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_赌局.下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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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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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天对他来说应该更有掩蔽性,白天他不用担心别人怀疑的眼光,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东西从将军府中运出,甚至能请将军府护卫守车,顺便再从老将军处得到一纸文书免去搜查,毫无阻碍的通过城门。所以……

所以白天登霄楼不方便出面,只能让护城军想办法拦阻该车辆了。悠微笑道。

想了想,杨学研还是开口问了:楼主,您是不是一开始就准备让诚王领这个功劳

你说呢悠笑得像只偷吃了j崽的小狐狸。

脸色一变,男人忽然叹口气,似无奈至极的下达了一个命令:他又跑了。大概就在城东一带,你们去把他带回来,最好在午时以前。哦,对了,那庄园中的那辆车就归我们登霄楼了,知道麽

飞龙双卫会意领命而去。

双卫离去後,蔡小薇在门外叩见,悠把其传唤入内。

一盏茶後,蔡小薇红著双眼从厅内退出,领命去抓欧阳月琴的丫鬟如虹。

日头逐渐升高,继续以身体不适为由逃掉早朝,换了一身平民衣著跑到城东晃悠的雳王,一抬眼就看到他的兄长,正带领一支护城军从他面前走过。

掩面侧身让其通过,悠在心中叹气。铁牛啊铁牛,你有本事!跑掉一夜就能让我皇甫悠坐卧不安,你最好别让我很快找到你,否则……

一边在心中幻想,把那只傻牛送到王府地牢中这样那样惩罚,一边又在想如何让他既受到教训,又不会真正伤了他,但同时也要让他皇甫悠满足的刑罚种类,考虑来考虑去,觉得扒光他的衣服吊到刑架上,用手掌直接抽打他的p股,似乎是最好的方法。

不得了了!有人撞翻了大将军女儿的玉轿!有人发疯了!

忽然,城东的集市在一声大吼过後慌乱起来。

怎麽回事悠第一个念头就是铁牛出事了。那声吼声他实在太熟悉!

人潮开始汹涌,有人往外跑想要避开灾害,有人向内挤想要看热闹。悠不及思考,深吸一口气,不露痕迹的攀上路旁屋檐,顺著屋脊向人潮的中心低身奔去。

诚王开始命令护城军驱散围观百姓,试图恢复日常秩序。

人潮的中心,就在城东集市的正中央,停放著三辆四马牵拉的马车,及一顶倒地的绣花小轿。在马车和小轿旁,是两队领口绣有将军府家徽的家将们。

现在,这两队家将的一半人手正在围攻一名青衣大汉。

停住脚步,伏在屋脊上暂时静观其变的悠,心下冷笑数声。

好个郑长则!以为你只请了将军令印,没想到你连将军女儿也请出来了。

这样一来倒确实是万无一失,这京城中除非皇帝下令,否则恐怕真的无人能随意拦阻将军女儿的小轿,更别提翻车搜查。毕竟如果搜不出东西来,承担的罪名也就罢了,但得罪手握大亚皇朝三分之一兵权的大将军的後果,就连皇帝也会思虑一二。

再观被将军府家将围攻的人物,没错,正是昨夜一气之下离去的铁大傻牛!

这小子现在是北岳狂人对,不会有错。只有蛮力的铁牛可对付不了训练有素的将军府家将们。但是铁牛怎麽会突然变成北岳狂人了呢昨晚他离去後发生了什麽事还是现在发生的事让铁牛换了性子

悠的眼光,投到了一边被家将们团团保护住的将军女儿,欧阳月琴身上。

欧阳月琴表现的很惊慌,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双手紧握手绢捂在胸前。她的丫鬟在左右小心扶著她。

目光一凝,再仔细看了看欧阳抖都不抖一下的双手,悠的唇角逐渐勾了起来,他大概明白铁牛是怎麽会突然变成狂牛的了。

向午,阿牛─皇甫悠突然大叫著,挥著双手冲进了是非圈。

不小心看清冲进是非圈的人是谁後,诚王差点从马上跌下来。那、那是谎称身体不适、赖在家中不肯上朝的雳王你就不怕被人认出来到时候就算是你,这欺君之罪……

北岳狂人铁向午正因为偶尔发现那个女人,一时火大掀了她的轿子,而跟将军府家将们大打出手之际,就听到那声让他魂牵梦萦、至死也不会忘怀的呼唤。

那个混帐……biantai小白脸!老子要宰了他!

