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啊。他们没说,据我得到的内幕消息,好像他们搞丢了重要的验伤诊断书,从警局到医院的那份都没了。偏偏周世琨又再次负伤,众多伤痕又与原伤痕重迭,现在想重新验也没办法做上次案件的证据了。
呵呵,弓先生,我只能说你运气很好!
弓长的运气真的很好么
两天后,徐天很兴奋的跑来告诉他,那个四川女孩愿意和周世琨妻子见面,把当初周世琨对她所做的事情全部告诉他妻子。女孩的故事很简单。当初要被学校开除时,教她西方乐理的周世琨主动对她伸出援手,但明显暗示希望她能成为他的地下
情人。在年轻英俊又是副教授的周世琨刻意引诱下,为了不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学业,也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她选择成为周的
地下情妇。可不到半年时间周世琨就已经厌倦她,看上了二年级的弓音。为了不引起日后麻烦,在开学不到两个月的时候,周世琨利用自己在学校的关系,把她转到了现在的导师门下。之后,她
虽想完全断绝和周的关系,但周在无法引诱弓音上钩的那段时间,又以能否毕业找到好工作单位来威胁她,和她藕断丝连了一阵。
女孩知道弓音的事后产生同病相怜的心情,但因为怕周世琨报复不敢出庭作证。在徐天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女孩终于答应去见周世琨妻子。因为徐天告诉她,只要周妻和周离婚,周没了靠山就可以告倒他。
那狗x的!真是教育界的败类!也不知我们弓家祖上做了什么缺德事,会让弓音碰上这种男人!c!弓长一摔抹布,连骂了几句粗话。
男人嘛,哪有不爱荤腥。家中有只坐在他头顶上的母老虎,他也只能出来寻温柔啰。话一出口应闲就知道不妙,一侧头果然看到弓长杀气腾腾地端了一碗馄饨过来。
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就事论事!我发誓我不是这样的男人!别别别!救命啊!徐天冷言看着那火上浇油的笨蛋,被弓长施以绞刑勒的哇哇大叫。其它吃馄饨的客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是看着他
们笑,没一个有上前解救的意思。可怜应闲浑身功夫不能施展,在弓长的铁臂里挣扎求生,一会儿道歉一会儿求饶,急了就低头去咬那人的胳膊。徐天怎么
看怎么觉得这人根本就是乐在其中。
玩够了,放开臂中只剩喘气劲儿的少年,弓长看向徐天忍不住喜笑颜开,太好了!总算打开一条路。徐天,你要我怎么谢你
晚上请我吃饭
好啊。去哪里火锅城又是火锅行。
那就这样定了!晚上七点我们火锅城见。喂,小子,晚上有时间你也过来。弓长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应闲趴在桌上的脑袋。
我要吃最贵的锅底料!应闲趴在桌子上,侧头很傲气地道。
吃死你!弓长又忍不住在他脑袋上乱揉了一把。谁叫这小子顶着一张娃娃脸傲气的样子死可爱!
弓长,听说火锅城前两天刚闹出东西不新鲜的事,我看我们还是换家店吧。四川料理怎么样从来没看过少年吃馄饨时放辣,徐律师有时也是很y险的。
四川料理好啊!我最爱吃辣了!李应闲眼睛一亮,上半身一下坐直。
行,那就四川料理!徐天,你知不知道哪有比较正宗比较美味的四川料理店
徐天想借用弓长的钢勺把那小子敲死!
很顺利的约到周世琨的妻子秦玉红。九月十四日傍晚六点,徐天带着那四川女生到一家咖啡馆和秦会面。女孩鼓起勇气把事情所有始末告诉秦玉红,秦听完后表情很平静。徐天又把弓音的事带进,婉言劝说周世琨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付出。
秦玉红丢下一句我明白了,转身离开咖啡馆。
她就这样离开她的表情如何你觉得她有可能和周世琨分手吗弓长急道。妹妹弓音已经出院回家,他本想让她多住一段时间,无奈住院费高昂,加上他们请医院化验作验伤证明、验dna的费
用弓音坚持回家休养,弓长也没办法再打肿脸充胖子。现在的问题是,弓音回家就代表不久后她要回学校上课,但现在什么事都还未解决,连弓音能不能回校也不知道。弓长着
急也在所难免。
难说。徐天摇头,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妙。弓长,秦玉红的表现太平静了,那简直不像一个听到丈夫背叛自己的妻子面孔。也许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对了,弓长,你有没有可能再详细问问小音,那天在周世琨办公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尽量问她。弓长呼了口气,他也有疑问,却不知怎么向妹妹开口。
对了,李航人呢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他徐天奇怪。
不会啊,我每天晚上都能看见他。
顿了顿,弓长眼中有一丝迷惑,自言自语一般道:那小子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他在做什么!上学吧他也不像在上的样子,要问他忙什么事吧,他又没一句正经的。半夜三更也不睡觉,老是突然冒出来,有时候精神好得很,有时候看起来像两三天没睡似的。
臭小子哪天非得把他绑起来,好好审问一番不可!
