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上,手心很烫。
我把他转过来,摸他的额头和脸颊。
“怎么发烧了”
“难怪觉得冷。”
“你怎么回事”我拍他的肩膀。
“你不要乘人之危。”
“笨蛋,笨蛋。”
我的嘴巴一下子被他堵上,唇舌纠缠,我都快喘不上来气了,推开他:“你要传染我”
“我才发烧,还没到传染期。”
我们额头相依,我感受着他的热乎乎的气息。
“没有人照顾我,姐姐。”
我摸摸他的脸:“我们回去。”
“我真的发烧了,我眼睛酸。”
我的手指湿润。
我们回到中旅大厦的小屋。家阳穿着棉睡衣半躺在床上吃我给他煮的红糖水炖j蛋。
“好不好吃”
“嗯。好吃。”他回答,可是突然抬起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我看着他。他因为发了烧,脸色越发红润可爱。
“你确定这个是给发烧的人吃的”
“差不多。”
“不是坐月子”
哎他还真有点常识,我现在想起来,邻居阿姨家的女儿生完小孩儿,我妈就煮了这个送给她吃。
“不是,我哪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哈哈。”我笑着说。
“哦。”他信了,然后吃个底朝天。
家阳发了汗躺在床上,我把被子给他掖好。
他拽住我的手:“菲……”
“干什么”
程家阳
莫名其妙的翻脸,失踪了这么久,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她,筋疲力尽的回来,让这个女孩这样照顾我。
有像我这样没有良心的人没有
我握着她的手,想说对不起。
说不出口,心里对自己说,以后,要好好地对待她。
“干什么吞吞吐吐的。”她捋一捋我的头发。
“你去翻我的箱子,我给你带了巴黎三大新的翻译教材。”
“欧耶。”她一溜烟的跑出去。
这是她如此简单的快乐。
正文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程家阳
菲的期末考试成绩不错,假期结束,她又要带一个团去哈尔滨旅游。她临走时在商场里买了最厚的羽绒服,穿上之后试给我看。我发现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胖了”
“是有点儿。”
“称过没有”
“长了15斤。”
“长了15斤,你说有点儿”
“喂!”
“我说回来之后看你有点不对劲。”
“哎!你闭嘴!”
我走过去帮她把衣服上的拉链系好:“长得太胖,影响形象啊。”
“我乐意。”
“商务部最近有一个对法国合作的项目组,你吃成这样去那里,不太好吧”
“你说什么”菲听了眼睛放光。
“呵呵,神通广大的程家阳又帮你弄到了一个带薪实习的机会,而且法国人付钱,收入颇丰。这样,你也不用再带着团全国跑了,怪累的。”
“太好了。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她非常高兴,“我这次去哈尔滨,啥也不吃了,把肥减下来。”
可是,听我说,你永远也不要相信关于女人彻底节食减肥的誓言,五天之后,从飞机上下来的乔菲,目测就能发现比走的时候还要胖上至少5斤。
“怎么回事”
“大列巴,哈尔滨红肠,江水鱼火锅。”她抱着我的腰,“哥哥,你饶了我吧,这是我第一次去,没有斗争经验。”
我推开她:“知道长胖之后,大脑活动能力下降不”
“难怪最近总是瞌睡。”
“知道长了肥r穿正装也像饭店服务员不”
“不能,不能,原来的都穿不进去了。”
其实,以菲的身高,胖上一些只会显得更丰满漂亮,可是我喜欢她原来苗条高挑的身材,她这样发展下去不久就会超过我。
“得了,我们去俱乐部办一张卡,以后你一边节食,一边加强锻炼吧。”
“行行。全听你的。”
晚上我搂着她的时候,手放在她又热又软的小肚子上,她胖了点也不是完全不好,身上的手感更好了。我摸着她这里,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你这么突然长r,会不会是那个了”
她看我,瞪大了眼:“哪个你不要吓我。”
我说不出“怀孕”这两个字,只是说:“baby。”
她有点发愣,喃喃地说:“不能啊。”
我们一直以来都很注意这个问题,可是也难免会有疏忽。
“你生理期正常吗”
“我想想。”
菲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没有问题啊。”
我们此时都有一点沉默,各自思考着一些事情。
孩子。
我看看她,她看看我。
我想,我并不怕她有一个小孩子,只要跟她在一起我就非常的愉快,我觉得我会跟她在一起,一生也有可能。
生一个小孩。交点钱,再生一个。
男孩,男孩好养活,不用担心他在别处挨欺负。
一个学德语,一个学西班牙语。
一个叫程德法,一个叫程法西。
四口人,一桌外国麻将牌。
我想着想着就嘿嘿笑起来。可惜啊,菲还是个大学生,她还有她的前程。
我再看看她,她也看看我。
“你想什么呢怎么笑得这么y险”
“没有。你多心了。快睡吧。”
我关了灯。
春节之前,菲买了火车票回家。
一年里的这个时候,外事活动较少,我也颇清闲。
腊月廿八上午是国务院直属单位的春节团拜会,大人物抽空都来了,我父亲也勒令我不得缺席。
跟这个敬一杯酒,跟那个拜个早年,喝白酒,一杯接一杯,同事赞我海量。正高兴的时候,有人叫我。
“程家阳。”
我回头,是文小华。
“嗨,你好。”我说着跟她握手。
“你也好,过年好。”
“谢谢,谢谢。怎么这么巧”我问。
“不是巧,我陪父亲来的。”
我们正寒暄,我父亲过来,身边是一个同级别的高官。
我父亲说:“家阳,来见文叔。”
文叔就是文小华的父亲,主抓金融领域工作,近来政绩突出,是大人物的红人,握我的手:“家阳都长得这么大了程兄,我们还能不老”
“小华怎么你们认识”我父亲问。
“家阳上过我的节目。”
我喝得再多也知道这种场面会在人的脑海里孕育什么前景,何况这个女人对我感兴趣的不加掩饰。
我父亲说:“过年的时候,伯伯请你们吃饭。”
小华很高兴。又跟我父亲重复拜年的话,我舌头发硬,什么也说不出来。
文小华的左右逢源成了当天晚上我父亲在家教训我的口实。
“你那么大人了,见到长辈连个年都不会拜”
我没说话,想拿起报纸读。
“你给我放下,程家阳,你的礼貌哪去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听他老人家训话,心里数绵羊。
一只,两只,澳大利亚的,新西兰的……
我母亲不以为然:“我们这样的人家用跟谁应酬再说,女孩子那么能说会道的有什么好”
妈你说的一点没错妈你真是我亲妈关键时刻还是你好。
“我管孩子,你闭嘴。”
他再说我就要笑起来了。
不过说句实话,文小华的风度和气质都是无懈可击的。长于言词也是必要的职业素质。这个女郎,基本上挺完美。
这个时候来解围的是我的叔叔婶婶,过来拜年,从自己家的农场带来新杀的羊,保姆仔细拾掇了,切成薄薄的r片,我们涮火锅。
叔叔婶婶问起家明,说眼看过年了,这孩子怎么还不回来
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叔叔说:“还是小二儿听话。”
我父亲看我一眼。
每人家过年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