一时未忘小白脸的狂人当即丢下将军府家将,转向皇甫悠冲去。

一看狂人杀气腾腾的向他猛冲而来,悠吓得大叫一声往马车旁躲去。

你往哪里躲!今天俺要不杀了你,俺就不活了!

一听此言,悠连忙从马车後面探出头来,怪叫道:阿牛啊,你怎麽能说这样的话如果你有个什麽三长两短,你让小生我怎麽活啊!

你、你、你!好你个混帐王八蛋!老子让你胡说八道!

一声轰隆,第一辆马车被拦腰击出一个大d。

哇!阿牛你好厉害!像是害怕被打的俊秀男子,围著被打出个d的马车团团转个不停,而且还时不时的不小心撞到马车一下。

欧阳月琴的脸色变了,尤其当她发现诚王的目光,已经开始往马车凝聚的时候。

来人啊!还不快把车辆驾起,离开此地!

听小姐吩咐,家将们不敢怠慢,立刻向马车跑去。

扒在马车车檐上,俊秀男子笑嘻嘻的对头顶冒烟的狂人喊道:阿牛,是我不好,那天不该对你用强,这样吧,今晚上我好好侍候你怎麽样保证你舒服的……哇啊!

男人太得意,不小心被掌风扫到一下,当场往後倒退两步。

而这辆做工结实,正中狂人掌风的马车,却再也禁不住天下两大高手的折腾,轰隆一声宣告崩溃。

碎石落满一地,欧阳月琴脸色大变。

阳光一闪,有什麽刺激了围观人的眼睛。

银子……

时间一下停止。

诚王当机立断,就在人们还在迷惑猜疑之间,立刻指挥部下把三辆车全部围了起来,同时命人立刻去找援军。

我就知道有悠小子沾边的事情肯定没好事!

银子!真的是银子!好多银子啊!围观的百姓有人大叫起来。人群就像在这一刻全部清醒过来一般蜂拥而上,妄想从碎开的马车中捡得便宜回去。

眼看事态已经不可收拾,一咬牙,趁乱中欧阳月琴离开了城东市集。

就在她离开的瞬间,有人咬著她的尾巴跟了上去。

被疯狂的人群一时吓住的狂人,抬起头来想继续找那个罪魁祸首算总帐时,却发现那小白脸已经向城南的方向逃之夭夭。

你往哪里跑!给俺站住!丢下满地银两和一群疯狂的百姓,铁向午飞上屋檐紧追不舍。

留下诚王瞪著皇弟对他嚣张的摆摆手扬长而去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认命的收拾起烂摊子来。

在城郊被追到的皇甫悠,和狂怒的铁向午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一个想要驯服对方,一个只想拧下对方的脑袋,功力不差高下,却因目的不同已经分出胜负,如果说这两人智慧……狡猾度也相当的话。

铁向午越打越气,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娘的不要竟玩些鬼花招!有种就跟老子真枪实刀干一番!

好啊!你等等,我先把衣服脱了。俊秀男人伸手叫停。

你脱衣服干啥狂人愣住,不晓得这小子又要耍什麽花招。

悠慢条斯理、姿态优美的宽衣解带。

你不是要和我真枪实刀的干一番嘛,我不脱衣服怎麽陪你干哦,你也别愣著,把裤子脱了吧,还是你想让我帮你脱

厚实饱满的嘴唇气得直抖,不再多话,伸手就打!

喂喂喂!趁人家衣服还没穿好就动手,你这也叫大丈夫有人不满的大声抗议。

硬生生的把拍出的掌劲收回,狂人强压怒气,低沉的吼道:快点穿!

悠翻个白眼,手脚慢的不能再慢的把衣服缓缓合起,低头看看,可能觉得穿的不对头,又重新拉开。就这样反反覆覆,一次又一次。

身为大丈夫,觉得这样占人便宜胜之不武的北岳狂人只能忍怒等待。

哎,对了,阿牛,今天市集上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娘宛如聊天一般,皇甫悠解开头巾坐到一边的石头上,开始整理自己的发结。

不理。

就是那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美妇人。真看不出来你会是她生的,你怎麽一点都没有遗传到你娘的美貌男人对此点好像甚为不满的样子,咕哝个不停。

狂人的眉毛跳动两下,心里就当这个混帐小白脸在放p。

我看你那个妹妹染花好像也没有你娘的美貌,倒是你弟弟小榆头长了一张俊脸。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吼了起来:你把俺弟妹怎麽了!

