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毒蛇在吐着信子,她怎能这样残忍对待自己!明知她再也不能跳芭蕾舞,偏偏送双尖足鞋给她,原来她的目的,就是要在众人面前羞辱她!
小时候,她就持着父亲对她宠爱,明里暗里挖苦自己,如今,温暖依然重施故伎,将她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上。
她的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显得有些慵倦,脸上的表情冷若冷霜,暗色的眼影下,被长睫毛盖着的墨黑色双眼,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却深藏着不易察觉的忧伤,用冷酷深深掩着,那高窄的鼻梁,秀气中带着冷漠,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似雪的脸上显出几分苍白。
温暖手上的鞋,突然间被人夺走,她眼睁睁地瞪着来人,见他用力将鞋抛出窗外,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往草丛方向掉落,她不露声色看了完全怔呆着的众人,语气透着阴恻恻的笑意,“湛若辰,你干嘛把我送给姐姐的芭蕾鞋扔了?”
湛若辰揽过温馨的肩膀,冷冷地回望着温暖,一字一顿,“碍眼的东西,我从来不许出现在我眼前,包括人也一样。”
无风
温馨在回家的路上,想起她父亲比锅底还要黑的脸,就乐得不可开交。
偷偷望向某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帅气!
“呵呵……”她的欢笑声在车子里回荡,惹得她口中今天特别帅气的某人侧目,“怎么这样高兴?”似是被温馨的笑容渲染,湛若辰也扬起嘴角。
温馨揉搓着他的脸蛋,赞叹有声:“你今天很帅,我差点就被你迷死了。”
“那你回家好好‘报答’我。”他的语气再正经不过了。
“……”
然而,温馨却觉得他说的“报答”两个字音特别重,又想起某人最近的需求量,脸上顿时一片嫣红。
那天早晨,温馨全身酸痛地躺在床上j□j出声,累得她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电话铃声响起,她懒得动一下,闷着声音唤叫她抱怨半天的某人,“湛先生,接一下电话。”
手机铃声大响,不休不饶地欢快唱着歌,嘈得温馨没法子,只得掀开被开,睡眼惺忪地在床头处摸索着手机,低低地喊了声“喂,你好!”
电话那头响起愉悦的闷笑声,“温大小姐,我是曾帆,想请你吃饭,能赏个脸么?”
温馨被他的怪腔调哄笑,“去哪里见面?”对方客套的寒暄也免了,直接报了个地名就挂线。
温馨望着床边空荡荡的位置,嘴角上的微笑慢慢收敛起,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步出卧室,哪里还有湛若辰的影子,餐桌上只留下他的字条:宝贝,我要出差三天,记得想我!
温馨失笑,将字条放在一边,拿起桌上准备好的早餐奶,慢条斯理地喝起来,擦了擦嘴唇,忽然之间,她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那么大的一个家,显得空荡荡的,只有无所事事的自己待着,以前习惯了忙碌,现在一下字空闲下来,好像差点什么似的。
她无声叹了口气,慢腾腾地收拾好一切,换下居家服,出门赴约。
温馨在远处就瞥见曾帆,他站起身来,边微笑着边伸出手摇晃,温馨抿着唇浅笑,也伸出手摇晃了几下和他打着招呼。
她慢慢接近他那边,却在一百米不到的地方顿了顿,她压根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他,然而,没有时间让她多想,曾帆就朝她再次招手,“温馨,这边过来坐。”
他的脸部线条是那样柔和,可是他的性格孤冷,浑身散发出一种距离感,让人无法靠近,乌黑的眸子里折射出的冷漠,更让人觉得此时坐在眼前的这个人与世隔绝。
曾帆左手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浅笑着对温馨说:“别管他,当他人肉背景就好,我们聊我们的。”
他倒是说得容易,有那么显眼的人肉背景么?那感觉就好比如坐针毡,她压根就无法放松来和曾帆聊天。
“温馨,你要不要考虑加入‘影讯’,我觉得你的气质真的很适合当平面模特。”曾帆态度诚恳,眸子亮晶晶的,很是认真而严肃地向温馨提议。
“呃,做平面模特,我倒没想过。”温馨没有想过曾帆特意叫自己出来,原来是为了此事。
“你要不要尝试下,其实平面模特的工作性质,就跟你以往拍摄写真专集很相似。”
温馨握着咖啡杯沿的手紧了紧,脑海里闪过她拍摄那些海报时,因为尺度的问题,而被她的父亲责怪打骂的画面。
她的眉眼微微低垂着,语气却透着十二分的坚定:“好,我答应你。”
她干脆利落的态度,倒是让曾帆眉开眼笑。
“欢迎加入程氏集团旗下的‘影讯制作’公司。”一直沉默不语的程若言忽然轻启薄唇,淡雅说出这么一句具有爆炸性的话。
温馨一下子懵了,迟滞地怔在原地,什么时候,“影讯制作”被程氏收购了?
曾帆用拳石轻砸了砸程若言的臂膀,取笑他:“这小子真会做好人,人明明是我找回来的!”
程若言挑眉,勾起一抹淡笑,“怎么?对我有意见?”
曾帆连忙摆手,语气再认真不过,“没,程总英明神武,自从见过温小姐的海报专辑,早以认定她是明日新星,只不过这等粗重活计,当然得是我来做,是吧!”
程若言冷哼一声,嘲笑着他:“废话挺多的嘛,最近闲着也是闲,不如派你去趟非洲取取景?”
曾帆倒吸口凉气,敢情这人想公报私仇呐,“咳咳,我有事,先走一步,你们再聊会儿吧!”
温馨的眸子闪了闪,也随着曾帆站起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