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啦!妳别只净顾着他的感受好不好?」王囡囡一针见血的说:「想想妳自己曾受的委屈,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那如果他再来我我──」
「妳当然也不能马上答应他啰!」严妍迅速的打断她的话,「妳还是得保持高姿势,这样他才不会故态复萌。」
「对,我赞成妍的话,如果他再来找妳,想跟妳约会,妳就先考验考验他。」
「怎么考验?」她不明白。
「这个我们早就都替妳想好了。」王囡囡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况翊洁差点没震惊得打翻桌上的咖啡。
「这怎么行?我不敢!」她死命的摇着头。
「不行也得行,不敢也得敢,这可以考验陈伟烈是不是真的想重新追求妳。」王囡囡不容地拒绝的说。
「可是……」
「嗯?!」三个人同时哼出声,一脸不善的盯着她看。
「好……好吧!」况翊洁在好友严厉的逼迫下,也只好乖乖投降了。
正如严妍所说的,陈伟烈不但没有停止写情诗给她,还开始展开鲜花攻势。
嗅着花朵淡淡的香气,况翊洁的心头彷佛打翻了一罐的蜂蜜似的,好甜、好甜喔!
「小姐,我觉得陈先生他还是很爱妳的,妳有没有想过要跟他破镜重圆啊?」亚嫂看到况翊洁再次展颜欢笑,忍不住想敲敲边鼓,重新摄合两人。
毕竟,在她保守的思想里,女人还是需要一个婚姻的。
「这就得看他的表现了。」她了解亚嫂对她婚姻状况的关心,所以,并不避讳回答她的问题。
「他的表现连我这个老太婆都很感动了呢!」亚嫂好心的替陈伟烈说话,「他每天写情诗给妳,还亲自送来,而且风雨无阻,像今天早上下大雨,他淋得跟个落汤鸡似的,我看了都觉得好不忍心喔!」
「他都是自己送信过来的?」一听到亚嫂的话,她的激动之惰溢于二言表。
「是啊!陈先生都是大约早上五点多就亲自送信过来,今天早上我看他全身部湿透了,便想请他进屋来喝杯热茶,或拿少爷的衣服让他换上,但他却说不想吵到妳而拒绝了,我真怕他会生病哩!」
这个傻瓜,干嘛伯吵醒她呢?如果受了风寒怎么办?又没有人在身边照顾他……但随即她又安慰自己说,别胆心,他身强体壮的,应该不会这么容易生病才对……
但是,没想到陈伟烈真的是生病了!
难道连老天也不帮他的忙吗?从小到大,除了长水痘外,他几乎是百病不侵,甚至在求学时候,他还得到无敌铁金刚的外号呢!
但今晨的一场大雨,却让他又是打喷嚏、又是流舅水的,好不难过。
「你感冒了?」沉士乔关心的问。
也许是英雄惜英雄的囡素.他们已从病人和医生的关系,变成了好朋友。
「!只是小感冒而已,多喝点水就会好了。」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有信心。
「好?!你不能这么快就好了,你应该病得更重一点。」说着,沉上乔就二话不说的将他拖向浴室,拿起莲蓬头,然后打开治水就往陈伟烈的身上喷洒而去。
「joe,你在发什么疯啊?!」陈伟烈错愕得连音调都拔尖起来。
「在帮你生病啊!」沉士乔笑嘻嘻的回答,还将水开到更大。
「见鬼了!我已经生病了耶!」陈伟烈伸手抢走莲蓬头,然后将水关上,但全身早已湿透了。
「你是病了,但你病得还不够重。」沉士乔好整以暇的说。
他是哪国的医生啊?居然不是希望病人的病赶快好,而是希望他病情加重?!
「难道你希望我病入膏肓不成?」他顺手抽了几张面纸擦丢脸上的水滴。
「最好是这样。」接收到陈伟烈那足以置人于死地的眼光,沉士乔连忙解释道:「你知不知道苦肉计是三十六计中的上上之计啊?」
「你是叫我伪装生病去博取小洁的同情?」依他耿直的个性,是最不喜欢欺骗人的。
「我知道你会反对,所以才没要你伪装,况且,你已经生病了,病得重一点,跟病得轻一点也就没什么差别了。」
「可是──哈啾!」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觉得头好晕喔!
