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姑娘见求救无妄,便一口咬在身下人的肩膀上,那人大痛,将姑娘摔在地上。她起身就要跳楼,又是一阵混乱。
这边的客人见我二人不但不救人倒谈起风月来,不由得纷纷指责。
“你可知他们是谁的人”他转了话题一脸严肃,周身有隐隐地怒气。
“能让你大阿哥忌惮的,想必只有太子了吧!”我依旧啜着酒,他转过来看我,一脸的不置信。但眼中随即流过一丝狡诈。
“不如你来救,然后我保你,岂不两全其美”
“我为何要救为何要这两全其美她于我不过是个陌生人。我何必为她冒险得罪太子我知道大阿哥定保得了我,可打架这种事不像喝茶吃饭,就算事成于我也没好处,您说是不是”
他看着我发愣,满是疑惑地说道:“我以为……”
“你以为,我在楼下制服官兵,是为了百姓我早就说了,那是自保。你以为我看上了那女子很可惜,我对她根本救不感兴趣。你以为我是一个仗义的侠士哼,如今看来我也是个俗人!”我举杯敬他,然后一饮而尽。
此刻女子被他们扯到角落里,这边正找绳子捆她,她突然心一横,准备咬舌自尽,那大汉一慌,忙把手伸进她嘴里,随后一阵惨叫。
我看着不住地冷笑,好个忠心的奴才!
见他痛得直抖,左手一甩,将一坛酒击落,“哗”的一片酒水全数溅到我身上,大阿哥向我看过来,见我脸色微变,便起身要带我离开。
我甩开他的手臂,走近那个大汉,他见我过来,有点微愣,我看了一眼被她一巴掌打晕过去的少女,反手还给他一巴掌,他被我打蒙了,坐在地上半天没起来。他的同伙窜出来,对着我举拳要打,我右手攀住他手臂,左脚卯足劲踢向他的要害,这一脚怕是三个月下不得床了。随后又轻松干倒两个,最后一脚踢在起先被我打了一巴掌的大汉的脸上,四人倒地不起,老汉忙扶着少女往外走,经过我时千恩万谢,我不耐烦的摆手。回身看大阿哥,正笑吟吟地看我。
“还是出手了”
“他们不该弄脏我的衣服!”我低头顺着弄摺的衣襟。看看天色不早了,便向他拱手告辞。
“哎,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谁家的公子呢!”
“大阿哥,相逢何必曾相识,若有缘,定会再见。”
“你不怕出事了没人保你”他笑着问我。
“我若是怕,就不会出手了!告辞!”我向他拱一拱手,头也不回地出了“朋聚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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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少不更事(下)
我绕着街道转到傍晚也没能甩掉尾随于身后的奴才,撇了撇嘴索性大大咧咧地进了年府大门,脚尖刚落地就听见西厢房一阵喧哗。不一会就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向我跑来,快到跟前时也不减速,一个猛子扎进我怀里,幸好我反应快,左脚后撤,一个弓步稳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扯着我往厢房那走。
“了悠,向他露出一丝狞笑,然后迅速放开手掌,他先是一怔,随后发出一声轻呼,我和他在纵横的枝杈间下落,襟角翻飞,我听见他浅浅的低笑声,瞅准那根枝桠后,我双手一握,稳稳的挂在离地面不远处,见下面的小太监围成一圈,做势要接,便冲身上的小恶魔轻喝:“下去!”
