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礼貌的敲门声,示意有人要打破现在这个貌似温馨的画面。
两个人顺声望去,门口站的是秦管家。
“呃……我很抱歉,先生吩咐我给冷小姐安排房间,而我马上就要随先生出去办事,所以,只能先打扰一下了。”秦管家的语气里充满了歉意,见到年轻人的亲昵,他都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知道,是关于什么方面的事情吗?”聂痕收回了手,表情骤然严肃了下来。
“这个,恕我不方便直说,总之是好事。”秦管家抬头看了看聂痕,眼神示意希望对方能理解自己的身份。
聂痕自然不会为难他,从小他就知道秦管家口中把风的能力。
“跟父亲大人说一声,不用给她安排房间了,她直接睡到我的房里。”聂痕坚定地说道,同时也是一个吩咐。
冷桑清的心“咯噔”一声。
秦管家心中有数的微笑着:“那好,少爷,我先退下了。”
聂痕点了点头,随后坐到了沙发上,一脸凝重。
“怎么了?”冷桑清看出了聂痕满是心事的表情,关心的问了一句。
聂痕没有理会她,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阵疾步离开了房间。
“喂,聂痕……”
聂痕依然没有回头。
空空的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以聂痕这种性格的男人,话并不多是正常,不过她很了解他吗?
他既然讨厌她,为什么还有她住进他的房间?
窗外的一切都那么的美好,草坪上,聂迹高挑的身影在挥杆打着高尔夫球,优雅的姿势以及那冷静的神情,和平时的他大相径庭。
“他似乎没那么不顺眼了。”冷桑清虽然有些落寞,但还是兴致勃勃跑下了楼,她就是这么一种人,就算天塌下来,她也要吃饱喝足了再死。
聂迹在老远就看到了如蝴蝶般翩翩而至的冷桑清,他把球杆驻在地上,极其享受地欣赏着这一幅美到极致的画面。
“喂,双胞胎,看什么呢!”冷桑清走到聂迹身旁,纤嫩的玉手在仍盯着她的聂迹的肩头拍了一下,同时,空气中划过了她沁人的体香。
聂迹笑了笑,笑得像个小孩子般青涩:“哦,没有,会打吗?”他拎起了高尔夫球杆,在手腕间转了几个圈。
“我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会这种你们老人家的游戏。”冷桑清不屑地摇着头。
聂迹意外地没有“回敬”她,脸上依然挂着可人的笑意:“我教你?怎么样?”说完,还没等冷桑清回应,他就把球杆塞到了她的手里,并手把手地教她握球杆的手型。
“这只手在里面,这只手在外面,对……”聂迹嘴里嘀咕着,可心思完全没在球杆上,只是静静在地看着冷桑清的娇容。
可心思不在球杆上的,又岂止他一个,拿着球杆的冷桑清突然抬头问道:“聂痕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可以给我讲讲吗?”
聂迹听后一怔,缓缓地松开了手,眼底飞速地闪过一丝刺痛。
但随即又挂上了他一向以来的不羁,双手插在兜里,背对过冷桑清:“他啊,和我差不多,只不过他就是坏事干得比我多点,幽默感比我少点,反应比我慢点,受女孩子喜欢比我差点,大概如此了。”
冷桑清不高兴地瞪着他,憋着小嘴:“是,还有废话比你少点,臭美比你差点。”一把拽过了聂迹的手臂,让他和自己面对面,严肃地说道:“双胞胎,我刚刚都很认真的回答你的问题了,你能不能也认真点回答我,明天我和他就要离开了,让我提前在你这里了解一点吧。”
闻言之后,聂迹表情又是一怔,诧异地盯着冷桑清。
离开?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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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云层更厚了,阳光逐渐被淹没。
聂仁君换好了正装,在镜子前面校正那足金镶钻的的领带夹,领带夹上刻有一个五角星形状的平面图案,闪耀刺眼,这个领带夹是出自于世界一流名师之手,全世界只有两个,另一个在美国总统的衣橱里。
“先生,需要叫司机,还是由我来开车?”秦管家一直守候在聂仁君的身旁。
“不用了,不管做这件事的动机是什么,我还是很想多用些心思在这上面。”也许是因为看到镜子里上了年纪的自己,身材依然保持的和年轻人一样,又或者是心中想的其他的事情,此刻的聂仁君眼底竟泛动着异样的喜悦。
这种喜悦,秦管家从未见过,但他却清楚得很。
整理完毕,秦管家跟随着聂仁君的身后,来到了停车场,他别墅里用来停放汽车的地方,只能用停车场来称呼。
两个人走到了一辆暗红色宾利的前面,秦管家熟练的上前开了车门,这是聂仁君最喜欢的一辆车,跟随在聂仁君身边几十年,秦管家自然了解这点。
还有,这辆车,严令禁止聂迹驾驶!
此条禁令已纳入到家规。
、056心中的恐慌
“先生请上车。”秦管家依然娴熟的整理了一下车内,恭敬地对聂仁君说道。
可聂仁君却站在一旁迟迟未动,只见他淡定自若的笑了笑,随即又拿出了身为人父的腔调:“来送我吗?”
秦管家直起腰来,四处找寻着聂痕的身影,他能肯定,就是聂痕。
宾利旁边的一辆布加迪,车门被缓缓推开,聂痕健硕修长的身体从里面站了出来,没有意外自己被发现,因为本身也没有躲起来的意思。
“王子殿下,你依然那么优雅。”聂仁君先诙谐了一句,说话间从烟盒里拿出两支雪茄,扔给聂痕一支,他明白这又是个时间不短的对话。
“我看是您想当国王的心情已经迫不及待了吧。”聂痕接过了雪茄,在烟身上巡视了一圈,n找到了父亲的名字,聂仁君所抽的雪茄,都是私人特制的,烟身上面都烙有所有者的名字。
聂痕没有点燃,而是揣进了兜里。
聂仁君抬头看了看天:“又是这样该死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