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秦风感到惊讶的是这群人竟然都是华人,虽然口音有点重,但秦风知道这是因为久居外国的部分华人会因为经常使用英语而忽略了汉语,渐渐地就会变了口音甚至会忘记怎么讲汉语……
听他们的对话,似乎自己已成了某人的目标,自己本是该逃的,但是钱还在他们手里……
看着面前的这群人,显然,这是一群不学好的社会青年,在秦风所处的这一片区域里,每天都会有很多流浪汉和小混混在到处滋事,有些就算是警察也管不了。若不是因为刚发的工资在他们手里,秦风早早就远离他们了。
“疤哥,这是我的战利品。”说完,猥琐青年将手里的信封递给了站在中间显然是首领的长得流里流气的壮硕青年。
“嗯,干的不错,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等干完这票,我们就去吃好的喝好的。”疤哥拍了拍猥琐青年的肩膀,满意地说道。
“嘿嘿,还有意外惊喜?让我看看里面装了多少?”言毕,他便是不顾秦风还在愤怒地瞪着这边,径直便是将它拆开。当他看到里面装着厚厚的钞票时,顿时一双猥琐的眼睛冒出了莹莹绿光,就站在他身后的猥琐青年看到有这么多收获时,他不禁暗暗自悔,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有先取出一部分来呢?
顿时,猥琐青年看着秦风的眼神就变了,变得贪婪了。他指着秦风说:“老大,看他的样子,家里应该是有不少钱的,不然也不会随身带那么多现金。除了那个中国小子给的报酬外,我想我们还可以另赚些外快……我们人多,不如先绑架他吧,然后勒索他家人。”
闻言,疤哥也是起了贪念,他们这些混社会的,显然是家里已经不管了的,他们整天有这顿没那顿的,过的也是不安稳,第一次见到像秦风这样随身携带这么多现金的大肥羊,他顿时起了歹念。
疤哥就是黎云天的小弟所拜托的所谓的黑社会老大,也是维也纳这里唯一一个华人小混混头目。
要是让黎云天知道所谓的黑帮老大竟就是像他这样的小混混,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而亡?
刚才疤哥收到委托时他就收到了不错的订金,说是事成之后再付尾款,既然并没有说什么时候要交“货”,那就是说他可以借用秦风一下咯。
疤哥向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的小弟们围住巷子,显然是不想让秦风这只在他眼中是摇钱树的大肥羊逃脱。
“嘿,小子,遇到你疤哥我算是你倒霉。赶快把你兜里剩余的钱都给我交出来,嘿嘿,不然要你好看。要知道,在这片区域,可是没有人敢招惹我疤哥的。”疤哥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咱们同是华人,何必自己人为难自己人呢?更何况我又没有招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找我麻烦?就不怕我大喊一声招来警察吗?”秦风眯了眯眼睛,说道。
“嘿嘿,谁给我钱,我就帮谁办事。有人花钱要我‘请’你去聊一下,你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哼哼,还想叫警察?这里偏僻到就算死了人也不会有警察来的。你就死了心吧!既然不愿束手就擒,那就受点皮肉之苦吧!”疤哥捏了捏拳头,他听委托人说秦风是个弱不禁风只会拉小提琴的小子,想必用些武力威胁便是能让他乖乖听话。反正那人只说要活着的,也没说要完好无损的将人送到,所以他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我要是说不答应呢?”秦风盯视着疤哥说。
“不答应?那就先给我断了两条腿再说吧!”疤哥目露凶光,“都给我上!”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两个人便是握着钢棒不怀好意地看向秦风,冲他扑来。
其中一人握着钢棍向秦风横扫而来,秦风冷哼一声,从爷爷那里学了两年功夫的他早早便是锻炼出了过人的反应,一弯腰便躲过了钢棍,同时猛然转身,一个旋风地堂腿便是信手拈来一般扫在那人的脚腕,惨叫声中钢棒落地。
秦风迅速地捡起那根钢棍,双手架棍,挡住了另一个人的偷袭,同时双脚一踹那人的肚子,那人便惨叫地倒下了,双方交手不过眨眼间的功夫。
“是、是中国功夫!这小子会中国功夫!”其中一人哀嚎着叫道。
“嗯,还是个练家子?”疤哥眯了眯眼。“不过就算你是条龙,在这也得给我趴下。”疤哥从腰后掏出了一把大砍刀,他握着砍刀猛地砍向秦风。
秦风本想用棍挡一挡,却是没想到一下就被疤哥用砍刀从中砍断,好好的一根钢棍就被砍成两截了。
秦风瞳孔微缩,连忙脱下肩上的挎包,手握挎带将手中的提包猛地砸向疤哥握着刀的手,同时右脚往前用力一踏,踏向疤哥小腹,疤哥哀嚎了一声,正要将砍刀甩向秦风时,秦风右手用挎包一卷,疤哥手上的砍刀就到了秦风的手里了。
“不会玩刀,还硬是要玩刀。快把我的钱还给我,那不属于你们。”秦风把玩着手里的砍刀,淡淡地看着疤哥说。
疤哥捂着肚子怨毒地看了一眼秦风,他倒是没想到秦风的武力值这么高,现在他的肚子还阵阵作痛呢,显然秦风并未手下留情。
他眼珠子一转,装作惊恐地拜伏在地上恭敬地道:“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招惹到了您,我这就走。”嘴上说得恭敬,然而低下的头却是一脸怨毒之色,说完他便将手上的信封放在地上,慢慢地退出了巷子。
“哼,算他识相。不然有他好看的!”说完,秦风随手将砍刀扔到一旁,走去将装着钱的信封捡起来。他拍了拍上面的泥土,拍了拍胸脯,道:“还好没出什么闪失,不然定要让他们瞧瞧我的厉害。”
