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望了望我的方向,说了些什麽便跟上他的脚步离开了体育场。
我停在原地,视线穿过铁丝网,苏阳用力推了一把身旁的男孩又偷偷的瞟了一眼我的方向很快便调开了视线。
跟在他身後的男生们时不时回过头用一种奇异的眼神远远的打量著我。嘴唇上下掀动著,但是距离太远我根本不可
能听见他们在谈论什麽。只是大略猜测到与我有关。
温驯的大狗也抛弃了我,看来我真是个不招人喜欢的家夥呢。做了一个深呼吸,胸口郁闷的情绪并没有好转的
迹象,下半身逐渐愈合的伤口还会随著慢跑的动作隐隐作痛。自从那一夜白敬修狂暴的行为让我鲜血淋漓哭的上气
不接下气最後昏厥在他的怀抱中後,他已经三天没有碰过我的身体。但是每晚都会亲自监督我吃消炎药片还会亲自
替我的後庭上药,将我摁在床上盖好被子才拿起包出门参加晚自修。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即使有点难堪我也不敢
反抗。我们之间保持著病态的沈默,一切都安静的可怕。在他怀里我就像一个洋娃娃,任他摆弄,不敢有丝毫忤逆
他意思的举动,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次激起他的不快狠狠给我一顿教训。被强暴的痛楚和恐怖的记忆已经深刻烙
印在我心底。它会逼我重新想起14岁那年的恶梦,以及那个伏在我身上无情撕裂著我的肉体和自尊的陌生男人,尽
管他的样貌已经模糊不清,但是那种盘踞在心底深处的恨意和恐惧感从来不曾消失。
“依夏,为什麽一直发抖,觉得冷?我抱著你好麽,这样有没有温暖一点?”
白敬修的嘴唇不断的亲吻著我的额头我的脸颊我的双唇。明明紧贴著他的肌肤明明感受著他的温度我的心却如
坠冰窖。人在咫尺心在天涯,或许指得就是这种情形吧。
他爱我吗?焉或恨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白敬修对我的感情。如果说他爱我,我不敢想象这世界上有哪一个
男人会对自己的爱人冷漠无情甚至暴力相向。当他扬起手狠狠抽到我脸颊上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从他的眼神中读到过
不舍或是後悔的情绪。他的眼睛冷冷的没有一丝犹豫,如果那一瞬间哪怕他微微皱一下眉我也能安慰自己说他会心
痛,但是他没有,从来都没有。有时候看著我遍体鳞伤痛哭哀求,像条狗一样匍匐在他的脚下他居然会露出寒冷的
笑容。当时我恨不得跳起来指著他的鼻子骂他变态!原来他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之上,他是冷血动物,是
心理扭曲的恶魔!
但是,每每在我被他逼得快要濒临崩溃的边缘时,他却停止了狂暴的举动,无言的拥抱亲吻以及爱抚,一遍又
一遍,试图安抚下我激动的情绪。他一直很高竿的运用著鞭子与糖果的策略,我的理智悬在一根线上,被他轻易的
拨弄著迟早会有崩断的一天。
如果说他恨我,除非查他的祖宗八代,否则我永远都想不明白我是如何得罪他的,如果我有时光机器一定回到
遇见他之前的过去尽一切努力去阻止自己与他的相遇。一定亲手把这份孽缘扼杀在摇篮之中。
我坚信如果没有遇见他我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很快乐,哪怕沦落为mb也比留在他身边强上百倍。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特别想念白修远。看著墙上的挂历,真希望下周五早点来到。一边提心吊胆一边企盼著约会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修远,如果是和你在一起哪怕多一分多一秒也是幸福的喜悦的。美惜姐,对不起,虽然我答应过要把修远还给
你,但是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我根本无法停止对他的思念和爱慕。我只想在他心里占据一个小小的角落,如
果你是99%那麽我只要1%,每到周末的时候能够见他一面听听他的声音,看看他的笑容,牵著他的手靠在他的怀抱
即使一辈子不见天日我也心甘情愿。我愿意做他的“情妇”,不求名分不求永远,我不会怂恿他跟你离婚的,我会
努力让你的幸福保持原状,所以只要把你的修远借给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我就心满意足了。对不起,美惜姐,对
不起……面对爱情的时候大家都会变得自私不是麽……
白敬修说他要去北京参加学习交流。我心花怒放。幸运之神终於降临在我身边了。
我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临走前的一晚他只做了一次便收了手。汗湿的肌肤彼此蕴贴在一起,身体内的余韵
还没有平息我枕在他的手臂上微微的喘息著。
“依夏,周末回来我们去杭州玩一次。”
白敬修吮吻著我的唇瓣说。
“为什麽突然想起来去杭州?”
我有点意外的看著他。
“秋天的西湖别有风情,去了你就知道。”
他的声音里透著情事後的慵懒。
“乖乖的等我回来。”
他轻啄我的唇角。
我点点头。心里却七上八下,撒谎的时候不敢对著他的眼睛,故意装成小白兔温顺的窝在他的胸口撒娇。
我的心情就像盼著武大郎出门卖烧饼好急著去和西门庆幽会的潘金莲一样,不过说白敬修是武大郎的话天底下
不知道都有多少女子会踩烂他家的门槛抢著做他的媳妇。英俊迷人又家财万贯的武大郎算的上世间难求。把白修远
比作西门庆却是有点折辱了他,而我自比潘金莲真是分毫不差。至於王婆这个角色姑且忽略,这出戏里没她出场的
份。我只祈求白敬修不要连武松的戏份也一肩挑了,让他知道我和他小叔藕断丝连的话……那後果我连想都不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