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梅睁着疑惑的眼睛,小心地摇着头。
“她偷的是政府公文。”
“啊!干嘛偷这个?”
“为了钱呗。”
“哎哟!这个傻大姐偷什么不好干嘛去偷文件,要是我宁愿去做‘鸡’也不干这种坐牢的事呀!”陈一梅痛恨得龇开了嘴。
柯朵轻轻搅动着杯里的咖啡:“梅姐,玲姐前段时间是不是混上一个老人啊?”
陈一梅一听立刻嗤了一声,然后瘪瘪嘴说:“我都劝过她了!那老头我一看就想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一看就让人觉得讨厌。”
“那老头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好像没做什么。”
“那玲姐看上他什么了?”
“谁知道。这么老的东西那玩意儿肯定不行。”陈一梅嘻嘻地笑了两声,“要找就找个年轻的,起码比老头带劲你说是吧?”
“我看一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陈一梅摇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柯朵低着头,眼睛盯着杯里的咖啡,若有所思。
“抓了几个人?”柯朵突然抬起头问。
“不知道。大概就她一个吧!”
“不一定。玲姐既然要偷文件就一定有人卖她的,不然偷文件来干什么?上厕所用啊?这是犯罪,犯盗窃国家机密罪。”
“没那么严重吧?”陈一梅一脸惊讶。
“穷放也这么认为,所以帮不了她了!”柯朵叹了一口气。
这天曲穷放回来得很早,他把一张信用卡递在柯朵面前,说:“其实要你辞职是很委曲你的,但是无论你做什么工作,也只不过是每月几千元的工资,还得应酬啊,加班啊。女人这么辛苦干嘛呢?这里有二十万元,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花完了就告诉我一声。啊。”
“我不要。”柯朵低下头,玩弄着十个手指头。
曲穷放拿起柯朵的手,把信用卡塞进她的手心里。
“我这个人事业心很强,哪个时候冷落了你希望你能理解。”曲穷放拉着柯朵一同坐在沙发上,“爱情总是少不了磕磕碰碰的,这样也好,每一次小争吵都是一次磨炼,因为争吵过后让我更加想你。”
“你还是留着吧,我还有积蓄。”柯朵把信用卡摆在曲穷放的膝盖上。
“拿着。你那点积蓄能买些什么?我经常出差,你不多留些钱在身上怎么行?”曲穷放拿着柯朵的手,重新塞在她的手心里。
“因为我明天出差,有一件事可能来不及办。”
“需要帮忙吗?”
“我想只能交给你了。本来我打算叫强哥帮个忙,但从别墅赶过来不方便。”曲穷放说着从公文包里摸出一封信笺,“明天早上八点半你到楼下把它交给一个出租车司机。”
柯朵接过信笺,只见信封上什么也没写。她下意识用两个指头捏了捏,信封里好像什么也没有。
“司机叫什么名字?”柯朵问。
“哎呀,叫什么来着。”曲穷放很认真地想了起来,半晌他说:“好像……好像叫……哎呀,真想不起来了。他的车牌号是桂xxxx。你就认准车牌号就行了。不过一定要准时,我那朋友说他们已经约好时间了。所以你八点半钟准时在楼下交给他。”
如今通讯发达,什么事不可以打个电话交待一声偏偏用这种方式?“打电话问他一声嘛。”
“举手之劳。算了!”
“那行吧。我会准时交给他。
第153节:天啊
太阳从东面很远的山梁上才露出半个脸,就把白银似的光芒照射在楼外的墙上,穿透了蓝色的玻璃窗和厚重的窗帘,把卧室的一头照射得热烘烘起来。柯朵睡在靠窗的一边,身体的一侧正好被穿透进来的阳光晒着。她爬起来,猛的一下拉开窗帘,灼眼的阳光使她眯起眼睛,她回头望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曲穷放,然后把窗帘拉拢。她侧身坐在床沿上,凝视着仍在熟睡的曲穷放。
曲穷放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柯朵的手,把她拽向自己。
两张嘴接在一起,轻柔地吻了起来。“你该起来了。”柯朵从紧贴着的嘴边漏出一声。
“几点了?”曲穷放问。
“七点多了。”
曲穷放攥着两个拳,狠狠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哗,真痛快。
“在家吃早餐吗?”
“不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两三天吧。事情办完就回来。”
柯朵站在窗台前,望着远去的黑色“凌志”。出差?你到底去哪?其实在她的心底里,早已有许多个问号。从那堆照片和那封信开始,心就没有踏实过。
你总是让我充满着神秘感。你为什么总是离去匆匆?
忽然想起摆在梳妆台面上的那封信。她走回去,把信拿在手里,摸了摸,两面看了看,忽然觉得信封里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她看了看信封的封口处,又走到窗台前,探出半个身子朝楼下望了望。她决定拆开这封信。
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忘记往信里放照片,她把封口在脸盆上浸泡了一会,然后完整无损地把信拆开,用吹风机把信封吹干,放进照片然后重新用胶水胶上。整个过程是那样的从容。
与那次不同的是心脏突突地跳动,两手哆嗦得差点弄坏了信封的口子。她往信封口子上吹了一口气,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她小心翼翼地抽出来,然后慢慢打开,一看不觉头皮一阵发麻,两手拼命似的抖动了起来。
她像忽然被人掏空了一样,思维完全被断开。半晌之后她才突然想起曲穷放的吩咐,于是拧转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还差一刻出租车就到了。
把信装回去,重新胶好,最后确认信笺完好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