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不能企及的。
两个人已经有好几分钟不说话了,如云很讨厌毛正毅看自己的目光,其实她
已经习惯了男人,有时甚至是女人打量自己时充满欲望的表情,但这个男人有点
儿不同,他的眼神里欲望只占一小部分,更多的是在鉴赏,好像自己只是一件没
有生命的商品,他只是在根据他的喜好在心中给自己估价。
“许小姐怎么不说话啊?”毛正毅为女人满上了一杯清酒,他要开始进攻
了。
“是毛先生主动来找我的,你心中应该早有主题了吧?”
“别这么说,我是诚心诚意想和许小姐交个朋友。侬叫我正毅就好了,或者
毅哥也好,不要显得太生疏嘛,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叫侬如云呢?”
“毛先生,咱们本来就很生疏,在称呼上还是正式一些的好。”
毛正毅又吃了一个软钉子,心里已经在冒火了,但表面上还是一脸的笑模
样,“侬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多个朋友多条路啊。”
“好了,大家都是生意人,毛先生想什么不言自明,如果我今天不把话当面
说清楚,你是不会死心的,iic是绝对不会向上海地产在香港的业务投资
的。”
尽管如云的警惕性很高,可她还是觉得对方在今天的饭局上要完成的主要目
标是买卖,她不是不知道男人有可能是想通过骗取自己的感情来达到目的,但自
己是根本不可能对他有意思的。至于对方强行占有自己身体的可能性,如云连考
虑都没考虑过,一是因为强奸不仅不会解决任何实质问题,只能把问题复杂化,
二是因为这是公共场所,双方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侬太多心了,今天咱们绝不谈公事。”毛正毅从身边的手包里掏出了一个
正方形的扁红绒盒,盖子的正中央镶着一颗耀眼的钻石,他把盒子对着女人打
开,里面是一条光芒夺目的全钻项链。
“这是什么意思?”
“这算是我给侬的见面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男人把盒子放在了桌
上,推到如云的面前。
“我和毛先生萍水相逢,这么重的礼我可不能收。”如云的脸上不带喜怒,
显得无比冰冷。
“不算贵重,比起侬如画般的美貌,这八十万的南非钻链只不过是草绳一
根,只能勉勉强强的作为侬的饰物。”毛正毅倒也知道几句恭维女人的话,但从
他嘴里说出来,好像老是带着一股铜臭味儿。
“老实说吧,我对于和毛先生成为私人朋友并不感兴趣,接受你的邀请只是
出于礼貌,所以…”如云把盒子盖上,又退回了桌子对面。
毛正毅笑了笑,看来一条项链儿还不足以买动这个女人,他掏出了一把钥匙
放在桌上,“这是香港一间别墅的钥匙,我刚刚花了三千多万装修,如果许小姐
愿意做我的红粉知己,这栋别墅就是…”
“哼哼,你把我当成那些小明星了?”如云打断了男人的话,虽然对方摆明
了是要买自己,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愤怒,更多的是鄙视,话中开始带刺
儿,“我想毛先生不太清楚我的身家吧?你那间小小的草屋还入不了我的眼,现
今的世界,还没有哪个大款是值得我许如云一傍的呢。”
毛正毅眯起了眼睛,凭自己的名气、地位,普通女人,自己说几句好话,她
们就会脱裤子;电影明星,扔出几捆钞票,或是把珠宝首饰、名车洋房往面前一
摆,她们就会双腿大开;就算有的开始时装清高,只要加重筹码,她们最后还不
是把屁股撅起来等肏。像今天这种三千万港币都搞不定的情况,以前是从来没发
生过的。
他一直认为如云就像是吴倍颖,再有能力也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是条狗,
根本不相信iic给她股份的传言,她的年薪撑死了就几十万、一百万,否则的
话,她肯定会在富豪榜上占有一席之地的,说不定还会比自己的排名高。其实他
忽略了一点,如云就像刘南的母亲和舅妈,是外籍,福布斯为大陆制作的富豪榜
上自然不会有她的名字。
毛正毅有一个理论,女人不过是钱与欲的附属品,这个理论的前半段在他以
前的实践中屡次得到证实,致使他对于自己的“发明”充满自信。既然如云不能
被钱打动,那她一定是欲的奴隶,“对啊,早该想到的,看她的长相就有一种高
贵典雅、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再加上她的身份,是没有男人会有自信追求她
的,她绝对是欲求不满。”男人想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许小姐果然不是那些见钱眼开的庸脂俗粉可比的,”毛正毅边说边把手伸
进了裤兜儿里,拧开其中的一个小药瓶儿,取了两粒,放进嘴里,借着青酒冲下
了肚中,“不过女人嘛,要么是爱钱,要么是爱性,既然侬不喜欢前者,那一定
是喜欢后者了,我要和侬增进感情,自当投侬所好,不如咱们回我的总统套房慢
慢谈吧。”
(bsp;“就凭你?哈哈哈…”如云站了起来,她的笑声就如同仙乐般的好听,虽然
她心里已经相当愤怒了,但表面上却毫不显露,这种有钱的无赖根本就不值得自
己痛骂,风言风语的讥讽更能解恨,“我是喜欢性,但还没喜欢到要委身于一个
没文化、没修养的暴发户的地步,像你这样喜欢白日做梦的男人也真是少见。”
毛正毅是坐在靠近门一边的,他也站了起来,挡住了女人的去路,“许小姐
很有修养吗?咱们的饭还没吃完,侬这样离开不是对主人的不尊重吗?”
“请你让开。”
“我如果不让开呢?”
“你…”如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