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伤心，正想将内衣底裤也脱下来，却被他用手阻止。

“温馨，你停下来，你给我停下！”他捏紧她的脖子，指责着她的所作所为。

她的眼泪掉落他的手背中，烫得他松开手。

他虔诚地亲吻着她的眼眸，前一刻还处于盛怒的边沿，这一秒又是柔情似水地吻着她。

“馨馨，馨馨……”他不断叫唤着她的名字，与她耳鬓厮磨。

“湛若辰，我们算了好不好？我很累……累得我不想再跟任何人计较，哪怕我一直输给温暖，我也不想再跟温暖待着那个深渊里，妒嫉，仇恨，那里有无尽的尔虞我诈，没完没了的勾心斗角……”

她的泪水成滴成滴地流，以往的委屈难过，尽数向他诉说着，甚至抽咽着说：“我几乎要沉溺在那里，是程若言向我伸出手，把我拉上来的！”

“所以呢？温馨，你在告诉我，你最终选择的人是他？”湛若辰温柔地替她拭去脸颊处的泪水，亲了亲她的唇瓣，甚至于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他越是柔情似水，她就越感到胆战心惊，抑制不住地浑身发抖，遍体冰凉。

“我不会允许的，哪怕我身处的是地狱，你也必须跟我在一起……”

昏暗的光线中，他依旧目光灼灼，将她烫得浑身疼痛。

“我生你便生，倘若我死，陪葬的人只能是你。”

毁婚

“馨馨；你说好不好？”他抱着她；埋着她的脖子处；低笑着询问她。

“那纪悠笙呢？即将和你结婚的她又算什么？”温馨木然地将头撇向另一边。

听到湛若辰讥讽着：“她能算什么？不过是程若言的一枚棋；打着市长千金的旗号；以“认祖归宗”诱惑我？我从来都不屑于姓程；既然他们想跟我玩；我只是奉陪到底而已。”

此刻；温馨很想很想看到他的脸；想知道他现在用什么的表情，说出这一番话？城府如此深沉；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够了，湛若辰……真的够了，我不想再牵涉在内，你放过我好不好？”温馨抵在墙壁，闪烁着泪光恳求他。

“放过你？那谁放过我？”他捉过她的手按在胸口处，扬了扬嘴唇，轻声低笑着说：“你听到它的声音吗？每跳动的一下，都在控诉着爱你，想你，想你……想到我快要发疯了，温馨，你说我怎么可能会放了你？”

他捉着她的左手，紧紧地压在他的胸口上，听到他心藏强而有力地跳动了，灼得她掌心发痛。

湛若辰，你真的是个疯子！

“不可理喻，专横霸道……”她哭泣地说着他的种种缺点，越说越泣不成声。

“对不起，馨馨，原谅我。”爱你，所以不能放手，至死不渝。

“可我已经答应程若言的求婚，在你对我说这些之前，我已经答应了他！”她微闭上眼睛，泪水仍然在眼角处滚落。

湛若辰浑身一僵，这才注意到，她左手套着一枚闪亮的钻戒，他二话不说，强行将那枚钻戒取下，危险地眯着眼看着温馨，“你竟敢答应他！”那枚钻戒被他捏得陷入掌心，尖锐地刺出一丝血痕，钻石粘上他的血液，下一秒，他就顺手将钻戒抛向窗外。

“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嫁给他？”对于今天在婚纱店里，她和程若言拥抱的那一幕，对他而言已是极限，他差点就暴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如今，她说她答应了程若言的求婚，他觉得自己的意志力正一点一滴地瓦解崩塌。

湛若辰赤红着双目看着她，放开她，打开门往外走。

温馨一愣，随即拉着他的手，却被他狠狠地甩开，继续大步往前走，温馨小跑上前抱着他背脊，大声地喊着：“湛若辰，你别找他，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湛若辰双手覆盖着她的手背，正想扳开她的手，然而，听到她说的话，又硬生生停止。

任由她紧紧抱着自己，平复着剧烈起伏的胸膛，勾了勾唇，又迅速抚平那翘起的弧度，回眸望向她时，又是脸带愠色，眼巴巴地盯住她问：“不跟程若言结婚了？”

温馨没有说话，只将头撇向另一边。

湛若辰见她迟疑不决地咬着下唇，眉心蹩起，不禁呵笑了声，继续往前走了两步，身后便响起她的声音：“湛若辰，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说完就掩脸痛哭，怎么也止不住汹涌而出的泪水。

只要她跟程若言在一起，哪怕是纠缠一生，湛若辰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馨馨，别哭。”湛若辰拉开她的手，轻柔地拭擦着她的脸颊，让她埋首在他怀抱着。

“馨馨，跟我回家。”他轻拍着她的背脊，声音很是轻柔，像哄着个闹情绪的孩子般，舍不得说重话责备她。

“好。”她机械得好像听到指令的木偶，乖巧地顺从着他。

站在湛若辰家门前，她连嘲笑的力气都没有，她被他从这里赶出门，再被他迎接回来。

这天，她和他依然做｜爱了，躺在他身下，面对他的攻城掠地，她默默在承受着，哪怕他做了一遍又遍，她咬破唇齿也不愿臣服。

温馨站在衣柜前，望着那堆衣服，从中拿起条连衣裙来，衡量再三，又放回原处，最后选了条旗袍，素淡的青蓝色旗袍，穿在她的身上，满是旧时代大家闺秀的温婉气质。

她先回了趟温宅，在花园里找了半天，那枚被湛若辰丢掉的戒指，怎么也找不到。她靠在墙边，有点迷惘，想起很多旧回忆。

阳光渡在她身上，有点些温暖，她抬起头望向蔚蓝的天空，耀眼的阳光让她的眼睛有些许不适，她用手挡了挡，垂着眼眸，忽然被花盆里闪烁的光芒吸引，她先是缓慢地走上前，步子越来越快，然后欢喜地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