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步一步地向下移动,筱懒被他捣弄着全身颤抖。
迎合地贴近他的身体,同样想念地和他交温撕缠。
酒店大床上,白色的被单因为床上两人的扭曲,早已拧成了一块。
筱懒甜蜜地躺在他的身下。
纪欧阳的脸,泛着呼吸过激的红晕,眼睛里迷蒙蒙地闪着被诱惑了的享受。
筱懒浑身酥软,任由他摆布着磨蹭辗转。
“筱懒,告诉我,你爱我。”
“说,说你爱我。”
“你爱我,对不对?”
纪欧阳进进出出地在她身体子缱绻,嘴边,时不时地朝着身下的人索要回应。
对。我爱你。她紧紧地抿着嘴。身体里的某个东西正不自觉地因为一阵接一阵的撞击力,呼之欲出。
“……”纪欧阳的动作越来越快,按在她肩头的手,也开始发力地直往下嵌。筱懒被他剧烈的抖动,调拨得收紧了双腿。
纪欧阳时深时浅地动了几十下后,两人一并相拥着达到了□。
筱懒颤栗地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纪欧阳欲求不满,做了一次后,他仍旧不肯放手。
左蹭蹭,右摸摸地继续在她身上开始再一次的冲击……
可想而知的精力无限。筱懒很不幸地被一起带入了。
夜色,朦胧。
躲在他的怀中,筱懒认真地望着他,纪欧阳脸上的□似乎都已消退,眼神里的迷恋,久久地摄入她的记忆。
他说,“你短发的样子,真美。”
她抿着嘴,闭目。嘴角微微地弯着。
身旁的人,一直清醒地看着她,看着她恬静地入睡,恬静地往他怀中越贴越紧。
“你爱我吗?”他自言自语地问着,眉头略微地皱起。冷笑着心底鄙夷,纪欧阳,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
几天前,那个叫小菜的来学校找她。
他无意间看见他围着一条围巾,灰蓝色的围巾,围巾上,很清晰地可以看见用毛线勾勒出的三个字,筱懒送。
纪勤嘉曾经为了沈桀,花了两个月打了一双手套。当时他很调侃地教育某人说,是不是也应该学习一下?
当时单筱懒是怎样回答的,她说,如果你喜欢,我还是买一双吧,打出来的手套,我担心会很难看。
难看?他会吗?还是那个时候,有人这么嫌弃地和她说过?
“怎么了?有心事?一直抽烟……”公寓内,蒋文筠从浴室出来,跟着坐在了床沿边。
林简玫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烟,眉头紧锁。
“广州的公司,我已经卖了。”
“什么时候的事?!”身旁的男人突然就变了脸色,眼睛里,是不可置信的惊讶。
“就这次去广州。我顺带把住的地方也卖了。”
“你疯了!现在房价这么高,就算放着也不会亏钱。”
“明天开始,我会搬回去和我女儿一起住。另外,你可以开始找新工作了,这边办公的地方我也已经找人估价出售了”
“你什么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过些天,我打算带我女儿出国,你不适合一起。”站起身,随意地拧灭了烟头,走向浴室。
“你这是要干嘛?无缘无故地出国干嘛?!”门外,是迷惑不解的敲门声。
“……”里头的水声越来越大,没有回应,没有解释。林简玫疲惫地站在淋浴池下,耳边只剩得一串无声的叹息。
20年前,她嫁给了她一直想嫁的男人。
条件是不能生育。
因为丈夫说,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两个孩子,肯定就会被忽视。
她爱他。什么都依他。
可是,她心里是不甘心的。女人一辈子,不就是得有个家。
单筱懒和单筱雅只是他们名义上的孩子,事实上并不是。
她根本无法像他一样,发自内心地去爱她们。
坦白地说,她很厌恶,厌恶她们的存在。
只是她不敢,不敢坦白地告诉他。
直到最后他离开,她都没有。
看见他一脸恳切地拉着她的手,千叮万嘱地交代她说,一定要好好照顾筱懒。
她突然就那样放声地哭了。
她委屈。她的一生,都在为他生活。
而他的一生,都在为这两个孩子奔波。
他走之后,她以为自己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可是,似乎并不如意。
她会不经意地想起他,即便有人陪在身边。
她讨厌看见那个孩子,可是却仍旧时不时地会去挂念。
她知道,她一直放不下他,放不下他的一切,包括他说的每一件事。
他夸她,说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
他赞她,说是世界上最坚强的女人。
她不爱甜言蜜语,却时刻也忘不掉这些令人怀念的情话。
为了他说的每一句话,她心甘情愿地去面对,去承受,甚至去牺牲。
有时候,她会无奈地想,她是怎么同意嫁给他的?
可是,一回忆起他们以前的生活,她又会很骄傲地告诉自己,嫁了个这么伟大的丈夫,不好么?
当初爱上他,不也正是因为他的重情重义。
肖明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们一起参过军,一起患过难。
最后,他却因为娶了一个涉赌成性的女人,活活地败了整个家。
那个女人为了还赌债,不惜拿自己生下的孩子出去贩卖。
之后,要不是因为那造孽的五十万,他又怎么会死在她的刀下。
20年的有期徒刑,她还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