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欧阳心里有些惊喜,是她打来的吗?猜想之际,他又重新穿上了衣服。
“喂。”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妈妈”二字,他有些止不住的失望。
单筱懒,你当真就不会主动一点?!
“欧阳啊,这个星期要不要回家?你外婆过来家里玩,你爸说了……”欧母几里巴拉地正打算说上几句,就被纪欧阳一句不耐烦的“我要洗澡了”给塞了回去。
筱懒很纠结地盯着手机。
想着要不要给纪欧阳打个电话。
打?不打?打了说什么呢?不打好像也很不好。
沉思之际,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各文艺部成员:明晚七点二号楼501阶梯教室开会。部长沈青”
开会?沈青。筱懒有些不安。
自从和纪欧阳在一起之后,她就对这个名字特别敏感。不见到还好,见了面,总觉得有些怪异。
想着想着,她又不知不觉地睡了去。
阶梯教室没几个人。
筱懒来的时候,还差十五分钟才七点。
她想着,一会见到纪欧阳就像之前一样打个招呼好了。所以,盘算了一整天该怎么和他开口说话后,她难得自觉地提前过来等着。
纪欧阳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七点。
文艺部的成员陆陆续续地在这个时候进门。
筱懒很主动地朝他挥了挥手,笑笑。
结果,纪欧阳非但没有回应她,反而还当她不存在似地坐在了离她大概五六米远的某个女生身旁。
两人像是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纪欧阳时不时地笑笑。
筱懒一个人坐着,浑身都不自在。
说不清的感觉,乱糟糟地压在她的心头。
沈青还是一样,没有对她抛射任何藐视或者厌恶的表情。
站在讲台上,她一副十足的领导气势,开始一条接一条地交代了会议的内容。
原来这次开会是为了学校的元旦文艺会演,因为除去原本安排的一些节目外。整场晚会还是需要不少创新的节目融入其中。为了晚会能够别出一格,部长很有压力地嘱咐各成员回去呼吁班级里的同学踊跃报名参加。最重要的是,每个系,必须要有一个节目上台。筱懒惶恐。难怪严师太之前把她推过来。因为中文系,根本没人愿意来搞这些与学习无关的东西。
她算是被待遇的很彻底了。
会议结束的时候,筱懒很心慌。
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同纪欧阳打个招呼在走。刚刚那种被漠视的感觉,到现在都还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纪欧阳就坐在门口的位置。而且现在,他还坐着和那个女生在谈话。
如果她一声不响地走了,他会不会觉得她很没礼貌?
可是,他的样子好像谈的很开心?算了,还是不要打扰了。
筱懒左顾右盼地张望了下,发现教室后头也有门后,她心里的那块石头像是突然掉了下来。
纪欧阳转头找寻她的时候,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这回,他的怒气果然上来了。
没等旁边人同他说完“再见”。他就已经一个箭步地冲出了教室。
筱懒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脑袋黑压压的嗡嗡作响。
心里闷闷的,有些压抑。
她觉得,应该是纪欧阳对她不感兴趣了吧。
每天听老大和美荏谈论那些男生的心理。她也有了一些了解。
都说得到了之后,就不会好好珍惜。
看来,所有人都是差不多吧。
只是她的新鲜期,实在短的有些令人同情。
别人都在说谁和谁谈了几年最后分了手,她和纪欧阳,算起来,才只有两个月吧。
一想起来,筱懒就有些生气。就算分手,也要和她支会一声吧。自己又不是很小气的人,又不会像个韩剧里的女主角哭着嚷着求他“欧巴,咔叽嘛!”所以,纪欧阳至于用那种不认识的眼神告诉她不要缠着他么!
想着想着,她突然烦躁了起来,自己这个样子,更像是个被人抛弃的怨妇,难不成,她真的是受他影响了?!
“诶呀!”筱懒低着头,突兀地撞上了某个在她前头站着的人影。
纪欧阳?看清男生的脸后,她有些惊讶。
“你到底想怎样?”他的语气很无奈,嘴角像是在苦笑。
“……”这话不是应该她问才对嘛?!
“单筱懒,给我打个电话,有那么困难嘛?!”
“……”他是在怪她没有回他电话?
“我不想知道那天电话里那个男生是谁,你们做了些什么,你喜欢他还是他喜欢你,我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现在你是我女朋友,不管去了哪里,你总该自觉地告诉我一声吧!”
“我和小菜是好朋友。我和他去了一趟b市。我们去了ktv,我很早就睡着了。”筱懒意识到他的误会后,赶忙一五一十地撇清了他和蔡同学的关系。
“然后呢?”
“我们是清白的。真的!!!”筱懒着急地解释,万万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言行因为紧张而有趣的很:“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肯德基吃了个早餐,接着就回学校了。”
“我真的没有喜欢他!!!”发现纪欧阳一直以一份怀疑的眼神盯着她后,筱懒义正言辞地丢出了一句。
“老婆。是我吃醋了。”某君扯着嘴角,很不害臊地将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吃醋?筱懒听见这词,立马犯专业病似地朝他谈起典故:“其实吃醋这个词,是有由来的。据传,唐贞观年间,唐太宗李世民赐给了首辅宰相房玄龄两位小妾,不料房玄龄夫人是位嫉妒心和占有欲极强的女子,不但坚决反对房玄龄纳妾还将两位小妾撵出了房府。此事被唐太宗得知后,为了彰显皇帝的威严同时也要压压房夫人的小心眼,便以问罪之名将房玄龄和夫人招到了宫中。原本将皇帝御赐的小妾赶出门外已是杀头之罪,不过李世民毕竟要给房玄龄面子,他就让房夫人在同意纳妾和喝“毒酒”之间选一条路,不料性情刚烈的房夫人宁死也不妥协,想也没想便将摆在面前的“毒酒”一饮而尽。可是当她含泪喝完“毒酒”后才发现,杯里装的原来只是醋。后来这个故事就成了一段佳话。”
“老婆”
“嗯?”筱懒发现,老婆二字不知何时已被他训练的很顺口。
“你能不这么可爱嘛?”纪欧阳笑得很舒心,像是对着身旁的女生爱不释手。他现在这样难为情地在告白,她居然还能念念有词地同他谈起某个历史传说?单筱懒的思维有时候还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