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_嗜赌花嫁娘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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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2 / 2)

“霜儿愿意等古爷不再langdang的一天。”她眼露祈求的望着他。

连他都不确定自己有停泊的一刻,她凭什么执着“有好男人就跟了他,别指望我。”

“霜儿只爱你一人而已,其他人都不是我心中想要的良人。”她激切的表达爱意。

一时之间古珩不晓得该如何反应,幸亏小驴儿适时温了一壶酒进来,暂时化解了凝窒的气氛。“古爷,这是汾阳的汾酒,十分香醇,你尝尝看。”为了五百两,小驴儿拼命的倒酒。“嗯!”他没多想地一口饮尽。

齿颊留香,爽喉利口,口感十分醺然,他又命小驴儿倒酒,不自觉地多喝了两杯。

“小驴儿,你先下去,我和古爷有话要聊。”段凝霜轻声吩咐。

“是。”她心中有愧的赶紧退下。

虽然这样做会对不起小姐,并坏了她的好事,但是赵三小姐说得没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想一辈子当个下人。

有了五百两,她可以让家里环境大为改善,买屋置地豢小婢,摇身一变成为人人称羡的富有小姐,不用再看人脸色讨生活。

她要过富裕日子!

“古爷,让霜儿陪你饮一杯。”她有意借酒浇愁。

他笑了笑。“别把酒当茶喝,我可是付了银两点你坐陪哦!”

他不愿应付一个喝醉的女人。花钱只为买个痛快狎玩,不包括看她醉酒的丑态,那会坏了他的兴致。

“霜儿会有分寸,不会扫了古爷的兴。”她放下酒杯,微醉地靠在他肩头。

“瞧你脸都红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你这模样迷得我想开戒要了你。”但心动不代表行动。

“真的”她满含情意地盈盈一笑。

古珩调戏他捏捏她下巴。“想而已,别太兴奋,我会招架不住的。”

“古爷,要了霜儿吧!”在酒意的作祟下,她主动地吻上他。

“你……”他差点就要解开她的衣襟,手却一软的自然垂下。

“怎么了,古爷”说着话的段凝霜顿觉浑身无力,她以为是酒喝多了的缘故。

他冷汗直冒的强打起精神。“这酒……有问题。”

“怎么可能!小驴儿跟了我两、三年,她不会动手脚的。”既知已遭出卖的她仍相信自己的婢女。

“人……是不可信任的……”该死。他着了人家的道。

“说得好,师父,徒儿又学了一招,”

一道清柔的女子嗓音破空而入,他为之一振地苦笑,她果然y魂不散,非缠死他不可。

“赵缨”

“不好意思哦!师父,没想到你对徒儿如此念念不忘,叫我好生感动。”

敬酒不吃吃罚酒,怨不得人,她的眼中透露了这般讯息。

早告诉他屈服无罪,抵抗从严,他就是自以为长了她六岁不听劝,一意孤行导致下的后果,怎好咬牙切齿地用眼力砍她呢!

瞧!不是说纵欲过度会虚脱,现今儿个不就手脚发软站不起身。

女祸唷!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天呀!他全身软得像一摊泥,连抬个手都没劲。

“一点点宫中秘药啦!你知道江山是我们姓赵的,而皇上的老子不巧正好是我爹的兄弟。”进宫对她而言,像在走茅房。

“解……解药。”她还真不知死活,竟敢对他下药。

“对不起喔!师父,徒儿向来只带赌本,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挺累赘的,你说是不是”再挣扎呀!

表面诚恳的赵缨鬼得很,两手一摆表示无奈,摆明了比纸重的拉杂物不屑带,会伤了她的千金腰。

聪明人不做傻事,谁会把“筹码”带在身上。

她是八王爷府的三千金那!惹的祸多如羊毛,成事的话就用不着提了,指望太深只会心痛,为了大家长命百岁,自个儿保重咯!

“你……你把解药放在……哪里”可恶,他一定要扭断她那颗顽劣不堪的小颈子。

“师父,徒儿的药不致伤到你的脑袋吧!这种上不了抬面的问题很丢人呐。”唉!原谅他吧,人“老”痴呆。

“放、在、哪、里”他磨着牙床,一字一字地用鼻孔哼出。

赵缨非常“开心”地抚抚他的额头。“当然在八王爷府,我能藏哪去!”

