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告诉她我今天会回公司,让她等吧。”
挂掉电话后典伊麻利坐起来开始穿衣服,才刚套上毛衣,目光却被司湛辰□在外的背部吸引过去。
指尖刚刚碰触到他背后指甲盖大小的疤痕,假寐中的司湛辰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下,迅速转身握紧她的手。
手骨被他捏得生痛,忍痛能力极强的典伊都开始微微蹙眉,问道:“看上去是直径9mm的枪伤,国内很少见,是在越南一带负的伤吗?”
司湛辰的面色更冷,瞳仁里的褐色深了深,却在她脸上没有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原来在她心中没有心疼,只有那些冰冷的数据。半响后,他松开她的手,起身洗漱。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脸,不免讪讪一笑,穿戴整齐后开始整理凌乱的大床。
司湛辰从衣帽间里走出来,边系袖口上的纽扣边说:“这里不用你整理。”
典伊回身一看,见他又恢复一身军装,问:“今天要去军区吗?”
“我说了,不用你收拾。”司湛辰不搭话,只是抢过她手中的被角,面色比刚才还差。
典伊扯住一角也不撒手,把自己的脸凑过去呲牙咧嘴地卖乖:“大少爷,谁把你惹了?”
司湛辰冷哼一声,对这个惹他生气还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不客气地一把扯回被子,力道大得让典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收起你虚伪的假笑,灰姑娘的套路不适合你,我喜欢自己的事自己做。”
这句话激得典伊哭笑不得,她跺了跺脚,撂下一句:“神经病!”披上外套转身就往外走。
“啪”得一声,关门声传来,司湛辰将被子负气地一把扔到地上,稳了稳胸口起伏不定的情绪,打开跑步机面向落地窗外,开始每年如一日的晨练……
春秋百货大楼行政区。
杨秘书一见典伊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立刻迎了上去,接过她递过来的外套,说:“典总,姜女士在办公室等您。”
“你先去忙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有任何人打扰。”典伊交代了声,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典总的架子真大,你可让我好等啊!”没有预想到的愤怒,姜玲媛稳稳坐在沙发上,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话语调侃。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实在是从被窝里爬不起来,不好意思啊。”典伊一脸轻松,自己为自己倒了杯水,坐她对面的沙发上,指尖划过起雾的杯口,说:“况且,冷静下来以后,我们才好谈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吗?”
“……你!”典伊总是能成功撕烂她的伪装,姜玲媛正要发作,下一秒被典伊一句话打断,所有的情绪渐渐地在她眼底汇聚成红。
“你姐姐让我放过你,说一切都是她的错。”典伊眼底透漏出的光亮泛着纯净的品色,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所以……我决定让这一切,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仇恨的泪水从姜玲媛的眼里溢出,她双唇颤抖着,所有的情绪汇聚成无法抑制的愤怒:“一条人命啊!这就是你的一笔勾销!!”
看着姜玲媛在她面前嚎啕大哭,典伊那早被风霜深藏的柔软又怎么会轻易显现,虽然她是个女人,但是她仍然坚信‘以牙还牙’的真理。
典伊冷笑一声,声音不大,话语中却气势逼人:“一命抵一命,非常公平!”
姜玲媛坐在原地,只是呜咽着,没再出声。她本想来质问她,没想到却再次被她掌控全局!
过了一会儿,她走到她身边坐下,手覆上她颤抖的肩头,目光真诚:“我们该是盟友,而不是敌人!”
“少来这套!”姜玲媛拍掉典伊的手,站起身背对她双手握拳,葵子般的指甲陷入肉里。
目的还没达到,典伊怎么会轻易罢休,她绕到她面前说:“你应该知道爷爷当时安排大伯与您结婚,主要是为了让江城集团给dr洗黑钱吧。”
“你怎么会知道?”姜玲媛大感意外,抬头看她。
“如果你愿意冷静下来去调查一下老爷子昨天晚上都派谁出去,都做了些什么?”典伊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就会知道,是谁逼死了你姐姐。”
姜玲媛的心一下跌进冰冷的寒潭中,但下颚仍是高傲地扬起,脖颈间爆满青筋,谁能告诉她,她到底嫁入了怎样一个地狱般的家庭?!
“自从您的父亲去世后,老爷子就一直对江城集团握有dr的把柄心怀芥蒂,这次……他本想利用我达到吞并江城集团和揪出在幕后帮助我的人的双重目的,可是没想到还是被我握有超过50%以上的股权,最终操纵大局。”
姜玲媛冷笑道:“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能力吗?”
“当然不是。”典伊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这个局里他一直都是最后的赢家,我们想要保护自己的利益,只有联合起来!因为在他的眼里,媳妇只是儿子的玩物,孙女只是……他随手可丢弃的棋子。”
“……”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江城集团的股票我可以按每股25块的价格让给你,这样……姜氏仍是江城集团最大的股东!”典伊在乎地从来不是金钱,她在乎的只是每一次向着目标脚踏实地的前进!
姜玲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想不明白,典伊这样费尽心思,难道……真愿意把到手的利益拱手与人?!
典伊当然知道她心中的顾虑,她很认真地和她谈条件:“我当然不会傻到把这些白白送给你,除了洗黑钱的资料,我还要……你父亲留给你保命的东西。”
“……你!”尖细的鞋跟在地毯上一拐,姜玲媛跌倒在沙发上,在典伊渐渐倾过来的身影笼罩中不断往后缩。
典伊锢住她的手腕,眸子中闪烁着令人无法反抗的明亮:“你应该明白!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