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再次睡来,她的湛先生已经出门了,只留下字条吩咐她记得吃早饭,还有他准备的早餐。
她一口一口地吃着,顿时觉得味同嚼蜡,忽然之间想起,这算是吵架吗?她好像第一次和他争吵,无论过去,抑或是现在,妥协的人都是他,每一次都是湛若辰迁就自己。
突然脚上有一片温热湿润的触感袭向她,低头一看,竟然是那只最后被温馨名为小黄的哈巴狗在舔她,温馨将它抱起,抚摸着它柔软的体毛,笑着问它:“你说,我要怎么讨好他,湛先生才会解气?”
小黄委屈地呜叫两声,温馨才将它放下地,让它继续欢快地啃骨头。
她拎着午餐盒,一路欢快地搭出租车去湛氏风投,连那出租车司机都被她喜悦的笑容渲染,在后视镜瞧了温馨一眼,乐呵呵地问她:“小姑娘是去见男朋友吗?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唉,我年轻时也像你们一样,谈恋爱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温馨笑了笑,将手上的午餐盒抱得更紧,“那大叔您和您老伴年轻时,肯定是很甜蜜的一对。”
那个司机边叹气边摇头,似是在追忆年华般感慨道:“我的初恋可不是我的老伴,初恋是男人最难忘的爱人,老婆是选择最合适的伴侣。”
“唉,小姑娘,你到了。”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笑着转过头来对温馨说。
还沉思着的温馨怔了怔,拿挎包里掏出车费,笑着对司机说:“不用找了。”可那个司机不肯,硬是将多余的车费塞回温馨手中。
温馨笑着和那个正直务实的司机挥手,抱着那个午餐盒愉快地往湛氏走去,然而,她却见到湛若辰和一个抱着小女孩的女人,像一家三口般亲蜜,他笑着伸手抱过小女孩,亲呢地抚摸着女孩的脸颊,他的那抹笑容刺得温馨双眼酸涩,耳边绕着他对小女孩的那句:“宝贝,你亲我一下。”
那一刻,温馨却步了,她那么惧怕,他会指着小女孩,对自己说:“温馨,她是我的女儿。”
她轻咬着下唇,内心不断地挣扎,紧紧抠着那个午餐盒,最终,她还是转身逃离。
她那么不自信,在爱情面前这样底气不足,所以她选择逃避面对,也不情愿相信他。
晚上,湛若辰回到家中,室里一片昏暗,他轻轻皱了皱眉,按下开灯键,大厅里冷冷清清的,没有见到温馨的身影。
那只小哈巴狗委屈地凑近到湛若辰脚边,呜咽了几声,他快步往卧室处走,却在楼梯转弯处,瞥见绻缩成一小团睡着的温馨。
他慢慢放轻脚步,走至她身旁,将她抱起,顿然觉得她身上包裹着一层淡淡的寒气,猜想着她肯定在大厅睡了很久体温才会那么低。
温馨睡醒,眨了下眼眶见自己躺在床上,顿时了然于胸,肯定是他回来了。
她忙掀开被子,套上拖鞋快步走到外面,只见书房里灯火通明,透过灯光,她见到湛若辰双手飞快地敲打着键盘,神情专注而认真地工作着,她靠在墙边,自嘲一笑,她刚刚想走进去质问他,下午那个小孩和他什么关系?原来自己也有这么无理取闹的时候。
错过最好的时机,有些话竟然是那么难以启齿。
当湛若辰重新回到卧室的时候,见温馨仍然熟睡当中,他宠溺地笑了笑,轻手轻脚脱下外套,拥她入怀,亲吻着她的嘴边,柔着声音低说:“做个好梦。”
温馨在早上九点钟,准时到达影讯制作公司。
小夏在影讯公司门口,眼尖地看到温馨,兴奋得手舞足蹈,向她招着手,高声喊着:“温馨姐。”
小夏能重新成为温馨的助理,自然是乐滋滋的。
温馨被她的举止逗笑,抿了抿嘴,“走吧,第一天迟到不好。”
然而,她们在现场却是一等再等,另一位模特却迟迟没出现。
小夏撇嘴,禁不住抱怨道:“温馨姐,那个anma耍什么大牌,足足一个时间,她还不来,怎么好意思让整个拍摄团队等啊!”
小夏的话刚掷下,曾帆就从椅子上站起,眉头皱得几乎起结,他一向讨厌别人迟到,小夏的话完全成了导火线,他闷着声音喊:“大家准备好,十分钟后开始正式拍摄。”
“我们不等了,虽说这个广告要两个人拍摄,但个人特拍还是要有的,由我的助理小梁跟你讲解……”
曾帆才堪堪说完,一连串富有节奏感的高跟鞋声,由远至近传来,工作人员纷纷向她打招呼,“anma小姐,你来啦!”
她只是微微点头,不苟言笑地向温馨她们走来,近年来,她在模特界风靡一时,凭借自己一米八的高挑身材,以及累积多年的走t台经验,几乎成为国内模特界的一姐。
她的助理抱歉地向曾帆说:“jissca,sorry,要你们等那么久,因为安玛昨天参加国际时装模特展,时差没调整过来。”她的态度诚恳得,让人捉不到一丝错误。
曾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对这些虚伪的借口不感兴趣,他只想专注于工作,废话也不想多说,连客套话都没有,就让她准备一下,拍摄时间再推迟二十分钟。
“我认识你,芭蕾舞蹈家温馨。”安玛站在温馨前面,双手抱胸地俯视着她。
温馨只是怔了怔,随着礼貌性地微笑着点了下头,权当回应了她。
小夏警惕地站在温馨旁边,被安玛嘲讽的话语激得牙痒痒的,握着拳头,心里一遍遍地告诫自已:夏如花,退一步海阔天空。
她深深地吁了口气,拼命挤出一抹牵强的微笑,“anma小姐,如果你没什么事情,我们要就位拍摄了。”
小夏自问这番话还算得上得体,不料对方冷哼着,说:“我和温馨说话,那有你说话的份!”
小夏被她气得冒烟,却被温馨捉着的手腕,她的目光投在温馨处,只见她低笑着说:“你想针对我,或者对我有意见,尽管冲着我来,别想欺负我身边的人。”
安玛冷笑,眼底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没有经过专业培训,居然妄想成为一名模特,真的异想天开。”
她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