没发烧,正常。大概气到晕了头,一时失常,少了平日的判断力,值得被谅解。

“拿来。”

“师父呀!你这样的态度很不对,求人的口气要委婉些,不然会吓坏徒儿这颗小小脆弱的心。”她的表情是带着狡狯的笑波。

“放弃两个字你会不会写”一失足成千古恨,眼拙地错把煞星当金主。

千金难买早知道。

苦不堪言的古珩只能说他流年不利,出道多年从未栽过跟头,偏偏让个女娃儿烦得无力脱身,是他命中注定该遭此劫吗

自古以来,美丽的女子谓之祸水,而她是祸水中的极品,磬竹难书,一本万言录刊不了她的恶言恶形,破书而焚上达天厅,以求天眼正视。

“师父没教。”一句话堵死他。

“可否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定感激涕零。”北方蛮女大概得向她请益蛮法。

赵缨柔荑一荡。“人家哪是贵手,不过是镶了玉、嵌了金,用珍珠打造罢了。”

“你……”他暗自shenyin,明明全身软如面糊,偏有一处反常的硬。

“徒儿了解,师父的意思是千万别妄自菲薄,虽然我样样高人一等,但是也别让自卑心打倒。”

噗哧。

有人受不住她的自捧,转了几圈的口水一喷。

她要有自卑心,太阳底下大概找不到一位骄傲女子。

“白板,很脏耶!”太不给面子了,她有说错话吗

“抱歉,三小姐,我看到蟑螂在搬家。”反胃得住不下去。

她冷哼一声,绝不会自贬为六足秽虫。“是吗可我瞧见的是分了身的半截板儿。”

吓!嘴一闭的白茫不敢再作声,顿时引来一旁的讪笑声。

“赵缨,你到底要怎样”事已至此,他还能不好声好气的求人吗。

“师父,咱们好商量,你到八王爷府里当当贵客,我照着三餐上香……呃,山珍海味的供养你。”

供养等他作古再说。“不。”

“喂!你很不合作喔!”有些人的骨头就是贱。

面色灰涩的古珩舔抿唇舌。“你不能强人所难,快拿解药来。”

“暖!是你我做小人的,休怪情不留。”她先嗔后喜地摇摇小指头。“你们还不动手。”

微微的叹息声儿不可闻。

只见四道顺长人影手拿粗绳,身手俐落的将古珩五花大绑,一人一侧将他高高举起,犹如上火架的祭品。反抗是无济于事,终归死路一条。

助纣为虐非己愿,乃是顺天意而行;而他们的天就是赵府三千金缨小姐是也。

“你们想干什么”头昏沉沉的段凝霜勉力地撑开眼皮急问。

“姑娘别紧张,我们八王爷府想请他去作客。”谦尔一莞的向青华代为开口。

作客分明是绑鸭子上架,要他难看,古珩在心里咒骂不已。

“八王爷府的人就可以不讲道理吗古爷根本不想跟你们走。”作客需要上十条大绳吗

说得好。“赵缨,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她笑得很乐。“你不晓得王法是我赵家人定的吗”

她所言不假,大宋江山确是太祖立下,黄袍加身称为之帝,万民景仰,人心所至。

“别忘了汴京府有位青天在。”总有人敢犯龙颜。

“噢!我没告诉你汴京府尹是我爹的八拜之交吗”青天也有一片私心,难免乌云蔽日。

“你……你好样的。我太小看你的胡搞蛮缠。”真拿她没辙。

“客气了。”她手一扬,就要命人把古珩抬走。

“等一等,你们不能把人带走。”外柔内刚的段凝霜伸手欲拦却跌落在地。

刁钻得无法无天的赵缨身一低,蹲在她头顶。“等你当了皇上的宠妃再来命令我。”

“那是……不可能的……”她苦涩地说,心中再也容不下旁人。

“既然如此你只好认命,因以你目前的身分还没资格使唤我。”连她爹管都不住她。

说句难听话,青楼女子和王爷千金是无法放在同一座天秤上,各有定位。

“仗势欺人。”

赵缨懒得理会她。“别嫉妒我有势可仗,想欺人就攀附权贵去,地位最好高于王爷。”

