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然低低的说:“医者仁心;你要看我被活活冻死么?”修指伸过来;帮她轻解罗衫;玉簪轻轻一抽;长发如瀑飞散开来;披到她光洁如玉的肩头上;带着男女间风月的悸动……严丝合缝地帖合到一起;没有一丝空隙。
烛火没有吹熄;他看得清她的一张脸;眼角泪水簌簌滑落。被他曲指抹去;凑到她的耳际上说话:“哭什么?嗯?觉得委屈?”
穆西儿吸紧鼻子:“你这样欺负我。”
季江然低低的笑着;嗓音轻而缓:“这算什么欺负;接下来的事才叫做欺负。”轻轻一转;他已经将她压到身下;低头吻她的泪:“不许哭;我会拿珍贵的东西跟他换你;以后你是我的女人。”
物转星移;她就这样被扔来扔去。
穆西儿伸手抵着他:“你不是冷得厉害。”
“就因为冷得厉害;所以才要做点儿什么暖暖身子。”季江然邪气的说话;轻佻的言语;肃正的眉眼;噙着她哑声道:“我会将他的气息一分一分的抹去;到死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穆西儿醒来的时候;季江然已经不见了。
明艳儿命人端着水进来。
“穆小姐;七殿下说你醒来需要沐浴;便让人准备了水。”
穆西儿脸红了一下;扯上锦被问她:“七殿下去哪儿了?”
明艳儿的脸上有一些隐忍;仿佛是痛触;却平静道:“七殿下说他去办一件紧要的事;让你好生在这里等他。”
一群重臣捶胸顿足;记挂家里安危;大军再不敢贸然前行。
季江影负手而立;看天际夕阳惨淡。长久不下的沉默;不似众人那样焦灼;在他的心里是有希望的。而且那希望会如东升的太阳一般;冉冉升起。
天黑之时;季江然伙同张德和白敬仁带精兵闯进皇宫;杀死了皇后和太子。季江然手里的似水长剑泛着冰冷的白光;切入执挚亲的命脉几乎毫不犹豫;眼睛都不眨一下;自古“父子兄弟相夷”的惨剧;在这一刻上演得淋漓尽致;局面只一夜之间发生了喜剧性的转换。骨肉相残的戏码是继续升级;还是就此告终;没有人预料得到。正如没人料想天拓皇朝这个纨绔的七皇子会在张德的手底下蕴养着一把精兵;堪称神通广大。而且能在一天的时间里劝说白敬仁矛头调转;一起攻克太子下台;无不惊掉人的下巴。
皇后和太子连死都是睁着眼的;他们一直以来将季江影当成最致命的劲敌;处处严加防范;却万万没想到最后是丧生在季江然的手里。
而季江然闯入皇宫时的表现大家也都看在眼里;金戈铁马般铿锵肃杀。汹涌之势犹如洪峰千丈;覆压万里;皇宫那样守卫森严的禁地;一朝攻克。宝剑出鞘;一劈之下;裂地千里。刺入皇后及太子胸膛;恍惚是弯了下唇角;俊目之中闪烁着冷冷的光茫;长剑再推进一分;任亲人的血液喷洒之后喷薄到一尘不染的锦袍上;带着热度;也带着癫狂;前仇旧恨终于是了了。
哪里还是那个羸弱到命不久矣的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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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裙玉面初相识(三)
时局并未因为皇后和太子的死去得到扭转,矛盾反倒重新升级,一时之间季江影和季江然成了对峙的两方,各有忌惮。
季江然逼宫之后没有立即下达让季江影带精兵回归华安城的指使。
一切都只是说不准。
越发人心慌慌。
季江然的羸弱与残暴,刹那间众说纷纭。
重臣跟季江影一起探讨时局,提议道:“陛下,七殿下和您手足情深,为今之计,如果能够和解,当是再好不过。”
季江影眉眼间的忧色从来没有这样浓重过。帐外冬风肆意,仍是吹不破。
他不想带兵攻进华安城,一切只看季江然怎么说。
季江然推门而入。
穆西儿闻声回眸,一个箭步,他已经从身后揽紧她。
下巴沉在她的肩胛骨中,若有似无的叹气。
穆西儿问他:“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季江然将人扳转过来。修指挑起她的下巴:“有没有想我?”
穆西儿斟酌地看他。
季江然灿烂一笑。
“我已经拿到和他交换你的筹码,我是想要他心甘情愿的将你给我,在这世上我最不想与我四哥为敌。”
穆西儿目光凝紧,他拿下了整个天拓王朝……只一天一夜的时间,他便不动声色的掌握了主动权。
这个不被世人看在眼里的七殿下……
玉指划上他俊美无涛的脸庞:“你真的是这个模样么?”
季江然邪气的钩起唇角,似笑非笑:“哪个模样?”不等她答,凑近来吻上她的唇角,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痒痒的,他嗓音轻括:“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男子?”
穆西儿只道:“世人说你……”
季江然打断她的话:“我不想知道世人怎么看我,我只想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穆西儿以前不曾真正的想过,可是,现在她想,这个男人该是不比谁差,只是掩去了锋芒而已。
“你是个花花公子。”
季江然无奈地眯起眸子,淡淡的笑出声来。
“因为我处心积虑要把你抢过来么?还是因为之前我那样欺负你?”看穆西儿红了脸,他只是更加的逼近,暗哑的嗓音恍惚传来:“可是,你分明就很喜欢我那样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