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_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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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2 / 2)

三人摸黑走出线天,来到处清溪旁,老大便对幺妹道:“幺妹,咱们走累了,先歇歇,喝口水再走。”

幺妹朝两人白了眼,恨恨地道:“大哥、二哥,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是怕得罪了烟斗钱家,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我如今遂了你们的心愿,我也不走了。”

属牛听,拍掌道:“幺妹,你说这话在理。你看在线天这个地方,谁敢得罪烟斗钱方圆数百里,都是烟斗钱的地盘。你要走,能走到哪里去咱们远方又没有什么亲戚,你出去了不是比这里危险”

闷窦半天憋出句话来道:“幺妹不知当年搬月亮……。”

他的话还没说完,数年就抢了去道:“当年搬月亮家,你不知道,那时咱们家欠了佘家营大地主家的粮食,几年干旱没法还,趁着月夜,悄悄的赶了几个月的路,搬到了这个地方。幺妹,你可知道,当年爹、娘背着我和你二哥,又要赶路,又要找粮食给我们吃,受了多少苦,多少累我们来到线天的时候,几乎连衣服都全破了,好得烟斗钱收留,还借给我们粮食……。”

属牛边说,边可怜地望着闷窦。闷窦不知咋说,将头点得如捣蒜。

属牛朝幺妹望了眼,见幺妹不出言。便又道:“幺妹,那些年,那种苦,你是没受过。你要走,我们也不怪你,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但你要是离开了这个家,以后永远也不要回来。”

属牛边说边将嗓音扯大,越来越响。

幺妹仰头望着天,噙住眼泪,不让外流。她转过身去,望着清溪,望着水影里的月亮,圆圆的有如磨盘大。远近的山脉、树木、竹林,随着清风,吹来碎然自得般,不停的抽着旱烟。他双目望着前方,望着远处黑漆的地方,山峦起伏,暗自赞赏着烟斗钱家这里,果然是个人间仙境。

众人听完烟斗钱的话,双手猛烈的拍着,深怕自己拍得不响,被他听见,落了个不敬的大罪。

烟斗钱见众人鼓掌有如千军万马奔腾样,喜欢得了不得,朝名家丁道:“你去请三少爷来,今夜就在这里成婚。”

家丁急忙去了,半晌回来禀报道:“找不到三少爷。”

烟斗钱双眼爆出愤怒的光芒,喝道:“老三真是不像话,竟然敢违背他爹的意思,难道真要弄得我老钱家绝了后你再去给我找,见了他捆也要给我捆来。”

原来老三从小娃儿钾来后,急急的便朝线天外赶。他不能和他爹样,压榨这里的百姓,更不能帮着他爹,为非作歹。

老九在小娃儿家,明说去看幺妹,实际上是想看看闷窦他媳妇在不在家。老三觑准老九的弱点,知他佯作离开小娃儿家,其实他还会回来,趁隙谁也不告诉,悄悄的就走了。等烟斗钱反应过来,让家丁去找老三时,老三启圣已离线天远了。

烟斗钱知老三不肯娶这么个小娘子,也感到他会趁机离开,见家丁来报,命他再去找时,又吩咐名家丁,带着数十人等,骑着快马,追老三去了。

胡二哥边看烟斗钱处理家事,边暗想,烟斗钱这是干什么好事明明自己的儿子都不想娶个小媳妇,他偏偏强做主,难道还想弄回来为己所用

胡二哥边想边笑,抽了口烟,朝闷窦他媳妇瞟了眼,果然长得天仙般,再朝小娃儿家被绑着的两个儿子望了眼,无论是属牛还是闷窦,与她都是在不配。

胡二哥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心想小娃儿两个儿子暴殄天物,如今却有了报应。如此如花似玉的姑娘,又怎是他这等人家所能娶得起的

烟斗钱看出胡二哥在冷笑,索性不去理他。不管他有什么事,烟斗钱也会熬到胡二哥真正去求他。

烟斗钱心想,在我线天的范围内,不,是在方圆几百里之内,有谁敢惹我烟斗钱除非他胡二哥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烟斗钱边忖,边命人将小娃儿放了下来,朝他道:“亲家,让你受委屈了。今晚要不是你来报信,我怎么知道这么大的事”

