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鸡炖药材。”
分明是给她进补的!
于清若在他耳边道:“好男人,sali今天跟我说有很多女人喜欢你!”
“那你怎么回答?”
“我说可是展尘只喜欢我!”
说完两个人都笑出来,一会儿于清若手敛了笑容,摸着他的鬓角,道:“展尘,有时候太专一了不好,太专一了就不容易忘记,这样就会很辛苦,也容易钻牛角尖……”
冷展尘把汤盛起来端到桌上,道:“今天去哪儿了,怎么这么多感慨,sali那丫头总不可能约你出去探讨人生!”
“我是在想如果这四年里你没有执拗的等我,那么现在的你会是什么样子的,你应该结婚了,太太会是个很出色的女人,然后会有一个甚至几个可爱的宝宝,你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冷展尘拿碗的手顿了顿,盯着她:“所以你觉得我现在很辛苦?”
“不是吗?”
“清若,一个人的快乐不是他永远不觉得辛苦,而是当他累的时候,身边还有能让笑得出来的人。”
他的眼神深沉乌黑,像最浓的夜色,直直的望着她。
于清若低了头,再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笑容,轻松的道:“我知道了,你不辛苦,我只是想,你要是当*对我来说更有挑战性!”
冷展尘把汤放到她面前,又拿了小勺子递给她,道:“一整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是写故事的,天南海北的什么都得写,自然就想得多了。”
“清若……”
“嗯?”
“我辞职,带你回大理好不好!”
于清若埋首喝汤,很久才抿了抿嘴,道:“现在?”
他用勺子摇着碗里的汤,并不喝,道:“我想过了,即使是我现在就走,公司也不缺人接手,不用多长时间就能上轨道,我辞职,我们在香港举行完婚礼然后一起去大理!”
“我不想现在走。”他们走不了,冷青海不会让道的。
“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香港。”
“爷爷现在病了,你在这时候走说不过去,再说你这样把公司丢下了,就算有人接手,但是也是不负责任的,那些人会骂你昏君,会说我是红颜祸水。”
“你在乎他们说什么吗?”
“我在乎,我不要当红颜祸水。”
“清若,你这是怎么了?”
她站起来:“总之现在不能走,婚礼也先别举行!”
晚上,夜色很好。
于清若站在窗前,双手抱臂,靠在窗台旁看着那轮明月。
这样相似的月色让她又想起了在大理并肩而坐的那一晚。
她的面色如水,像是最深的海水,没有波澜,但谁都看得出并不平静。
她保持着同一种姿势,很久才站直身,打开手机将那串号码播出去。
她说:“明天你要是有空的话我们见一面吧。”
正文第六十一章
那头的贺语乔并不惊讶,好似就等着她的这一通电话,道:“我知道了,具体地点我明天再通知你。”
挂了电话,她深吸口气,挤出笑脸来去书房找他。
他最近几乎都把工作放下了,但还是时不时的会坐在书房里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神神秘秘的,看都不准看。
于清若从背后抱住他:“你在画什么呢?”
他笑了笑,拿起来给她看,是请柬设计图。
于清若道:“你这几天都在弄这个。”
“嗯!”他将她拉到身前来,坐在他大腿上:“喜欢吗?”
“很好看。”
“你想在上面说些什么话?这里……”他指着图上的空白处:“我们可以把它写到这里来,这样大家都可以看到。”
“那你要写的是什么?”
“等你写上去了,我再告诉你。”
“你真狡猾,那我要好好想想。”
“嗯。”
她在他怀里坐了一会儿,拉着他道:“展尘,我们去院子里坐坐,刚才看见月亮特别漂亮。”
他皱眉:“这么冷的天!”
“走吧,没事,就坐一会儿,我们把摇椅搬出去,一起躺上面。”
他笑:“你还当是夏天……”
最后拗不过她,还是拿着条毛毯,抱着她一起躺在摇椅上赏月。
她感叹:“展尘,你要是月亮就好了。”
“为什么?”
“你要是月亮,我走到哪里就都能看见你。”
“我现在不也是你抬头就能看到吗?”
她在他怀里转身,捧着他的脸,额头抵着额头,直望向他的眼底,笑吟吟的:“我在作诗,情诗!”
她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话,最后又说了些什么,总是在快要合上眼皮的时候又强行的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