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然后带着激动的声音响起:“哥,你醒了!”程若嘉走上前,紧紧拥抱着他,“我好害怕,怕你真的醒不过来!”
程若言安抚着她,“你哥怎舍得不醒过来呢,将公司的情况给我说说。”
程若嘉坐在他对面,挑了些要紧的事情说,“你昏迷的消息,我都封锁起来,公司只有少数高层知道这件事。”
“很好。”程若言一向寡言,程若嘉也习以为常,并没有察觉程若言的情绪有些低落。
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口:“哥,在你昏迷的时候,温馨跟湛若辰在一起……”
“够了,我不想听到这些。抱歉,我有些累了。”程若言皱眉,轻靠在床边,程若嘉替他盖上被子,“那你先休息,我再回公司处理些事情。”
程若嘉刚站起来,温馨刚来推门而入,她狠狠剜了温馨一眼,讽刺地嘲她笑了笑,与她擦肩而过。
“若言,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程若言舒展开眉梢,眸子一片柔光,看着温馨手上拎着的保瓶,浅笑着问:“你自己做的?”
温馨点头,“我回去就简单煮了些粥,你先将就一下。”
“温馨,我不会嫌弃你的手艺的。”哪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有嫌弃的一天,如果她愿意给他机会的话。
“那就好,需要我喂你吗?”温馨拎开保温瓶,用碗盛起来,拿着小汤匙掏起一小勺,轻轻吹了吹,将粥递到他面前,程若言嘴角噙笑,张开嘴吃起温馨煮的粥,尝完一碗,还意犹未尽地对温馨说:“你煮的粥不错,最近我都想吃。”
温馨失笑,她来之前尝了下,味道普通到不能再普通,这人奉承人起来,还真会说话呢。
响起一连串的敲门声,温馨头也没回,边收拾碗筷边低头说着:“请进。”
“若言,听我爸爸说你醒过来,我来看看你。”温暖站在门边,双手交握在一起,之前张扬狂傲的气热全然不见,甚至双眼溢满泪水,低低对温馨说:“温馨,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爸爸也狠狠责备过我,如今若言也醒过来,你不想看到我的话,我会出国……只要你能愿意谅我,什么事我都能做……”
温暖委委屈屈地将话说完,眼含着泪水显得楚楚可怜,一副改邪归正的模样。
温馨自叹不如,论演技,温暖和自己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
“温暖,你犯的错,必须由你独自承担,我通知了警察过来录口供,他们将以故意谋杀罪拘留你。”
温暖咬着下唇,望向程若言,见他抿嘴撇开头,又将视线投在温馨身上,“如果一开始我们没有互换身份,我就不用妒恨你,也不会做出这种事,难道你就不会看在我曾替你背负过私生女的骂名,原谅我一次吗?”
“够了……温暖,你不要为你找借口,任何理由都不足以让你犯罪,事到如今,你还没有意识到你所犯的错误,你只是在逃避你的罪行,你不想坐牢,当初就不应该犯罪。”
温馨严厉地指责她,话刚说完,温正华就走进来,苦口婆心地替温暖说话:“温馨,毕竟她是你的姐姐,你有必要赶尽杀绝吗?你不看在我的份上,也该念及她是明敏的亲生女,饶过她这一次。”
“就这样算了吧。”温正华冷着眉眼,站在温暖旁边。
就这样算了?为什么温暖从不念及彼此的血缘关系,一次次地伤她害她,如今犯罪了,她要控告她了,这才跟她提及血缘关系。
“请问哪位是程先生?”门外站着三个便衣警察,其中一位认出温馨,朝她点了点头。
温馨指着温暖,对那名警察说:“她是犯罪嫌疑人温暖。”
对方从腰后掏出手扣,捉起温暖的双手,边扣上手扣,边对温暖说:“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么你所说的一切都能够用来在法庭上作为控告你的证据,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温暖脸无表情地跟在警察身后走,只是走了两步,又回头仇视着温馨,那么愤愤不平,恨不能上前将温馨撕裂般令人毛骨悚然。
“暖暖……”温正华看着温暖被人带走,潸然泪下,悲怆地对温馨说:“你现在很高兴了吧,满意了吧?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啊,我的暖儿怎么受得了……”
温馨狠狠捏紧掌心,目光挪开。
“温馨,如果想哭的话,不要忍耐着。”程若言牵起温馨的手,很冰凉,掌心陷入深深的指甲痕,他在掌心印下一吻,轻轻地摩挲着那些痕迹。
温馨弯了起嘴唇,浅浅地笑着,“我不会哭泣的,面对他和温暖的父慈子孝,不过是有些伤感,会想起他对待我和温朗时冷漠,这反差实在让我心酸,一次次地麻木,又一次次地死灰复燃,原来这种疼痛是止不住的,无论死心过多少次,每次遇受到,还会觉得受伤。”
“若言,你刚醒来还是要多休息,等会儿医生过来让他替你检查一下,明天我再来接你出院。”
她现在还要去趟警察局,正式起诉温暖。
悔过
程若言下车;温馨站在他旁边;朝他笑了笑;他觉得秋风都带着些暖意;他与她并肩往前走着;却看到倚立在程家别墅门牌号前的湛若辰。
他握着行李袋的手指收紧;冷眼看着湛若辰;声音更是凉凉的;夹着丝丝冷意;“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说过,不再入程家大门半步么?难道要反悔?”
“呵;我站的位置刚好是‘门外’。”湛若辰走前几步,拉起温馨的手,收回刚才吊儿郎当的神情,紧绷着的唇形动了下,淡淡对她说了句:“跟我回去。”
温馨被他拉着往前踉躇走了几步,另一只手被程若言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