小娃儿揉揉疼痛的筋骨,跪倒在地,朝烟斗钱便拜道:“老爷,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家小,就算做牛做马,我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烟斗钱伸着烟斗,在小娃儿的背上轻轻磕道:“亲家,快起来,你这话说得严重了,你的家小,不就是我的家小吗”

正说着,忽听得马蹄声响,名家丁从院外闯来,翻身落马,跪伏在地道:“不好了,老爷,三少爷他……他……。”

烟斗钱怒喝声道:“狗奴才,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老三他咋啦”

家丁定了定神,朝烟斗钱气喘吁吁地道:“他跑啦……。”

烟斗钱听完,怒喝声,将烟斗猛地朝小娃儿背上敲去,吼道:“混账东西,竟敢违背老子的意思老九,去把你三哥追回来。”

烟斗钱见无人回应,又叫了两声道:“老九……老九……。”

他声如洪钟,吼得四周回音无穷。良久不见人回应,他怒喝道:“平日里老九最听话,可到关键时刻,也跟爹不是条心。”

烟斗钱喝完,便见两个家丁扶着老九,从院外的拐枣树后走出来。烟斗钱见老九副疲软兮兮的样子,喝道:“叫你看住你三哥,你是怎么看的还不去给我追回来”

老九听三哥不见了,吓得清醒了不少,慌忙振作精神,将身子站直,朝烟斗钱保证道:“爹,我定把三哥追回来。”

老九话音才落,早有家丁备好了马,他慌忙上马,拍马脾,扬长而去。烟斗钱怒不可竭,瞪视着众人。转而又瞪了眼幺妹,只见她傲视众人,毫无惧怕之色。再仔细打量了她番,果然长得芙蓉外面,副牡丹脸,令人生怜。婀娜娇躯,深怕触摸生痛,娇俏美丽,难以言述。

烟斗钱暗想,老三是见过世面的人,见了这样的美人还不动心他为何偏偏对那被强盗玷污的bsp;烟斗钱越想越气,群不争气的孩子,竟然要弄得香火不继。

待老九去后,烟斗钱便命家丁去把其余几个儿子都叫来。此时启辉和他的兄弟们,趁着众人喧闹,各自去寻乐子,哪里管他爹张罗些什么,听得召唤他们,都惊慌地奔回院子。

七人来到烟斗钱的跟前,相互行礼毕,烟斗钱大声吆喝道:“你们回家来,也太不像话,都多大年纪了,还不帮着爹做些事你们在外都是有产业的人,难道就真不顾念家了吗这些产业,以后我怎么放心交给你们”

启辉挥挥手,朝烟斗钱道:“爹,你是知道的,我都看了鲁班书下册,以后也没个孩子什么的,这些田产房屋的,就交给三弟,我是分文不取的。”

启辉说完,老二接着也这样说了。其余几兄弟,都说要将老宅里的东西,全给老三。烟斗钱听完怒了,喝道:“你们真是不肖子孙,难道你们就不想给我老钱家继承香火你们要做那丧尽天良,不忠不孝的事”

众兄弟见烟斗钱动怒,启辉当先上前劝道:“爹,其实我也想要个孩子,可我家那口子,是真生不出来。你看如今我年岁也长了,再要孩子,也是不可能的了。这些事,你就交给其他几个兄弟,他们年轻力壮,以后再给他们娶几房媳妇,我就不信,个也不能生。”

烟斗钱眯缝着双眼,将烟斗在启辉头上轻轻磕,大喜道:“你说的这句还是句人话,那从今晚开始,你就帮着物色几个好人家的闺女,给你兄弟们都娶上个,我就不信他们生不出来。”

烟斗钱和众儿子谈论的事,本来是很避讳的,可在他几人看来,这是件很光荣的事。他们宣扬出去,是希望线天有女儿家的人,自己主动来联姻。但也不是只要是女儿,就能和他家结亲的,也要分个高矮胖瘦,美丽丑陋。

胡二哥在旁有些坐不住了,烟斗钱要这样闹下去,岂不是还得等到天亮,或者等到他家把老三的事办完他暗自叹了口气,心想来得真的不是时候,这些事什么时候发生不可,偏要等他来了就发生了。