夜色低沉,一行人如风拂过,在顷刻间踏月色而去,不留半点痕迹——只有嘤嘤轻泣的段凝霜卧地不起。

“小姐,你怎么躺在地上”

不放心的小驴儿终究折返一瞧,见状,便慌张地将段凝霜扶起,毕竟服侍了几年,多少有些主仆情分在。

“小驴儿,你快去报官,古爷被人绑走了。”她只顾着救心上人,未察己身的不适。

她为难地面露局促。“官字两个口,只怕大不过王爷府。”

“你怎么知道……”她恍然大悟的瞠大眼。“酒是你拿来的,难道……”

“是我下的药,小姐。”她坦诚的说道。

“为什么我待你不薄呀”亲近的人都不可尽信,叫她能依靠何人

伤心欲绝的段凝霜掩面哭泣,抖动的肩膀叫人心生磷惜。

“因为五百两,赵三小姐保我下半生无虞。”她不想掩瞒一己之私。

“赵缨——”一股怒气充膺成恨,屈于人下的羞辱凝结成蛹。

为了心爱男子,她将不择手段。

“小姐,你的表情好骇人。”像要噬人似的。

“你走吧!小驴儿,我段凝霜就算从未认识过你。”她绝情的说道。

“小姐——”

她冷声一喊,“走,别让我再见到你。”

恨,使人强悍。

无权无势的青楼女子如何出头只有靠……身体。

须臾,她命人前去唤来老鸨——“嬷嬷,我要标出初夜权,竞标者的条件是王候将相。”

是的,权贵。

第六章

大眼瞪小眼。

小眼瞪大眼。

真不敢相信就这样过了三天,和一群臭男人关在一室,睁眼闭眼不是赌经就是赌具,古珩的神经已绷到极限,快要崩溃了。

他要piao+ji。

“碰,东风对。”

一张牌掷出,无人喊抢。

一张四方桌,五人轮流上场,不眠不休,努力地钻研最高境界,为赌后铺桥造路,方便她通行无阻,猖狂于赌界。

赌技智囊团的成立宗旨是研究赌术,培养高深的技巧和三小姐厮壳,其他琐事一概不得涉入。

因此,他们除了赌还是赌,没有别的消遣。

洪中、白茫、向青华、石统已在府里住了一段时间,习以为常地不当一事,悠哉游哉的过着闲适生活,不就打打牌,赌两把,轻松自在。

可是向来流连脂粉圈的花丛浪子却是大不习惯,眼前晃动的是四张不变的大脸,他拿牌的手都有些不稳,下头的“小兄弟”大喊着饿呀!

他的一技在身仍是错棺字的妓呐!要他整整三天不碰女人就好像吃了三天的菜根,口涩舌苦食不下咽。

要他多年修行的“道行”毁于一旦吗

不行!他得再诈赌一次好逃出生天,去嫖个过瘾。

“大四喜外加字一色,海底捞月多二台,算算快三十台,真有你的‘师父’。”

白茫的取笑声让失神的古珩为之一振,他几时摸到这种zimo的大牌,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难道他是天生赌徒来着!

以往从未这么顺过,三日来他几乎牌牌皆赢,玩什么、赌什么都没输过。

天要亡他不成要是他有天赋奇才早发财了,何必靠出老千赢得piao+ji银两,不时要换场子赌。

“你们不是赌界精英吗为何把把皆输”他两眼无神地拄着下巴一睨。

石统忍俊一笑:“我们都是三小姐的手下败将,而你是她的师父,输是必然之事。”

其他三人含笑点头,眼中有抹不明的诡谲。

“也不至于输得如此难看吧!你们该不会故意耍我”他怀疑地在四人脸上搜寻蛛丝马迹。

“怎么会,你艺高技巧,我们只有甘败下风的佩服,哪敢在孔老夫子面前舞文弄墨。”赢还不好吗

“白板,我看到你在好笑。”牙齿都露白了。

他坚持是敬仰之笑。“不愧是三小姐的师父。”

但其中的玄奥只有他们四人知晓。

因为古珩的诈赌使得秋儿平白输给白震天,怀恨在心的白茫不好正面和他卯上,于是和赌技智囊团成员们达成协议,让他受点教训。

首先,四人轮番上阵向他挑战赌术,一个接一个折磨他的精神体力,假意输局不服气地一比再比,当一人累了就由另一人接手,而退下来的那人便乘机合眼休息。

玩人者,人恒玩之;讹人者,人恒讹之。

一场赌局应该有输有赢,从一开始的不公平诈术起,就注定整局牌面的重新洗牌,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有两把不过,他还挺有能耐,熬了三天三夜还不见疲色,确有两把刷子。只是脸上的不知所措和错愕表情叫人捧腹不已,一口笑气硬是往肚里吞。

