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所有的外送服务都因为暴雨暂停,我至于如此饥不择食吗?”周明谦三两下解决掉袁夕吃剩的泡面,优雅地擦了擦嘴,看向袁夕暴露在外的一截小腿,“吃饱了,该找点娱乐节。”
袁夕抓着手机就要砸过去,可惜还没举起来,手就被扣住,反剪在身后,顺势吻上她的唇,一手掀开她的睡袍压了上去。
袁夕早就明白反抗不了就躺下来享受的道理,身体的愉悦本就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她没有三贞九烈的传统思想,也不必为了某一个人守贞,更没有所谓的道德底线可言。
他单身,她也是一个人。就当是□,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被压在袁夕身后的手机欢快地震动起来,沉浸在欲望中的两个人皆是一滞,周明谦低声骂了句脏话,把手机掏出来扔在地上,继续在她身上忙碌。
袁夕被他撩得低喘连连,仍不忘问:“是谁?”
“徐栋!”周明谦扛起她一条腿,发狠顶进,一连数十下猛烈的进攻,让袁夕无瑕他顾。
待□退去,袁夕寻回一丝清明,迅速从地上捞起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回卧室,关上门。
周明谦气得脸都黑了,站在卧室门口,低声警告:“你要是敢给他打电话,我就告诉他,这些天发生过什么。”
“周明谦你个变态,你凭什么阻止我和他打电话。是不是别的女人满足不了你,你就可了劲地折腾我?像你这样的人,永远明白不了什么是爱情,什么是难以割舍。”袁夕这几天被他折腾惨了,浑身布满吻痕,有几次直接在浴缸里睡着,累得她真想把周明谦从十二楼扔下去。
门外陷入死灰般的沉寂。
袁夕抓起电话回拨过去,那边很快接通,传来徐栋紧张而关切的声音,“夕夕,你还好吗?”
“我一直在家。”
“那我过去找你。”
“不要过来。”袁夕紧张地拒绝,“那个……容我提醒你,我们分手了。”
徐栋沉默片刻,才说:“我们还是朋友。再说了,夕夕,我们的订婚仪式还没有取消。”
又是朋友!袁夕忍不住翻白眼,“徐栋,你以为发生过那些事情之后,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只要你还爱我,只要我还爱你。这就足够了。”
袁夕不语,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突然听到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震耳欲聋。
“夕夕,一起走向红毯那端是我们从幼儿园开始的共同梦想,你不会忘吧,那个芦苇草编的指环,我一直都留着。”
袁夕沉默许久,直到话筒那端传来徐栋轻微的叹息声,她才按下结束通话键。
周明谦走了。
从十二楼望下去,他绅士般优雅的身影独自伫立在雨中,落寞寂寥。
她一定是眼花,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这种悲伤压仰的情绪,应该是没打伞被雨淋得难受吧!
走了也好,清静。
她站在落地窗前,隔着重重雨丝放任自己的目光长时间地停驻在他身后,直到他的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他上车前回头朝她的方向扫了一眼,她心虚地缩进阴影里,目送他离开。
有些人,注定是长在心里的恶瘤,只能除之而后快。
周明谦走后的第三天,雨停了,全市的交通恢复正常。袁夕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她的新车到了。
她回来之后,一直都没有见过袁皓业。袁皓业很忙,留给家人的时间非常有限。袁夕一度认为,他和母亲婚姻破裂的原因是他对工作的过度热情。她长大后才知道,一个男人过度专注于工作,是因为他对婚姻有太多的无能为力,而这一份无能为力来自于巩琳。
见面的地点约在姜亚蕾新开的茶楼,袁皓业正在录制一个电视专访,结束之后正好有二个小时的空闲时间,他晚上还有一个酒会要参加。
袁夕早已习惯这样的父亲,在茶楼小转了一圈,看到姚梨人模狗样地在镜头前和父亲对话,她挥手打过招呼,就钻进姜亚蕾的办公室讨水喝,“小妈,我渴了。”
姜亚蕾是袁皓业在巩琳第三次结婚后娶的,在嫁给他之前,只是秘书室里一个新来的菜鸟,做事丢三落四,毫无章法可言。
姜亚蕾正低头忙碌着,眼皮一抬,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自己倒,别吵我。”
袁夕贼兮兮地凑上前,眼睛瞪得滚圆,“哇,小妈,你绣十字绣哦。”
姜亚蕾侧着脑袋冲她挑眉,“我正在培养耐心。”
袁夕嘴角抽搐,“您培养耐心啊?其实,还不如练练书法什么的,起码还能有成品。这十字绣嘛,我觉得吧……”
“我一定会绣完的,哼。”
“好吧。”袁夕也不跟她争辩,因为事实往往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途径。姜亚蕾嫁到袁家之后,做得最有耐心的一件事,就是怀胎十月生下袁烨,但是整个养育的过程简直可以用灾难来形容。
真不知道要求完美又有洁癖的袁皓业,是怎么喜欢上这个与他个性截然相反的女人的。
袁皓业的访问很快做完。因为是姚梨的节目,她深知袁皓业的忌讳,除了时下的经济热点,没有涉及其他方面的内容,整个过程非常的顺利。
袁皓业推门进来,看到姜亚蕾埋头苦干的样子,抬腕看了下时间,无奈地摇头,“夕夕,去准备一下,晚上跟我参加酒会。”
袁夕正准备要跟他亲热一番,没想到他一进来连个过渡也没有,就直接给她派任务,“爸,你也不早说,我都没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