嘿嘿,天下的雳王在心中y笑起来。

一抬头,y笑已经变成堪称妩媚的笑脸,可惜这只对傻牛有用,对狂牛好像没什麽效果,只是更加激怒他而已。

你这个biantai!你把俺弟妹怎麽了!他们现在在哪里!血筋从额头和脖子上一根根突出,可见狂人已经暴怒到极点。

你想见他们悠狡猾的笑。

废话!你要敢对他们怎麽样,老子、老子……不知道该说出什麽狠话的铁向午一时气结。

你要想见他们也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悠太公钓鱼,笨者上钩。

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狂人收敛狂态,尽量平静地开口道:你说。

很好。坐,你这麽一个大块头站著,我看著难受。悠指指自己对面不远的另一块山石。

脸色红了又红,心底实在担心弟妹被这个biantai欺负糟蹋的铁向午,只得怒气冲冲的在山石上坐下。

你最好保佑他们平安无事一根汗毛不少,否则!

阿牛,你爹叫什麽

不准叫俺阿牛!

阿牛阿牛阿牛阿牛阿牛!

气煞俺也!狂人受不了的对天怒吼。

阿牛,你爹是不是铁山农才不管狂人是否气得面赤如血,皇甫悠玩著自己的衣带,优哉游哉的问。

是又怎样!

果然。那你娘是不是大将军欧阳辅天的大女儿欧阳月琴

狂人的脸上出现痛苦之色。

是不是

那个女人……才不是俺娘!

那她是生你们弟妹三人的女人麽

你都知道了又何必问俺!腾的一下站起身,狂人围著山石暴躁的走来走去。

你为什麽老是找郑长则的麻烦

看到铁向午的神情,悠知道了答案。

是因为他,那个女人才离开你爹,你爹也因此而离世的对吗所以你才到处找他麻烦和他作对。最後一句悠用的是肯定句。

狂人没有否认。

你为什麽要毁他花园悠忽然这样问。

俺以为你什麽事情都知道呢!铁向午忍不住讽刺对方。

只要有人知道,就代表我迟早有一天会知道。

对他的大话嗤之以鼻,狂人冷静一下回忆到。

俺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不知怎的到了d庭湖,一打听时间,正好是那老白脸在那两天会经过d庭的时间,便守在那里等他。结果让俺看见……

看见什麽

你急啥!俺这不是正要说!俺看见他半夜在d庭湖里下网捞鱼,而且用的渔网极大无比,不像是用来捞鱼的,俺觉得奇怪就潜下去看了看。

这一看就给俺发现了蹊跷,他那渔网两头分别系在前後两条大船的底部,大网中间装的不是鱼却是几十口箱子,而且吃水极深。俺知道那箱子里装的肯定是黄白之物,就是不知那老白脸从哪贪污来的!

後来俺一路跟著他,发现他把箱子里的东西,改装进石材花盆一类的东西里……狂人说著说著忽然沉默了下来。

悠想到了狂人当时的重伤。

是不是有人发现了你,并把你打伤了

这世上有谁能伤俺!狂态一起,立刻又灭了下去,一张方正的脸盘显得有点扭曲。

是你娘,对不对只有她才能在你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近得了你的身,也只有同样学了铁山农武艺的她才能伤得了你。

你错了,不是她。狂人的脸色略显平静了一些。

噢悠惊讶。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能伤得了北岳狂人

是她丈夫。

你说郑长则!皇甫悠一下站起,眼前一片清明,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包括郑长则的真正身分!哼,这家伙倒真的很会掩藏!