他琥珀色的眼睛紧盯着我,清澈的如同无害的小兽,我感叹一个男孩竟有一双如此美丽的眼睛,心中不免有些微微嫉妒。他又在我怀里蹭了蹭,轻轻笑道:“我故意的。”
不理会我的惊讶,他忽的双手一松,向下落去,下方传来众人的惊呼,接着是他爽朗的笑声。
我一脚蹬向身边的树干,借力一个后空翻,落地时,身子半蹲,双手撑地。起身吁了一口气,再看向他时,他早已立在树下看我,周身是纷飞的落叶,白衣白褂,配上俊秀的小脸,像误入人世的精灵。不,也许是恶魔!我心中暗暗加上这一句。
我从未见过如此辽阔的牧场,这木兰围场东西长一百五十公里,南北宽一百余公里,总面积达一万多平方公里。围场的北部是平均海拔一千四百米以上的坝上高原,南部是丘陵盆地。此时的热河还未建起避暑山庄,所以夜晚皆宿营帐。
我白日里陪同康熙左右,若遇上他骑马s猎,便在一旁伺候捧箭,算是形影不离。这伺候皇上原本就比伺候常人累人累心,再加上几日来风吹日晒,马蹄扬沙,极想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
今个来了好些蒙古王爷,康熙下午带着他的一干儿子和他们拚酒唠嗑,我见无事可做,便请了旨,回了自己的营帐。
本打算着等日落找个无人的泡子好好梳洗一下,但帐篷里实在闲得无聊,便寻了马,四处走走。
四阿哥这些天只是在康熙身边时,才得见着,看他倒不像是受宠的阿哥。也难怪,他那副清冷的样子,任谁也受不了。大阿哥每日见到我,便死盯着不放,我常被他看得心里发b。太子倒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看不出是会指示下人干出当街抢人之事的主子。十四阿哥自上次赐弓之事,便与我结了仇怨,私下里总不给我好脸色看,我见他实在受宠,也就没把他有意无意的踢打碰撞放在心上,毕竟还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十三阿哥也颇受康熙疼爱,他与十四不同,十四是娇纵,他则是乖巧,见人总是一副笑脸,偶尔也和十四闹嘴,但他毕竟大些,末了总是让着十四的。我见他这个样子久了,心中倒也添了几分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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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杀虎救驾(上)
蓝天、白云、清风、溪流、湖泊、高山、旷野,我仰躺在马背上,双腿夹紧马腹,任马儿肆意行走。张开双臂,风儿从指尖溜过,手指逗弄着翩翩飞舞的蝴蝶,我承认,我爱这个世界,至少现在爱着,也许没有绝对的自由,但这里的一切都好过那个灰色的高楼空间。在那里极少见到有温暖皮毛的动物,无论什么季节,我都时常感到寒冷,那种深入灵魂的寒冷,即使是在与人赤l相拥时,这种感觉亦驱散不去。
而此刻是愉悦的,就想这么一直走下去……走下去……草原上回荡着我放肆的笑声,远处跟随我的人儿,你可曾感受到我的这份快乐而你此时的心情又是怎样呢
身下的马儿停止了脚步,我起身望去,竟是一条河谷,河流如一条银带,穿山绕岭流淌于此谷内,我低呼一声,调整坐姿,骑马向谷内奔去。起伏的峰峦,犹如一条龙,头在北,尾在南蜿蜓数十公里,好一个d天福地!
我栓了马,拿了包袱,走到水边,碧绿的河水清澈见底,我伸手拨了拨,感觉到丝丝凉意,微湿手掌,拍了拍脸颊。远处红霞满天,日落低垂,我见天还未全黑,河水又甚凉,便解了衣衫只着裹胸的小褂绕着河边慢跑起来。这小褂是我特地去衣坊请人订做的,料子寻了很久,自己备的样子,只胸前一块,用了好些搭钩将胸部紧紧裹住,我向来男装装扮,挺着胸脯总是不雅,但又懒得每天往胸口缠布条,便想出这个法子。面料是黑色的,虽无法凸现胸部,但露出的纤腰和肚脐还是撩人的。
跑了一阵,身上香汗淋漓,我看着天色差不多了,便转身往包袱方向跑去,边跑边解开发绳,让发丝舒展开来。
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包袱旁的石头上,此时天色已暗,看不清来人的面貌,只是依轮廓识得是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我稍稍放慢脚步,这身装束在以前虽不算什么,但现在毕竟不雅,但想着自己的衣裤皆在包袱里,便硬着头皮跑了过去。
借着月光,我近身一看:果然是大阿哥。
他仰着头眼神迷离的看着我,眼中闪着清亮的光,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向他招呼,犹豫了一下,便单膝跪地,道了声:“奴才给大阿哥请安,大阿哥吉祥!”
半晌得不到他的回应,我抬头看他,见他眼光复杂,身子微颤,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口,心中顿感不妙,此时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小褂内,丰满的r沟。我连忙捂住胸口,稍稍直起身子,他的目光顺着我的动作落在我的腰上。我与他隔得不远,听到他越发粗重的呼吸声,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真是大意了。
我盯住他脚下的衫子,顾不上礼数,一个打滚就想上去取,谁料他快我一步,一把抓起衫子高高举起。一手扯住我的手臂,他毕竟是带兵打仗的人,不比四阿哥,手劲颇大,我一时稳不住,向他怀里跌去。
我的头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