弓长。
嗯
李航到底是谁。被徐天冷厉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弓长抓了抓自己短又硬的头发。
徐天,那个
我需要知道他是谁!尤其我们现在身边发生这么多事,我不想身边再多一个麻烦!徐天面无表情。
呃,我想他应该不会成为麻烦。就算是,也是我的。弓长苦笑。
你怎么能确定我们甚至不知道他的来历。还是你知道他的底细却不告诉我弓长再迟钝也能听出徐天话音中的不高兴,何况他根本就不是一个迟钝的人。
正起脸色,徐天,你怎么了我怎么总觉得你好像很喜欢针对应闲他又没有得罪你。至于他到底什么身分什么底细,这和我们与他做朋友有什么干系
徐天冷笑,应闲他不是叫小航的吗,怎么又叫起应闲来了我没有针对他,只是我觉得这个少年并不像他表面那么简单!阿长,你这人太讲义气,我怕你
徐天,你放心,那小子不会害我。你应该明白我看人的眼光,我说他不会害我就绝不会害我。我相信他,就跟相信你一
样!
弓长话说到这种程度,让徐天还怎么问
好吧,如果你这么相信他,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有一件事要警告你,就算你笑我多心也好。徐天欲言又止。
什么事,你说吧。弓长笑著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他看你的眼光不对头。什么意思
徐天一咬牙,你不觉得他抱你摸你,故意碰到你的次数太多弓长说不出话来了。
我不是对那种人有什么看法,但那是对外人。如果他对其他男人有什么想法我才不管!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你吃什么暗亏。而且你也知道那帮搞同性恋的有多lanjiao,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到底跟多少人上过床,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病。
况且如果让别人知道,有个喜欢男人的男孩子天天追着你跑,你可以想象一下周围那些邻居街坊的反应。
弓家已经有太多话题给别人说了,我劝你不要再找新的话题给他们。再说,你要找女朋友的时候怎么办听过这种谣言的好女孩,哪敢跟你沾边
好吧,就算不考虑那些舆论,你也得想想你家人的反应。你想想弓乃乃知道这件事会如何你想想你弟弟知道这件事会
看到弓长要他停住的手势,徐天收住话头。
徐天,我们不谈这件事好不好弓长尽量让自己不要去考虑太多。
为什么你什么意思徐天今天颇有点咄咄人的意味。
没什么意思。就算那小子对我有什么想法,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你
抱歉,是我管得太宽。你就当我刚才说的都是放p好了。徐天转身就走。
徐天!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天弓长连忙起身。
徐天回过头,表情木然,和你妹妹好好谈谈。你说得对,我们得先把眼前的危机解决掉。不欢而散。
弓长看徐天渐渐走远,气的狠狠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哥,对不起我应该跟你说实话
弓音听到大哥跟她交代了所有事情经过,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尤其在听到他们告诉周妻准备起诉周,告他杀人未遂时,神情越发慌乱不安。
怎么了妳冷静点。不要怕,他们不敢对妳怎么样,我也尽量不会让妳再面对那个混蛋,我们有另外一个证人,她能证明周世琨在玩弄女学生。妳放心,有这个证人在,至少也能洗清周世琨泼在妳身上的污水,让大家认清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而且只要他妻子肯放弃这个混蛋,我们甚至可以打赢这个官司。弓长连忙安慰妹妹,他们声音压得很小,为防止弓家二老听见。
哥,她不会放弃他的,你不知道那天她也在哥,我们打不赢的。弓音声音都在发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呜呜
傻丫头,哭什么!这事怎么能怪妳要怪也怪那个骗妳的王八蛋!弓长大约只有对这个妹妹的时候声音才会放这么柔。听妹妹的意思,周世琨老婆看来也是造成弓音意外之一的凶手,如果这样的话
不是的,如果不是我,哥你也不会弓音小声抽咽。弓长小心把手放到妹妹头顶,弓音一下子扑进他的怀中。
哥,呜
乖,不哭了。我是妳大哥啊,傻丫头,哥哥要来干什么的不就是在妹妹需要的时候出头的嘛。好了,乖,别哭了。妳看,脸都哭成包子了。
哥!弓音不依地叫道。
哦,又哭又笑小猫上吊,小心一百年都没人要!弓音哭着被哥哥逗笑:你都说什么啦,都说错了。
不哭了弓长逗她,顺手把面纸递给妹妹。
弓音点点头,接过面纸整顿了会儿情绪,开口道:哥,对不起,我没跟你说出全部实情,就是怕你生气,对那对夫妻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其实那天事情是这样的
十分钟后,弓长的脸色变得铁青。
也就是说第一次推妳的人是周世琨,这个可算是意外。但妳腹部第二个伤痕却是秦玉红故意踩出来的是不是
是。弓音惨笑,也算是天意如此,由周世琨妻子亲手杀掉他未出世的孩子。哥,原谅我没告诉你,我当时只想这事快
点过去,根本没想到他们会反咬我一口。
我明白,妳不用说了。这段时间妳暂时待在家里休养身体,学校也暂时不要去,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我们再跟妳学校好好商量。好么
怪不得秦玉红会那么冷静。她如今已经和周世琨是一条船上的,不管她会不会和周世琨离婚,为了自保,她也不会放过弓家。
安慰妹妹后,弓长走到外面院子掏出手机,选了徐天的号码正准备按下,又犹豫了。
徐天么还是按了拨打键。
是我。对面传来徐天的声音。
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弓长咳嗽一声。
那么客气干什么徐天似乎在笑。
那四川女孩的联系方式只有你知道,我希望你能通知她,让她小心。
怎么回事说详细一点。对面徐天的声音变得认真。弓长把刚才弓音告诉他的新事实,跟徐天复述了一遍。
糟糕!秦玉红已经知道我们有这个对周世琨不利的人证,如果她想动手,大概我立刻联系她,你等我消息!
