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_尘埃里的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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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2)

之间他眉头紧蹙,冷汗已盈了满额。

连睡梦中都在隐忍伪装……与季阳哪里相像?

他什么时候苍白至此了?她竟然从未留意,也未曾在意。

这还是那个在她印象中,面容都模糊的,超人顾适么?那个无所不能的顾适?

“怎么了?”

“恩?”舒沐清好似蓦然惊醒一般,忙朝顾适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正注视着她,“没什么……”

“哦。”顾适侧过头去,专心致志地看天花板。

“你不继续睡么?”舒沐清开口。

“睡不着呗……”顾适继续盯天花板,唇角上扬,“疼得厉害。”

“哦。”舒沐清低头。

顾适又偏头去看她,见她脸色不好,唇边弧度更大,似在自嘲,“不好意思,是不是苦肉计使得太频繁?”

“哎?”舒沐清猛地抬头,却见他已闭上眼睛。

舒沐清咽了咽口水,决定问出心底的疑问,“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做了手术……我也许就……”就不会……就不会怎样呢?

顾适闻言皱了皱眉,依旧阖着眼,沉默。

舒沐清又低下头,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

“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他手术与否,会改变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么?

如此显而易见,又何须直说?

片刻温馨

第二十四章

“二老爷询问您的去向。”傅总管俯身轻声说道,“商城那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催您回去呢!”

顾适皱眉,胃管从鼻子里□去,讲话有些困难,“你怎么回复?”

“我说我与您错过了,您不在b城。”

“恩……”他懒懒地阖眼,“就说我去a城看我……父亲好了。”

“是。”傅总管直起身,“医院这边我会交代的。”

一直在旁边发呆的舒沐清突然说道,“喔!顾适,你快让你爸转院来我们医院!”

复又叹息,想起自己被囚禁的事实,喃喃道,“我都已经……不能去上班了……”

顾适抬眼看了看她一脸发愁的表情,又转对傅总管说道:

“转院的事交给你去安排。”

原本是要住满一周的,季长羡那边却催的有些紧了,毕竟现在顾适手头上还有另外一个关系着舒家生死存亡的大工程,于是不得不在第三天办理了出院手续。

傅总管在忙前忙后将二人送回b市的公寓后,就被紧急召唤回了季家主宅,只余下别扭尴尬的舒沐清与此时正正襟危坐在沙发里的顾适。

“咳咳……”舒沐清一阵猛咳,“要不要先上床躺着?”

想起上次他做完手术回来,她竟还让他收拾了满屋的残局……

顾适点点头,起身走向卧室。

望着他那矫健、丝毫不显虚浮的背影,舒沐清在心里呐喊。

“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不然就没有会把你当病人看的!”

从医院到公寓,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胃出血被禁食两日的顾适太说,委实也有些折腾,于是一沾上枕头,倦意便铺天盖地般袭来。

正当最后一丝意识逐渐抽离时,卧室的房门“啪嗒”一声响了。

“那个……”舒沐清在门边小声唤道。

你不是最擅长直接冲上来摇醒我么?顾适“嗯”了一声。

“要不要喝粥?”

顾适皱眉,有些受宠若惊,没反应过来。

“医生……医生说可以吃流质食物了。”舒沐清用指甲挠门板。

半晌没有回应。

“刚好有些饿了。”

“我马上端来!”舒沐清飞快跑掉。

顾适躺在床上摇摇头,不禁轻笑出声,带着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还有自嘲。

这是个……永远只记得别人好的家伙。

公寓自他们搬来便没有开过火,也不知她从哪弄来的餐具食物,竟像模像样地端着个托盘进来了。

小巧精致的白瓷碗,上面绘制着几只淡淡地蓝色喜鹊,还有波浪形的金边,里面盛了半碗白粥,还冒着热气,烟雾缭绕。

顾适见状,便坐起来半倚在床头。

尴尬的不止是舒沐清。

他也从未曾遭遇过这种架势。

病中从来,也只有他一人撑过去,后来慢慢习惯,那些病痛也就不以为意了。

何曾有人,端茶倒水?

倒也有郑安的几句安慰……他想到郑安,不禁笑笑,一时出了神。

再回过神来,勺子已经触到唇边了。

他反射性地张了嘴,咽了下去。

舒沐清倒是闹了个大红脸。

遥想几个月前,也曾说过要重新开始,也曾和睦相处,也曾算是朋友……

海蓝色的窗帘半开着,窗外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公寓楼层较高,寒气结成冰花凝在窗台上,易碎却美丽。

卧房内,暖气正足。

一人喂,一人吃。

俩人皆默然无语。

唯留老式壁钟上的指针,慢悠悠地走着。

好时光总是流逝的特别快,仿佛一晃神的功夫,半碗粥已然见了底。

舒沐清伺候人那一套其实是极为熟练的,当初季阳于她,可是捧在心尖上的爱人。再加上她的职业,也是个得忍着脾气,轻言细语的。

然而,她的厨艺却是让人不敢恭维的,曾有险些炸了厨房的经历。

顾适垂眸小心翼翼地看着低头舀着粥的舒沐清,长长的睫毛遮住,看不清神情。

他穿着柔软的居家服,背脊却绷得极紧。

在舞台上镜头前举手投足皆极尽风采的他,此时却显得如此拘谨紧张,更多的,还是小心翼翼。

最后一口粥。

舒沐清斜着碗用调羹舀起,抬头,刚好撞进他的眼里。

四目相对。

顾适飞快地移开了视线,张嘴咽下,却是缓慢,近乎贪婪。(越来越文艺拉,受不鸟!)

刚将瓷碗放进水池,案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爸爸。”舒沐清小声应着。

“你和顾适现在在哪里?”

“在a城,公公住院了。”

“顾学兵?”

“是。”

那边沉默。

舒沐清听着电话“嘶嘶”的杂音,千百个问题涌到嘴边,例如工程,例如他与顾适的契约……却一个都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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