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城市“各家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这种观念早已在人们的大脑里根深蒂固。
马路上已经让开了一条宽敞的路道,少了人群的遮挡,对于天麒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要不是小时候为了躲翁晨的暴力统治而练得一身‘翻墙功夫’和‘长跑本领’,他这会儿恐怕早被抓了。
出了小吃城已经有好一段距离,这附近小区的建筑楼都不算高,一般高度就在三四层左右,有些街巷子里有两三米的栅栏或是围墙隔着以防小偷。天麒一路疾奔一路攀爬,手上和腿上被玻璃和铁刺刮了很多小口子,有些刺疼,不免影响了他的速度。
三千米的长跑对他说很容易,三米多高的围墙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但是,跑了三千米的距离再来翻三米多高的围墙就不见得那么容易了。
况且就算他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过人家的麻醉枪呀。
脚刚蹬上墙壁,猝然而至的麻醉感便席卷了他的神经,他双眼一花,接着便身体便失去了知觉。
高个子男人将人稳稳接住,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麒醒来时发觉自己被带到了一间带有监控装备的地下室。
头很疼,身体很麻,心情很复杂。
思维完全混乱中,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他?
还不等他开口,一个大胡子男人便将一叠资料丢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先看看,做个准备。”
天麒揉了揉太阳穴,懒洋洋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漫不经心地拿起那叠资料看了小半响,突然略带嘲讽的嗤笑一声:“呵,你们的私家侦探挺彪悍的嘛,这户口还真不是一般的清楚,要不我出高价,请你们帮我也查查看我亲生父亲是谁?我比较好奇这个。”
大胡子一脚踩在天麒面前的沙发上,凑上去狞笑道:“乖儿子,叫声老爸来听听。”
天麒这时才看清那人的脸,满脸粉刺,脸上跟大庆油田似的,一直都在往外冒油。
他温然一笑,看起来无比乖巧,不过就在瞬息之间双眼立马凶光毕现,猛地起身一提膝直接朝那人的裆下撞去,附带一句,“我亲爹要你这样,我宁愿他是个太监。”
三个孔武有力的壮汉见状立即围了过来,没想到大胡子却左手捂着裆下右手朝他们直摆手,示意他们自己没事,然后动作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屁股坐在离沙发不远的茶几上,警告道:“劝你最好安分点,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会一直这样‘好脾气’。”
天麒鼻子一声冷哼,也没再和那人多作纠缠,不着痕迹的悄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些人将他抓他来只给他看了他们调查到他和他家人的资料,却一直没有多余的动作。
而且他故意激这里最有说话权的大胡子,那人也不敢伤他。
看样子他们在等着什么人的命令。
思及此天麒忍不住皱眉头,他们在等什么呢?
与此同时,华兴广场,一家商务会馆的走廊上,翁晨站在一间房门外,面色冷峻的看着两个拦在他面前的保镖,冷声低吼:“让开。”
尽职的保镖面对翁晨的威胁,无动于衷。
“对不起,老板吩咐过,这个时间段任何人不得打……呜。”
话音未落翁晨的拳头已经落在了他们的腹部,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侧颈又重重挨了一记手刀,保镖应声倒地,翁晨一脚踹开门,原本那双沉柔如水的眸子里此刻噙着摄人心魄的冷戾。
屋内血红色的沙发床缘坐着一个衣冠济楚的男人,男人大腿上跨坐着一个媚态嫣然的…男孩。
鲜红色的女装和服松松垮垮挂在男孩身上,露出大半个白玉般光滑细腻的肩膀,异常撩人心弦。
男人两手扶着男孩的腰身肆意挑逗,却迟迟不准他坐下去。
翁晨闯进去时,男人诡异地扬了扬唇角,忽然捏着那纤瘦的腰身用力一按。
暧昧的空气里瞬间窜出一声夹着痛苦的呻…吟。
翁晨眉头紧皱,毫不避讳,只是一脸的嫌恶,冷声道:“你太过分了点吧?”
男人掀起眼帘,却仍旧没答话,扶着男孩的屁股极其缓慢地旋转着移动……
嘤咛不断地男孩明显有些受不了他此番露骨的撩拨,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撒娇与乞求。
男人笑了,语气颇为无奈:“真不知道是该夸你身手了得呢,还是该骂我的狗太不中用。”
随即他一把扯掉男孩身上唯一的遮羞布,舌头舔上他胸前的凸起,捏着他的腰身开始上下递送。
翁晨胃里一阵翻涌,眼里透着淡淡的杀意:“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准动他。”
男人抬头,表情无辜:“好可惜,我已经动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翁晨瞳孔剧烈收缩,一字一顿道:“你别逼我。”
男人笑得极其轻佻:“我只是欣赏你……”
话未说完他扯着男孩细软的头发狠狠一拉,使男孩仰面朝上露出了嫩白的颈项。
男人凑上去咬了一口才把后半句说完:“……想与你合作而已。”
翁晨强忍腹中的反胃感,语调冰寒:“我没兴趣。”
男人又轻轻吻了吻男孩的喉结:“我想…令弟应该会感兴趣。”
翁晨面罩寒霜:“你敢。”
男人挑眉:“这不是我敢不敢的问题,你能确定他对穆涵没那种心思?”
“………”
“我为他提供这大好的机会,他为什么?