等等!弓长叫住徐天,我记得你给我看过小音腹部伤痕的照片是不是
怎么了
你把它找出来看看,看看像不像鞋印的一部分
鞋印
是。小音说周世琨老婆在她腹部狠狠踩了一脚,如果我们能证明小音腹部瘀痕与秦玉红鞋印相符,你说我们胜诉的把握会有几成弓长声音中不掩兴奋。
我现在就去比对!徐天也兴奋起来。总算又有新的突破口了!
一方面柏秋军在帮助弓音对周世琨夫妻起诉,一方面徐天想尽办法去联络那四川女孩。但这女孩突然回乡,无论电话怎么打都无法联系到她,徐天甚至决定跑一趟四川。
算了,没有用的。我们也不能害了人家女孩,她已经够可怜了,我想周世琨夫妻应该已经对她施加压力,甚至威胁她。弓长制止徐天。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手上的证据根本不够!警方校方甚至不让我们进周世琨办公室收集证据。徐天忍不住抱头。
就算让我们进去也没有用。我可以跟你打赌,对方保证早已请清洁工把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如果能证明小音腹部的伤痕是秦玉红造成的就好了。弓长苦笑着希望。
该死的!徐天气的大骂。
弓长看了他一眼,徐天,你怎么了我记得你一向是我们中间最冷静的一个。
我徐天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要怎么告诉弓长,上面正在派人调查他,隐约有查出什么就吊销他律师执照的意思,而他身为律师,有时候做事就是走
在法律边缘,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完全清白到禁得起人家彻查的地步!
柏律师已经在向法庭申请搜查令,如果快的话,明天就会有结果。徐天重新振奋,他不想让弓长担心太多。
就怕秦玉红把那鞋子扔了。弓长忧虑。
徐天勾起唇角,所以说你弓长不了解女人吧。且不说一般女孩子,像秦玉红那样有钱有地位的女人,买的鞋子百分之百都是名牌,而名牌代表什么贵,样式稀少。只听女人大把买新鞋子的,没听过女人不停扔鞋子的。
我可以跟你打赌,秦玉红一定还保留了那双鞋子,而且她绝不会想到她的鞋印会留在小音腹部。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这已经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其实如果能让他们夫妻狗咬狗更好。徐天期盼。
目前他们利益一致,几乎不可能。
是呀,现在就看柏秋军的手段了。如果他也没辙,弓长,我们恐怕得做好准备。做好什么准备徐天没说,但弓长显然明白他的意思。
深夜,弓长正打算收摊,就见那消失了几日的人突然出现在摊前。
你有几天没睡了弓长扫了他几眼。
两、三天吧。你的事怎么样这两天光忙自己的事,一时无法分身注意到弓长这边。
就这样呗。你早点回去睡吧,眼底全黑了。
能看出来应闲摸摸脸,走到弓长身边自然去抱他的腰。弓长闪开。应闲敏感的知道,他不在的这两天肯定发生了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假装没在意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木盒。
给。硬塞进男人手里。
什么弓长抬起手看了看这个不足巴掌大小的木盒。手工很精致,光看盒子和木质就觉得这小玩意大概不便宜。
我无意间找到的,送给你。应闲没跟他说,这是他千年前身为李家家主时,日日悬挂在颈项上的长命锁。他在李园的地下宫殿里,在他曾经亲手建造的密室里发现了这个,而这个密室里还有些其它东西
弓长打开,用两根手指拈起那条做工极为复杂的
这是长命锁他看到那个锁上刻了一些字,有点像生辰八字和名字,还有一些吉语。字体让他不是很能看懂,只能大概猜出一些。这是你的
应闲有点失望,他果然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