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越想越觉得他可怕,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双腿,不断的往后退缩,直到退至床的圆弧上面,无路可退。
当易铭凡围着床绕了一圈,坐在她旁边,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无用功。
因为床是圆的,无论她退到哪个边边上面,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坐到她的身边。
他就像一个魔咒一样,围绕着她。
她捂着头,疯一样的坐到床的中间,就算是短暂的离他远一点,她都会觉得自己暂时安全了。
就这样,她坐在床中间,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把自己缩成最小的一团,为的,就是离易铭凡的距离可以扩大那么十公分。
“我,很可怕吗?”易铭凡一口喝下一只杯子里面的所有红酒。
“……”莫雪不想浪费口舌。
“我,像恶魔吗?”酒精的作用,易铭凡微皱眉头,他其实不善于喝酒,胃不好,家里的红酒也就是摆着好看,偶尔喝两口。
“……”你现在在我心里,就是恶魔。
“爱一个人,有错吗?”
“……”你的爱太博大,太可耻,谁被你爱上,就是她倒霉。
“我爱一个人,那么多年!”
“……”那女的真可怜,你就是她的冤大头。
易铭凡说一句,莫雪就在心中默念骂他一句。
“嗞嗞嗞嗞……”莫雪的手机在她的包里震动,屏幕的亮光把她的宝宝照得透明,包的颜色像中了魔法一样变得鲜艳起来。
手机响了,莫雪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眼睛里亮起了求生的光芒。
她松开抱着双腿的双手,想去拿手机,眼睛有意无意的对上易铭凡的眼睛,他紧紧的盯着她,瞳孔越发的深邃。
莫雪刚挪了不到五公分的距离,又缩了回去,因为从他深邃的眼神里,她看不出他盯着她的意图。
莫雪不知道她这样挪到床边去拿手机,会不会被他摁倒,更加不知道会不会刺激他的雄心荷尔蒙,令整个房间变成了他“作案”的温床。
易铭凡是什么人,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个眼神,他都可以猜出她在打什么主意。
莫雪害怕的样子,他觉得很可爱,就像兔子,调皮的小白兔,总喜欢把自己的窝边垫很多的青草来伪装自己,每次出洞必先观察周围的环境,确认无险情,然后再出去觅食。
小雪刚刚显然是嗅到了险情,才缩了回去,而这个“险情”就是自己,一只硕大无比,面目狰狞的大灰狼。
手机停止震动后再次发出嗞嗞嗞嗞的声音,莫雪缩在床中央,宛如出水的少女,花重的仙子般羞涩,美丽,她把头埋进自己的腿间,捂住耳朵,救命稻草就在离自己不到两公尺的地方,肿么办,肿么办?
易铭凡从莫雪的包里掏出手机,震动的声音少了一些沉闷,多了一份清晰感,莫雪猛然抬头,手机就在易铭凡的手中。
他是要把手机递给自己吗?莫雪心中升起希望。
易铭凡滑动手机屏幕上的接听键,把手机贴在耳边,说:“莫雪现在和我在一起,不用担心,两天后我会把她送到你面前,就这样!“
挂掉电话后,易铭凡把莫雪的手机关掉了,塞进他的包包里。
莫雪就这样看着自己的救命稻草被易铭凡掐掉,彻底粉碎,她几乎绝望的看着她的手机被塞进不到两公尺的包里。
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别的希望,莫雪盯着手机的眼神转移到易铭凡的眼睛上面,如果世上真的有眼刀子这种功夫,她一定要去拜师学艺,然后用它杀死眼前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
“你想用眼刀子杀死我?“易铭凡笑着说,酒杯里的红酒在他的手里变换着舞姿。
莫雪汗,他是会读心术么?么子都能猜得到。
“你的所有我都喜欢,包括你飞出来的,运用还不娴熟的眼刀子,我也喜欢,还会珍藏在心底。“
莫雪听得两只耳朵热乎乎的,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如果是讨厌他,自己为何还会对他的任何一个表示好感的字眼感到面红心跳呢,如果是喜欢他,为何又会对他敬而远之。
讲甜言蜜语不是易铭凡所擅长的,这一点,莫雪知道,但易铭凡的每一句软话,在她听来都是甜言蜜语。
所以甜言蜜语不在于说的人,而在于听的人是否能感知,她想,自己还是喜欢他的吧,无论自己之前宣誓多么多么的讨厌他,还是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易铭凡注意到莫雪的变化,勾唇,红眼的小白兔,有温顺得迹象,他继续做攻,“雪,我喜欢你“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喜欢你很久了“
易铭凡的声音如冬日里山郊野外的温泉水一般,从莫雪的心底咕咕冒出,清新不失温暖。
令莫雪整个人开始温暖起来,体温逐渐升高,尽管她还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帽子遮住她的头,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渐渐从开始的惨白变得红润。
她无法抵挡易铭凡的温柔攻势,她强烈的感觉到易铭凡已经从她设好的层层防卫外一点一点的渗透进来。
面对男人,她不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咱雪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好看,舒服的容貌和脾性也令她受到不少男生的追捧。
但从来没有男孩子像易铭凡一样将她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