胡二哥搓着脚,望着烟斗钱,嘴唇动了又动,却不好启齿。

烟斗钱和众儿子说话之际,早将眼瞟向胡二哥,见他有些坐不住,心里乐,心想他定有事求我,我再忍耐片刻,看他拿啥话来说。

烟斗钱这样想,索性走得远远的,去招呼来往的人去了。

胡二哥见烟斗钱越离越远,万分着急。

众人折腾了大半夜,天快破晓,有的熬不住再看热闹了,偷偷的溜到拐枣树后,顺着斜坡,悄悄的回家睡觉去了。烟斗钱只顾生气,也管不得许多。有的人帮着杀猪,有的帮着煮饭做菜,闹得整个线天,吵吵嚷嚷,热闹喧天。

不多时,便有家丁来禀烟斗钱,问是否要将饭菜摆上来。烟斗钱见人还多,便朝家丁低声道:“我看有的人偷偷溜回家睡觉去了,等再过会,走的人定更多,到那时再摆桌。”

家丁领命去了,众人都以为将要摆上饭菜,吃了好回家美美的睡上觉,谁知等到天亮,雾气散了,阳光照在烟斗钱家的屋梁上了,都不见摆饭。众人抱着美好的期望和回忆,疲倦地朝家奔去。

烟斗钱见人少了,只剩下几个平时相厚的和煮饭杀猪做菜的人,便命将饭菜摆上来吃。他朝院子里瞥了眼,见胡二哥还歪坐在板凳上,不禁心里有些难受,朝旁的启辉道:“老大,你看他那样子,像有事求我们,咱们吃饭也不要理他,看他怎么办”

启辉得了命令,悄悄的传了下去,吃饭的时候不叫胡二哥,都往厢房的对面空地上坐着摆饭吃去了。

胡二哥见院子里没了人,心里疑惑,听得厢房对面有吃饭的声音,又不好走过去。他又坐了会,不见烟斗钱回来,心里更加难受。他没想到,来到烟斗钱家,竟会受到这种待遇。

胡二哥闷坐了片刻,再也忍不住腹中饥饿,朝院子外走来,转到厢房对面,只见众人早都吃完在洗碗了。胡二哥拍腿,暗骂烟斗钱。

胡二哥脸色红,哪管那么多,直接去找烟斗钱去了。寻了半日,不见人影,顺手拉了个家丁来问,说是去找三少爷启圣去了。

胡二哥不停的拍着腿,沮丧着脸,叫苦不迭。

此时有个老家人看出了胡二哥的心事,拉他走到边,低声道:“老哥子,我看你是有求于我家老爷。”

胡二哥不好隐瞒,点头道:“这位兄台,我的确有事求你们老爷,可想当年,我家与他家,也是世交,今日来此,怎会受到如此冷遇,真真想不通啊。”

老家人压低声音,慎重地道:“老哥,你来求人,就得早说。咱们老爷,还算是好的,有求必应。你刚才那样,老爷早看在心里,要是跟他斗气,你是斗不过他的。像他这样精明的人,绝不会吃亏。你来求他,不把好话说尽,反在那坐着等,岂不是大忌”

胡二哥将烟杆握了又握,脸上的冷汗不住的外流。他焦灼地道:“兄台,还得你教教我,我要怎么才能见着你们老爷”

老家人脸色有些为难,伸手拍胡二哥的肩膀,低声道:“你今天想必是见不到我们老爷了,等两天再来吧,这里的事完,咱们老爷就闲下来了,到时你来找他,保准见着。”

胡二哥脸色大变,朝老家人道:“兄台,你得想法帮帮我,要是见不着你们老爷,呜去就是死路条啊。”

老家人听完,见胡二哥脸苦瓜样,知必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忙道:“老哥,你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竟让你深夜跑来”

胡二哥y沉着脸,更压低了声音,朝老家人道:“你不知道,半个月前,你们家二少爷,给我们家老爷做工,我们家老爷向来刻薄,每天招待二少爷的酒,都是用水勾兑过的。你也知道,我家老爷是出了名的酒坛子,遇到美酒,从不与人分享。二少爷在那做了半年的房子,每天吃的倒不是粗茶淡饭,但老爷给他的,每日都克扣了不少。二少爷想着生气,不知在老爷家的新屋里,放了个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老家人瞪了胡二哥眼道:“老哥,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咱们家二少爷,能在你家老爷屋里放啥啊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可不敢让你去见老爷了,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们老爷。”

胡二哥听完,吓得不得了,见老家人有走的意思,连忙拉住老家人道:“老兄,是我嘴贫,不会说话,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次。”

老家人上下打量了他眼,见他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应该做不了什么坏事,便留了下来。

胡二哥见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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