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燕呆呆地望着他,心想,他这么英俊,这么有为,还这么体贴,真是迷人。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傻,于是将目光放在他的斜纹领带上,揪着他风衣衣摆。
天幕早已降下,整个莘城都被霓虹点亮。
圣诞下雪夜,男男女女都出来寻欢作乐,车子龟行着,沈小燕百无聊赖地趴在窗户上看城市在雪中的样子。
“锦城不太下雪?”
“嗯?”沈小燕坐端正,“嗯,会有小雪,没有这么大的。”
他笑起来,眸子熠熠生辉:“那一会儿节目结束了带你玩雪。”
节目?沈小燕的大脑渐渐复活:“学长,我们现在去哪儿?”
他大笑,一派旷达:“我以为你不会问。”
莘江两岸,一岸是波诡云谲的金融城,一岸是歌舞升平的商业圈。
程浩把车开进一座幽谧的花园,打开副驾驶的门,见她一脸警惕,失笑:“在盛世酒店总部,今晚他们要放一部老电影,我们去凑凑热闹。”
他的手放在面前,等她将自己的放上去。沈小燕大感尴尬,他替她坐了决定,长臂一探,捞住她腰身将她拽下车,扣在怀里。不知何处走出个服务生,替他将车开走。
观光电梯缓缓上升,渐渐地,能俯瞰不息车流,涛涛莘江,与对面摩天的奥林大厦群平起平坐。洁白灯火模仿坠落的星光,一道道滑落,流星雨似的,为此浪漫节日增添气氛。沈小燕只觉仿佛置身其中,怔愣着,许久说不出话来。心脏慢慢复苏,变得强劲有力,最后突突突突,似乎想跳将出来。
突如其来的温暖拥抱将调皮的它圈住,耳边一片湿热,他的声音直直蹿进耳里:“别发呆。是不是这样看更有意思?”
呼吸和话语一同哽在喉头,沈小燕能从电梯的玻璃上隐约看到他们的姿势。他从后拥着她,嘴唇若即若离地贴在她耳畔,而她自己,面上虽还算镇静,其实身体已经酥麻,失去控制。
他好像也发现了,附在她耳边轻轻地笑:“这么敏感?”
羞愤难当,沈小燕别开脸,试着挣开他的怀抱,却半点力气也使不上。
磨人的电梯总算停下,悦耳的“叮”声后,程浩拉着她转过身。电梯门缓缓打开,清秀的男侍微笑道:“程先生,沈小姐,请随我来。”
室内灯光昏暗,有轻柔的钢琴声流淌。沈小燕偷偷观察周围环境,只觉山重水复,看不清虚实,不过似乎确有其他客人存在的气息。侍者将他们带到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随后悄悄退下。沈小燕一番打量,才明白这里看着仿似有许多小房间,其实只是因为沙发高大宽敞,又有珠帘相助盆栽障眼的缘故。身后是玻璃墙,深沉夜空和繁华金融城仿佛触手可及。
程浩将果盘推到她面前:“没吃晚饭?”
沈小燕有点不适:“不想吃。”
他眼底一片了然的笑:“那么,喝杯热牛奶?我不会勉强你喝酒。”
室内空调很足,每个隔间只有一张沙发,程浩坐在左边,沈小燕脱掉羽绒服后,又把绒背心脱掉,整整齐齐地叠好,与右手边的书包放在一处。
牛奶新鲜,温度正好。捧着牛奶杯,整个人陷进软乎乎的沙发里,实在窝心极了。半杯热牛奶下肚,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一侧头,他正支着下巴看着她笑。
沈小燕大为窘迫,胡乱抹了抹嘴角:“有……有问题?”
“不,没有。我只是有点好奇,你这么点大的小姑娘,有什么事能难过得不吃不喝不哭不闹大晚上的坐在街边吹西北风的?”
她垂下头,不答话。
发顶被他用力揉了揉,他的声音很近很近,就在脑门儿上:“没有逼问你的意思,不愿说也没关系。当然,我很希望今晚你能过得开心。”
他的手掌滑下去,规规矩矩地停在她腰上,没有多余的动作。可她挺直脊背,连大气也不敢喘了。
喝完牛奶,侍者又送来一杯,这时候前方的荧幕亮起来,熟悉的画面,熟悉的音乐,令沈小燕不禁惊喜地去看程浩。
他得意地笑,像所有的毛头小青年:“喜欢?”
沈小燕猛点头:“很喜欢,看了还想看。”
豆蔻年华的苏菲?玛索,青葱得像地里的小葱,刚抽芽的小树,将将落下的雪花,可爱又性感,煞是迷人。
鸡皮鹤发的祖母,比女王优雅,比少女活泼,被衰老遗忘的老精灵,上至八十耄耋,下至八岁垂髫,莫不拜倒裙下。
不知觉间,杯中牛奶续了一次又一次。沈小燕想起第一次看这电影的情景,还有,第二次……
metyoubysurprise
ididn'trealize
thatmylifewouldchangeforever
sawyoustandingthere
ididn'tknobsp;theregspecialintheair
无意中遇上你
我并未意识到
生命将从此改变
看你伫立彼处
我不知自己在意
空气中那点新奇
影片结束,主旋律悠悠响起,屏幕被他的脸挡住:“不跳支舞吗?”
不由自主地将手交与他,沙发自动从中分开,向两边旋转,又自动在他们身后合在一起。手臂环上他脖颈,腰身落在他掌心,不得不仰起脸,直面他温柔的笑脸。
“我……我不会跳舞。”沈小燕笨拙地拒绝着。
他善意地嘲笑她:“放心,我们不是去比赛。”
说着,他后退一步,迫着她往前踏步。亲密拥抱,轻轻摇晃,足矣。沈小燕软软地挂在他身上,越过他肩膀,看到别处隔间的男男女女如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