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感冒?你给我起来!起来!”她焦急的拉着他的手臂,怎么拉都没用,他存心要泡在里面。
这种男人比自己不听话的孩子还不好办,孩子再不听话再犟,至少你力气比他大,想把他怎么样就怎么样,可男人就不行,他要是不听话,你只有干着急的份。
“三天后就要开机了,你是不是一直这样,把所有事都当做游戏!开心就玩不开心就不管输赢撒手不管!是不是?”她眼眶亮亮的,看着他重重的吸着气,双手紧紧的握着拳,气的脸颊通红。
“柳静柔!老子最烦你这样!”男人一手从水里抬起扶住浴缸边缘,同时犀利的眸子抬起与她对视,里面包含的怒意与隐忍让他的表情显得有几分难受,声音的力度却越强,“什么都不懂还像个老母鸡!”
她嘴角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来,脸上的表情十分滑稽,像小丑,哭丧着脸,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儿,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就这样从浴缸里站了起来,猝不及防,他身上一丝不挂,一抹白白的影子在她视线里真实起来后,她刷红了脸,快速跑出了浴室。
而那人,就这样跟着她走了出来。
毛巾塞到她手里,声音慵懒的不带一丝,“擦。”
他的身材属于清瘦型,骨骼明显,肌肉十分紧实,就是白的刺眼,那股白,比他脸上还甚,身体上,没有一点瑕疵,就像刚从牛奶中走出来似的,这与猛男的身材完全背道而驰,不过给人的感觉更像艺术品。
“我讨厌陌生女人在我亲密范围内,更讨厌没经过我同意就往身上贴的的那种,你难道不觉得那样很脏吗?”她给他擦头发时,他突然开了口,声音里没有任何强势的气焰,那低低的声音反而透着一股悲伤的感觉。
“你妈也是为你好,等你做了父母就能体会了。”可能是伊莎突然怀孕让他受了刺激,才晓得自己被人碰了,所以才会去泡冷水?柳静柔暗想着,这男人也太洁身自好了一点。
“你懂什么。”他原本背对着她,突然转过身来,眼睛幽亮幽亮的,眼底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她慌张的就将他往另一边转,要知道这男人没穿底裤,要是一不小心看到什么那可是罪孽啊啊!
“背都擦疼了,擦前面!”他愤怒的又转了过来,挑衅的看着她,眼里那意思就是‘你要不给我擦干净,别想走’。
“啊……我肚子疼。”她皱着眉一手捂着肚子快速的跑了开。
等了半小时后,她再出来,那男人还算有自知之明的穿好了衣服,坐在餐桌边,应该是在等庄阳买饭回来。
那样子,好反常态。
占天狼从没有这么可怜过,更没有这样失魂落魄过。
“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饿了?”柳静柔语气温和笑容可掬的走到他对面坐下,想缓解他的紧张。
“这件事不许跟任何人说。”他冷着脸,有些忧愁。
柳静柔脑子一热,感觉自己肯定听错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他怎么这么保守呢?
“难道你是处儿?”她完全不受内心的控制,就这么大胆而直接的问了出来。
他的速而敏锐的看住了她,眼里带着危险而炙热的厉光,好严肃啊!
“啊……我肚子又疼了。”她眼一眯,快速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打算去睡会儿。
这男人现在典型的不能惹,说什么他都消化不良。
“我需要你的安慰。”他凉凉的对着她的后背开口,那忧郁的眸子,好看的脸,要命啊!“你不要走。”
“其实你不用在意的……”柳静柔觉得他的伤心很多余,但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怎么也得帮他不是,“你看你们男的又没有膜,又不会痛,你该高兴啊!”脸上火辣辣的燥热啊!
竟然跟一个比自己还老的男人上生理课。
“如果你感觉对不起你未来老婆,你就骗她!反正她也不知道……是吧?”她真的是在安慰他,可看他的表情怎么越来越苦闷了?
他抿着薄唇,竟垂下了头,也不动一下。
柳静柔坐不住了,走过去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正准备说点什么。
“你想多了,我就是突然不想拍电视剧了……尼玛电视剧得拍多久啊!老子签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点?现在反悔又得花一大笔违约金,不止如此,我爹又得嘲笑我……”
这人怎么这么坏呀呀呀!
你他妈早不说清楚,害她浪费了多少羞涩表情啊!
“不行,我得给编剧打个电话,拍个十集短片算了。”他眼睛一亮,说到做到,舀了手机就去阳台打电话了。
柳静柔坐在他之前的位置,一手撑着太阳穴按,一手捋着胸口,想着等会儿怎么报复他。
就那么几分钟的时间,他的世界便从乌云遍布瞬间晴空万里了。
“搞定了,我打算拍完电视剧以后只拍电影……柳静柔,你怎么了?”他熠熠的眸子突然紧张起来,快步走到她那边。
这一次,是真肚子疼。
“啊……”她翻了翻白眼,惨叫了一下。
他立刻慌忙的舀出手机想打急救电话。
“啊啊……”她又加重的叫了起来,而且四肢开始乱动了起来。
“刚才都好好的!你给我撑住,我送你去医院!”他抱起她就往外面跑,神情焦急,刻不容缓。
就在他抱着她出了门,猛的带上门后,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你个猪又没带门钥匙!”
男人停住了奔忙的脚步,怔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怀里一脸精神的女人一眼。
“你敢装病骗我!小东西,你活腻了!”他将她往地上一放,然后面露凶色,伸手就朝她袭来。
她完全不受威胁,反而十分镇定,“你蹲下,我从窗户那儿爬进去,不然庄阳回来又得笑你!”
占天狼这个人大大咧咧的性格永远都改不了,对生活中的细枝末节,他完全不感兴趣,可能少爷病已经入骨入髓,就是他照顾小淘的那几年好一点,现在又与之前一样了。
“算了,我们开车去酒店开房!”他舀出了手里的钱夹,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