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不笑?你不是很乐意听人这么夸你么,笑一个试试,让我看看你的嘴角是怎么个勾法。”他又说。
“发什么神经。”莫名其妙的。
“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儿?”他起身,过来两步停在我跟前,“他这个人很有趣?”
“哦,是……挺有意思的。”我老实回答。
“他换女人的速度也很有意思,去试试?”
“是吗?”我惊讶,大蒙那人虽然嘴巴很甜说话有点乱来,但其实又给人挺坦诚的感觉。
“他人好像挺坦率的。”我说。
“所以呢?去和他坦率地吃个饭,法国餐厅的烛光晚餐应该不错,再开两瓶红酒,喝完了也不用回来了,他会带你去最好的酒店投宿一晚。”
“啊?”我摇头,给他说得一阵脸红,“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是那回事。”
“那有什么好害羞的,”他伸手碰了碰我的脸,“这种事情完全可以做得很坦率,不过是美酒佳肴后的一夜春宵。”
“什么乱七八糟的。”脸上的温度又上升好几度。
“我不过是提前告诉你下一次和他吃法国大餐前后要走的程序,别到时候吃了人家的饭却耍无赖不和人家玩,那样就不道德了。”他说得不紧不慢,就跟真的似的,我有点后怕起来,可是,总觉得……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大蒙应该不是那种强迫别人的人。”
“是啊,大蒙把你夸得这么好怎么会是坏人,他根本也不需要强迫你,”他把头低下来,凑到我眼前,“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
那眼神黑洞洞的,嘴角虽然勾着,眼睛里却不见丝毫笑意,他这样咄咄逼人是什么意思?我皱眉,实在不喜欢这张冷冰冰似笑非笑的脸。
却在这时有道亮光倏忽滑过黑黢黢的脑海,一瞬之间我忽地明白了,难道是因为……我深吸口气,小声问道:“你这是在担心我?”一定是的!哈哈,忍不住了……咧开嘴巴笑起来。
他像是没料到我这么问,怔住了,直起身子脸上阴晴不定,然后以十分费解的神情说:“我很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的结构。”
“别转移话题啊,你承认你是在担心我?嘿嘿。”
“我担心你值得你这么高兴?”
他这是承认了?我一时接受不能,竟然这么爽快无障碍地就承认了!?
哎,承认得快总比耍赖好,“是啊,是啊,高兴极了。”我忙点头,“不过……”我也许高兴过了头,笑嘻嘻地盯住他,“不过,只是担心我干嘛气成那样?是不是因为还有点嫉妒?嗯……大蒙确实是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我等着看他好戏,但这人却半天不给个反应,我这么仰着脑袋脖子都酸了,他始终一动不动,面不改色。
“不是么?”我有点失望。
却在这时,探上来一只手,大掌贴住我的脸颊,指尖触到我的嘴角,摩挲。
我屏住呼吸,这是什么情况?刚平息下来的心跳卷土重来,直蹦到嗓子口。
“还不算太笨,给你看出来了。”他说,“大蒙说得对,这里的弧度确实很迷人。”
“是、是嘛,这个……”脑袋没法儿好好运转了。
“我想起来了,你好像和大蒙说你和我之间没有什么关系?”
“关系?什么关系?”
“脑子不好使果然记性也差。”他说,一边手指还在我的嘴边摩挲着,就快摩擦生火了。
我咽一咽嗓子,口干舌燥……
却在这时,厨房的门被‘嘭’地一声推开。
“哈、哈喽?”来人出声。
阿里?哎玛你个煞风景的阿里,现在出现是要做甚啊你!
我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我后退不能,后方是橱柜,前进不得,前方是一堵坚实的肉墙,左移移不动,有只手臂撑在一旁挡住去路,我遂右移……什么情况?那手臂竟一把圈住我的腰,使我贴上前方肉墙。
“哇哦!这里好热,我回屋纳会儿凉。”不速之客团着舌头退出厨房,顺便还把门给轻轻带上了……这家伙可真够贴心的。
“给阿里看到了。”我懊恼。
“阿里也是竞争对手?”他说。
“啊?”此刻我动弹不得,连摇个头都困难,面前就是他的气息,我不能好好地呼吸。
“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特殊关系,怕什么。”他说着竟抿嘴笑起来,“你要是还没接过吻,我愿意做做好事帮你破零,我相信接个吻也形成不了什么特殊关系,是不是?”他的手指从我的嘴角滑到嘴唇上,“况且阿里也好大蒙也好,恐怕会被连个吻都没接过的女人吓跑的。”
这回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根本是反将我一军,耍着我玩呢!我用力把那只不消停的手从我脸上拉开:“已经破了零了,不再劳你大驾,我承认你谁也不嫉妒,可以放开我了吗?”
“谁说我不嫉妒?我嫉妒大蒙,也嫉妒阿里,嫉妒所有与你有关系的人,”他把手臂勒紧,“但他们没和你接过吻吧,其实,是他们应该嫉妒我。”
“别闹了,杨恒。”这人是玩上瘾了?
给他这么圈着我实在心神不宁,况且弄不好又有谁再闯进厨房来,我妥协:“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别这么小心眼啊。”
“我其实有点儿想念那个吻了,我们再来一次。”
他根本不理睬我的话,也完全不征求我的同意,立刻把头俯下来牢牢吻住我的嘴唇。我惊,感受到那灼热的气息,脑袋却不受控制地轰隆隆炸开了锅,好在一丝理智尚存,我死死咬住牙齿不松口。
他磨蹭好一会儿终于退开,说:“把嘴巴张开。”
我摇头。
“为什么?”他问。
“你根本没嫉妒他们——”
他的嘴唇又压下来,舌尖趁势钻入……卑鄙!小人!
卑鄙小人把接吻当玩耍,舌尖窜来窜去东游西逛,嘴唇绵软又霸道极了,我原本还有点力气的手终于放弃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