铁向午并没有告诉皇甫悠他是在偷看那个女人时,一时大意被人偷袭击中。但皇甫悠好像也明白,他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被人偷袭击伤,并没有追问他受伤的过程。

走,我带你去看你弟妹。终於把衣带系好的悠把背影留给狂人,就这样往城里走去。

欧阳月琴在赶到城外那座閒置的庄园时,发现该庄园已经变成一片火海。那仅剩的希望、她丈夫的希望就这样在火海中消失,谁也不知道那一马车银两去了何处,又是谁烧了庄园。

看看身後的京城,她的丈夫还在上朝,他的父亲也还在朝中。如果她料得不错,现在她的父亲和丈夫大概已经被殿侍团团围起,抄家搜索的圣旨大概也到了路上。就算她丈夫能杀出重围,可是她的老父,她那什麽都不知情的老父……

我还要再害死几个无辜的人才够那些爱我的疼我的……

云袖挥出,女人缓缓往京城的方向走去……

第七章

身为四品官员的郑长则在朝中公然叛乱,挣脱殿卫杀出皇宫的事,很快就传进了雳王的耳朵。

这时,他正在离王府不远,某座虽小却精致得很的府邸大厅里坐著。对面,两个小人儿和大厅中抱臂而站的大汉正在大眼瞪小眼。

这个人不是我大哥!染花姑娘坚定的否认。

呃,姐……他是啦。小榆头拉拉姐姐的衣袖,试图让二姐承认面前的人就是他们的傻大哥。

不是!

染花,你不记得俺了俺是你大哥向午啊!这丫头怎麽了,该不会给那小白脸灌了什麽药吧。

刚刚看到弟妹安然无恙而放下一颗心的北岳狂人,没想到会在眨眼功夫就出了更大的问题,一脸愤怒的转头去瞪那个罪魁祸首。

而那个罪大恶极的人正跷著二郎腿,美美的品著香茶,一副绝对不会c手铁家家事的样子。

你说!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俺妹子怎麽不认识俺了!

我怎麽知道这要问你啊。

呃,哥……我知道。小榆头想c话。

闭嘴!兄姐俩人同时喝住小弟。

一吐舌头,小榆头觉得自己在铁家果然好没地位。唉,还是笨点傻点的大哥回来好,这样自己说的话至少还有人听。这个比较厉害的……还是不要了。

北岳狂人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因为一句话,就决定彻底背叛他。压制全身所有怒气,付出全部精力,准备对付他这个骨子极硬的宝贝妹妹。

染花,你为什麽说俺不是你大哥俺哪里不像你大哥了狂人用悠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语音问妹妹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是我大哥!染花倔强的硬撑。

好吧,那你告诉俺,你心中的那个大哥是什麽样的铁向午耐心的问。

我大哥他……染花脸上的线条柔软了下来,他人虽然有点傻有点憨,但为人忠厚、脾气好,还喜欢傻笑。

嗯。小榆头和皇甫悠同时点头。

他喜欢家里的那头老黄牛,喜欢在後山的河里游泳,还时常抓鱼给我们吃。

那河里的鱼都没有人能抓到,只有大哥能!就算是寒冬腊月,如果小榆头嘴馋说想吃鱼,大哥也会扎进能冻死人的河里抓鱼回来。小榆头,你说是不是染花向小榆头寻求认可。

嗯嗯。那鱼抓回来你可也吃了!一边在心中偷想,小榆头一边拼命点头承认。

啧,智小子可从来没有说冬天抓鱼给我吃,冬天跑到我宫里要鱼翅倒是有!

我病了,也是大哥抱著我去山下镇里找大夫,大夫认钱不认人,大哥一直跪到他肯开门。村里人欺负我们没爹没娘,也是大哥冲上去和他们打成一团。

小榆头惹祸,人家大人找上门来算帐,都是大哥堵在门前挨骂。人家嘲笑我过年没新衣穿,是大哥把娘以前的衣服拆了,改给我做衣裙。

小榆头贪吃,吃了毒果,喉咙口肿得连糙米饭都不能咽下,是大哥把饭嚼烂了一口口喂他,才把他的小命从阎王那拖回来。

我问你,那些时候你在哪里!

染花说著说著已经泣不成声。她知道!她知道眼前的人是她大哥,但是她心中向来只有一个大哥,不是这个偶尔才会出现、脾气暴躁、不会在家里待上三天的向午大哥,而是那个一心一意把她和小榆头疼在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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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那个一心一意把她和小榆头疼在心坎里、捧在手心里的傻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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