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_房事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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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1 / 2)

,把我的腰也闪了!工艺厂到了这一步,痛心疾首呀!

茂生离开后,局里曾勒令38250找回他,无奈茂生一家去了海滨,谁也不清楚具体的地址,于是就拖了一年之久。后来茂生回到了省城,局里又让38250和老吕来省城找茂生回去。

第一次来茂生不在,他们于是到茂生老家看望他的父亲。第二次来联系上了,袁玫说不要理他们。茂生说不管咋说,一个单位的,特别是和老吕一块工作那么多年,他们来了,我必须尽地主之宜接待他们。于是他便在东三环的王府饭店订了一桌饭,给他们接风。

38250很高兴,老吕也很高兴。看来茂生不像有些人说的那样呀!

寒暄过后,酒席就开始了。茂生挨个和大家碰了一杯,便开始执骰子。执骰子是榆城人发明的一种喝酒游戏,吹牛、比红点、压大小;红太阳、老绵羊、豹子……有很多种耍法,比猜拳好玩多了,因此迅速在省内流行,后来都蔓延到周边省区了。几个朋友在一起,没有骰子便喝不足兴。执骰子成了陕北人特有的酒文化。

几杯酒下肚,38250情绪便开始激动:“——茂生呀!你尔格混好了,把我们都忘记了!工艺厂的人二(二杆子)呀!把我都快整日塌了!你赶快回去吧,要不我这个厂长就当不成了。”

“茂生,厂长这次来,是诚心诚意想让你回去,只要你答应,我可以把常务厂长的位子让出来,咱们象以前那样配合厂长,工艺厂肯定能恢复生产,重振旗鼓!”老吕端起一杯酒,和茂生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把杯子底朝天,一滴也没空出来。

想当年他们在倒焰窑通宵加班,一晚上喝二斤酒,两个人激动得抱在一起,又哭又笑,为产品的顺利出炉而流泪……那时,他们是多么的单纯呀!

光y荏苒,岁月如梭,一晃十年过去了,那样的繁荣景象不会再有了。

第149节

不会了,茂生也不会再回去了。回去也无力回天,他们把他当成神了。

突然,38250高举双手,端着满满一杯酒对着茂生跪了下来:“——茂生,哥——们有眼不识泰山,错——怪了你,哥们不——是人!现在向你道歉!——你喝——了这——杯酒,跟我回去……”

茂生愣了一下,赶快起身去扶他。这个人一贯泥猪赖狗,今天又来了。

“——你——不喝——了这杯酒,我就不——起来!”38250手举的很高,头快要挨着地毯了。

“茂生,你赶快喝了吧!你看厂长都给你跪下了!”老吕拉了一把,没拉动,于是就劝茂生。

“老吕,我不会回去的!今天来这里,是因为我们曾经的友谊,我珍惜那段岁月。工艺厂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回去也是枉然,你劝劝他吧!单我已经埋过了!”茂生往地上看了一眼,起身就走。

“——周——茂生!你他——妈的不识抬举!老子回——去就开除你!咱们走——着瞧!”

“叭”地一声,身后传来酒杯的碎响……

八十八(1)一起生个孩子

袁玫的企业如日中天,蒸蒸日上。她加入了省工商联女企业家协会,和一些知名企业经常在一起活动,并先后参加了捐助岭南灾区、女子监狱帮教等活动。帮教活动上,一批白手起家的女企业家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犯人证明:只要愿意努力,凭借自己的一双手,每个人都会成功的。她们之中多为下岗女工,有做凉皮起家的,成立了全国最大的“凉皮集团”;有靠擦鞋起家的,建立了自己的连锁经营网络;有靠一台缝纫机起家的,组建了省城著名的服装品牌企业……袁玫作为成功女企业家也讲了话。茂生那天也参加了活动,看着台上的袁玫仪态端庄,侃侃而谈,有条不紊,显得涵养很深,心里一阵莫名的激动。这个从小没娘的女子,二十多岁又离开了父亲,靠一个人打拼走到现在,不容易呀!

回到家里,袁玫说我今天表现咋样?茂生说很好呀!没想到你上台后镇静自如,比那几个都强!袁玫很高兴,搂住他就亲了一下,茂生慌忙躲闪,她哈哈地笑了。

“茂生,给你买套房子吧。”袁枚说。

“不要。等有了钱我自己会买。”茂生说。

“要不把这套给你,我想买一套复式的。”袁枚说。

“我不要。这么好的房子你不住,还买什么呀?”茂生想不通。

“这房子算啥呀!人家都住别墅哩!最不行的也是复式错层,装修的很有情调。你看我屋里的装修都落后了!”袁枚很不以为然。

“反正这房子我不要。”茂生说。

“你咋把啥都分的那么清楚?跟我就那么生分吗?”袁枚有些怨艾地看着他。

“没有呀……”茂生说。

这个外表刚毅的女子,回到家里却是那样的脆弱,像个小孩似的。

“——茂生。”袁枚从沙发的那头靠了过来。

“——嗯。”茂生正在看电视,手里的遥控器不停地按着。

“……我想要个孩子。”袁枚把自己陷在沙发里,头一偏,枕在他的身上。

“早干啥去了?都快四十岁的人了,现在才要孩子!”茂生觉得有些可笑。

“其实我一直就有这个想法。我喜欢孩子,可是没结婚,我跟谁要呀!”袁枚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前,慢慢地抚着,仰起脸痴痴地看着他。

