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叔兀自冷笑出声,道:“你这小子懂什么,你有什么说话的权利!”他对朱三叔说:“既然是他们自己不让我们朱家报恩,那么,也怨不了我们,所以,剩下的,就是我们朱家自己的事情了,你们还是就此离开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阴测测的声音传递而来,呼啸着传遍了整个大厅:“离开?今天谁也不许离开!”紧接着,就见到大门处,一个枯瘦中年踏步而来,不是别人,正是朱二叔的手下,血木,此时此刻,一阵寒气从他身上冒出来,朱二叔见到血木突然出现,脸上一惊,想问又没有说话,心下却莫名的为之一突。
朱三叔没见过这人,当下口中便是一声惊诧喝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离开,就足够了!”血木脸上流露出一抹生冷笑意,挥手之间,房门“砰”地一声紧闭起来,一股阴邪气息在客厅中涌动,血木双手掐诀,屋里好像顿时阴暗了,两个端水杯的佣人一拧身。将托盘茶杯摔落地上,他俩的脸色变的惨白,眼珠通红,呲牙咧嘴,已经不是人了。
“吼——”低沉的嘶吼声,回荡在偌大的大厅之中,两个佣人的情况。顿时便是令得朱三叔等人忍不住的为之大吃一惊,朱三叔更是忍不住吓的脸色发青,他后退几步,口中忍不住的出声道:“你。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他们怎么了?!”
血木面容阴森,身上的阴冷之气越发的严重,口中冷酷莫名的出声道:“我要你们全都死!”
虽然血木是自己的手下。但是,朱二叔乍一见到两个恶鬼,也是忍不住的为之吓的全身瘫软,望着血木,紧张的使了个眼色,口中连忙出声道:“你。这。这是”
朱志兴也吓的体如筛糠,面无人色。忍不住瞪着眼珠大叫起来:“鬼!鬼!有鬼啊!”可惜,他呼喊的声音虽然巨大,但是这别墅好像与世隔绝一样,外面的人似乎根本听不见客厅的声音一般。
朱二叔紧张无比的退到墙边,他没想到血木的行动过于草率、直接,超出了他的安排,只是,事情发展。到了此时此刻,他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手段,可以钳制血木,所以,却也只得听之任之了。
血木双目闪烁寒光,口中念动咒语,两个恶鬼身上笼罩青气。张牙舞爪,扑向朱三叔等人。朱雯雯吓的紧靠在赤睛的身边,这时候,身为赤睛朱雀手下的大将朱武连忙踏步上前。挥手之间,两道真元闪烁着,将扑倒近前的两只恶鬼生生定住。
朱三叔只吓得六神无主,心跳如鼓,看到恶鬼不动了,才出了口气,满脸惊骇莫名的出声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雯雯连忙出声大喊道:“三叔,你快躲起来,李先生他们会抓鬼!”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生出了这般变故,但是,她还是本能的想要提醒自己的亲人,保护他们,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血木诧然望着朱武,眼中不由得闪烁而过一抹凌厉精光,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冷笑:“哦?想不到你们几个臭小子,竟然还会几下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过,就凭你们,也想跟我斗,我要你们不得好死!”他身上死气滚滚,双手冒出青光,那两个恶鬼附身的佣人又充满力量,扭动起来!