话音刚落,秦风便是感觉到背后有两道劲风向他袭来,跟着爷爷练武两年锻炼出来的灵敏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往前一踏,躲过了背后偷袭的其中一根钢棍,同时脚往后一甩,重重地甩在了偷袭他的其中一人的肩上,令其嗷叫后退,但他却躲不过另外一根钢棍,一道劲风袭来,秦风便是被狠狠砸中向前扑倒,挣扎着想起身,却是又被后来赶上的一记重击打得他起不来身。
秦风脸色难看地回头一看,果然,疤哥又绕了回来。
“哈哈,没有想到吧?这两个人是我安排的后手,这也是我行走社会这么多年都没有栽跟头的原因。毕竟小心行得万年船嘛。”大笑声中,疤哥接过小弟手中的钢棍,握着钢棍的右手嚣张地拍了拍左掌,说道:“你刚才不是很能吗?现在能给我看啊!”说完,他便是将手中的钢棍狠狠地插向秦风的右手。
“啊!”一股剧痛从右手传来,痛得秦风差点咬掉他的舌头,他武力值再高,肉体也不过是凡夫俗子,像这般剧痛,他是从未体验过的。
然而秦风叫得越惨,疤哥越是兴奋,“再来!”疤哥又是一棍敲向秦风的左腿,心想这样秦风就再也跑不了。
又是一股剧痛传来,痛得秦风差点晕了过去。疤哥正要又一棍子下去时,他的一个小弟拉住了他,说:“疤哥手下留情吧,不然要搞出人命啦,那边可要的是活人呢,而且我们还要拿他做人质呢。”
“出点人命又算什么!况且他这不还没死吗?”似是想在小弟们面前显示他的威风,疤哥哼道,“他刚才让我蒙受了这么大的耻辱,先前又让弟兄们受伤了,将他千刀万剐都在所不惜!”他说的倒是大义凛然,然而心肠却是无比的毒辣。
他捡起砍刀,似是忘了先前他还要将秦风作为人质的事情,下手极为狠辣,一刀便是两洞。渐渐地,鲜血染红了这片地。
过了好片刻,疤哥才撒完气,他将砍刀扔至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秦风,“哼,算你小子命大。”不过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解恨,又踹了秦风几脚,拿起秦风的钱转身就要走。他看秦风似乎没了生息,也怕此时会引来警察,于是便不再停留。
“啊,真是累死了!回去一定要找个美女爽一下……”疤哥意淫了一下事成之后的美丽景象,转身便想要叫两个小弟来拖走秦风。
此时秦风已满脸血污,他的右手和左脚都被打断了。可他此时却挣扎着爬向砍刀被扔弃的地方,不愿放弃……
在疤哥他快要走出小巷时,秦风大吼一声,“狗娘养的疤子,给我站住!”
疤哥惊异地转过身,不料到秦风一把飞刀朝他左胸扔了过来,显然是要取他的性命。
疤哥躲避不及,只能稍稍向左偏一点,避开了心脏要害,可还是被砍刀刺中了右胸,力道之大,甚至连砍刀的半截都是陷进了疤哥的右胸。
疤哥呆呆地看着胸前的砍刀,他也没有想到看似奄奄一息的秦风竟会爆发出这样的临死反扑。在他快要发狂暴走时,秦风靠着还能动的右脚站了起来,右脚一蹬扑向疤哥,用没有被打断的左手拿起钢棍重重地敲在了疤哥的头上,一棍便是把他打晕了,自己也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疤哥身后的小弟早已看呆了,他们没有想到看似垂死的这个中国少年的临时反扑竟会这么猛,他们一个个大惊失色,怕秦风再发出像刚才那样的一击,皆是连滚带爬地逃出这个给他们带来深刻印象的地方。
刚才的勇猛其实是回光返照,现在的秦风其实已经任何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不断地失血,让他感觉越来越冷,意识也渐渐远去,原本冻得发抖的身体不再颤抖,要是有人在这里,定会认为这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难道我就要这样死去吗?我不甘心啊!”秦风在心里咆哮着。
“我还没有实现我的音乐梦……”
“我还没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我还没报答楚老师的知遇之恩……”
“我还没进入到巴黎高等音乐师范学院学习最高深的知识!”
“我不要死!”
在生命渐渐消逝时,天边仿佛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甘愿就这样死去吗?
秦风愣了愣,以为这是幻听,毕竟他现在脑子沉沉的,身体冰冷得仿佛知觉都是失去了似的。
“甘愿就这样死去吗?”略显空洞的苍老声音再次响起,表明秦风真的没有听错。
秦风握紧了拳头,不甘地吼道:我要活下去!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就如你所愿!
一个丈许大的漩涡逐渐浮现在秦风的头顶,“咻”的一声,便是将秦风卷进了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不久,几辆姗姗来迟的警车赶至,用警戒线将这个小巷围得严紧。
可是警察们只看到地上的一滩鲜血与疤哥渐渐变凉的尸体,却没有发现秦风的踪影,仿佛这滩鲜血只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
当晚发生了两件震惊维也纳的事情,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悲痛欲绝,更多的人是感到惋惜。这两件事中,一是巴黎高等音乐师范学院举办的招生比赛的钢琴组的冠军心脏猝死,二便是小提琴组的冠军神秘失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