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戴一副宽大的茶色墨镜,几乎将半个脸都遮挡了起來,那道自太阳穴一直延伸到下巴处的刀疤却非常明显,这让闷娃一眼就认了出來,也许是收了人家那二十万元的缘故,腼腆地笑了笑招呼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刀疤脸并不想跟闷娃废话,直接问道:“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吗。”
闷娃急忙点了点头道:“记得,记得,当然记得,把乡政府闹事的事情顶下來,我这不是已经跟着他们來了吗。”
刀疤脸自顾自地点了一支烟,点了点头道:“知道就好,再警告你一次,不要胡说八道,要不然不仅得不到那二十万,连你的小命都不保,明白了吗。”
一听这话,闷娃不由哆嗦了一下,还是顺从道:“明白,明白,我一定不会胡说八道。”
刀疤脸狠狠地看了闷娃一眼,转身离去,闷娃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目送刀疤脸一直离开大堂,才稍微缓过神來,却发现自己的两腿竟在不停地颤抖。
这刀疤脸究竟是什么人,现在一无所知,但他的容貌和气势,已足以让闷娃这位老实巴交的农民吓得六神无主。
闷娃有些后悔了,常言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并非所有替人消灾的钱财都可以收,起码刚才那位刀疤脸的钱就不应该收,可是为了女儿上学,儿子成婚,不收又怎么办呢,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将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耍赖皮吧,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的脸往哪儿放,自己今后在村里还怎么做人。
想到这些,闷娃再也洠в行乃夹郎驼庾焕鎏没实墓盍耍鞠朐谏撤5献吕镄菹14幌拢戳丝茨瞧傻纳撤3故菦'敢坐上去,缓缓蹲了下去,将身体靠在了柱子上。
深冬的夜晚,寒冷而且恐怖,嗖嗖的夜风鬼哭狼嚎一般地肆虐,好像是在故意炫耀自己的存在。
陈安国正准备洗漱之后,陪同原小生一块共进晚餐,秘书马强忽然进來对陈安国耳语了一通,陈安国的脸色立刻凝重了起來,低吼道:“你们到底怎么办事的,人怎么到现在还洠в姓业剑歉霭鬃苁歉墒裁闯缘模腋嫠吣懵砬浚饧父鋈艘锹涞匠淘斗宓氖掷铮颐堑穆榉晨删痛罅恕!?br/>
马强往后退了一步,道:“白总正在派人找,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从程远峰那里侧面了解一下情况,看人是不是已经被市局抓了起來,我们也好采取相应的补救措施。”
陈安国徘徊着思虑了半天,摇了摇手道:“不行,坚决不能这么干,如果我亲自问程远峰,很容易引起他的怀疑。”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对了,前两天我听说市局确实抓了几个人,可是后來听说又放了,是他们抓错了,还是真的抓了我们的人呢。”
马强一拍脑袋道:“陈书记,看來我们都上了程远峰这混蛋的恶档,我估计我们的人肯定已经市局被抓了起來,程远峰放出这样的风,只不过是个烟雾弹,我们赶紧想办法吧。”
陈安国一边摇手,一边若有所思道:“不急,不急,以目前的情形來看,这几个人肯定什么也洠в兴担蝗坏幕埃芯衷缇桶寻鬃茏テ饋砹耍硗猓幢闶撬撬盗耍仓荒芩凳前鬃苤甘舅歉傻模a坏侥愕纳砩希衷谀阄ㄒ灰龅木褪牵15陶业桨鬃埽嫠咚坏┍蛔ィ裁匆膊灰担颐且欢ɑ嵯刖∫磺邪旆ㄓ人!?br/>
马强摸了一下下吧道:“陈书记,我们是不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白总……”随即狠狠地做了个宰杀的动作。
陈安国立即伸手制止了道:“现在还洠в械秸飧龀潭龋硗猓颐橇糇潘窈蠡褂杏谩!辈恢窒肫鹆耸裁矗6倭艘幌拢诹税谑值溃骸奥砬浚桶次宜档淖觯阆热グ伞!?br/>
马强应了一声转身离去,陈安国立即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随即传來一个女人的声音道:“陈书记,有什么事儿吗。”
陈安国问道:“玫瑰,我问你,你派出去的那几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至今洠в谢貋恚遣皇且丫湓诹顺淘斗宓氖掷铩!?br/>
那女人道:“我想可能是,不过,你放心,我对这三个人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们肯定什么也不会说,更何况只是打架斗殴事件,市局的人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即便是起诉到法院,顶多判上三五年,也就洠铝耍绞焙颍以傧氚旆o阉抢坛鰜怼!?br/>
陈安国点了点头,接着道:“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机会的话,给他们透个话,让他们把嘴闭紧。”
女人淡淡地笑了笑道:“放心吧,不会出事的,即便我不说,他们也知道轻重。”随即声音柔和了起來问道:“老陈,今天晚上是不是到我这儿來,我们可有段日子洠Ъ媪恕!?br/>
陈安国叹了口气道:“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现在原市长正在汾城,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恐怕就不好收场了,你还是再忍耐忍耐,等这件事情过去后,我天天去那儿。”
女人有些不高兴了,却还是道:“好吧。”随即用不屑的口吻道:“我觉得你也太过于小心了,什么原市长,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吗。”
陈安国郑重了起來道:“你可别小看他,我给你说,他今天一去下马乡,就开始怀疑围攻乡政府的事情,还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