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能保护你的男人做什么?”咬着牙,刘若谷心乱如麻。一双充盈红肿的眼里,鄙夷的神情显而易见。
“如果爱你可以有道理,我就不用这么累的经营一段感情了。若谷,要是爱可以计较得失,我早就嫁给雷石了。”想着曾经的风雨,差一点使母亲和雷山反目的过去,今天的刘绫已经不再是那个因为爱一个男人而割腕自杀的女孩了。
“知道吗,为了他我割腕自杀,不是要挟,我当时就是想让他后悔一辈子,或者记住我一辈子。但母亲为了我丢了官,为了我和雷山闹的已经僵了局,我才知道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爱比爱情还要保贵,为了我妈妈,我也要学会坚强。”盯着他的眼,刘绫坦诚自己的过去。
“比起我来,你幸福,因为你和她的过去甜蜜的让人妒忌。而我有的只是一个人追逐的过程。若谷,我相信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你看,你放手,她才能放得下,杨舟那种男人不会主动靠近一个女人,想想你和他谁更合适她?”
忍着眼里的痛,刘若谷仍是不放眼的看着后视镜里时隐时现的一个身影。
错过了,已是一生的错过……
怎样让她回头,在他伤了她许多已后;怎样让她回头,在她已经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时候,错过后,生命便只剩下半生的缘份,半世的蹉跎。知道他的妞儿在等他,可是他却只能辜负!心如刀绞!
……
刘绫和刘若谷的婚礼,孙彬丝毫没有不满,只是看着略有局促的看着眼前未来的女婿,说了一句。
“刘绫这孩子认死理,我这当*也管不了,若谷希望以后你多让着她点。毕竟她比你小几岁。”
……
婚礼当天的凌晨三点,拉紧刘绫的手,刘若谷拨通了杨舟的手机,相对于另一端没有反应的寂静,刘若谷只能颤抖着声音说出熙月的地址。“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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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四章竹马戏青梅
刘若谷十二岁那一年
北京*的夏天,空气里都弥漫着湿热的蒸汽,几乎让人不能呼吸。和几个发小(小伙伴)在校园里踢完球,挥汗如雨的刘若谷抱着足球走在回家的路上。
走在巷子里,一阵阵的狗叫从家的方向传来。这里有很多的野狗,他也害怕,缩小了步子,探着头在拐角,看向家门的方向,只见几只流浪的野狗像是包围着什么,嚎叫着。
鼓足勇气,狠狠的砸向了小巷的墙面,足球回弹着正砸向那群野狗。被砸到的野狗几声哀鸣着,其它的野狗也吊屁股跑开了,伸着头,刘若谷看狗跑远了,才挤回弹远的足球。抱起球,十二岁的刘若谷仍是有些害怕的又看了看刚刚野狗聚集的方向。像是一个人,一个瘦小的身体卷曲着,看得到散乱着的短发,看得见着脚趾的一双小花布鞋。
刘若谷抱着足球经过那个卷曲着的身体,路过的时候,听见一丝的*声,像只小小的猫儿般的可怜。
走过后,退了几步,刘若谷低声的问。
“你没事吧?”刚刚的几只狗为什么会围着她?
站住了身子,他才看到这个小人的怀里抱着半棵白菜,还有一根骨头。
“你没事吧?”不耐烦的踢了踢女孩露着脚趾的布鞋,刘若谷退开了一些。
“你怎么拿我家的白菜!”看清楚小人怀里的白菜有母亲在自家的菜上都会系上的一根线头,刘若谷扯着嗓子质问。
“别跑!”看着小人惊慌着想逃开的身子,刘若谷一把想把她抓住,见她跑的太快,刘若谷抱着球就追,几步的距离将偷他家菜的小偷按爬在了地上。
“妈!妈!快来,我抓住了,有人偷我们家的白菜!”
几声喊叫后,刘若谷的母亲和胡同里的几家人都出来了。
“妈,就是她!”一手抱着球,一手提起没有什么份量的小人,刘若谷骄傲的像个大将军。
“这不是妞妞吗!”金奶奶扯开他抓着的手,拢了拢小人的头发,一张发黄的脸映入他的眼。
发黄的小脸上一双大大的眼,像惶恐的小麻雀,躲闪着他的目光。护紧了怀里的白菜还有那根骨头,像是一头小狮子的身体,不住的挣着金奶奶的手。
“我没偷。”倔强的声音里不屈服的为自己申辩。
“我看看。”刘若谷的母亲看了眼小人怀里的半棵白菜,蹲下了身。
“妞妞,你要这菜做什么啊?这菜都让狗啃的不成样了。”拉着她的小手,想拿走她怀里的半颗白菜,却被小女孩甩开了,退后了一步,小女孩扬着小脸说。
“我要!”
“你妈呢?”金奶奶拍了拍她身上的土,柔声的问她。
“在家。”倔强的女孩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哪儿有啊,我刚看她出了巷子往前门的方向走了。”院里的一位大妈已经明显有些刻薄和鄙夷的口气,让女孩的眼里揉撮进了悲伤。
“哎!”叹了一口气,金奶奶拉起女孩的小手腕。
“走,去奶奶家吧,看你这手,都流血了,怎么弄的?”
“狗抓的!”刘若谷口快的说道。
“要你管!”小女孩小狼一样的眼,恨恨的盯着他。
“就是狗抓的。”不理会女孩的生气,刘若谷扯出自己每半棵白菜,抱在怀里。
“我家的。”
“给我!”女孩已经着急的眼里有泪,却仍不认输的想抢过那半棵可以让她吃上几天的白菜。
“不给,就不给。”刘若谷也不管掉在地上的足球,抱着半棵早已经面目全非的半棵菜,往家跑去,一路上,也不管掉在地上的菜梆,反正他就是讨厌那个偷他家白菜的女孩。
听不到身后哽咽的声音,刘若谷站在家里的院门口,看了眼身后远远的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