,皆如一片幻海,半烟遮,半云埋,空灵而又寂寥的在这世间屹立了亿万年。
积雪高到小腿肚,翻山越岭的马儿已经不便代步,便拴在了那木屋里。二人就那么艰难的跋涉在寂寞的山中,从高空遥望不过是群山之间的两个小点。到处都是冰封雪埋,还好琉璃有辟尘珠不惧寒暑,因为和罗玄和好了的事而高兴又得意的兴冲冲的在前面跑跑跳跳的。
由于路程仍然还是十分遥远,罗玄挟着她用仙人走行了好些路程。琉璃见他行的路都诡异非常,越过几座山头之后,竟然似乎进入到了一个峡谷之中,地上没有雪,全是冰,她一路滑行着前进。前路也越行越窄,可是两边的冰壁透亮异常,光线折s到谷底,四周白亮得犹如仙境。最奇异的是一些角落里居然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植物生长。虽然半年来罗玄一路上也教给她认识了许多的药草和植物,这里却没有一种她叫得出名或是见过的。
偶尔罗玄也会采摘一两片植物长的呼吸,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然而就在唇轻轻贴上的那一刻,身子被一把推开,罗玄惊醒了。
“玄哥哥……”偷吻事迹败露,琉璃尴尬的羞红了脸。乖乖的低下头认错。
“起身!赶快把衣服穿好!”罗玄紧皱着眉头,拉好身上的衣物,迅速系上,声音冷如寒冰。
琉璃站起来背过身去,把冰蚕纱衣轻轻披在自己身上,半透明的轻纱在空中悠悠飘荡着,美好的曲线欲隐欲现,罗玄连忙侧过头去。
“你怎可如此胡闹!”斥责的声音太过严厉,让琉璃心里一惊。不由委屈任性道:
“你是说我钻到你怀里这事,还是吻你这事”
“你……”罗玄脸上一青一白,快要被她气死。
“你怎么做事总是这么冲动不顾后果,女儿家怎可如此,岂不坏了名节!”
“我没想到玄哥哥也拘泥于这些狗p不通的世俗歪礼!名节不过是男人用来禁锢女人的枷锁罢了!”
“我不是说要你守什么名节,只是终归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就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呢!”
“可是你是玄哥哥啊!又不是别人!你又不会对我怎么样!况且……况且……”琉璃心下一横,“况且我一直都……”
“闭嘴!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