朱武诧然道:“好强的阴煞之气,你竟然是鬼仙转世,为何放着堂堂正道不走,反而修炼这等邪门术法,为祸人间?!”感应到自己的真元被震动,朱武不由得为之大吃一惊,因为,这枯瘦中年分明只有阳神后期的修为,但是,表现出来的实力强横,却是大大超出了一般散仙的界限,如此作为,只有鬼仙借体一说,才有这等奇异现象流露。
黑龙忍不住的骂道:“这家伙好狠,用的都是古老的禁术,恶毒的召鬼咒,这两个人中的毒咒太深,已经恶鬼缠身,合为一体,朱武这小子的本事虽然不差,但是,却也无法完全压制这种肉灵相合的恶鬼。”
放眼看去,但见两个恶鬼面如白纸,红眼圆睁,獠牙如钩,扑向朱三叔等人,却只听李岩口中一声冷哼出声道:“放肆!”当下,一股无形无质的压力呼啸而至,转瞬,两道奇异青色流光,相继没入两个恶鬼身上,顿时,那两个恶鬼身形一震,便即彻底的定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
血木见状,不由得为之大吃一惊,脸色发生剧变,惊异莫名的出声道:“这这怎么可能,我用的可是上古禁术”
黑龙也是忍不住的为之惊诧出声道:“老大,你这是干什么,这两个人早已经是禁术操控,心智失守,都这个情况了,你还想着救人啊?”
李岩冷哼一声道:“虽然是上古禁术,但只要他们还有一息尚存,以本座的神通,就还有救活的希望。”
血木被朱武一语道破了身份,当下再也不掩饰身上的阴煞之气,一股狂风也似的漆黑威压,浩荡着席卷周遭,口中冷冷的出声喝道:“哼哼你们自身难保,还要救人?我要把你们也都变成恶鬼!受我摆布!”说话间,他的手中突兀的冒出一道诡异的黑气,好似来自九幽之下的血海魄力,夹带着一阵阵的凄厉嘶吼,客厅里立刻昏暗下来,妖鬼之气纵横四散。朱二叔等人只感觉寒风割面,心情极端压抑,危险将至,他们都紧靠在墙上,突然黑雾从空中飘落,三只青面獠牙的恶鬼从黑雾中突然出现,它们伸着脖子,探出舌头,左顾右盼寻找目标。
朱三叔等人都只不过是普通人,看到三个恶鬼的恐怖模样,当下不由得为之吓的惊声失叫,血木口中一声冷笑,翻手之间,一根漆黑木杖凭空拿在手中,明灭不定的神光闪烁之间,三只恶鬼身冒黑雾,扑向叔三叔等人,朱三叔等人都吓的魂飞魄散,双腿都不会动了,朱武脚踏乾坤,真元之力勃发涌动,挡在了那三个恶鬼之前。
赤睛朱雀口中娇声斥道:“朱武,你小子还不快动手,你现在好歹也有着堪比三劫散仙的修为,难道连三只恶鬼也挡不住么?”
“朱雀大人,你放心,我这就把他们给收拾了。”闻言,朱武当即开口应声,挥手之间,一道青色剑光乍现,三个恶鬼立刻在黑雾里飘散,随后又在屋角出现,向着朱武合力扑击而来,威势庞大,非同寻常。
朱武挥手之间,青色剑光裹带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凌厉锋芒,呼啸着划破长空,耀眼的光芒闪烁之间,将三个恶鬼强行逼退。
血木见状,兀自一声冷笑道:“却是没有想到,你们这些人还有些本事,不过,区区一个三劫散仙,就想对付我,却也未免有些太过小瞧于我了!”说话间,他手中木杖一震,奇异的流光闪烁明灭,一股阴煞之气大增,屋子里顿时飘荡着一种死亡的味道。
“吼——”好似自地狱之中攀爬而出的三个恶鬼,当下爆发出一阵刺耳难听的嘶吼之声,紧接着,便是裹带着一股股的阴风煞气,向着朱三叔等人扑来,偌大的客厅之中,只见得一阵黑气翻涌,呖呖诡笑,好不恐怖。
朱武仗剑而舞,整个人,都被一股剑气笼罩,这些恶鬼虽然经过上古禁术的修炼,毕竟还是不能够与千年旱魃项阳以无上魔功练就的幽冥鬼王相提并论,朱武毕竟也是渡过了两次天劫的散仙,功力更是堪比三劫散仙,剑光所致,顿时分割开无穷黑气,锋芒呼啸,将三只恶鬼生生圈在剑圈之内。
直至此时此刻,李岩、黑龙、赤睛朱雀三个真正的高手都还没有直接插手,因为,血木的底细,他们还没有看清楚,否则,任何一个人动手,也不至于让这家伙如此的嚣张猖狂,自以为大局在握。
朱三叔眼见着三只恶鬼都被朱武拦住,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身子仍然因为害怕不断地发抖,口中忍不住的为之结结巴巴的出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是。是谁派你来害我的?”