「有效了,如果再多洒些水,一定可以成功的!」沉士乔再度拿起莲蓬头猛朝陈伟烈喷冷水。
陈伟烈只能无奈的任由冷水往自己的身上洒,唉~~这真是他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一件事了。
连续两天没收到情诗,况翊洁的心彷佛掉了魂似的,整个人不时心不在焉的。
她不断的跑到信箱里去翻看,但得到的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为什么他不再写情诗给她了呢?是生她的气吗?还是另有其它原囡呢?
「唉、唉、唉~~」亚嫂一声声的叹息引起她的注意力。
「亚嫂,妳怎么?」
「还不是前两天的那场大雨,害我的风湿病又犯了。」亚嫂再次叹了一口气,「陈先生那天也淋了雨,不知道要不要紧?这两天都没看到他送信来,是不是生病了?」
「他──会生病吗?」况翊洁因亚嫂的一句话而开始忐忑不安。
「是人哪有不生病的?」亚嫂又重重地叹口气,「人生病了,最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如果没人照顾的话,就……唉~~可怜喔!」
况翊洁很想不去在意亚嫂的碎碎念,可是脑子里、心里,却不断浮现出陈伟烈生病时无人照顾的可怜样。
她再也矜持不下去了,决定打电话去向陈伟生询问陈伟别的情形。
「大哥好象感冒了,昨天我去看过他,他还在发高烧呢!我本来要留下来照顾他,可是个不愿意,又碰巧佳卉刚怀孕,身体也不太舒服,大嫂,如果妳有时间的话,可否帮我再去看看我大哥的情形,今天我call了他一整天,他都没接电话,我很担心。」
听到陈伟生在电话中叙述的情形后,况翊洁立刻毫不犹豫的来到曾经是她和陈伟烈的家。
虽然雨已经不下了,但因大陆冷气团南下,今天的气温只有十度。
但是,况翊洁的一颗心却因即将见到陈伟烈而变得炽热,连心跳的速度也忍不住汪跳起来。
做了一个深呼吸后,她以微颤的手指按下门铃,然后屏息等待着。
大约十多分钟后,里面仍没有半点响应,就在她以为他根本不在家而想离去时,门就打开了。
「伟烈,你怎么了?」
陈伟烈颓废、无精打采的模样几乎吓坏了她。
「小洁……妳怎么来了?」干涩的喉咙让他很困难的才挤出一丝声音。
「我……我只是路过……」唉!她不知道自己又在矜持些什么,难道说实话有什么丢脸的吗?
「嗯……」刚才跃动在胸口的喜悦顿时消失,但陈伟烈是很高兴在她路过时还会想到他,这两天所受的折腾也值得了。
剧烈的头痛令他的浓眉紧紧地皱了起来。
况翊洁并没有忽略做这微小的动作。「你……没事吧?」他脸色真的很不太好,实在让她很担心。
「没事,只是头有些疼。」不是有些疼,而是非常疼,他已连续发高烧两天了,他都以为自己的脑子就要烧成白痴了。
真只是头疼而已吗?况翊洁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几乎被他过高的体温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好烫喔!伟烈,你发高烧了耶!」
「没……没事的,我睡一下就好。」他高大的身子因连续的高烧和没进食而虚弱得摇晃了一下。
「我扶你回房去,然后请医生来看你。」不容他反驳,她就拉着他的手臂搭放在她的肩上,小心翼翼的扶他回屋子里去。
第六章
看着况翊洁忙着替他请大夫,又忙着为他熬粥的样子,陈伟烈忍不住痛骂自已是个天底下最差劲的大笨蛋,有如此贤慧的妻子,竟不懂得要珍惜,直到失去她之后才后悔,他真该下十八层地狱。
「来,喝点热粥,可以逼逼汗。」她小心翼翼地将碗中的粥吹凉。
「谢谢妳,小洁。」他虚弱的道谢,「我真是没用,只是小小的感冒就将我打败了。」
「人都会生病的嘛!」她喂他吃了一口粥,「刚刚医生说你差点得肺炎,生病了就该去看医生的,难道你这么大个子的人还怕打针吗?」
生病是要看医生的,这道理他懂,可是,沉士乔却不只不许他去看医生的,更要他每天以冷水淋浴,他没得肺炎还真是不幸中的大辛。
「要不要再喝一碗粥?」手上的粥就在她一口一口的喂食下,一下子被他吃得精光。
「好啊!」即使只是白粥配酱瓜,都因她的爱心而成了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了。
吃了两碗粥,服过药之后的陈伟烈,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你好好的休息。」况翊洁扶他躺下,并为他盖好被子。
他紧紧的拉住她的手,「妳要走了?」
「很晚了,我明天再来看你。」她轻轻拨掉他的手。
「可是……哎哟!我的头好疼啊!」他痛苦的呻吟起来。
「很疼啊?!怎么办?」她心急如焚的问。
「好疼……真的好疼喔……」看她因自己的谎言而急得团团转的模样,令他感到惭愧。
若依他以前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下流的欺瞒行为,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也只好采用非常手段了。
况且,沉士乔也说过,苦肉计是三十六计里的上上之计,而且,他的头真的还很疼的啊!
