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阳暖暖的洒进房间,照到许华筝红润的脸上,今天的床格外的软,今天的被窝也暖得让她心里直痒,她没有睁眼,却知道自己正依偎在林少威的怀里,她从心里觉得欢喜,她从没有感觉到这世界竟是如此的美好。
有暖暖的气息,幽幽的吹拂着许华筝的面庞,她仍把眼睛微微的眯起一条缝,透过窄窄的视线望出去,看到林少威正用手撑着头,带着满脸的笑意望着自己。
见她醒来,林少威把唇凑到她面前,轻轻的亲吻她的额头:“早。”他对她说,或许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讲话,他的嗓音有些哑,却仍满怀柔情:“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在我的怀里醒来。”
“你……醒了很久了么?”许华筝羞怯的躲进他的怀里,小声问道。不知怎么,虽然两人早已有过肌肤之亲,此刻她却害羞和他相见。
林少威看着许华筝娇羞的样子,心里顿时变得无比的柔软,他抚摸着她肩头裸露的细腻的肌肤,轻轻的应她道:“没有,才醒了一会,见你睡得香便没忍心叫你。”
“我……我……”许华筝有些害羞的问道:“我睡觉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很可爱,和当年一样。”林少威轻轻的吻着她的脸颊,贪婪得像是一个许久没有吃过美味的饥民。
许华筝紧紧依偎在林少威的臂弯里,温顺得像是不经事的少女,她枕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感觉这就是她期待已久的安全港湾。
“华筝……”林少威唤着她,低头去吻她的额头,吻她的发际,吻她的脸颊,然后对她说:“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他吻着她的耳垂,并朝她敏感的耳蜗里轻轻的吐着气。
许华筝安静的伏在林少威的胸口,局促的喘着气,慌乱却又安心。
她的胸紧紧的贴着他坚实的怀,他缓缓轻抚着她肩头的肌肤,然后渐渐滑落至她的腰畔。
“华筝,你知道吗?你睡着的时候,很迷人。”林少威朝她的耳朵吐着气,两只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你就一直蜷缩在我的怀里,甜美,安静,像极了听话的猫咪。”
“是吗?真的吗?”许华筝被林少威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嗯。”林少威点点头,唇继续在她耳边和颈窝之间游走,并慢慢的向下移:“可是……我更喜欢你醒来之后的样子……”
“嗯?什么?”许华筝不明就里,疑惑的问他。
许华筝只来得及“嗯……”了一声,便没有了其他的语言,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林少威的爱抚,并情不自禁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来迎合着他的热情。
房间里的温度开始变得燥热,林少威一路吻到了许华筝的胸口,她被他吻得又慌又痒,忙把头偏到一边,却骤然瞥见一脸懵懂的thomas站在他们卧室的门口。
许华筝惊叫着“thomas”,推开了正在亲吻她的林少威,两人惊慌失措的用被子掩着自己的身体,然后
才把头伸出来,惶恐的看着thomas。
“宝贝,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许华筝心虚的问,声音都打着颤。这样的画面被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撞见,简直是太难为情了。
thomas看了看许华筝,又看了看林少威,这才张口道:“grace阿姨,备用钥匙不要放在地毡下面,很容易被人找到的。”
说着,他便抱着自己的货车玩具转身离开了,关上房门时,他回头看了看林少威,并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林少威看着那小家伙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忽然想起几个月前,他在美国m市的唐人街与thomas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
“叔叔,你还在等人吗?”
“对呀,叔叔在等人!”
“叔叔,你在等谁?”
“叔叔在等……等一个可能永远都等不到的人……”
“那叔叔你要等多久啊?”
“叔叔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大概,要用这一辈子……”
林少威低下头,看着怀中的许华筝,他没有用尽一辈子,便已等到了这个“可能永远也等不到的人”。他将怀抱收得再紧一些,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一辈子都不要放开这个人。
马尔代夫,巴巴多斯岛。
在探入湛蓝色的海面的悬崖边,红色地毯的尽头搭着洁白的拱形圣坛。
红毯的两侧铺就着美丽的百合花,那花开的娇艳,却美不过今天的新娘。
当身穿着洁白婚纱的许华筝出现在红毯一端的时候,所有的宾客都站起身来,他们用最最真挚的目光,祝福着许华筝和林少威永远如此刻这样幸福下去。
许华筝身穿着由比利时的一个小镇上的老妇人们手工织成的洁白的举世无双长摆尾婚纱,迎着黄昏时分的金色阳光,朝着悬崖尽头的那个她决定用一生去爱的男人走过去。
许华筝挽着余管家的手臂沿着红色的地毯款款的走着,她的前面,是身穿着黑色小燕尾服的thomas和邵峰的小女儿每人手中一个花篮,每走几步便从花篮里捧出一把花瓣洒到红毯上,他们是许华筝婚礼的花童。
迎着轻柔的海风和金灿灿的夕阳,许华筝感觉到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慌张。前方不远处的红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