血木放眼周遭,眼见着整个客厅都已经被自己的阵法笼罩,即便是朱武修为不俗,也不放在心上,当下手指朱二叔,仰头狂笑,阴测测的出声道:“我是听从朱二先生的命令,来要你的命!”
第374集:黑龙出手
“我是听从朱二先生的命令,来要你的命!”此言一出,朱三叔不由得为之神色大变,当即转头向着朱二叔看来,口中惊声道:“你你”虽然一直都在争夺朱家掌控权,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老二竟然想要直接杀了自己。
朱二叔也没有想到,血木竟然会直接将这一切全都说出来,霎时之间,脸色也变的非常难看,口中连忙出声辩解道:“我——”可惜,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更别说是为自己辩解了。
偌大的客厅里,阴煞之气缭绕,恶鬼不住嘶吼咆哮,质问、怀疑、惊怒种种负面情绪变幻莫测,气氛变的紧张,诡异。
朱志兴惊疑不定,站在朱二叔的身后,身形还在不断地发抖,说到底,他不过就是个富二代,虽然平时为人不正经,但是,限于朱家的家训,杀人放火的事情,倒还是从来都没有做过的。
朱雯雯则是满脸的惊疑,不敢置信,愣愣的看着朱二叔,口中呜咽着失声问道:“二叔,你你真的想要害我?”
朱二叔看着血木,急的面容扭曲,他连忙对朱三叔解释道:“老三,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我。我只是让他教训你一下,不能让你得到管理权,你你别误会,我我根本没想要你的命,我只想让他对你下些诅咒,我。”
然而,这个时候,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朱三叔哪里还会相信朱二叔的解释,当下目光凝重。直逼朱二叔,口中义正言辞的说道:“老二!我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为了家产残害亲兄弟,骨肉自相残杀!为了钱,你要害死我和雯雯?!杀光你的兄弟、亲人?!你发疯了?!权与钱真的这么重要?!我没想到,你连雯雯这孩子也不放过!雯雯这几天遇险,原来全都是你干的!”
朱二叔惊慌失措的看着众人。他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他看着血木说:“我。我根本没让你这么干,你。你怎么。”
然而,血木目光寒冷,摄人心魄。他的脸上,闪烁浮现出一抹狰狞笑意,口中森然出声道:“朱二先生,正所谓,无毒不丈夫,今天反正人都已经到齐了,我就替你一次性的除掉他们。倒也干净!”
“好,好,好!”朱三叔闻言,不由得为之大怒,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朱二叔,口中恶狠狠地道:“老二!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如此狠毒!为了金钱、权利。连自己的亲兄弟亲侄女都杀!”
朱二叔脸色惨白的辩解道:“我我没有!”他焦急的看着血木,手足无措,想要辩解,奈何事实就在眼前,就算是他能说会道,此时此刻,也无从发挥。
面对着朱二叔的眼神。血木非但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反而口中冷笑着说道:“朱二先生,你还担心什么?!放心!我一定会把他们都杀了,这件事情。除了你我二人之外,根本就没人会知道!”此时此刻的血木神态猖狂,身上法力大增,竟散发着绿气,客厅里邪气令人窒息。
他的肉身修为虽然不过只有阳神后期,但是,显然,他并非是血木本人,而是鬼仙附体,一身鬼道修为之高,竟然是已经达到了五阶鬼仙的程度,这样的修为,绝对称得上是顶尖高手,难怪他敢如此的嚣张。
血木自作主张的行为,令得朱二叔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同一时间,他的内心也在激烈的斗争,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