“我咋知道你跟谁要呢!”茂生笑了。

“跟你,可以吗?”袁枚笑嘻嘻地望着他。拿过遥控器一把关了。

夜深人静,保姆已经睡了。屋里静极了,空气中涌动着一股暧昧的味道。

“怎么可能呢?!”茂生也笑了,把那只手从胸前拿了开来。

“——那你让我怎么办?反正人家想要一个孩子嘛……”袁枚突然变得任性起来,展开臂膀把他揽在怀里,一如二十年前那个天真纯净的少女。

“这么大年龄了,要小孩很危险的,对身体不好。”茂生被搂得快喘不过气了。

“——那你说该咋办?”袁枚盯着他看,痴迷迷的,看得他不好意思起来。

“……实在想要,现在医院可以人工受精,搞一个试管婴儿……”茂生红着脸说。

“你说的p话!要试管婴儿我早就要了,能等到现在?——跟你说命哩!”袁枚生气了,推开他坐了起来,把电视打开,声音调到最大,阿姨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咋啦?声音这么大,吓死我了!”

袁枚“啪”地一声关了电视,进卧室后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茂生灰溜溜地坐在那里,愣了很久。

八十八(2)做个房奴

第二天袁枚起来的很晚,眼睛有些红肿,看样子是哭过了。两个人都不说话,阿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他们怎么了。

此后的一段日子,茂生每天无论早晚都回自己的住处,这样的相处是很危险的,一旦感情失控,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在这样的女人面前,他不能保证自己不犯错。

茂生回到榆城,把秀兰和孩子接了下来,结束了一年多的牛郎织女生活。

茂生退了在车家巷的房子,在桃园路重新租了一套两居室。因为那套房子是公司给他租的,秀兰住在那里不合适。

房间有厨房和卫生间,每月一千多元的租金让秀兰很心疼,坚持要搬到民房去住,茂生不同意。他不想再让秀兰和孩子跟着他受苦。工艺厂的单边楼听说文物馆要拆掉,这段时间正在打官司,不知道最后能不能保留下来。

每年一万多元的租金确实让人心疼。最难受的还是寄人篱下的感觉,做什么事都得看主家的脸色。他们住在三楼,房东住二楼,楼上一有啥动静他们就上来了。人家有钥匙,敲两下门没反应便进来了。有一次夜里水龙头没关严,房东半夜跑了上来,两人正在亲热,弄得很尴尬。房东今天说墙上不能钉钉,明天说窗户的玻璃没关好,晚上看电视影响了他们休息。长安的夏天跟火炉差不多,屋里跟桑拿室没什么区别。厨房很小,秀兰做一顿饭出来衣服都湿透了,人热得没处藏。茂生买了空调,外面不让打眼。好不容易说通了,晚上正睡着被人叫醒了:原来空调排水管出来的水都流在马路上,下面是门市,人家不答应,让他把水管接到别的地方去……

茂生说咱买一套房子吧!秀兰说省城买房子谈何容易?动辄就是几十万元,对于我们这些没积蓄又没有扶帮的人来说无异于痴人说梦,纯属妄谈。茂生说买一套一百平米的多层,首付还不到十万元。他积攒的钱首付肯定够了。秀兰这才放心了,高兴得不得了。那些天他们天天看报纸,关心房地产方面的广告。根据广告地址电话联系,人家让他们过去。去了售楼小姐热情接待,滔滔不绝地大讲自己房产的优越性,讲得口水四溅,天花乱坠。回来后她们便不厌其烦地打电话跟踪,茂生一天能接几十个电话,弄得客户的电话也打不进来。

秀兰和孩子下来后,袁枚给他们在全市最好的饭店接风。酒席上,袁玫一直给花花夹菜,秀兰很不自在。第二天她又带着秀兰和孩子给她们买衣服。秀兰不要,她就生气了。回到家的时候秀兰说这衣服我不穿,她凭啥给我买衣服呀?茂生说人家是公司老板,关心员工家属呀!秀兰冷笑了一声,说她为什么不给所有的员工家属都买?

第150节

茂生这段时间忙着看房子,公司的事管的少了。袁枚说你最近忙啥呀?茂生说那娘俩刚来,我带她们在公园走走。袁玫说这么热的天,别中暑了。

一家人和在陕北时一样,买房的决心很大,长安差不多的楼市都去了,首付差不多都是二到三成,但价钱很贵,让人很难下定决心。首付后每个月会有一千多元的月供,按照茂生的年龄,贷款不能超过二十年。如果贷款二十万,二十年利息就是十多万,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等于说在接下来的二十年时间,他们都得给银行打工,做“房奴”。——房奴就房奴吧,总比人奴强!如果租房二十年,给房东二十多万元,到时候什么也没有。住在里面还天天要看人家的脸色。提前消费也好,等攒够了买房的钱,恐怕他们都老了,那时就是住上宽敞明亮的新房子,能享受几天呢?

