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喜欢我就高兴了。”江城北站在一旁笑着道。
何淼见如此,转头笑着瞪了一眼江城北,说:“你可真会拍马屁,知道我妈妈就喜欢花呀草的。”她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几个人坐着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何家的阿姨进来叫吃饭。何建辉便站起来,道:“饭好了,就边吃边聊吧。”
饭厅的空间很大,一层又被特意挑高了空间,因此光线极好,更显得一桌子菜肴丰盛,色香味美。都坐下了,何建辉才说:“城北,不要拘束。今天是家宴,都是家里人,你不要客气。”
江城北笑着说了声“是”,又向赵欣瑶致了致意,见都动了筷子,才夹了块鱼到自己碗里。过了一会儿,何建辉才说:“城北,我不管你是什么动机。但是既然何淼选择了你,我就希望你对她好。你成了何家的女婿,你放心,何氏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事业。就我个人来说,也十分乐意与你这样的年轻人合作。现在能成为一家人,更是皆大欢喜。”
何建辉说完,赵欣瑶又接着道:“淼淼从小被我和她爸爸惯坏了,要是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还要多包容她。我们把她当掌上明珠般养到这么大,就怕她受委屈。”
江城北面上虽笑着,听何建辉和赵欣瑶不停地说这说那,心里的不耐烦却好似到了极处,强压着心里的厌恶,又说了一会儿话,才站起来告辞离开。何建辉和赵欣瑶、何淼三个人送到门口见他离开了才转身进屋。
一进屋,何建辉就看着何淼,问:“淼淼,你真的决定就是他了吗?”
何淼略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点了点头。
何建辉见她如此,才说:“江城北虽然不错,可是他那样的人,怕是轻易不肯臣服。”
“爸,他要不是这样我还看不上他呢。”
何建辉听她这样说,轻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倒是一旁的赵欣瑶,开口道:“我看着也不错。有我们何家在后面撑着,江城北也不敢对淼淼怎么样。”说着,她又瞪了一眼何建辉,才接着说,“就算江城北再不好,还能坏得过你去?”
何建辉见赵欣瑶如此,也不说话,只是拿起外套,叫司机准备出去。赵欣瑶见他往外走,也发了急,全然不顾形象,追上来,指着何建辉,道:“要不是江城北要来,你也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个家。哪天我死了,你干脆把那个姓庄的寡妇娶到家里供起来。”
何建辉好似没看见赵欣瑶这个人一般,看也不看她一眼,对她的话更是充耳不闻,快步离开了,留下赵欣瑶一个人在那里伤心啜泣。
何淼早已见惯了这样的情形,她知道留不住何建辉。便走上前来安慰赵欣瑶,劝她看开些。赵欣瑶抬头看了看何淼,说:“淼淼,你以为我想这么闹吗?这么多年,妈妈真的难过啊。”
何淼见自己母亲如此,也难过起来,心里想起庄馨和赵明明母女,眼中不禁露出深深的恨意来。
江城北从何家出来,坐在车里脸上神色虽是平静,可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突起,像是在极力地压制着什么。仿佛连他自己都知道,如果不拼命按捺,不竭尽全力地阻止,他一定会失去一直让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而一旦他不能自制,那他就会失去对整个事态的控制,而如果他失去对全局的掌控,那么他的公司包括他都将掉入万丈的悬崖。他的心中燃着一点微弱的光芒,散发着一种莫名的磁力,吸引着他不由自主地前行,像扑火的飞蛾。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就这样飞扑上去,所以只能用尽一切力量去扑灭那一点点温暖的微光。
他没有关车窗,风吹过来,吹得头顶的发丝飘摇,道路两旁种着参天大树,树干笔直挺拔,枝丫相连。时不时会有车一路呼啸而过。江城北不知道想了什么,发动了汽车驰骋而去。
这个时候,偌大的陵园没有一个人,只有一排排墓碑沉默地立在那里,每一个墓碑都代表着一个逝去的生命。不论这个生命生前是鲜活,是落寞,是荣宠,是艰辛,现在,都已经化作了尘埃。
江城北来到自己母亲的墓碑前慢慢地蹲了下来,他伸手从墓碑上母亲微笑着的照片上轻轻抚过,时至今日,心中仍是说不出的辛酸。他靠着墓碑缓缓坐了下来,阳光透过陵园茂盛的大树照在他的身上,形成了淡淡的光圈。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天色都暗了,他才站了起来。看住母亲的照片,说:“妈妈,我就要成功了,等着我帮你把那口气争回来。”
江城北说着便转身离开了,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风,宁静沉默的陵园里都是簌簌的风声。夕阳下,江城北的身影又细又长。
第八章亲密的爱人
他从来没有这样任性过,他的人生一直为一个目标而活着。可是现在,他想让自己的人生过得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比如爱,比如笑,比如牵挂,比如有一个自己的家。因为是她,让他的人生开始变得有滋味。
赵明明的离职手续办得很顺利,一个上午就差不多走完了流程,就差陈峰和江城北的签字。她拿着离职单来到陈峰的办公室,把离职单递到他的面前,笑着说:“领导,还得再麻烦你一次。”
陈峰拿着她的离职单看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她,问:“真的想好了?出了这个门,要想再进来可就不容易了。”
赵明明笑着点了点头,答道:“想好了。”
陈峰听她这样说,也就在那张纸上该他签字的地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铁划钢钩,一气呵成。签完了,还拿起来看了看才递给赵明明。
赵明明接过来,抬起头来,看着陈峰,说:“陈峰,这一年多的时间,谢谢你,教会我这么多的东西。”
陈峰听她这么说,笑了一下,才说:“那你光是说句谢谢可不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