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儒雅的白修远。而排行老三的是白敬修唯一的姑姑──白琴。赫赫有名的白氏金融集团的董事长,业界内名声
显赫的女强人。从年龄跨度上来看白修远比前两位兄长明显年轻了近20岁,殊不知这白老夫人到了40多岁的高龄如
何产下的白修远。其中似乎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敬修的母亲如我想象中一样不苟言笑,当然对我这个初次见面的外人以她的眼光或许觉得施舍一个颔首已经
是给足了我面子吧。而白敬修的父亲不在家中。据说去参加中央政协的会议要明天寿筵前才乘专机赶回来。白敬修
的母亲姓方名如韵,人如其名,45岁光景的女子还保持著良好的身段和雍容的仪表,即使在家中也擦著淡妆,但又
不像港片里那些珠光宝气不离身的贵妇那麽庸俗。除了左手无名指上那颗闪著璀璨光芒的钻戒之外她全身上下再也
找不到其他首饰。连耳环都没有。但是我发现当白敬修冷淡的提及自己父亲的时候,方如韵的眼底闪过短暂如同火
花般的阴郁。莫非,其实身在豪门的白夫人并不如想象中幸福?
我按照事先预演的版本乖巧的向白夫人行礼问好。方如韵深沈的眼神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简短的将我打量了一遍
。沐浴在她的审视下我手心里直冒冷汗,深怕她看出来我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烂茶渣。身上穿著白敬修带我
去versace(范思哲)品牌店里买的休闲装。头发也是去发型屋精心打理过的。从外表上来说应该是无懈可击了。
方如韵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对於我的皮相还算满意。望著自己的儿子她的眼光不再那麽犀利,柔声问道:“
这就是敬修提过的那个孩子麽?挺俊俏的。”
白敬修轻笑道:“是的,妈妈,他就是我高中的同学也是现在的室友,骆依夏。”
“能够考进f大也算很有实力的孩子了。想必也有过人的地方吧。”方如韵探问。
我紧张的握了握拳头,扬起一个有点僵硬的笑容回答:“比起敬修的天资聪颖来,我那点小聪明根本不够看的
。其实高考的时候如果没有敬修的辅导帮忙我是肯定踏不进f大的门槛。过人的地方不敢当,只是……初中里拉过几
手小提琴,对於钢琴也能弹几首曲子而已。”
“哦?看来你很有音乐天分,有机会一定要让我听听。”
方如韵笑道。
我真想抽自己两大耳刮子。干吗没事揭自己的疮疤,这不是没事找事麽。果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但愿她老
人家只是说说而已客套客套,千万别当真啊。
幸好今天白家的人并不齐备,所以白敬修只带著我见了几个在家的人。白老太爷一看见我就挺乐得,抓住我的
手像看孙媳妇儿似的笑呵呵。但是我也没忽略他眼里的审视和探究。白家的人都像狐狸似的,精著呢。
白琴去谈公事要深更半夜才回来所以还没见著,据说他的丈夫是入赘的女婿,所以他们也住在白公馆里。夫妇
俩一起在白氏金融里打拼。她丈夫是总经理。
另外两个叔叔辈儿的,一个满身铜臭的“建筑师”用白敬修的话说就是花天酒地去了。她老婆也不是个耐的住
寂寞的主儿,也出门交际去了。白修远当然不可能住在本家,他即便回来也是住在北欧花苑里,当然林美惜说她一
直替他隐瞒著,所以本家的人除了白敬修以外应该没有人知道,但是究竟有没有漏风就不得而知了。很奇怪的一点
就是身为四子的白修远夫妇其实并不住在本家,而招赘的白琴却可以住在本家,让人看了有点奇怪。
偌大的白公馆,金壁辉煌,但是空空旷旷的,让人觉得寒冷,没什麽温度。这一晚我见到的下人倒是比正主儿
多。每一个下人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我,偷偷的笑窃窃私语,感觉我就是一只大熊猫摆在那里让人看的。
进了白敬修的卧房,我嘴张得老大都合不拢。他的卧室未免大得离谱。估计百来坪都有。一个人没事睡那麽大
不觉的可怕麽?
累了一天我呼的瘫倒在他的大床上像条哈巴狗一样吐气。白敬修自顾自的跑进内间的淋浴房里洗澡。我仰躺在
柔软的丝织的被褥上望著吊顶的水晶灯不得不感慨贫富悬殊的恐怖之处。有些人穷尽一生都买不起一套小房子,有
些人却把价值百万的房子当玩具随手扔。世界怎麽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想毛主席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会哭泣吧,
邓爷爷您的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的确是成功了,可是您能不能告诉我怎样才能让另一部分穷人也跟著富起来
?貌似那未来渺茫的很……
迷迷糊糊的觉得身上好重,睁眼一看白敬修光溜溜的压在我身上正在脱我的衣服,原来我睡著了。他堵住我的
嘴唇一边剥我的外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被敲门声打断。
白敬修不悦的抬起头问道:“谁!”
门外侍女柔软的声音传来:“给敬修少爷的朋友安排的卧室已经备好了,请敬修少爷带他过去就寝吧。”
“shit!”
白敬修第一次骂出了脏话,我还保持著被他压在身体下面的姿态,领口也开了大半,露出白皙的胸膛,锁骨上
被他咬了两颗草莓。
看来白敬修也有忌惮的时候,而且是在自己家里。
於是我第一次享受到了一个人睡大套房的总统般的待遇。一夜无梦。
饕餮之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