主意拿定,茂生便找了几个哥们商量,大家一致支持。于是在一家曾经多次看过的楼盘上下了决心——黄金地段,绝版位置,郊区房子的价格。当机立断后茂生就交了首付,看着已经高出地平线的砖敦分外亲切,想象着一年后的今天就可以住进去,一家人高兴得整夜不合眼。从此,新房的进度,什么时候交工,怎样收拾,什么时候搬过去,搬过去后怎样住,成了他们全家不变的主题。花花成天在纸上给自己布置房子,里面安排了很多小动物,都快成狗窝了!想那明窗静几,有餐厅有书房,冬有暖气夏有空调的日子就要不远,夫妻俩心里舒服得要命!

八十八(2)离开袁枚

几个月后,开发商说贷款不好办,要求再交30%,否则退还首付,利息不付。看着日渐增高的楼房,茂生心里热乎乎的,因为相对便宜,好多人作为投资,一次性就付了全款,想想贷款多出来的那十多万,茂生一咬牙又交了几万元。过了些时间,房子快成了,开发商又让交款,同前次一样。因为许多人都交了全款,剩下的人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交,没能力抗拒。一年下来,先后已经进去二十多万了,付了80%的房款,楼盘也快要封。

“公司正在关键时刻,那里离不开我,我不能走。”茂生说。

“——是袁玫离不开你吧?”秀兰说。

“什么意思?”茂生说。

“没什么意思。你要是决定在那里就跟我离婚好了,人家等着你哩!我们娘俩不要你管,饿不死的!”秀兰脸色很难看。他知道,她说得出就做得出。

“别动辄就是离婚,拿这个要挟我!”茂生生气了。

“我不你。自己选择吧!要么继续在那里干,要么就不要再回来了!”秀兰说得很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八十九(1)啊,麦娥

公元二oo四年三月,国务院颁发了“关于减免农民农林特产税”的文件,在北塬乡横征了十多年的农林特产税终于成为了一段历史。

农业税免收后,农民的收入明显增长。风调雨顺的年月,家家的果园都丰收在望,村民的腰包也鼓了起来。

赵磊被免后,小黄成了北塬乡的乡长。小黄的二爸成了榆城市的副市长,人们都说他日后大有作为。

第151节

黄泥村的人富了后,家家户户打麻将。媳妇不回家做饭,男人夜不归宿,天天泡在那里。后来又有了自动麻将机,一些人与派出所暗中勾结,借机生财,北塬赌博成风。许多人一年的辛苦一夜付之东流。年纪大的连续熬夜突然昏倒,人事不知;一些没钱的人也跃跃欲试,没钱无所谓,专门有放板的板匠,利息高的惊人。村会计一夜之间输了二十万,房子卖了也不够,跑到果园喝药自杀了;红卫身为队干部,明里反对,暗中放板,最后被人捅了刀子;有人打麻将和媳妇离婚了,有人把媳妇卖了后又悄悄把儿子也卖了;福来就是因为打麻将连熬三夜最后炸庄,脑溢血死在麻将场上……

摆庄的人要有威信和关系,一般人谁敢弄?红星的摊子越弄越大,许多外村人都来了。

红卫被捅后,大家选举茂强又当上了主任,希望他能给黄泥村带来好运。

麻将风愈演愈烈,派出所明敲暗助,因为每台机子都有相关人员的抽成。民风纯朴的村落因为麻将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妻离子散!不光是黄泥村,北塬上每个村子都有几台自动麻将机。摆庄的人每天收益都在数百元,一些人连果园也不弄了。

茂强陷入巨大的麻烦中。

一天,茂强来到县城,碰见豆花。豆花现在是他的岳母了,看见茂强也格外亲热。雪娥怀孕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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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乡镇府办了结婚手续。原来的那个媳妇离婚后不到一个月就跟一个死了女人的男人结婚了,听说那个男人待她还可以,茂强心里多少得到一些安慰。狗狗开始的时候几天不见母亲就眼泪汪汪,茂强带他到镇上,媳妇带着孩子买点吃的,母子抱头哭上一会,难分难舍。暑假的时候孩子去母亲那里,那家也有孩子,常欺负狗狗,狗狗渐渐地就不去了。

豆花的旁边走着一个人,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因为豆花住在县城,很少回去,茂强也很难见她一面。豆花笑着对茂强说:“这是你麦娥姐呀,不认识了?”

茂强愣在了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豆花说麦娥的病好了!跟好人一样了!本来这几天想回黄泥村,害怕她受刺激,所以一直没有。

啊,麦娥!大哥茂民的未婚妻!那时自己还很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常听大人讲他们的故事!——可怜的麦娥呀!她终于醒过来了!

二十多年了,麦娥大难不死!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呀!

茂强说麦娥姐,你认识我吗?

麦娥摇摇头,害羞地藏在母亲背后。四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和母亲年龄差不多!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刻痕太深了,也太残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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