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你,听不见你,我用我的能力,为你建造一座双子,你可开心?
集团开始大规模招聘新人,秘书部递上来两份简历,同是大四即将面临毕业的女孩儿。一个叫李薇,一个叫文菲。
这两个人当中的一个即将成为我的秘书,我毫不犹豫地把文菲的简历递还给秘书部经理,刚想说这个叫文菲的就不用录用了,便想起来以前帮别人递情书的小桃子。
她要是知道我不录用她最好的朋友,会不会生气?
到嘴边的话变成了,“这个安排到公关部吧,通知李薇,下周一来上班。”
可是我马上便后悔了自己的决定,从录用文菲开始,她就不动声色地包了我的衣食住行。我厌恶地想要离她远一点,却又止不住地希冀,或许小桃子会跟她联系。就这样,我把她留在了身边。
我的小桃子,今年也大四了。你在哪里?过得可好?
集团的总部设在北京,上海分公司在2007年的时候出了点状况。我派市场部的业务骨干薛铭前去代理总经理一职,他前去就任之时,我也一同过去安排一些事项。
就是在那种歌舞升平、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聚会中,我听到了小桃子的名字。一个有些眼熟、带着金丝眼镜的老人在觥筹交错间说:“说起尹家,他们家的宝贝孙女现在在f大的英文系读书,已经大四了,叫尹桃儿。”
当时我是什么感觉呢?仿佛是隔着千山万水,突然听到“尹桃儿”三个字,周围的一切全部变成了静止的,只有我立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脑子里有个声音不断回响,“她在f大,她在f大,她在f大……”
我本来就酒量很浅,宴会里的人对这个事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我很顺利地避过所有人的敬酒,急不可耐地躲了出去。
压抑住自己内心里想要见到她的渴望,我在车里坐了很久。可是思念一旦扯开一个口子,便排山倒海般地涌来。我去了f大。
我们的大学虽然面积不大,可是精致,一草一木都倾注着打理者的心血。f大不一样,虽然是南方的学校,可是却恢宏大气。
我走在路灯照耀下的林荫小道,想象着小桃子在这里走过时的样子,一颦一笑,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幻影消失,我才发觉这只是我的想象。
已经十月份了,s市的天气比b市凉了一些,可是我此刻身处在小桃子生活了两年的地方,隐隐觉得热气上头。
我把领结松下来放到兜里,解开了上面的两枚扣子,漫无目的地沿着小路往前走。就在这时,我看到不远处的长椅上仰头坐着的女孩儿。浅色的长裙因为路灯的照射而呈现出温暖的橙黄色,柔软的头发散开,因为仰头的动作而披散在风中,不长,却足以在微风吹过之时呈现出被微风吹起的飘逸感。
苍白的皮肤在路灯的照耀下仿佛有些透明,小巧的鼻尖微微翘起,嘴角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睫毛轻颤,提醒着我她只是在闭上眼休息。她的手抚在颈上,安静地婆娑。我的心里像是有一片羽毛拂过,那是我送给她的玉雕钥匙。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她。在商场打拼了两年,原以为已经什么都不怕了,这一刻,我却害怕惊醒她,害怕她再一次逃开。
、林飞扬沧海桑田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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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她。在商场打拼了两年,原以为已经什么都不怕了,这一刻,我却害怕惊醒她,害怕她再一次逃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微笑着睁开眼睛。
“找到你了。”我立在原地,不自主地出声。
她的眼里闪过无数情绪,惊讶、欢喜、疑虑……最后却被浓浓的悲伤笼罩。我心里一阵阵痉挛,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扯出一个笑容。
泪水在她眼里不停地翻滚,她含着悲伤的双眼直视着我说:“好巧啊。”
她就是这么倔犟,再难过,再伤心,只要她不想,她都死不承认。那么,就由我来激发出你的眼泪好不好?哭出来就一切都过去了好不好?
“尹桃儿,你真的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听到这样的话会委屈吗?委屈就哭出声来好不好?
她抚在颈上的手抖了抖,扶住长椅扶手,想要站起身来。我抢先一步,把她全在长椅的角落。
这个场景多熟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总是在下课后在学校的长椅上等我放学一起回家。每次她故意挑衅地说“下次敢不敢快点出来”的时候,我就这么圈住她作势咯吱她,她就笑着求饶,说以后再也不敢挑衅我了。
可是每次下课我都是第一时间冲出来,她永远都等在原地。我后来才明白,她觉得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所以便把这份牵挂留给自己,她是舍不得我。
多讽刺,再舍不得也让我整整等了六年。多讽刺,其实是她一直在冥冥之中等我,我害她苦等八年,却将六年的苦楚尽数磨灭。
她侧过脸,沙哑着嗓音说:“放我走。”
“放你走?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做不到的事情就是放你走。”此刻我的心里想的都是这两年来见不到她的苦楚,那么苦涩的滋味,小桃子你也是这样吗?
她正过脸,眼眸在路灯的照射下明灭不定,“可你也知道,我最擅长的事就是逃。”
逃?这两年了你一直以为你是逃吗?你只是避而不见,为何要将自己形容的如此不堪?我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小桃子从我的胳膊底下钻过去,飞奔着跑开。
我立在原地,没有追上去,想要离开的时候看到了长椅边上的水壶。这个傻丫头,晚上没水喝怎么办?我苦笑着给家里拨了个电话,跟爷爷说,我现在在f大。
爷爷叹了口气道:“傻孩子,何苦这么为难对方?找到她她就能解开心结吗?”
我没出声,爷爷接着说:“我不想她有阴影地过一辈子,飞扬你放手吧。”
“爷爷,我只是想把水壶给她送到宿舍楼,我怕她晚上没水喝。”我轻言道。
爷爷顿了顿,“她在七号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