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但凌姚才没有那么笨,不说清楚他们怎么会知道,于是晃着身体,捂住胸口口齿不清地说:“唔……我醉了,我……我一杯倒……”
“一杯倒你还喝这么猛?……小桃子,你没事儿吧?”项季文见她竖着身子东倒西歪就想站起来去扶她,但手刚触到她的衣角,她的身体就选择性的倒向另一边。
池越本来听到她说自己喝醉了没什么在意的,但是身体忽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害得他刚编辑好的一篇文档,在保存的时候,偏
点了“否”。
三个多小时的心血,被这喝醉的女人,毁了。
、chapter13(被锁)
池越黑下脸,侧过头,盯着“醉倒”在自己肩上的凌姚。
正当凌姚闭着眼等待对方做反应的时候,却是项季文先开了口:“越,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凌姚心脏“噗通”一跳,不是吧?难道他有身体洁癖?碰不得?
这下不好了,冰山怎么还不说话?就在暗自纠结到底是该继续粘着他装昏迷呢,还是该醒来说些醉话的时候,身体“嘭——”的一声,
重重倒在沙发上!
冰山他,他竟然很没绅士风度地闪开了!
凌姚忍着吃痛的头脑,醉醺醺地“转醒”:“唔……这是,哪里……”捂着摔疼的地方,继续迷迷糊糊,“头……头好晕……呕——呕……”最后还不忘干呕几下。
项季文见状左右为难,一边是醉醺醺的小桃子,一边是黑着脸瞪着她又不说话的池越,想了半天,对池越说:“越,她好像醉得不清,怎么办?……你认识她家么?要不送她回去?”
“不认识。”声音冷得能冻成冰。
凌姚心里白了他一眼,不认识?睁眼说瞎话!
“那……那就让她在四楼休息?”
池越想了想,点头。
可是凌姚“看”不到,伸手在空气中乱抓:“吃……吃……”
“吃什么?”项季文凑近她,无奈地摇摇头,“看来是走不了路了,我抱她上去吧。”说着就伸手去搂她。
“嗝——”忽然一个巨嗝打得凌姚险些露馅,还好她反应灵敏,借着醉意把手伸向某个地方,嘴里呆呆地喊着:“吃……吃,月……”
“越?”项季文手伸到一半,疑惑地看向池越,“她喝醉了竟然喊得你的名字?”说完,收手耸耸肩,“我看还是你来吧。”
池越看着她空中乱舞的手,站起身来:“看来,的确醉得不轻。”
说完,伸手一揽,打横抱起!
凌姚反应不及,大脑一阵天昏地旋。丫的,就不能温柔点么!
凌姚“醉醺醺”地窝在冰山怀里,心跳加速,不是因为激动,而是恐惧到了极点。下意识伸手抓住对方的衣领,感觉像是有了点依靠。就在她微微安心的时候,身体再次“嘭——”的一声,整个人被摔进床铺。
全身摔得一阵麻木,凌姚在床上扭了扭以缓解疼痛,半眯着朦胧的视线迷糊着说:“唔——你,你……吃越……”
“看来不至于太醉,还能知道我是谁。”池越整整衣衫,却发现领口的一粒纽扣竟然被扯掉了,盯了一眼床上蚯蚓一样扭动的人,转身离去。
“喂越
,你就这样走了?……喂……”
见他决然离去,项季文无奈地走到床边,把凌姚的小包放在床头柜上,又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她一会。
被子盖在身上之后,凌姚觉得房间里安静的异常。没有听到脚步声,更没有关门声,那么向季文应该还在这个房间。可是他在做什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自己又不能睁开眼睛,只能微微扭动身体:“唔……嗯……”
“……你好好休息吧。”见她翻了个身背对自己,项季文才缓缓起身,关门离开。
凌姚听到关门声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揉着吃痛的后脑勺,一脸气急败坏:“扫把星臭冰山没人性啊没人性!”忽然感觉到手中有东西似的,伸出来一看,是一粒黑色的纽扣。
一定是刚才他把自己甩到床上的时候,不小心扯下来的。
看着这颗黑亮亮的纽扣,凌姚贼贼地笑了。
五分钟后,她重新钻入被窝。养精蓄锐,明天才能有更好的发挥。
几个小时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凌姚被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刺醒,揉揉惺忪的双眼,打着哈欠去洗漱间。
二十分钟后,镜子里出现一个光鲜亮丽的淑女。
凌姚满意地扬起嘴角,拿起包包,走出房间。
巴特,
走到门口的时候,竟然发现门锁上的钥匙不翼而飞了?
凌姚呆了,赶紧四下里搜寻。但是整个房间都翻遍了就是不见它的影子。于是静下心来回忆,昨天是冰山抱自己回来的,那开门的就是向季文,他进来后应该把钥匙放在某个地方;后来是冰山先离开向季文后走的,如果不是谁拿走了钥匙,是不可能不见的。
一个不安的念头浮上心头,凌姚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门把,然后轻轻拧了拧,拧不动。又重重地拧了拧,还是丝毫没反应!
哪个天煞的竟然拿走钥匙还把门反锁了!!!——
距离刚才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凌姚颓废地倒在床上,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过了早上十点半,肚子一直咕咕叫个不停。
看着手机犹豫好久,最终还是放弃了打给森海的念头,于是把手机丢到一边。
谁也不求救,肯定是哪个想整自己,我就让他整,到时候再来个六月飞雪的苦情戏,看最后谁胜谁赢,不,谁输谁赢!
*
凌姚房间的斜对面。
此刻,项季文站在门前,回头看一眼凌姚的房间,就
敲响面前的房门。
门打开来,池越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此刻有些倦意。
“忙了一晚上?”项季文有些惊讶。
“嗯,刚睡一个小时。”池越边说边走进去,“顺便把其他案子也整理了一遍。”
“你呀,就不能先把工作放一边,先管管自己的身体吗?”项季文见他重新躺回床上,无奈道,“那你先休息吧。”说完正要离开,忽然转过身问,“对了,一早上没看见小桃子,她回去了吗?”
池越被子一拉盖住半边脸,闭上眼,冷冷地说了句:“大概吧。”
“……也不打个招呼。”项季文自言自语地说着,就关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