「我去我医生来──」
「没用的,医生来也治不好的。」他闭着眼睛说,他才不想再见到医生呢!
「那要怎么办?」她紧张得手足无措。
「没关系,妳不用理我了。」
「这怎么行?」她说什么也不会在此刻弃他不顾的,「你除了头痛,还有哪不舒服?」
「浑身都痛,好象被卡车辗过似的。」
「不如我帮你按摩一下,也许可以让你觉得舒服一些。」她提议道。
「不用了──」他虚弱的摇摇头。「我不想麻烦妳……」
「不麻烦,难不成你不相信我的按摩技术吗?」说着,她就动手解开他睡衣的锅子,完全忘记他们已经离了婚。
「小洁,我们已不是夫妻了。」他将她的小手紧紧地握在手中,「妳不必委屈自己。」
「只是替你按摩一下,说什么委屈?」她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道:「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那么,你就付我按摩费好了,半个小时一万块,会不会太便宜了?」
「力道还可以吗?」况翊洁不安的询问着,脸上的红晕一直无法消褪。
即使他们曾袒裎相见,他们也曾肌肤相亲,但是,当她纤细的十指在他结实的肩上推动时,她仍会感到脸红心跳。
虽然她已经尽量在控制自己了,假装对他的身体视若无睹,但是,在面对如此傲人的强健体魄时,似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嗯……」陈伟烈的嘴里发出愉悦的叹息,他紧绷酸痛的肌肉在她的按摩下松弛不少。
唉~~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有这项专长,他真的是个大笨蛋!
渐渐地,他逐渐沉浸在这温柔的触摸下……
可是,当况翊洁的柔荑来到他的腹部时,他的胯下竟逐渐地紧绷起来,瞬间有股炽热的欲望在小腹间燃烧苦,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况翊洁完全没感觉到他的异状,只是很认真的以双手继续在他紧绷的胸腹间滑动、按摩。
老天!他不是应该很虚弱的吗?为什么反应会如此强烈?
陈伟烈几乎陷入崩溃的边缘,想要她的强烈念头,让他几乎快无法呼吸了。
「小洁,别再按了!」他连忙捉住她的手腕。他很庆幸自已是背对着她的,要不然,他一定会很尴尬的。
「怎么了?哪里不对劲了?」况翊洁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他转过身,连忙用薄被紧紧的盖住自已的身体,以兔穿帮。
「别盖这么多被子,你在发烧,这样反而很不容易散热。」说着,况翊洁就要伸手扯去他身上的被子。
但他连忙抓紧被子撒谎道:「我恨冷。」他还故意打了一个哆嗦。
「会冷,表示你正在发高烧,」况翊洁探了探他的额头,「真的还很烧耶!我去用冷水为你擦身体。」
什么?!光按摩背部他就已经快失控了,若是让她再为他擦身体,那他不破功才怪。
可是,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她便已端了一盆冷水从浴室出来,并走向他。
就像在对待一个小宝费般,况翊洁很细心的为他擦拭脸、颈子、胸膛、小……
「好了!」他失控地竭力嘶吼着。
「怎么了?是不是我太用力了?」她一双无辜的眼眸不停地眨呀眨的看着他。
陈伟烈的唇抿得好紧,四周陷入一片寂静,静得似乎只听见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可不可以只擦上半身就好?」他虚弱的问。
但况翊洁却是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哪有只擦上半身的,你别再乱动,否则我擦到不该擦的地方,你可别怪我喔!」
在见到他双腿间那凸出的部位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经过她三个好朋友的细心调教,她早就明白那代表了什么含义。
她很镇定的脱下他的睡裤,很仔细且较慢地为他擦拭着大腿,当她的手来到他大腿内侧时,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我知道你想说不舒服,但是,你一定要忍耐。」她佯装镇定,其实被压抑住的自制力也差点瓦解。
原来恶作剧的感觉这么大快人心啊!呵呵!这就当作是给他一次惩罚吧!
