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找他似乎也太不高调,不过肯定得找几个漂亮妞来抚慰一下纯纯的心灵和男性自尊。
只是,一个跟以往相反的念头已经坚决地冒出头来──明天起,不想再跟程晋有瓜葛了,在发生这一连串
事件之后。
我打了玲达的电话,听到那把甜腻腻的声音,心里舒服不少。
“怎么有时间约我了?”
“我甚至知道我还有时间弥补怠慢佳人的过失。”
“油嘴滑舌,唉,谁叫你是我命中的克星呢,说吧?哪儿见?”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但是代价并不低
。
第二天,我与玲达寻欢作乐到凌晨,我想拉她回家,她却想跳通宵的舞,她有些微醉,笑道:“你那个房
子里什么都没有,怎么玩儿?”
我也醉了,但脑子是清醒的,还故意哄她:“请大家到我那儿跳舞去。”
“胡说。”她甩甩头,异常妩媚地靠在我肩膀上,“好好,依你,到你家。”
飞车返程,玲达拉开车窗让风直接灌进来。我们拉拉扯扯地下车,她笑着在前方拉着我走。门外的警卫奇
怪地看了我一眼,上前来:“邵先生,需要帮忙么?”
“不不不。”玲达迎上去,边笑边指着那小警卫说,“他有我,不用帮忙。”
“邵先生,刚才有位警官找您……”
“什么?!谁找我?”我的酒醒了大半,扯住对方的领口,瞪着他发半天楞。
16
“一位警官出示了证件,我就让他上去了……”他有些结巴,看我的表情,也有点不敢冒犯。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我马上松开了手:“行了,没事,一个朋友而已。”
“出示证件的警察朋友?”玲达稀奇地笑道,“想不到我们安迪交际广阔,才来没多久,就什么道上的人
都有瓜葛了,我可提醒你,小心点噢。”
我的表情堪称严肃地先行上了电梯,玲达追上来,也发现我不同寻常的神态。
“你不是犯了什么事儿吧?”玲达看着我。
“犯了大事,你跟不跟我?”
“呵,那可好!大不了做一对雌雄大盗,与你亡命天涯,到那时,你也就真正属于我玲达了。”她半真半
假地戏谑。
我一脚踏出电梯,拐弯往走廊冲,然后一眼看见家门口那个我最不想看到的人。他半敞着白衬衣,袖子挽
起露出线条优美的手臂,那衣服的质感有些皱,破牛仔裤,现出一派颓废的没落贵族气质来,不得不承认
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性感潇洒,不过是时常用错地方而已。
呼──吐出一口气,突然想起初见他时那股意气风发……甩甩头镇定下来,从容地走过去。
“姓程的,你滥用职权,我可以告你的。”在离他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住,居高临下看着随意坐在地上等门
的程晋。
他扔掉手上吸了一半的烟,把头往后靠到门板上,有些慵懒无赖地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很深沉
,掺杂着一些我不能确定的东西。
“你来这儿干嘛?昨天……”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难以启齿,什么叫窘迫,我居然那么随便就跟个男的……
而且是他,“昨天的事是个意外,你我就当没有发生过吧,我不会再找你麻烦,再纠缠下去,对你我都没
有好处。”
“哼,你以前是当编剧的?这台词烂得可以媲美肥皂剧。”他斜睨我一眼,无动于衷,“你巴不得说从来
没有认识过吧?”
他莫非是我肚里的蛔虫?
“邵振安,你根本不后悔认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他颇臭屁,“看来,那场你所谓的意外并没有使你
的体力受损──”他的眼神往我身后看去,玲达已经赶上来。
“你什么意思啊,不等我……”看到程晋,她一怔,可能是想起警卫的话了,她犹豫一下问,“这位是─
─”
“喂,阿sir。”我忍不住上前轻踢了他一脚,“美女问你话呢?”
“安迪!”玲达阻止我,看我跟他的表情并不像是朋友,以为我是醉酒导致行动鲁莽,她有点儿惊,替我
开脱,“他喝多了……”
我嗤笑:“说什么啊?玲达。来,我告诉你他是谁。”用手臂一把揽住玲达的纤腰,凑过去在她耳朵亲昵
地讲,“程警官,是专门抓坏人的。”然后再看向程晋,“阿sir,我带女朋友回家不犯法吧?”
“安迪你怎么了?”玲达轻斥。
程晋优雅地站起身来,有些研究意味地盯着我,然后看了玲达一眼,居然没说什么,乖乖转身走了。
“警察找你干嘛?你们有过结?”在我甩上房门后,玲达禁不住好奇地发问。
过结?哼,人人都看出我跟他有过结,以往,我因为无聊惹上他,而他,现在似乎有了闲工夫对付我。
那天晚上跟玲达做的时候,始终不大硬得起来,结果还是玲达体贴地让我放弃,我有点沮丧地倒在床上望
着天花板,绝对不想承认我的“性致”是被那家伙给搅混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够大胆够潇脱,能屈能伸荣辱不惊,但这次,看来我高估了自己。被一个和自己一样强势
的男人给做了,这使我不能平静,即使我把当作最随便的东西,我也无法对这个人熟视无睹,因为在这
之前,我以为我与他能做“兄弟”,我对他有兴趣,他对我也可以看出有欣赏成分。但有了那一次糟糕的
性关系之后,全打乱了。
总之……我不能再跟他耗了,到时损失会更大,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事实证明,他不但不打算就此疏离,
反而找上门来了──那个冷热兼容的自私的又有些不怕死的家伙。我觉得他对待我没有比对待那帮坏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