白茫算是出了一口气,释怀对他的不满,毕竟把秋儿拿来当赌注的人,是从未衡量分寸的三小姐。

债有主,他是借款人。

所有的便宜事全叫她一人给占了。

“你们怎肯沦为女子所御”他们的牌技十分出色,皆是独当一面之士。

所御!多奇怪的用词。

“胜者为王你没听过吗何况王府的环境相当舒适,不需为五斗米烦忧,待下就不想走了。”

说此话的是洪中,八王爷待赌士们极为优厚、有礼,常以先生称之,他们曾几何时受此礼遇来着

人人都瞧不起赌徒以不正当的手法获利,但是在八王爷府,他所感受到是尊重和敬佩,从不称呼为赌徒,而以学之有术的赌立士尊之。

士、农、工、商以士为上等人,意即指赌有专精的士师。

“赵缨的赌术有这么精”连胜眼前四人

石统较为古板的纠正,“你要喊她一声三小姐,进了王府礼不可废。”

“又不是我自愿进来的,你们这群山贼!”他含怒的一瞪。

“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咱们的山贼头收你当压寨相公。”嗯!这主意可行。

古珩一恼的拧紧眉头。“别开玩笑了,我是什么身分,人家可是堂堂的王爷千金。”

“你放心啦!八王爷不是目光短浅的人,向来不看重门当户对,不嫌弃就捡了去,免得惹是非,生风波”

“隔墙有耳,小心三小姐就在你背后。”凡事多提着心总没错,这是向青华的经验之谈。

“应该不会有事吧!三小姐要我们陪他关七天七夜那!暂时不会现身才是。”说完,他仍分心地向外瞄了一眼。

“七天七夜!你们想害我爆精呀!”七天不piao+ji会要了他的小命,“才”三天他就快受不了。“爆筋!你的身子有问题要不要召大夫来给你看看”

他苦笑着。“给我一个妓女即可。”

四人先是一愣,随即意会的发出爆笑声,原来是seyu作祟。

“忍忍吧!没有三小姐的同意,你是出不了府。”

“你们没这方面的需要吗七天太漫长了,我根本熬不下去。”他表情很痛苦。

向青华微笑地发给他一副牌。“没你那么需要,在我们的心中,只有赌才是唯一。”

“嘎!”如此寡欲

“因为我们是赌性强韧的赌徒,在八王爷府中可以满足一切的赌欲,而最强的对手便在府中。”他指的是赌后赵缨。

“她真的没输过!”不太可能吧!

“不。”

“谁赢过她”这人称得上是奇才。

“你。”

“我!”

闻言,古珩的双瞳倏地瞠大,一副很诧讶的模样,他的一时贪念竟破了她不败之绩,实属意外。

当初一见到她的念头,便认为这是富家公子的狎玩,不把银两当一事地任意使用,因此他“借用”一些赌金并不过分。

正所谓取之于斯,用之于斯。

谁知印象中的少年竟是八王爷府的千金小姐,亦是人称逢赌必胜的赌后。

唉!误打误撞的困死自己,飞来横财果然不是福,全是右手的不该。

“虽然你赢得的手法不光彩,但是我们愿意接纳你,毕竟你能让赌技精湛的三小姐察觉不到你使的那招偷龙转凤。”向青华好笑的说道。

闻言,他更惊讶了。“你知道我……呃……出老千”

“我们八王府有个能干的丫鬟,就是三小姐输给你朋友的那位秋儿,她在每副牌具上都做了细微的记号,而你的九一对记号有不相同的……你知道了吧!”

“呵呵……原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们的掌控下,难怪她能找得到我。”他太疏忽了,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三小姐对自己的赌技太自信了,挫挫她的锐气也好,免得有天把自己赌输掉。”这也不无可能之事。

“你们好像对她颇有怨言”未曾听闻有人见自己主子输局而未出言揭穿千术的。

“不,你说错了,撇去她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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