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哭得跟个孩子似的,任峦楚心里也酸酸的,有些无奈的费力伸出手扶上任清的头,“清儿,哥没骗你,真的……”
“你就骗我了,你就骗我了。”任清一抹眼泪,打断了任峦楚的话,“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为我病成这样,你还什么都瞒着我,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就是在骗我。”
听了任清的话,任峦楚一下呆住了,手停在半空,她终还是知道了,然而心里却不知道是喜是悲,此时,她知道又还有什么意思呢。即使她在这里为了自己痛哭,也不过是出于对自己的亲情,自己所要的她给不了,那日在她送来礼物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很清楚的知道了。
“哥,跟我走,我娶你。”任清突然止住了泪水,异常坚定的看着任峦楚说到。
在来的路上本还有一丝的犹豫,但是在看到任峦楚那一刹那,她那些的不确定一下就都确定下来,不管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但是面对他,无论是自己对他的亲情,还是他对自己的深情,自己都无法放手,即使对他终究只是亲情,但也要给他幸福。
“清儿,你不用为难……”任峦楚怏怏的抽回自己的手,笑了笑,她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自己已经知足了。
任清伸出手去挡掉任峦楚的话,俯下身,轻轻的拥着那因为自己而瘦弱的身躯,脸贴着他的脸,轻声在他耳边说着,“哥,清儿是认真的,清儿不为难,哥,让清儿做你的妻子,让清儿带你走,让清儿给你幸福。”
任清将自己历年所收到生日礼物都从柜子里搬了出来,在桌子上铺开一大块布,把那些个宝贝一样样的放在上面。
“你这是干嘛?”任宜杭站在门口看着着自个女儿的举动。
“私奔啊。”任清忙活着手上的事情,“这私奔总要带些钱吧,我又没有钱,只能带了这些东西,不然以后我跟峦楚哥靠什么吃饭呀。”
“是吗,我还以为你在搬家呢。”任宜杭忍着笑走了进来,坐在桌子旁边,轻轻的拨弄着任清的那些宝贝。
“哎呀,爹爹,你轻点,我以后可还指望着这些宝贝吃饭呢。”任清一把把她老爹的手弄开,然后小心的拢了拢自个的那些宝贝。
任宜杭收回手,看了看桌上那一堆东西,“任老板,我出十万两把你这些的宝贝整个的买了怎么样?”
“哈?”任清差点跌到地上。
“怎么,嫌我出少了?”任宜杭敲了敲自个送她的那个紫砂壶,“我说你这是私奔啊,可不是搬家哦。带着银票还是要方便许多吧。”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回过神来的任清也干脆的很。
任宜杭笑了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给任清,“你这些东西就还是放在原处吧,反正你走了,这屋子都是我的了。”
任清接过银票点了点,二话没说,又将那些个东西给搬了回去。
走到衣柜另一头,任清又开始往外搬衣服,那些衣服全都是自己平日里无事设计出来的,再让大叔他们帮忙做的,在家有老爹看着不敢穿,可这往后出去了,她老爹管不着,这些衣服才正派上用场呢。
“你这是干嘛?”任宜杭一头黑线看着自己女儿满头大汗的忙碌着。
“我总要带些衣服走吧。再说了,这人靠衣装,我走在外面去也不能丢了爹爹你的脸啊。”任清边说着,边将她那些奇装异服的往那包裹里堆,顺带将任峦楚送给她的那些胭脂也塞了进去,其他的那些化妆品可以不要,可着凝颜坊的胭脂这么贵,以后花自个的钱哪舍得买啊,还不如现在带了出去,自个那任小帅哥看了心里也高兴。
这次换成任宜杭差点跌地上了。
“任小姐,如果你不嫌弃为父的话,我也不在乎跟你一起走,免得你穿着这些衣服出去丢我的脸。”任宜杭似笑非笑的看着任清。
听了任宜杭的话,任清很自觉的将那些衣服给搬了回去。
看着自个女儿这么听话,任宜杭也心情愉快,“马车我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子时,我会带着峦楚过来,你撑着点,别睡着了。”
月黑风高私奔夜
这西南处的小院难得在子时还这么热闹,任清揣着她老爹给的十万两银票站在院子里,虽然没有点灯,但那人影幢幢的,看来这私奔还带亲属告别仪式的说。
经过两天的调养,任峦楚的精神头好了很多,可是还是虚弱的很,由他的贴身小厮小桂扶着上了马车。
任宜杭站在自己女儿身边,呼吸那已经带着寒风的空气,即使心再强硬,也难抵过这离别的伤情,“清儿,今日出了这门你就是大人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可再像以往那样莽撞,峦楚他能抛了这一世的富贵荣华跟你,你断不可负他,要学会做个有担当的女子。”
“爹,这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任清有些不耐烦的挠了挠头,真是的,非要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还有,她老爹那逻辑怎么有些不对啊,好似在这件事情上怎么说来说去都是她的不是。
任宜杭似又想起什么事来,瞅着那马车就钻了上去。
任峦楚斜躺在专门为他准备的软榻上,任宜杭坐在他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帕来,细细的展开,里面露出任清以前抓阄时抓到的那个珠玉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