「哦……嗯……唔……」天哪!杀了他吧!他真的真的已经快……快要……
「多擦几次会比较容易退烧。」她屏住气息让自已的小手在他的大腿内侧磨蹭着。
多一次部会要他的命,何况是多几次!
「对不起,我尿急,我去上洗手间。」他几乎是狼狈的逃开她,而在浴室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忍不住宣泄出来了……
该死!该死!该死!几千几万遍的该死都掩师不了陈伟烈此时的尴尬和狼狈。
「你怎么换内裤了?」
该死!她的视力干嘛这么好?他已尽量挑了一件花纹类似的内裤,怎知还是被她给发现了。
「我没换啊?」他想硬拗。
「你刚才穿的不是这一件。」想眶她?哼!少来了!
「刚才那件……湿了。」看来是肋不下去了,只好承认。
「你尿裤子了?」她追问。
「当然不是……」god!这教他如何启齿?这种惰况除了他刚发育的时候,会在睡梦中不小心发生过之外,他已经不曾面对这么糗的事了。
「那你干嘛换裤子?」她再追问。并不是她有意要以捉弄他为乐,而是难得的机会怎能错过。
他脸红了耶!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喔!
「湿了!」他脸红得有如关公,为了引开她的注意力,他只好继续假装不舒服。「我的头……又疼了。」
被她问成这样,不疼才怪!
「那你快躺下来,我再帮你好好的按一按。」不容许他有任何异议,她硬是把他按回床上,跟着移动到他两颊旁边,用纤细的小手替他按摩太阳穴。
即使她身上穿的是羊毛衣,但是,她浑圆的胸脯仍因她手指的移动,时而摩蹭到他的鼻尖。
自她身上传来的馨香,让他的下腹再次紧绷起来……
他盯着有如天使般的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悸动,他的大手冷不防地探入她的毛衣下,一把覆上她柔软的双乳,轻轻地爱抚起来。
一切的发展都是那么的自然,她的脑中呈现一片空白,只能无助的睁着一双惊愕的大眼,直愣愣的盯视着眼神炽热的陈伟烈。
他的爱抚并未因为她的注视而稍作停歇,相反地,他更以拇指搓揉着地敏感的粉红花蕊。
「伟烈……」她想要制止他,可是她被他手指一连串挑情的动作引出一身的炽热,并觉得浑身虚弱,而她的心口也开始沁出淋漓的汗水。
陈伟烈的大手滑向背部,猛地将她压向他,然后用牙齿解开她胸罩上的钩子,灼热的唇倏地含住她胸前的蓓蕾,急切地逗弄、舔吻,引发她一阵阵如痉挛般的抖颤。
其实,他也很想吻她的红唇,但却因为怕将感冒传染给她而作罢。
况翊洁先前从书上得知,乳房是女人的敏感黜之一,但她万万没料到,当它们被如此的温柔对待时,竟可以产生如此大的愉悦感。
正当她沉醉在陈伟别的唇舌和双手所引发的热情中时,突然因手机的铃声响起而回过神。
「不……不要这样。」她使尽力气才让自己得以从激情中脱身。
陈伟烈喟叹一声,将脸埋入枕头内,天晓得他得用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把她拉回床上,当场疯狂的要了她。
不过,他现在最想做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杀了打手机来的那个人!
况翊洁才轻轻的「喂!」了一声,手机那端便传来王囡囡噼哩啪啦一连串激动的问话。
「小洁,我们我了妳一整天,妳到底上哪儿去了?」
「我……我在陈伟烈这里……」她才回答完,就听到王囡囡倒抽了一口冷气。
「妳……妳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王囡囡的口气很像一个母亲在审问彻夜未归的女儿似的。
「他……他生病了,所以我来看他。」她坦白的回答。
「生病?真的假的?该不会是苦肉计吧?」王囡囡提高音量询问。
况翊洁必须将手机举至一臂之远,才不会被好友的女高音震得耳鸣。
「他真的病得很重,还发高烧烧到差点得肺炎呢!」她很认真的为陈伟烈说话。
「看医生了吗?」王囡囡仍是不信的嗤了一声,「小洁,妳千万得记住一句话,男人靠得住,母猪会爬树,他有可能是在利用妳天生的温柔母性进行他的阴谋。」
「不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